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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蛊经》夜访梁教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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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教授独自住在郊区一处院子里,院中房屋的周围种满了白桦树,将月光遮挡得完完的,远远看去,就跟一圈墙围着一片树林似得,很个性的布局。开 心 文 学

梁教授正在屋里吃宵夜,用电磁炉刷火锅。别看他年龄大,胃口可不错,旁边桌上摆满了羊肉卷、鱼丸、毛肚、对虾、茼蒿、香菜之类。

“坐下吃!”梁教授说,“吃完再说事。”

我正好没吃东西,便坐到了他对面,二人一言不发,默默吃起来。火锅汤微辣,汤底应该是排骨加大红袍火锅底料,但没吃到排骨,汤里有些许紫菜,汤面漂着一层红油。说起火锅底料,据说就属重庆三五牌最好,这是一位资深川菜厨师对我讲的。

吃完饭,梁教授又从冰箱拿出两根雪糕,递给我一个,他自己吃一个——他是这么个人,平时很少正经吃饭,感觉饿了,就随便吃点熏肉香肠雪糕之类的零食,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这天是个例外。

“这个世界太他妈黑暗了!!”梁教授吃完雪糕后,狠狠将雪糕棍儿投进垃圾篓。

我吓一跳,不明白他的意思。

“想起以前的事了!”梁教授摆摆手,“跟你没关系。世界真小啊!以前,我有个学生,他跟我讲过这么一件事;那天下午他一个人在寝室睡觉时做个梦:感觉自个无端地起来了,去开门看见同学刘,刘找他借东西……他醒后,没过多大会儿刘就来敲门了,并且发生了和他梦里一样的事!”

“就这样?”我问。

“是啊,还要怎么样?”

“那,那这和世界大小有什么关系?”

“傻冒儿!”梁教授不耐烦地说,“我是在说‘先知’的事儿,刚才那是我自个发牢骚,跟这两码事!”

我说:“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那个学生就有先知的能力对不对?”

“不全对。他只能算有先知的天赋,并没有先知的能力,那种天赋只要是人就有,不过程度各有区别罢了。”

“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先知?”

梁教授点点头,“或者说,不能否认这个世界存在先知。毕竟现代科学才刚出现一百多年,而人类已经有上万年的文明了。”

“你见过先知么?”

“你这人!刚说完你就忘了?我跟你说那个学生的事是干嘛的?”

“哦。”我说,“抽烟,抽烟。”

梁教授接过烟,点燃深吸一口,说:“你那个马子出现的情况,叫‘臆景’,也有的人叫第六感。其实人类的大脑,有大部分没有被开发,第六感是每个人都具有的能力,但人类自身并不懂怎么使用这一能力。古往今来,有很多人试图发掘“第六感”,成功的却极少,而且他们往往都不得善终。人类的起源,及自身都有什么能力,目前人类自己也不清楚。你那马子的事,我看八成是受了外界刺激所产生的连带作用,她搞不好是被什么超自然东西缠上了。你不是说她第二天醒来就忘了么?这就对了,受外界刺激所激发的‘先知效应’持续时间通常都很短,最多一个钟头。至于那个虫圄,我看你还是扔了吧,留着是祸害!”

我说:“可是,她讲的是发生过的事,怎么能叫‘先’知?”

“差不多差不多!看过玄幻小说吧?里面那个天目,可以前看五百年后看五百年,就是这么个意思,一种超越自然法则的存在!”

告别梁教授,我在回家的路上反复寻思:本以为自己是猿猴进化来的,也就是个生物,想不到竟还有这么多复杂的潜力。

第二天,醒来发现已经上午十一点,想起还有英语课,估计去了会遭那个大冬天穿短裙的英语老师白眼,便索性旷课,径直去了小希家。

小希不在,我拿出钥匙打开门。屋里可真够乱的,并且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像锯开桐树后那种味道。我拿起扫把开始打扫房间,平时连自己的房间都懒得扫。

扫完后,也中午了,小希回来了,提着两只看起来很重的塑料袋。

“买的什么?”我问。

“肉,全是肉。”小希说。

“什么肉?”

“都是生的,先放冰箱吧。”她边说边朝冰箱走去,塑料袋中的血水淌了一路。我拿起拖把又拖了一遍。

“哎,真累,睡觉了。”小希说完便进屋锁上了房门。

由于无聊,我便打开冰箱去看她买的什么。整整两大袋全是心脏,猪心脏,鸡心脏,还有很多说不出种类的心脏。

这叫什么怪品味?我想。当时竟一点都没察觉此事的蹊跷。

自此后,小希每天都会买很多动物心脏放进冰箱,将冰箱塞得满满的,而过一夜我再去看,冰箱就空了。

心脏消失了。

我数次询问小希,问她那些心脏的用途,她都闪烁其词,然后刻意岔开话题。我怀疑她会变成妖孽,便又去找梁教授,想让他帮着分析一下。而我打车走到他在郊区那座种满白桦树的院子前时,却发现大门紧锁,给他打电话,他电话也关机了,我只好又折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又犯了多疑的毛病,心里一直揣摩:他是不是因为对我透漏了“先知”的事,而被某人灭口了?那个人会不会和小希有什么联系?——大概是被最近发生的事弄得神经过敏使然。如此想着,到了小希家门口。我习惯性拿出钥匙去开门,发现门根本没锁。

“小希,你这几天没去找梁教授吧?”我进屋后喊道。

没人回应。我又喊了一声,仍是没回应,正想去她房间看看,就觉胳膊被人从背后拧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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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本书的朋友,都是好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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