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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的五彩生活(上)》第六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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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年代梁锋生长在国营草埠湖农场楚湖村,住在村头的东侧,房前有棵杨树,树上的几家楼主是我儿时的邻居![梁锋引述朋友的一段类似的著述]:

朋友,当我和你提起乡下邻居这个字眼儿时,你一定会猜想,就是居住在你家隔壁的人家吧。

是的,它们就是居住在我们这幢房“楼”的东头,与我为邻。它不是什么人家,而是一群很花俏的,且叫声十分宏亮的花喜鹊。

我们以邻为善,互不干扰,各自过着平静而又悠闲的日子。

我闲暇无事的时候,经常打量它们。我或者欣赏于阳台,或者打开东面的卧室的窗子,有时来了兴趣,还要泡上一杯清茶,静静地坐在那里像看电影似的看着它们。

它们也知道我在打量它们,互相已经习惯了这种礼节性的注目。它们或者在空中舞蹈,做着各种翩飞的动作。或者蹲在枝头上,把长长的喙插在花翅膀里,宁静而长时间地打着瞌睡。有时,它们还要花费好长的时间仔细地打理羽毛。梳理打扮之后,还要互相叽叽喳喳地“演讲”一番。对于它们的语言我确实听不懂,听起来它们的声调都是一样的,只是长和短有些差异罢了。

它们的长相可以说相当美丽:身上的羽毛如缎子般的华丽,身段前黑后白。黑色当中镶嵌着蓝色或绿色的光泽。双翅的外侧翼肩有一大块的白斑,尾部很长。它们通体黑白分明,煞是好看。

它们的巢呈球状,远看很突兀。尤其是秋冬季节,树叶已经全部落光,巢就会孤零零的耸立在枝头。夏季来临时,巢被树枝遮盖着,于树叶的婆娑中时隐时现。

我对它们很喜欢,常常施以友善的态度,就是只观察而不去骚扰它们。有时也有一些传说的观念,出现我的脑海之中。如小的时候,老娘经常吟唱给我们的歌谣:“花喜鹊,尾巴长,爱家园,筑新巢。娶了媳妇忘了娘。”。心中就隐约不快,有一些鄙视的目光便显现出来。看着它们的黑喙,黑脚就想,这怎么能是真的呢,是不是强加给它们的不实之辞。看看它们可爱的样子,倒也原谅了它们,心想这些大概和它们无关吧,它们是无辜的。也就尽量的思量起与喜鹊褒扬的话来。如鹊登登技,喜上眉梢,声名鹊起(《老子》的“得时则蚁行,失之则鹊起。”)等欢喜的内容。实际上老百姓是很看重喜鹊的,在我的记忆里,还没有看见有人去猎杀它们。就连小孩子看见喜鹊,也会笑着指着喜鹊叫道:“喜鹊,喜鹊。”

因此,它们才得以无忧无虑的生存和繁衍,乃至于家族人丁兴旺。

记得有年春天的季节,它们异常的活跃。每天清晨不时有喜鹊鸣叫的声音传来,伴着越来越强的春风,它们的鸣叫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欢快和惊喜。它们的巢窠建筑于树干上方的枝丫处。春天来临,它们就抓紧修筑原来的旧巢。我经常看见它们一前一后,衔来枯枝和羽毛,加固原有的巢窠。有时候下班回来。我也会借助夕阳的余晖,观赏它们。看到它们孜孜不倦的样子,就想到人类,人们不也是这样生活吗,不停地追求者高质量的生活。这样一比竟有了相同之处,对喜鹊露出赞许的笑容来。

春季我看到了奇怪的一幕,这对夫妻竟然在原来的巢的基础上又升了一层,它们建起高楼了。

接着,看到它们欢快地舞蹈。一个略大一点的喜鹊围着略小的喜鹊跳舞,还亲近的为之梳理羽毛。小一点的喜鹊也非常兴奋,接受大一点喜鹊的恭维,它们上下翻飞,不停地追逐,宏亮的叫声传遍了林间的天空。

