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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特工极道会》第五十四章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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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雅手里拿着一种用小水晶瓶装的气味刺鼻的紫色药水,把重柒赶了出去,然后扶着拂晓小心翼翼的让她反躺下来,然后揭去被暗绿色血液染绿的衣服,天啊,简直太恐怖了,她背上像是被最丑陋东西割伤,又长又深的一道,狠狠地划在上面,暗绿色的血液散发着恐怖的幽暗光芒,知道现在,还有无数血珠从里面冒出来。 首发--无弹出广告

那个下手的人还挺狠,梓雅把药水小心的倒了一些在她背上,立刻,像是在实验室中激起化学反应一样,一股刺啦刺啦的细小声音响了起来,她背上开始冒出一些药水冒出的紫色泡泡,没过一会儿,那个被药水浇过的地方,就已经完全愈合。

阿里曼·辛格·阿萨迈的长刀上带有阻止吸血鬼用超强自我修复能力修复伤口的效力,而这种貌不惊人的紫色药水会把那种效力强行驱逐,所以,伤口就愈合了。

当然,良药苦口利于病,那种药水滴到伤口上不是一般的疼,不夸张的说,能把普通人疼的晕过去。

从始至终,她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她在想事情,就这么一个一个理由。

“晓,你还真耐疼——”

“习惯了。”

“……”梓雅汗颜。

“那个阿萨迈下手真狠。”梓雅埋怨的说,她在用阿里曼·辛格·阿萨迈的姓称呼他。

拂晓闭上了眼睛,苍白的嘴唇轻启,“呐,梓雅……”

“嗯,怎么了……”梓雅还在专注的给她倒药水。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样?”

如果你是我,如果你的名字叫拂晓,如果你是容颜是银发血瞳,如果你有着跟我一样的遭遇,如果你有着跟我一样宛如九幽寒冰一样、连最温暖的太阳都融不化,她要是狠起来,比谁都残忍。

“如果我是你?呵呵……”梓雅仿佛被这个问题逗笑了,“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会去死。”

“死?死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却能结束人生在世的几十年,那怕你混得再好,死了什么也带不走。”

“错,死者死了,留给生者的,是无尽的悲伤。”

“我不想死。”

“宁愿这样麻木的活着?”

“感受生者与生者之间的心,心是多面体。”

“黑的还是红的?”

“灰的。”

“呵呵……”

人心确实是灰的,介于黑与白之间,墙头草随风倒,永远摇摆不定,永远真情背叛千古交融。

“等我死的时候,也许就知道了。”拂晓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死、死、死,为什么我们总离不开死呢?”

“本来就离不开它,因为想不到永远发生在一瞬间。”

“你不是爱看海吗?”

“……我爱看它,但不确定喜不喜欢它。”

脑海中,碧海蓝天。

“好了!”梓雅高兴的叫了一声,药水用完了,拂晓背上的伤也已经完全愈合了,就跟没有受过伤一样,她的后背还是白皙光滑,连痕迹也没有。

拂晓伸长藕臂,把那边的新衣服拿过来穿上就要下床。

“等等,晓,你不能下床,还需要休息,那柄长刀上附带了不少能对吸血鬼产生伤害的东西,那瓶药水只是让你的自我修复能力恢复,现在只是愈合了伤口,还有毒在你身体里残存着,Z说的。”

拂晓清淡的眼瞳微微颤了颤,沉默地回到床上。

“你需要反躺着,不能触到伤口。”梓雅说。

拂晓照办了。

“这才好嘛,我先走了!”梓雅说完蹦跶着就出去了。

拂晓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从被子里伸出手,一道虚幻的光芒闪过,她手里多了一个仿真的人心。

那颗心发着血的血光,静静地浮在她手上,它真是就好像人体实验室里的心,还连着血管、动脉、静脉、心肌、心房,更重要的是,它在突突跳动。

人心就长这个样子,为什么是红的,是生理吗?呵,哪来的烂理由,肮脏到提起就犯恶心。

“想不到你还有爱看人心的嗜好。”旁边突然多起一个戏谑的声音,是莫尔德,希枫叶。

“人本来就犯贱,用尽自己的一切心机去窥视别人的心,想方设法,抽丝剥茧的想要寻找出破绽,然后顺着那个裂缝,一直探到最深的地方,一击而碎。”拂晓说着,手掌突然用力,那个仿真的人心就那么化为血雾散在空中。

“只要你的大脑和心脏还在工作,即便只剩下绝望,你还活着。”

“躯壳而已。”

“但是如果心脏没了呢?”

“就算死了,只要有任何一种强烈到极点的情感在死的最后一刻还在,你也活着,活在自己憎恨或在意的那个人身上,哪怕在地狱,也监视着他(她)的一举一动,把那个人时时刻刻控制在手心里,这是一种另类的活着的方式,让对方永远感觉到你的存在,阴魂不散。”

“真对得起那四个字。”

拂晓觉得很累。

“无所谓。”

“梓雅刚刚帮你擦过药了吧?”

