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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海岸》第五集:勇救落水儿童(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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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门外:门外一片黑压压的,只有小虫在鸣叫。

18村庄:村庄,家家亮起了明亮的灯火,圩势前后每隔四十多丈一条圩,每户人家间隔不远,前面是两边长满两排杂树的道路,张德一背着小男孩,喘着粗气,浑身衣衫湿透,来到村庄一户人家门口,一位穿着黑方格春秋衫的妇女,正好出门倒水,倒在张德一身上:“解放军?”

张德一:“哇!”他惊叫起来。

妇女:(余美英)“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走到门口!”她满脸歉意。

张德一:“没关系,大嫂!请问大嫂,这儿附近有没有医院?”他一手托住小孩,一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道。

妇女:“谁看病?是不是您身上背着的小孩?”她手上拎着空面盆,慌忙问道。

张德一:“嗯!”他应道:“他在船上坠入江中,我把他救了起来,不知他能否保住性命!”

妇女:“是溺水的了?”她说着,放下手中的面盆在门口水缸上,走近张德一背后:“到家中来,让我看看!”

张德一:“唉,麻烦您!”他应着,将小孩背至家中去。

妇女:她也走进屋内去。

19客堂:余美英家中客堂中亮着灯火,房屋结构,是用芦芭,草盖成的房屋,东西两侧墙壁,用土砖砌成,在墙壁上贴一些小人油画,客堂当中墙壁贴着主席像,这间客堂,桌椅条凳一切布置得都较简陋,不像一个富有人家,在客堂间,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女孩,打着两挂短辫,在油灯下,伏在一张小桌上坐着,做着作业。

妇女:她急忙来到客堂,拉了拉一张旧木椅:“来来来,解放军同志,把小孩给我看一下,先把小孩坐在椅子上。”

张德一:“唉!”他应着,将小孩放在这张旧木椅上:“请大嫂看看。”他看着小孩,忙转脸,对大嫂说。

妇女:“嗯!”她应着说:“估计有多长时间了?”并翻小孩眼皮。

张德一:“一个半小时左右吧。”他想了片刻道。

妇女:“噢!”她应着,又用手搭了搭小孩的脉搏。

张德一:“大嫂,孩子能救吗?”他着急地问道。

妇女:“您别急,一时我还说不准!”她道,又用手解开小孩的裤带,掀开小孩的上衣,惊叫一声:“哇,肚子里喝了这么多的水,小芳,快到张二叔家叫你爸爸,把队里的牛牵到家门口来。”她惊叫着,对自己家中正在做作业的小女孩说:“就说一个小孩溺水了,需要牛用!”

小芳:“唉!”她应着放下手中的笔,离了桌凳,跑至门外去。

张德一:“小姑娘,等一等,我陪你去。”他看到外面一团漆黑,忙招呼道。

妇女:“解放军同志,你不能走,我们两人拎着孩子的两条腿,将他肚里的水倒出来!”她急切招呼道:“小芳赶快去!”

张德一:“怎么弄?大嫂!”他问道。

妇女:“我们立在桌上,拎着孩子。”她说,托住小孩的身体。

张德一:“好的。”他应着,忙去帮忙。

于是,两人将孩子腾空托起,拎着孩子的脚,上了桌子。

20牛场:牛场,有两条牛坐在地面上吃着牛草,小芳来到了牛场,进入一间亮着灯火的茅屋。

21茅屋:在茅屋里搁着一张床铺,油灯下,一个男人四十岁左右,正与一个男青年作着象棋,两人并拼命抽着香烟。

小芳:她来到茅屋:“爸爸,妈妈叫你牵一条牛赶快回去。”

爸爸:“干嘛?”他应着招呼小青年:“快走!”