看着喜鹊们欢快的样子,我的心里感到欣慰。我推断,它们可能是一公一母,正在春天的世界里自由地谈情说爱吧。也就从心底祝愿它们,希望它们有爱的结晶,孵化出更多的小喜鹊,来扮靓我们的生活。

大约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一天早晨,我起来到阳台观赏喜鹊,只见一个小一点的喜鹊站在窝旁,窝里面不时地有毛绒绒的小脑袋向外张望着。我当时很惊喜,啊!它们终于有自己的小宝宝了。我兴冲冲地去取来望远镜,我想仔细看它们的宝贝是什么样子。

我把焦距对好,终于看清几个褐色的,羽毛纤细的小脑袋。它们长着偌大的嘴,嘴角上留着黄黄的印迹。站着的大喜鹊正在把一些昆虫塞到它们的嘴里。它们吃完后仍然不满足,大嘴就是不闭上,像大喇叭似的张着。不一会另一只大喜鹊又急匆匆地飞回来,又把几只虫子塞到它们的嘴里。然后,大喜鹊又飞走了。

看到幼鹊哆哆嗦嗦的小脑袋,不断地索取食物,我知晓了嗷嗷待哺的含义。看来它们的成长真的不容易,大喜鹊一天要往返多少次啊!它们也是含辛茹苦,它们也和人类一样,忠实地复行着母亲的职责。

就在我由衷的感慨两个喜鹊夫妻的辛勤劳动时,一天中午楼外的树林传来越来越大的喳喳的声音,习惯睡午觉的我碾转不能睡着,我忙去阳台看个究竟。

我惊奇的发现,我的邻居正在经历着一场战争。

有两只乌鸦在喜鹊巢的上方盘旋,两只喜鹊站立在巢上,喳喳声是从它们的嘴里传来的。它们一只用翅膀遮住巢的上方,另一只对空鸣叫。它们都共同的监视着乌鸦盘旋的方向。还有两只花喜鹊站在另外一棵树梢上,也发出喳喳的叫声,帮助这两只喜鹊。

乌鸦越飞越低,马上就要接近喜鹊的巢。那只站立在巢边的花喜鹊突然飞起来,声音也越叫越震耳,发出了令人颤寒的鸣叫声。只见它迅速扑向一个乌鸦,用嘴啄乌鸦的羽毛,瞬间一堆像黑絮般的羽毛翻飞下来。乌鸦反过来也啄喜鹊的羽毛,在黑乎乎的羽毛当中,也飘零着几枚雪白的羽毛。

那个奋力迎战的喜鹊,除了用大喙啄乌鸦外,还像旋风般的速疾地俯冲,用翅膀拍打着乌鸦,用黑足践踏着乌鸦。两只鸟不分上下,一会儿喜鹊占了上风,一会儿乌鸦占了上风。

但见用翅膀遮住巢的那只小喜鹊,不再保持沉默,也和空中的花喜鹊一起,在侧面夹击乌鸦。另一只乌鸦见状,也俯冲下来参加战斗。四只鸟搅在一起。

顿时,羽毛散落,激昂清越的声音震撼着树林。它们凄厉的叫声惊动了楼上的住户,大家纷纷地走上阳台,伸出头来观赏。

我见到了喜鹊们同类相惜。见到另两只花喜鹊也参加了战斗。在另一棵树梢上的喜鹊慌忙来增援,它们用翅膀遮住巢的上方。

四只鸟儿们在空中打斗,一只乌鸦被一只喜鹊咬住冲向地面。它们在地面上翻滚搏斗,不时传来阵阵的哀鸣,也分不清谁的叫声。在空中的另外两只也打到了地面。

我看见了一只喜鹊死死地咬住一只乌鸦的尾巴,奋力地用翅膀拍打。那个乌鸦发出哀叫,声音很大,看来有些身体不支。我见到了喜鹊啄掉了乌鸦的尾巴,乌鸦变成了秃尾巴。远看乌鸦小了好多,很难看的样子。看来应该收场了。战斗接近了尾声。

用翅膀遮住巢的喜鹊,有一只赶来增援,把那只秃尾巴的乌鸦压在身下,两只喜鹊死命地啄着。空中的乌鸦也下来助战,使那只秃尾巴的乌鸦趁机跳脱。它迅速地飞向树林的尽头逃走,另一只乌鸦也跟着逃走。

