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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巢》第一章 005 小三儿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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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肆意践踏婚姻者都是打着:“寻找真爱”的旗号干着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扭曲事实的勾当的。 我要问:你没结婚前干嘛去了?你穷困潦倒的时候干嘛去了?你当孙子的时候干啥去了?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干嘛去了?……当官了,你要寻找真爱了;有钱了,你要寻找真爱了:有地位了,你要寻找真爱了;发妻老了,你要寻找真爱了。……还有多少无耻、肮脏、卑鄙、下贱……可以用“真爱”来掩盖?其实,都是自欺欺人。掩盖的再好,也是掩盖。

对于那些人:和我结婚了,就别去和他人恋爱!

有些时候,世间的事儿,真的好难评判。朋友们接着看。

……

“你,是?”冷静感觉自己掉进冰窖一样,“真是?”

“姐姐们,我真是。可是,我,咳,……”杜伊芳擦了一下眼泪,使劲地晃晃头,“四年前,我真不知道,我是半年前才知道的。我这么说,你们肯定不信。……但是,确实是不知道。他做得太完美了。我直到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不张罗和我结婚,为什么始终不肯让我要孩子了。……之前,……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就在知道了之后,我提出分开,他不想分……这样,我才几个月前从原来的地方搬到这里。”

“为什么?”冷静感觉自己都木然了。

“妹妹,你说的是真的?”黄招娣一脸的错愕,她挣扎着坐起来,“妹子,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啊!”

“姐姐们,我像是拿自己开玩笑嘛?和你们说吧,四年前我是被蒙在鼓里,当然,也是为了救爸爸妈妈的命,现在,我却是在报恩。我在报恩你们能懂吗?”

“不懂!”两个惺惺相惜的女人不约而同地回答,“真不懂!”

听了杜伊芳的一番话,黄招娣和冷静一样的尴尬,一样的错愕,一样的怀疑。她们都希望杜伊芳是在开玩笑,换言之,她们真的希望自己眼前的文静漂亮的女子不是她们憎恨的那种人。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她们感觉受不了。

“姐姐们,四年前,就是我刚刚初中毕业的那年,因为家里太穷了,我没有继续读书。我还要担负起家庭的重担。我要给我的爸爸妈妈挣钱看病,我不能看着他们忍受病痛的折磨。我不能看着他们疼死,痛苦死,我不能,我不能,……后来,因为我当时已经发育得很好了,长得比较让人喜欢了,知道我不再读书了,很多很多人家拿着彩礼上门求婚,他们的条件很简单,就是马上结婚。有人劝爸爸,收了彩礼可以给他和妈妈看病,可是,爸爸妈妈知道我的心,死活不同意。”

“你四年前才十六,这么小,怎么能嫁人呢?”冷静问。

“是啊。哪有十六嫁人的?”

“十六奇怪吗?我十三岁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去我家提亲了,他们那时候就劝爸妈用聘礼偿还因为给奶奶和妈妈治病欠下的几千元的巨债,当时我的爸爸妈妈就死活都不同意。后来,就没人登门了。直到我初中毕业,不再去读书了,这些人就又不停地去我家,一次次提高价码。我爸妈说我还小,等长大了再说。他们都允诺,订婚就行,收了彩礼就行。等我可以结婚了再办酒席。我们那里有这个规矩,如果女方收了男方的聘礼就是订婚了,人家给了彩礼,女方就不能反悔了。那时,我还是很惹人喜欢的。在我们农村,如果家里没了劳力,那就完了。在爸爸失去劳力后,我家就完了。尤其是爷爷奶奶死后,我家又欠了新债。妈妈的药,爸爸的药,很快就全部没有了,爸爸几次寻死,因为妈妈发现及时,一次次把爸爸救下来,每次救下爸爸,爸爸都大哭着埋怨妈妈为什么要救他。爸爸出事儿后,只得到了三千元的医药费和赔偿,那些钱,很快就买药花没了。听着爸爸的埋怨,妈妈不作声,只是抹眼泪。看着他们,我的心,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样的疼,……”

“芳芳,别哭了!你真难啊!想不到,你这么小,却经历了这么多的苦!”

“你爸妈现在好吗?”

“好了。他们现在很好了。经过治疗,爸爸竟然能自己走路了。妈妈也不再忍受折磨了。他们都好了。这,都是我现在的这个男人帮助我做到的。他给我爸妈找的省城的大医院,给我们出的医药费。我还记得,他第一次给我钱,让我回家给爸妈治病的情景。”

“现在你们关系怎样?过得好吗?会和他一直这样下去吗?”

“他和他妻子好吗?”

“我们关系很好。他们夫妻也算挺好。我没有和他一直这样下去的打算,我和他说过。什么时候他厌倦我了,我就嫁人。走还是留,都有可能,我现在这两手准备都做好了。只要他说厌倦了,我就离开。如果,他想让我给他生个孩子,我会给他生个孩子,就是这时候他让我走,我也会立刻走人,如果他让我抚养,等养大后,我就交给他。”

“芳芳,你都能这么想了。你有特殊的原因,只能说理解你。为他生孩子,不是小事儿啊,别难为了自己!”

“不会的。我对他,就是报恩!没有他的帮助,我的爸妈可能早就不在了。我自己也很难说在哪里了。我真的是在报恩。我这么做,真的不是全为我自己,我更是为爸妈能健康的活着,向他报恩。我们当时的难,当时的苦,当时的疼,无法用语言表达……唉,当我第一次带着他给我的钱回家的时候,我感觉上天真是给我了全天下最宝贵的恩赐,我可不是带的几万元钱啊,那是我的爸爸和妈妈生存下去的希望啊,那些钱,就是他们的命啊!就是他们能活着的希望啊!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我真的没法用语言表达出来。我进屋的时候,爸爸和妈妈蜷缩在漏雨打湿的破木床上,两个人虚弱地贴在一起,原本就患病在身的他们,又都得了感冒,他们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高烧烧得他们嘴唇都裂开了好多口子,妈妈的眼睛几乎要失明,……我们家太苦太苦了!就是这样,也没有谁来帮助我们,哪怕是借给我们,都没有。任何人都没有。任何人!呜呜呜……”

“芳芳,你可真苦!”

