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商人的感动》妒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王金看出了赵强有些不自然,为了活跃一下气氛,显得十分平易近人地说:“赵强啊,你小子走了好运啦,马上就要双喜临门啦。开 心 文 学 ”

公社干部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使赵强心里真的有些激动。最其马托底啦,心想看来这会只有好事,没有坏事。但究竞什么事,他一时还猜不出个边框四至,只是显得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没有吱声。

王金接着说:“这第一件事吗?是这次公社领导批准大队的申请,让你担任大队民兵连长兼治保主任工作。组织上委托我和你正式谈话,象你这样家庭出身的可以教育好子女,担当如此重任,这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和落实党的政策的具体体现。并且准备把你做为一个可以教育好子女的典型树立起来,这机会太难得啦,全公社只有一个名额被咱大队争取来啦。这主要是你表现突出,这段时间你干得确实不错,大队的各项活动你都积极参加,领导对你印象很好,群众对你评价也很高。年轻人吗?家庭出身不能选择,但走什么样的路还是可以选择的吗?别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好好干吧。”

几句话说得赵强心里暖呼呼的,从内心中把王金当做偶象一样来崇拜。心想还是公社干部理论水凭高,话说的也在理。他确实有很多话要说,但人在最激动的时侯,有些话反而说不出来,他只是一脸憨笑显得有些嘴笨地说:“领导这么信任我,我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

王金用手拍着赵强的肩膀说:“这就对啦,只要有这个决心,就一定能干好这项工作,你工作干好啦,就证明大家没选错你。呆会由大队领导把基干民兵的具体组织机构和你研究一下。这个大队民兵连长因病退下来后,这一职务已空了快半年啦,你要尽快地把他抓起来,该落实的落实,该上墙的上墙。”

赵强边听着,边不住地点头。

王金接着说:“工作的事咱就谈完啦,这第二件事就是你生活上的私事啦。我今天来的时侯,杨兰娘托我给她的女儿保媒,说我认识人多,有相当的介绍一个。我当时就说,你还要介绍谁,赵强这小伙子不是很相当吗?又马上要提民兵连长啦。成份是高点,但重在表现吗?杨兰娘没提出别的意见,一问杨兰,姑娘连奔都没打就同意啦。我临来的时侯,杨兰娘还担心你不同意,我说这事我包啦。话虽这么说,但你自己的事,还得你自己决定。今天咱们当面鼓,对面锣,你也别管是谁介绍的,也别顾及一切情面。同意就说同意,不同意就说不同意,终身大事,千万儿戏不得。”

赵强万万没有想到王金会为自己保媒,一方面有点受宠若惊,一方面也确实有点犯了难。他真心喜欢凤香,可又不忍心连累凤香,几天来他一直处在这种矛盾中。怎样才能减少凤香的痛苦,他一时没有想出好的主意,凤香那种真实的情感时时在他脑海中抹之不去。他实在不想这么快就解决自己的婚事,凤香订婚啦,他很伤心,可自己就这麽订婚啦,凤香不也会很伤心吗?现在他只有一个祈求,只要凤香幸福快乐,那怕自己一辈子不结婚也值。可转念一想,只有自己订了亲,凤香才会对自己死心。可对杨兰,自己根本没有感觉,现在才知道,在自己心里实在装不下别的女人。凤香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呢?他想拖着,时间长啦,凤香自然就把自己淡忘啦,可能忘得掉吗?自己就是一辈子不结婚,这会不会也是对凤香的一种折磨呢?这事来得也太突然啦,他真不知道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看到赵强面有难色,王金说:“怎么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赵强推托地说:“我觉得我家庭成份高,担心有点高攀不上人家。”

赵强的实际心里活动,王金那里知道,他仍热情不减地笑着说:“这你就放心吧,人家开始就说啦,不挑成份高,就照这样给的。说吧,还有什么顾虑?”

赵强一时找不出推托的理由,想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一时间沉默无语。

一看赵强不再提不同意见,王金说:“好啦,不吱声就是同意啦。都多大啦,还有些害羞呢?其实你小子用不着推三阻四地担着心,以我看杨兰和你两个到也挺般配。我办事就图个痛快,咱新事新办,也别讲什麽彩礼不彩礼,现在不是上海表很流行吗?过两天你买一上海表送过去,这件事就这么定啦。杨兰家那边的工作我做,她家毕竟比你家富裕,我想她家只要看中你这个人,也不会提出什么过多的要求来。”