喜鹊们站立在树梢上,庆祝着胜利。它们不停地扇动着翅膀,昂着头,向空中鸣叫。可能它们在向世界宣布,它们赢得了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

楼下传来人们的议论声:乌鸦想叼喜鹊的幼鸟。我在乡下经常看见乌鸦去喜鹊窝做坏事。

还有人说:喜鹊真勇敢,看不出来它们有这么大的力量。

听着人们的议论,我心中赞美起喜鹊。心想,它们是保卫家园,保卫着自己的儿女,捍卫它们的尊严。好样的,喜鹊。我暗暗的佩服起它们,它们真是可爱可敬的小精灵。

接下去的日子就很平常了。经历了这场战争,喜鹊更加热爱它们的生活。这对喜鹊更辛勤地来去觅食,不停地衔来食物,填充到那个似乎永远也填不完的大喙。无论是傍晚还是清晨,它们急匆匆地飞来,又急匆匆地飞去。它们的专心的程度无可比拟。我给它们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模范夫妻”。

说不清又经历了多长时间,小喜鹊们开始练习飞翔。它们稚嫩的身体,纷纷地亮相在枝头。有的在树枝上蹦跳,有的向地面俯冲,然后又笨拙地飞起。

两只老喜鹊则像两个精明的保镖,不停地看着这个啄啄那个。它们在地面上像个绅士似的踱步,两只足一跳一跳地前行。有一次,我故意地去接近喜鹊,想近距离地欣赏它们。它们可能知道我没有恶意,总是远远地觑着我。只要不太近它们就保持着沉默,一点也不害怕地让我看个够。只要我靠得太近,它们就发出警报。于是,家族们在它的带领下,迅疾地飞向林中的安全地带。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到了秋天,秋风已经飒飒地吹起。喜鹊们已经分不清长幼了,幼鸟长成了成鸟。一大家子聚集在一起,其乐无穷。清晨是它们最喜欢鸣叫的时候。然后,就出去寻找食物去了。

喜鹊们的生活也不太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天,我又听到了喜鹊们激昂而又急切的鸣叫声,喳喳,喳喳,我想它们又遇到麻烦了。

我看见了一只大花猫,它好奇地蹲在喜鹊窝的树下。眼睛不时地瞄着树上的喜鹊窝,还在树下用爪子试探着爬树。看来,它是第二个侵略者,也想觊觎着树上的喜鹊,想品尝它们肉的滋味。

树上有七、八只喜鹊焦急地冲着大花猫喳喳地叫着。有几只开始向下俯冲,凄厉的叫声传递着它们的不安。

大花猫不顾喜鹊们的警告,开始爬树。它的身上落满了喜鹊们的粪便,可它一点也不在乎,看来非要抓住喜鹊不可。

我见状,急忙下楼,去驱赶大花猫。这点小事我是可以帮忙的,人家的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随意去骚扰人家,我愤愤地想。

来到树下,大花猫已经爬到树的中间,看见我来了,大花猫自知理亏,不情愿地跳下来,悻悻而去。为了警告它,我拎起一块砖头,向它抛去。大花猫仓皇地逃去。

《本草纲目》有“鹊鸣,故谓之鹊。”“灵能报喜,故谓子喜。”的记载,《禽经》有:“仰鸣则阳,俯鸣则雨,人闻其声则喜。”之句。喜鹊自古以来就深得人们的喜爱,它们同人类共度着光阴,共享着人间的风风雨雨,是人类的亲密朋友。

我想起了“七月七”牛郎织女相会的古老故事。

每年的七夕,满天的喜鹊纷纷向天河飞去。它们彼此咬住尾巴,横跨天河搭起一座绚丽多彩的鹊桥,让天河两边苦等了一年的牛郎织女在鹊桥上做一次短暂的约会……

美丽的喜鹊,美丽的传说。

它们不是和人类一样么,日子也是越来越好。

我祈祷它们给人类带来更多的喜事。

求编辑指点,修改,校正,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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