“嗯。”

“我看见了,那道伤痕真可怕,尤其是混着暗绿色的血。”

“现在已经愈合了。”

“那种药水看来很管用。”

“梓雅他们呢?”

“梓雅跟柒好像去找S(西鲁名字的首字母缩写)了,Z貌似也有什么要紧事出去了,至于寒,梓雅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也离开了,所以就只剩下我了。”

“你没事吗?”

“嗯,昨晚,要办的事都办完了。”他说了一句莫测高深的话,拂晓下意识感觉他话里有话。

“……莫尔德,你跟亚斯到底是怎么回事?”拂晓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怎么问这个……”他顿了一下。

“那天在酒吧里我猜对了,那今天我就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与其说我对柒是恨,倒不如说我们在互相逃避,简单一点吧,如果你是绯薄,那么我们三个是一样的命运。”

“预言。”

“嗯。”

“是谁做的?”

“E·L·B(元法·伊万·布拉德瓦)。”

“……他咒你们什么?”

“抱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也是啊,人都有**。”拂晓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这座城堡是背光的,有暗红的帘子拉着,于是一些少的可怜的阳光就稀稀拉拉的照进来,在地上折射反光,拂晓换姿势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天光很不凑巧的反射到她那里,希枫叶的视线也好巧不巧的刚好目睹了一切,一种从未有多热流一直蔓延到他俊美的脸庞,太美了,银色的精致的卷发根根分明,垂到背上摩挲着白皙如羊脂玉一样的肌肤,白皙如玉的肌肤被天光抹上了一层淡红的光华,细碎的刘海在苍白的的绝美面孔上折射出一片阴影,浓黑的眼圈,浓密纤长的睫毛半垂着,血色的眼瞳里血光流转深邃而空洞,天啊,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那哪是人啊,分明就是天使嘛,哪有那个人长得这么妖孽……

太美了……

“你怎么了?”拂晓看见他在看着自己发呆,问。

“奥,没什么,没什么……”他匆忙移开了目光,两片红晕飞快地爬上了他俊美的面孔。

“你喜欢柒吗?”他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拂晓扬起了眉毛。

“喜欢,但不是爱。”

“你有爱的人吗?”

“没有。”

“……”

“有问题吗?”

“我只是奇怪,你长得这么漂亮,难道就没有……”他的语气显得很困惑。

“哈。”拂晓只是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那你呢,我把你刚才问我的问题全部反过来问你。”

“跟你一样。”

“我想你应该知道梓雅爱着重柒吧。”

“嗯,我知道,包括柒,我想他也能够察觉出来。”

“你们曾经计划着要杀我?”她很轻松地说,用的是一种打趣的口味。

“……嗯,额,是啊……”他干巴巴的说。

“你不用紧张,我早就知道了。”拂晓懒洋洋的说。

不知道怎么的,莫尔德突然对眼前这个才16岁的女孩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感,而且似乎好的有点过了头。

“你今天很奇怪。”

“是吗?”

“……”

“啊,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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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近了。”

“是啊,我还以为你感觉不到呢。”

“我既然已经跟你同流合污了就算不关心你也得关心关心我吧。”

“你什么意思……同流合污?”

“开个玩笑而已啦。”Z调皮的说,“那个玫瑰你准备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从几十年前开始,我就已经无路可走了。”

“你知道代价的。”

“……”

“契约的最后一条……”扎克莱妄图再次劝回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我知道,我会替她承受到底的。”

“你不怨自己的父母吗?”

“这已经没有意义了。”

“西鲁的手上有几份契约?”扎克来问。

“应该有两份吧。”

“名义上是两份,其中一份绝对是他祖父的,但同时也被另一份契约,他自己做下的摧毁了。”

“西鲁恨我们吗?”那人问。

“当然恨。”

“可他还要救我们。”

“啊,一种可怕的煎熬,但他还是有私心,再救你们的同时下了一个对你来说痛不欲生的诅咒。”Z说。

“西鲁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心情。”

“两个字,纠结。”

“唉。”

“我希望,她可以给我更多的时间。”那人突然无厘头地来了一句,但扎克莱明白他的意思。、

“她迟早会知道的,那个时候,她会恨你恨到骨头里的。”

“我仍然希望,她能给我更多的时间,这样她就可以少受一些罪。”

“对吸血鬼来说最重要的寿命在你眼里竟然只是牺牲的物品。”

扎克莱说的没错,盛放在圆台上的那朵巨大的妖治的玫瑰决定着他和她的生命。

然而,却始终只能有一个人站出来承担,否则,遭灾的会是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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