回到家里,赵强把这两件事一说,父亲立刻提出了不同意见,他有些担心地说:“强儿呀,咱家成份不好,那民兵连长可是个重要的官,一旦出个一差二错,咱脑瓜皮薄,事事不担沉重,再说树大招风啊。杨兰在家娇生惯养,家庭条件又好,又有工作,娶到咱这样人家,咱能答对下去吗?这两件事你可得好好足量足量。”

赵强安慰着父亲说:“爹,你的担心是有一定道理,可咱家成份不好,也没藏着没掖着,领导也是照这样用的。只要咱工作上格外小心点,领导咋说咱咋干,我想不会有什么大的闪失。至于杨兰到咱家来,我本来想回绝,可实在没有说出口,也就只有这样啦。只要咱处处让着她点,她也不会怎么样,她毕竟还是你的学生呢?”

赵春仁看着儿子那样地固执与自信,他知道自己一时半晌还拿不出说服儿子的理由,尽管他满心疑虑,但还是张罗着凑钱到县城给儿子买定情的手表去了。

第二天,赵春仁从县城买回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这时侯,赵强才想起来,父亲走时忘了问钱够不够啦,他接过手表问父亲说:“家里钱够吗?是不是又和别人借钱啦。”

父亲告诉他说:“咱家里全年攒了八十多块钱,这回全花啦。”

“那还差四十块钱呢?”赵强急切地问。

父亲没有吱声,赵强撸开了父亲的胳膊,看到了针眼,知道父亲又去卖血啦。他急得哭着说:“爹,再也别这么干啦,我要知道你去卖血,宁可一辈子不娶老婆。”

赵春仁安慰着儿子说:“爹年岁大啦,又不干重活,抽点血不碍事的……。”

赵强拿着手表给杨兰送去的时侯,恰巧供销社里没有人,杨兰接过手表对赵强说:“我同意嫁给你,可不是图你的什么狗屁民兵连长,谁不知道这样的官,用你是民兵连长,不用你啦,还是可以教育好子女一个,懂吗?”

赵强喏喏连声地说:“嗯哪,嗯哪。”

杨兰接着说:“另外我还想跟你说一件事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都得给我小心点。我知道你心里还装着凤香,因为人家嫌你家庭地主成份,才把你给甩啦。我不嫌你家庭出身不好,不管怎么说,就单凭这一条你就该满足了对不对。你现在同意娶我啦,就再不能和她来往,否则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让我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咱可丑话说在前面,别指望我给你留什么面子,到时侯你可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

赵强还想掩饰一下,红着脸说:“其实我和凤香真的没有什么。”

杨兰立刻表现出不可争辩的神态说:“来不来你脸就红啦,说谎你都装的不象,你敢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赵强没敢再吱声,因为他知道,就是自己说啥杨兰也不会相信,要是争论起来,弄不好越描越黑。就在这个时侯,嘟嘟婶来买酱油,杨兰一看嘟嘟婶来啦,立刻转变话题说:“大婶你家凤香准备怎么样啦,听说彩礼没少过吧?”

嘟嘟婶说:“有什么准备的,这时侯办事简单。你看你和赵强两个多般配呀,真是挺好的一对。”

杨兰有些阴阳怪气地说:“般配什么呀,一个是地主家庭出身的可以教育好子女,一个是被挑剩下的,可没有队长家那么有权有势。”

嘟嘟婶一听杨兰说话带刺,她那里受得了这个,刚要翻脸说不好听的,赵强赶忙玩笑着的打着圆场说:“大婶,你看杨兰又说歪理啦,她说挑剩的是冲我说的。其实我一直把她当做捧在手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呢?”

嘟嘟婶就坡下驴地说:“还是赵强这孩子会说话,懂事。”边说着边走了出去。

嘟嘟婶走后,赵强对杨兰说:“嘟嘟婶怎么说也是咱们的长辈,你怎么能那么说话,让人多下不来台。”

杨兰怒气没消地说:“我就是想气气她,你要不那么说,我还想戗她几句,今后我再说话,不许你向着别人打圆场,记住没有?”