小芳:“一个解放军救来了一个溺水小男孩,来到咱家了。”她回答道。

爸爸:“噢,是吗?咱们去看看。”他疑问着说,便立起身来,拿着手电,出了茅屋,小芳和小青年也跟着出了茅屋。

22茅屋外:小芳爸爸牵着一头牛回家去,小芳和小青年在后面跟着,这时,门前听到响声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一个看一个地从自家屋内走到路上跟着,叽叽喳喳议论着:“一个解放军救了一个小孩?”、“怎么救的?”、“溺水。”

小芳:“嗯。”

男小孩:“用牛干嘛?”一男小孩问道。

小青年:“将肚中的水倒出来。”

男小孩:“噢!”一男孩应道:“怎么倒?”

小芳:“伏在牛背上倒呗!“

男小孩:“他肚里的水,哪里来的?”一男孩问道。

小青年:“江中喝的!哪里来的?笑话,哼,真是笑话!”

23门口:一会儿,小芳的爸爸,牵着牛,在小芳家门口停下了。

妇女:“快,解放军同志,牛来了。”她说着,与张德一下了桌子,两人一道,将小孩拖到门外来,并将小孩悬趴在牛背上,由张德一扶着,小芳爸爸牵着牛,在圩路上走动起来,大伙在后面跟着:“把他的头垂着。”那妇女说着拨弄了小孩。

24床上:在周润洁房间内,亮着灯火,她坐在床上,披一件蓝卡春秋衫,给张德亲补着裤子,一会儿,她抬起头来,望着摇晃的灯火自语道:“怎么搞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就是妈妈爸爸留你,你就不好说,明天要回部队吗?唉,这回你要吃批评了。”她说着哀叹了一口气,担忧道。于是,她放下手中的活,下了床,穿着长内裤,拖着鞋拖去了张德亲的房间。

25房间:张德亲房间,没有灯光,一片漆黑,周润洁点着油灯,来到他的房间,她油灯放在灯柜上,看着沉睡的张德亲,见其手伸在外面,便自己走到梯板上来,来到他的床边,给其掖了掖被子,将其伸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内。

张德亲:他动了动身体,醒了过来,双眼紧紧盯住嫂子:“姐姐!”

周润洁:“嗯!”她应道:“睡觉,手别打在外面,当心着凉了。”

张德亲:“知道了,姐姐。”他随和应道:“哥哥回来了吗?”

周润洁:“还没有!”她向他看了看:“睡吧。”

张德亲:“嗯。”他应着,闭起了眼睛。

周润洁:她又给他掖了掖被子,望了他片刻,点灯去自己房间去了。

26牛场:在牛场亮起几只火把,把整个牛场照得通明,小孩趴在牛背上吐着水:“嗯,我……妈妈!”他哭着说。

张德一:他兴奋起来:“大哥,大嫂,他醒了。”

妇女:“嗯!”她欣喜一笑:“孩子他爸,把孩子先抬到茅屋里去,让他在床上躺躺,我回去给解放军和孩子弄点吃的来。”

爸爸:“唉!”他应着,将孩子抱下来,送进茅屋去。

妇女:那妇女则回家弄吃的去了。

27茅屋:茅屋还是刚才的茅屋,里面依然亮着灯,孩子由小芳爸抱着,放在茅屋的一张小床上,张德一和观玩的乡亲也都跟到茅屋来。

小男孩:他只是一个劲地哭着:“我要妈妈哎,我要妈妈哎……”

爸爸:“别哭,明天叫解放军叔叔送你回去!”他道:“今天在这儿歇一夜。”

小男孩:“我要我妈妈……”他继续哭:“呜……我要回……家……。”

妇女:“来来来,大家让让,解放军和小孩还没吃饭。”她拎着一只铝锅,手中拿着碗筷,来到茅屋。

小芳:她端着一只瓷杯,跟在她妈其后,来到茅屋。

妇女:她将锅子放在一张小桌上说:“解放军同志,吃饭了。”

张德一:“谢谢大嫂。”他笑道。

妇女:“谢什么……,军民一家嘛!”她说着,帮张德一打好粥:“来,小芳瓷缸呢?”