“唉,你让我心里太纠结,太纠结了!唉……”冷静擦着眼泪,叹息着,“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呵,说来话长了。遵照我的想法,爸爸妈妈含着泪,相互搀扶着,把我送出好远好远。我把作为路费的一点点的钱紧紧地攥在手里,时不时的偷偷看看。在看不到他们身影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喷涌而出。免费搭车到了县城,找了几天,因为我长得太瘦弱,没人敢用。我一天只吃一顿饭,其实,就是一个馒头。渴了就到店铺里喝自来水。就这样,我手里为数不多的一点钱就要花没了。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个好心人免费带着我,来到了这个城市。至今,我还在寻找这个好心人。如果找到她,我一定好好报答她。和这个好心人到了大城市,我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够用,看哪里都新鲜,看哪里都好奇,看哪里都感觉是那么的美好。我不敢过马路,不敢进商场。我看那里都好,好漂亮,好新鲜,城市里的什么东西都比我那山里的好。好心人给了我50元钱,然后就因为急事儿走了。真后悔没有问问她叫什么,更不懂得留下她的电话。这很可能成为我这一生的遗憾了。因为很饿,我走进了一家包子铺,花了三元钱买了十个小包子,我一口气全部吃下去了,那些包子太好吃了,太香了,我家已经几年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吃到那么香的东西了,我真想买一些邮回家,让爸爸妈妈也尝尝。包子铺的老板看我那副吃相,判断出我的身份,就主动问我,要不要找个工作。我说好啊,你们要是用我,我就在这儿干。老板笑了,他说他的店太小,用不着人手,他旁边的那个大饭店的老板他认识,可以帮我问问。他给大饭店的老板打了电话,那个老板说让我过去,她要看看。包子铺的老板领着我过去,大饭店的那个女老板一见我说,模样不错,就是太瘦了。还好,在包子铺老板的好言下,大饭店的女老板勉强收下我了。收下是收下了,因为我太瘦了,只能让我做些很轻快的活,摆桌、合桌、干包间。工资比我想象的多,第一个月试用900包食宿,第二个月以后每个月1200。我感觉真是太好了。只要我好好地干一年,我家欠下的债就都能还上了。我每天都抢着干活,主动干活,早早地就起床。老板看我干活很卖力气,第一个月到月后,不仅给我了900的工资,还另外给我加了200,的奖金。拿到钱,我说我要把钱立刻寄回老家。老板听了一愣,知道了我家的大致情况后,她派司机帮我把钱寄回老家。从那以后,我就更加卖力地干活。我知道,只要我好好干,下个月就能最少拿到1200了,爸爸妈妈就可以买很多的药治病了。老板不止一次地夸我,让其他人向我学习。老板还说,如果我干好了,就让我当楼层经理。我的干劲更足了。我知道,楼层经理一个月要1500啊。能当上楼层经理成了我的最大愿望。记得,那是发工资后第六天的下午,刚到饭口,我在一楼大厅打扫卫生。几辆很阔气的轿车停在了门口,从车上下来十几个干部模样的男人,他们文质彬彬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进来后,他们轻车熟路地进了最好的那个包间。知道他们来了,我们老板满脸堆笑,急忙走过去,点头哈腰地冲着他们笑着,说着。我依旧打扫卫生。这时,一楼的楼层经理喊我,说是老板让我和几个姐姐去那个包间接待那些客人。我们都愿意去那个包间,因为都是重要客人,老板说过,伺候好了,她有赏,50,100,200都有过。我很高兴,赶忙洗洗手,我就和几个姐姐走进包间。我们站成两排,分别在两侧伺候着,他们吃饭很安静,不像一些人吵吵嚷嚷的,喝酒也不多。谈论的话都是些听不懂的事儿。其间,我发现,有一个长得很帅气的,下巴上有颗黑痣的男人时不时的看我一眼。在大饭店已经干过一个月了,什么样的都见过了,早就习惯让人死盯一些部位和言语挑逗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感觉很不安,心里砰砰碰碰直跳。他们吃饱喝足了,扔给我们500元的小费。老板又加了500,我们都特别高兴。可是,第三天,我就高兴不起来了。老板说我年龄太小,害怕政府查使用童工什么的。我那时已经十六了,怎么还是童工了?我指着身份证让老板看,可是,不管我怎么说,老板还是把我辞了。老板给了我半个月的工资,让我走人。我的美梦一下子全都破灭了。我再次灰心丧气地走在了街上。后来,又找了几家大大小小的饭店,多则十天,少则一周,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被辞退了。不过还好,每次都能拿到半个月的工资。一次一次地被辞退,一次一次地走上街头,我真的有点懵了。我已经记不清是地几次走在街头了。当再次走在街头,我心想‘还去哪找活干呢?’我想再去找找那个包子铺的好心老板,于是,就往他那赶。这时,一辆阔气的轿车慢慢地靠近我,停在我眼前,挡住了我的去路。车窗里探出一个头,这一看,吓我一跳,正是我在第一个大饭店时,那个在包间吃饭时不时的盯着我看的下巴上有颗黑痣的那个人吗?他要干什么?我扭头刚要走,他喊我,来,我帮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是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上了他的车。上车后,他只说了一句话,跟我走吧,我帮你!就这样,我懵懵懂懂地坐上了他的车,没想到,这一坐就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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