赵强低声说:“记住啦,记住啦,这话我一定记得死死的。”心里话,真没想到杨兰报复性这么强,今后在一起生活可就更不好处啦,总让着她,让得过来吗?”他真有些后悔,这件婚事订得有些草率,但现在后悔晚啦。

这样,这几个原本见了面都感到很亲切的同学,却因此结怨。从那以后,凤香几次见到赵强,想和他表白一下自己的心情,赵强总是借故走开。一次去公社开会回来,两人好不容易有了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凤香问赵强:“强哥,你为什么总是不理我呢?我们不做夫妻,不做恋人,难道还不能做朋友吗”

赵强告诉凤香说:“杨兰是个报复性很强的人,我知道你的心情,咱们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吧,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凤香情绪有些低沉地说:“过去的事也怨我好冲动,现在看来你这样做是对的,由此我也把人生看得越来越淡啦。但不论怎么说,我就是容不得别人欺负你。就是我们都结婚啦,要是有人欺负你,我还会护着你的。”

赵强用安慰的语气说:“你也不要为我想得太多,我每天看着你高兴,心情就格外敞亮。我就什么样的委屈都能忍受,这么多年来我都委屈惯啦。”

赵强越是这么说,越勾起了凤香的伤感,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高兴得起来吗?自那天以后,我就没有一天开心过,那表面上地高兴是装出来给我妈看的,这一肚子的苦水,连找个人倒的地方都没有。”

凤香越说越难过,眼看眼泪就要流出来啦,赵强担心凤香再说下去会更伤心,再说自己也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他怕让凤香看见,急忙扭头走开啦。在扭头的刹那间,凤香还是看见了赵强眼睛里饱含着的泪水……。

嘟嘟婶在供销社买酱油,遇到了赵强和杨兰,被杨兰无故抢白了几句,是赵强从中圆场,才使嘟嘟婶没有过份的难堪。过了好长时间,嘟嘟婶和凤香学了事情的经过,还一个劲地夸赵强懂事会说话,为人机灵,性格宽厚。她越是夸赵强,凤香越是为赵强担心。因为她知道赵强给自己的母亲解了围,杨兰肯定不高兴,说不定又会给赵强小气受啦。再说她每次和杨兰见面时,杨兰总是用那种不阴不阳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实在有点受不了。这次正巧中林过生日,凤香想乘这机会,邀请一下赵强和杨兰。几个老同学聚聚,把话说开了,谁也不要对谁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生日宴上横生枝节,非但没有解开疙瘩,反而结怨更深啦,以至于完全不可收拾。

赵强和杨兰接到邀请后,杨兰本来就不愿意去,她对赵强说:“我对中林到没什么,黑不溜球,有时说话有点二虎不精,没什么心眼子,可我一看到凤香就气不打一处来。”

赵强劝解赵说:“你怎么还记恨着上次那件事,那是她妈嘟嘟婶把事情做过份啦,这怎么能把账记在凤香头上,再说现在这个结局不是很好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向你保证,别人有什么,我让你有什么。”

杨兰有些嗔娇地说:“说吧,怎么个别人有什么你让我有什么?”

赵强嘻笑着说:“孩子呀。”

一句话把杨兰说了个大红脸,她使劲地打了赵强一拳,但还是笑啦……。

经不住赵强左哄右劝,杨兰终于同意参加中林的生日酒宴。

酒宴一开始,几个老同学聚到一起,共同回顾起中学,小学的往事,笑声不绝。每个人都发出了时光如梭的感叹,凤香说:“想想我们读小学中学真象昨天一样,一转眼我们都是二十好几的人啦,这时光真是不饶人哪。我就时常想,要是我们总也不长大该有多好哇。”

中林抢着说:“那可不行,要不长大,我上那找你这样漂亮的好老婆,谁跟我结婚生孩子呀!”中林的话,说得杨兰和凤香脸一红。

赵强笑着说:“你俩脸红什么,是防冷涂的蜡,还是精神焕发。我要说的是再过二十年,三十年,我们都成了老头和老太太啦,再回想起今天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那才更有意思呢?”

赵强的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时侯,中林和凤香以东道主的名义,为赵强和杨兰倒满了酒,站起来说:“今天你们二位能来祝贺我的生日,我表示感谢,借此机会我祝贺强哥荣升民兵连长,并找到一个美丽能干的好妻子。”

杨兰说:“咱可比不上凤香,人家是妇联主任。”

中林说:“这回咱俩扯平啦,杨兰说得对,咱两家一家一个当官的,咱俩就等着借人家光吧。今后谁家有个大事小情总会有个照应,谁让咱们是老同学呢?”接着几个人都喝干了杯中酒。

酒喝到这个时侯,仍该说气份还是不错的,如果这个时侯收场,那是最圆满的啦。正当这酒至半酣,脸红耳热之时,中林的一番话却引起了一场波澜。

中林给每人倒满了一杯酒,显得十分得意地说:“婚姻是什麽,是缘份。姓什麽,姓碰。谁运气好,谁就碰个好的。就说我和凤香吧,那是我两次担名担来的。第一次担名大家都知道,念中学时,她把从家带的好东西给赵强吃啦,非说让我吃啦,怕她妈闹她,我心眼好承担啦。第二次担名,有人给凤香买了条纱巾,当嘟嘟婶问我时,我想凤香一定有难言之处,才告诉她妈说是我买的。我在事先没有接到信的情况下,也担了过来。这说明了啥,老实人不吃亏。这不,全公社出了名的美人就担到我的手里来啦。”

中林的话在杨兰那里可就犯了禁,她拉着个脸问凤香:“能告诉我,那条纱巾是谁送给你的吗?”

