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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君一笑》第五章 魂牵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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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始终不相信,我拿什么可以相信你。 我是喜欢你,是啊。我就是你说的俗常女子。我身上背负的你可能都不会懂。我想他吼道“我是不肯相信哥哥的死,但是你要我拿什么来相信你!”他颓唐一笑。“是啊,我拿什么要你来相信我?你们眼里的赵高不过是个卑鄙小人,心狠手辣之徒。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哈哈,你连说什么都不会说要我怎样相信。这样的你怎么敢让我相信。

他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出去。门开透过光的一刹那。我多么希望他能回头,回头好好的看着我。从昨夜至今天,我的大喜大悲,全都紧握在这个男人的手里。我该说这是怎样的不幸呢。可惜他并没有回头。他也没有要杀死我。他要我在这座旷阔寂寞的楼阁中慢慢老去,比起死亡,孤独更是让人消磨心智的刀刃,总有一天,我会自己杀了我自己。

我惨白一笑,人生不过如此。当年我还是将军的女儿,一家的荣华富贵。我现在孜然一身,满身伤痛。浮华一世,总有人会在生命里匆匆谢幕。

起来吧,日子再难也要过下去,我就是要你看看,我没有你依旧过得很好。其实我知道,我不过是在等他究竟有没有那么绝情。

时间如细沙般随风飘摇。日子匆匆过去了很久,久到桃花谢了又开。就在我以为我会成为桃花楼的陪葬时,门却被人推开了。我以为是送饭食的小厮,却不想他还会来看我。一年了,我明媚的青春在桃花楼昏暗的剪影中暗暗消磨。我也开始反思我我这一生。最孤独害怕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却还是他桃花下明媚的笑容。那个笑容被孤独深深地烙进我的心脏。我看不清他此时的脸庞,阳光明亮的刺眼。他说“想要放弃的,却还是放不下。”我早已泪流满面。我也是啊,想要放弃的却还是放不下。我的孤独我的思念指使着我的腿跑向那个梦中期许的人。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好久不见,他似乎更加消瘦了。我说“过了这么久,我终于等到你了。”他把我揽在怀里说“还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这一刻,我只想在他怀里。名分,身份,承诺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在他的怀里,任眼泪流淌我的思念。我知道,原来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想呆在他身边。

半晌,他抚摸着我的头道“我想了很久的一件事。”我抬起头道“是什么?”他在我耳旁道“赵高给不了你名分,却给得起你一个洞房花烛,新婚之夜。”我很惊诧,“洞房花烛?”他笑道“我说了,阿若,永远只是我的新娘。”他放开我,向外面道“送进来吧。”只见两箱金银首饰就这样被抬了进来。我问“这些都是什么?”他说“我用这些金银首饰,来换今夜我与君若的洞房花烛。你看可好?”我抬起头问他“就这一夜洞房花烛么?”他道“从今夜起,你就是我赵高唯一的女人。”我等了这么久,终究是等到了这一刻。我这一生要用我的一切好好的去爱你。

我换上了鲜红的嫁衣,画上了艳丽的妆容。拾起珠帘。他穿着赤红的吉服,红色长发系在腰间。他递过一只酒樽道“喝过这酒,你就是我赵高的女人,我必定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我道“我定不负君。”喝过酒。他道“花烛以点燃,桃花又开了一季,我还想再吃一回桃花糕。”我含笑道“桃花糕?”他吻着我的双唇。半晌笑道“桃花一笑不如卿。今夜怎可辜负。”他横腰抱起我,一步步走向内室。

我还是等到了春暖花开的日子,幸而不算太晚。只是桃花楼里我不用再忍受孤独,他让小婷来到我身边。在他执行公务的日子,小婷在我身旁也是有个伴。然而快乐的日子没有过多久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次普通的宴会。

那是他请了同朝为官的一些大臣,有丞相李斯,大将军王翦、蒙恬。酒过三巡。蒙恬拿出了几只竹简道“赵大人真是有雅兴啊,这么高深的乐谱也要研究一番啊。”赵高道“哪里哪里,赵某怎可有此雅兴。”蒙恬笑道“听说最近赵大人府里养了一个赵国的宠妾。啧啧啧,赵大人可真是有艳福啊。”李斯王翦,明显听出了话里有话。纷纷起身告辞,蒙恬见状道“既然丞相都走了,蒙恬也就不叨扰赵大人的雅兴了。”说罢起身离开了赵府。

那时的赵高并不清楚那是什么竹简。他只是隐隐的觉得,大事不妙。赵国的宠妾,那不就是我么。果真第二天的早朝。蒙恬上报赵高私通前赵国大将赵括的妹妹,大骂赵高是要通奸卖国的的奸臣。嬴政大怒,将赵高打入帝国死牢。剥夺了他所有的职务。赵府每日重兵看守。

当我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我站在鸳鸯阁的桃花树下晕倒了。如果赵高就这样因为我而死。我多么歉疚而悔恨。我若是一直被囚禁在桃花楼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件事?帝国死牢?那里皆是等待着秋后问斩的重犯。我怎么可能就让他这样白白的因为我而送了命?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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