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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虐恋》第六幕 以身相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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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花烬红着脸,大吼了一声。

纳兰夜嘴角笑意更浓,看着花烬羞怒的小模样,心底愈加升起对她的兴趣。

他悠然地撑着身子,将原本就不大的床占去了大半,直逼得花烬缩在了墙角。看来她的性子,也并不像她的美貌一样柔弱。

纳兰夜缓缓移向花烬,低沉而魅惑道:“如斯美人,我,又怎能……”

“你别过来!”花烬一手紧紧拉住被角,一手指着他的鼻梁,故作凶恶道:“否则,我就……”我就施法让你定住,一句话生生打住,她不能冲动,她不能暴露了身份,于是,她只是狠狠瞪着他。

纳兰夜好笑,看着她佯装恼怒的模样,以及裸露在外的小半截雪白手臂,心下愈加喜欢,低低问道:“你就如何?”

花烬看看他袒露的胸膛,脸颊瞬间升起一股潮热,又赶紧别过脸,底气不足道:“我,我就……”

纳兰夜闷闷一笑,一把握住花烬露在棉被外的手臂,轻轻一拉就扯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紧紧靠在花烬的耳畔上,低哑着嗓子道:“你就如何呢?”话毕,他不受控制地埋进花烬的脖颈之间,一股淡淡的女儿香,使得他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

花烬全身一阵奇异的颤栗,她不由得愣了片刻,回神后,她立马就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叫嚣道:“放开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但忘恩负义,还如此风流成性,对你的恩人欲图不轨,小心死后,冥王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吼完,花烬立刻就觉得哪里不对,这纳兰夜不就是冥王吗?

忽然,她感到下颌被人抬起,使得她不得不直直地看着这只手的主人,俊美中带着刚毅,轻佻带着一贯的漠然。

他朝下兴味地瞧着自己,就像瞧着他的一只爱宠,充满了宠溺却又是如此的玩世不恭,使得花烬内心起了隐隐的不快。总有一日,让她会让他知道,她花烬是他此生都不能舍弃的挚爱,而不是他随手可得的宠物!

“恩人?”纳兰夜凤目忽而变得柔和,轻轻道,“那不若我就以身相许吧?”

窗外雨已停,自房檐上掉落的雨滴,“叮咚”一声,敲开了花烬的心扉,她怔怔地望着纳兰夜,眼神迷离而神往,呆呆地不知所措,只留了脸颊上的两抹云霞作为她的回答。

突然。

“公子!公子!公……”

屋外媚儿的哀声呼唤,非常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屋内的美好。

纳兰夜眉眼里全是不耐,他起身,将长袍随意地穿上,完全不理会媚儿的担忧,转身面向花烬,笔直地站在她眼前,静默地看着她。

花烬抬起头,仰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子,以及他神思的神情,一时不知道他要作何安排,自己已经为他渡劫,按理说他已经对自己消除了防备。

就不知,他现下是怎样想的,看他一脸深沉,完全没有了适才的轻佻。花烬心里不禁暗暗忐忑,对他将要做的决定,一时毫无把握。

“穿上衣服,随我走吧。”他淡淡道。

花烬终于如释重负,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后,朝他嫣然一笑。

纳兰夜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不料她忽然朝自己一笑,沉鱼落雁之中含了一丝俏皮,使得内心微微一颤。

其实他也是冒险将她带在身边,要知道四处都是想要将自己置之死地的东胥贼人,他是万万不可将一个来历不明的民间女子带在身边。

但看着花烬那双清澈的眸子,自己就忍不住地信任她,第一次,他避开了这种危险的信任,第二次,她竟将无药可解的自己从死亡边缘救回,他就再也无法阻挡这股信任。

罢了罢了,她若想害自己,就不会多此一举救自己,她若还有其他阴谋,自己只需多加提防就可。

花烬一边在被子里闷着穿衣,一边偷偷瞄着纳兰夜,忽然头顶的被子被人一掀,光线就直直地照在了她慌乱的小脸上。

“你!你!你……”她惊怒道。

“我怕把你闷坏了,还是透透气,我不会看的。”说完,纳兰夜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竟真的背对着花烬。想不到这天下的女子无人不对自己使尽媚术,希望得到自己的垂爱,却不曾见过这般防备着自己的女子。

一路上,有个如此有趣的美人相伴,总也不是坏事。这般想着,花烬已穿好衣衫,站在了他身旁。

她道:“公子,你再不出声,媚儿就快将这烟月楼给震翻了。”纳兰夜闻言,眉头一皱,立时就朝门外走去。

花烬趁他离开,赶紧赤脚跑到地上,弯腰拾起喜鹊,解了她的定形咒,低声唤道:“喜鹊,喜鹊,醒醒,我们可以走了。”

喜鹊依旧软哒哒地趴在自己的手心,没有半点反应。花烬知道她在生气,不愿搭理自己,只好软言安慰道:“我去找过竹婆婆了,她说那里的竹虫一日比一日多了,若……”

她故意停住不说下去,果然就看见手中的喜鹊,悄悄地睁开了眼睛,正水灵灵地望着自己。花烬一笑,真是只贪吃的鸟。

喜鹊见花烬正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她立时就飞到空中,扭头生闷气。果真是重色轻友,为了这纳兰夜,竟不顾生死地丢下自己,把自己化成了原形,也不怕别人将自己煮了吃去,哼!

花烬正欲抓下她,不料纳兰夜此刻已重新回到了屋里,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一人一鸟。

“咳咳,这个,它是我养的,已经跟了我一百年,啊不,是五年,五年。”花烬手舞足蹈地解释着,一时慌乱,竟没发现自己伸出了十个指头。

纳兰夜淡定地看着花烬的出丑,也未笑话她,只问道:“你家中可有亲人”心下觉得她是否不愿,竟破天荒地问了一句别人的意愿,道:“你可愿意随我走?”

闻言,花烬立即将喜鹊的不悦抛在了脑后,欣喜地点头道:“当然愿意。”

纳兰夜忽而低头,看见她赤足踏地,虽是已到了春日,但天气还是微微泛着冷意,遂他皱眉道:“快将鞋袜穿好,等会儿马车就要走了。”

花烬赶紧回身,边穿鞋袜边问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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