“这这……。”凤香根本没想到中林会说出这番话来,她这这半天也没说出来。

中林这性子可就直到份啦,他见凤香被杨兰问得说不出话来,就直着嗓门嚷开啦:“哎呀,凤香你就告诉她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是赵强送的。要是别人送的,我还不干了呢?赵强送东西的目的,我想就是报达他念书时你给他干粮的小恩小惠。一个地主家庭出身的人,难道还敢对大队妇联主任有什么非份之想吗?”

中林的话,真是有点越说越离谱,受惯委屈的赵强到没什么,杨兰可就吃不劲啦,她又追问赵强:“告诉我,是你送的吗?”

“这这这……。”赵强因为凤香没说,自己也不好说啦。说了怕把凤香装进去,他憋得脸色通红,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中林已经挑明啦,是赵强送的,赵强没有分辩,现在问他有又吞吞吐吐不说,这显然就是在袒护凤香。杨兰本来就对凤香心存不满,这下火就更大啦,这时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啦。只见杨兰虎着脸站起来,把桌子上的一杯白酒猛地泼在了赵强脸上,随后左右开弓就给了赵强两个耳光。打完后,拉起赵强用命令的口气说:“走,跟我回去。”

这是发生在瞬间的事情,当他们缓过神来的时侯,杨兰已拉着赵强走到了院子里,杨兰边骂赵强,捎带着骂凤香:“什么妇联主任,原来是个大破鞋。”

气得凤香趴在桌子上哭着埋怨中林说:“你怎么喝点酒什么都说,你不知道杨兰的脾气格路吗?”

中林说:“我也没说别的,我寻思说点实在嗑活越活越气氛,当个笑话说的,谁知道杨兰这么小心眼。”

凤香哭着说:“你当个笑话说了到没啥啦。可杨兰说不定怎么想呢?这下可好,赵强的小气说不上怎么受呢?”

中林听凤香这么一说,也来了气:“都这时侯啦,你还这么护着他,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到底是装着我还是装着他。”

中林这样一说,凤香哭得更厉害啦:“我和赵强什么事也没有,我即然答应嫁给你,就要一心一意和你过一辈子,没想到你也这么歪三拉四的,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中林还想说什么,他母亲听见哭声走过来说:“凤香,好孩子,别生气看哭坏了身子,中林就这么个脾气,跟他那揍将一样,喝点酒说话没边没堰,等他酒醒啦,看我怎么收拾他。”说着把中林撵回了里屋,把凤香拉到自己的屋子里进行一番好言劝解。

再说杨兰把赵强领到自己的家里继续追问着说:“这回该说了吧,你和凤香到底怎么回事,以前的事你说了咱就拉倒,你要是不说,就是你还不死心。”

赵强十分无奈地说:“我和凤香真的没什么事,你相信我行不行啊。”

杨兰逼问着说:“我先不问你别的事,我问你那条纱巾到底是谁送的,中林说你送的,你为什么不反驳?我问你时你为什么吞吞吐吐,不敢说实话。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说出来就算啦,今天你要不说,就别想过我这一关。”

赵强哀告着说:“杨兰我们已经订婚啦,你再追问那些事有什么意思呢?”

杨兰仍然紧追不舍地问:“你不说是不是,还想蒙我是不是,我明白地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今天你必须告诉我,那纱巾是不是你送的,怎么送的,时间、地点、还干啥啦。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好明白明白。我喊一二三,你要再不说,我马上就去找凤香对质。”

赵强最怕的就是找凤香,她已经为自己吃了不少苦头。杨兰要真的找到凤香,还不知道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因为自己再让凤香受委屈,那就更于心不忍啦。

还没等杨兰喊二,赵强扑腾就跪下啦:“杨兰,我求求你啦,你说让我怎么的都行,这事就别往前赶啦。”

杨兰正要发威,这时恰好王金从外边走了进来,一看这场面,忍不住笑着说:“这没结婚的小两口,演的是那出戏呀。”

赵强连忙站起来说:“我们俩闹着玩呢?”

杨兰使劲“呸”了赵强一口,转身上班去啦,赵强象遇到大赦一样地跟着走了出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