小芳:“喏!”她道,递了递瓷缸。

妇女:“放桌上!”她说着,小芳将瓷缸放桌上,她便去拉着张德一手臂:“解放军同志,去吃吧!咱们这儿只有稀粥,没什么招待你和孩子,请您谅解点。”她说着一笑。

张德一:“大嫂,您客气了。”他笑道:“我来麻烦你和大哥,真不好意思。”他说着然后便到桌边来,在小凳上坐下。

妇女:“那你救了孩子,又为啥?人与人之间相互帮助,常有的事,谁都会碰到难处,如果小孩不是你,不就送了命!”

张德一:他点点头:“嗯!大嫂说得对,飞灾**,难免碰到。”

妇女:“吃吧,小孩我去喂他!”他招呼着,又拿碗给小孩打了一碗粥,并拿着筷子,在瓷缸里搛了两块酱菜,来到小孩的床边,坐了下来,她看到小孩在哭,忙安慰道:“乖,别哭,明天解放军送你回家,今天不是解放军,你就没命了,来,吃一点粥。”

爸爸:“我来扶他一下!”小芳的爸爸说着,俯下身来,托起小孩。

妇女:“乖孩子,吃一点,别哭了。”她说着,喂小孩吃了起来。

小男孩:“我……要妈妈哎!”小孩吃着哭着。

张德一:他端着饭碗走过来:“明天一早,叔叔就送你回家,你放心好了,快吃饭。”推出字幕。

小男孩:“叔叔……明天你可要送我回去……噢!”他哭着说。

张德一:“叔叔知道,你别哭,吃了咱们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咱们一早就出发。”张德一道。

小男孩:“叔叔……你说话要算数噢!”他道,并还是淌着眼泪哭着,渴求的目光紧紧盯住张德一。

张德一:他点点头:“叔叔知道,你别哭,而且还要快点吃饭。”

小男孩:“你可不要哄我噢!”他又眼巴巴地哭着说。

爸爸:“哎呀,你这孩子,真罗嗦!你想想,叔叔不送你回去,会在江中把你救起来?”小芳的父亲有点心烦道。

妇女:“你快点吃,叔叔就送你回去了。”她道。

小男孩:他看了看面前的大伙,点了点头:“嗯!”

妇女:她又将碗中粥,喂进他嘴中。

张德一:他吃了一口粥,望了望小男孩道:“小弟弟,你的家住什么地方?”

小男孩:“七滩镇!”小男孩边吃边回答。

张德一:“快吃,叔叔送你回家。”他催促道。

小男孩:“嗯!”他心中很安慰道:“谢谢叔叔!”于是,他夺取那妇女手中的碗筷,拿着,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妇女:“不行,这肯定不行,七滩镇离咱们这三十多公里左右,天又这么黑,你们两个人,要跑到什么时候?”她留恋地望着张德一:“你解放军跑得动,孩子肯定吃不消。”

爸爸:“小芳妈说得对,路远天黑,你和孩子就住上一夜,明天一早,我借两辆自行车送送你们。”他坦诚道。

张德一:“大哥,大嫂,谢谢你们,还有一些乡亲们也谢谢你们,我们还得走,首先,我明天要回部队去,其次,孩子的爸爸、妈妈,也不放心孩子,所以,望大伙原谅。”他道,显得为难的样子。

妇女:“不行,万万不能,人生地不熟,你和孩子要摸到什么时候?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走的。”

群众:“小芳妈不同意,我们大伙也不同意!”、“天这么黑,路又远,而且,越往前面,河又多,山又多,你们俩,往哪里走!”、“我们都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不能忍心!”大家她一言,你一语,劝慰着。

妇女:“我想部队迟一天去也不要紧,部队首长不会不讲道理,因为,你是救小孩,才迟到的。”她开导道。

爸爸:“小芳她妈说得在理,你到部队向部队首长说明情况,我相信,他们会讲理的,至于孩子的父母,发现孩子坠入江中,心中固然焦急,痛苦万分,但只要孩子得救,我想,他们也会讲情讲理,感激万分的。”小芳爸开导道。

妇女:“乖,明天叔叔送你回去,好吗?”她对小孩道。

小男孩:“嗯!”他点点头:“明天要一定噢,叔叔!”

张德一:“噢,一定!”他点点头,他应着,又吃起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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