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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五) 惜命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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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韩六实在瞒不过,只好招认:

“那日,就是韩三发死的那一天傍晚,他在正黄旗村街上游荡,突然感到一个硬东西顶住自己的腰,回头一看,吓个半死,一个黑大汉雪亮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腰眼:

“不许喊叫!跟我走!”

他被逼到村东头一个小树林里,黑大汉把匕首拿开,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

“帮我办一件事,我就饶了你!”

“大王,什么事?”

“一点小事,今晚定更时分,你给我把韩家东角门打开,然后,引导我找到韩三发踪影,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

韩六心想,这是惜命卖主,有心说不,看看眼前那雪亮的匕首,没敢说出来。那人又开了口:

“你想给我耍花招,是不是?你一家人的命可都攥在我的手心里,今晚如果我发现你不给我开门,或者,我到了门内,你不在那引我,你知道是什么结果。”

他又挥了一下手中的匕首,韩六还不吭声。

“看样子不给你放点血,你不知道疼,是不是?”

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匕首对准他的左耳朵说:

“我一刀下去,你可就听不了三爷吩咐,别喊‘喳’了。”

韩六想,落到土匪手里不死既伤,不如我糊弄一时,逃出虎口再说。于是他满口答应:

“大爷,请放了我,我听大爷吩咐就是。”

“好,这才算个爷们儿,不过你可不要唬我,若是糊弄我,我也不怕,你家住在宝全山东达子营,你家有七十岁老娘,四十岁老婆,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如果你骗了我,明天你就准备给他们收尸吧!”

他又挥舞了一下雪亮匕首说:

“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他把匕首插入鞘内走了。韩六惊魂未定,回到韩府,左思右想,这件事不办不行;办了,如果被韩府发现,最多我自己一死,家人或许能保全性命。不办,我本人得死不说,可怜我七十多岁老母亲,辛勤一生,临终不得善终,与心何忍。可怜我的妻子才三十八岁,身强体壮,正当年,一双儿女才十几岁,太可惜了。韩府虽然对我有恩,但也不过是把我当条狗使唤,呼来换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只好对不起了,至于后果,他还没有想清楚。侥幸心里,他认为,大不了听到信息,逃到深山老林挖棒棰(人参)去。

生死关头,他只好交待了自己干的事,他哀求说:

“我只给他开了门,指给他别院在哪,绝没有告诉他,三爷什么时候进别院。还望二老爷念往日情分上,饶我一命!”

“好,我再问你,三爷是怎么与土匪结的梁子?”

“这,这与吕四牛,吕四嫂一家有关系,你去问他们吧!”

“吕四牛,就是我们家那个大块头长工吗?吕四嫂不是二太太的陪房女吗?”

“就是他们夫妻,不过他们早就不在韩府了,具体事情你把他们叫来一问便知。”

“他们住在哪里?”

“就住在席家洼。”

“来人呐,把韩六押进柴房!”

他又把卫兵叫来,吩咐道:

“去,到席家洼把吕四牛和他老婆吕四嫂给我带来。”

卫兵转身要走,他又改口吩咐道:

“不是带来,是请来,此事切不可让二太太知道。”

他实在累了,回到正房,在仆人的服侍下休息一会儿。

过了两个时辰,卫兵喊道:

“吕四牛,吕四嫂带到!”

韩幼发一翻身坐了起来,他见到吕四嫂双眼红肿,吕四牛怒目而视,站在自己面前,忙客气地说:

“四牛,四嫂快坐!”

“二老爷面前,哪有奴才们坐的地方?”吕四嫂说。

“可别这么说,四嫂可是我家恩人,你给我家儿女当过乳母,服侍二太太多年,可谓对韩家有功啊!”

“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再也不听你们韩家人花言巧语了。”吕四牛擦话说。

吕四嫂扯了一把四牛衣襟说:

“怎么这么跟二老爷说话,二老爷是二老爷,三老爷是三老爷,他们毕竟不能同日而语。”

韩幼发知道吕四嫂说的是什么意思,三发办了对不起吕家的事,他自感理亏说:

“四牛,四嫂你们有话跟我好好说清楚,我可不是糊涂人,谁有理,谁有错,我分得清楚。”

吕四嫂墯下泪来说:

“可怜我那小女,才十三岁,被,被人糟蹋了,自尽身亡。。。。。。呜呜呜。。。。。。”

吕四牛说:

“我们全家为韩家做奴做婢,韩三爷还这样祸害我们家,天理不容啊!”

韩幼发一时也感到愧疚,三发如此行为不堪,让我无地自容。他冷静一下说:

“四牛,四嫂,我今天把你们请来,就是要圆满解决这件事的。”

吕四嫂擦了一把泪说:

“有二老爷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们吕家已感恩戴德了。”

“不,我是说人死不能复生,活人总还要活吧,该抚恤的抚恤,该赔偿赔偿,我一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

停了一会,他接着说:

“不过呢,有些过节,要问问清楚,就是我想问问你们怎么认识‘新海东青’的。”

吕四嫂明白了,韩二爷绕来绕去还是想给他三弟报仇,她心里想,‘海东青’是我家的大恩人,你怎么问我也不能把他交代出去。吕家两口子的表现被韩幼发看出来了,他想吕四牛比吕四嫂好对付,想单独审问吕四牛,对吕四嫂说:

“四嫂,你韩府人熟,先到别处待一会儿,我和四牛单独聊聊。”

吕四嫂只好离开。

吕四嫂走后,韩幼发故意拉近乎:

“四牛哥,来,没有外人,坐下来说话。”

吕四牛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没工夫跟你扯淡。”

韩幼发一肚子气憋在心里,脸上现着奸笑说:

“我想知道你们怎么认识‘海东青’的?”

吕四牛心想,我们怕你们韩家,“海东青”可不怕你们韩家,别看你投靠了日本鬼,当了大汉奸,做了伪县长,狐假虎威,欺侮老百姓,“海东青”可不吃你那一套。小鬼子几次派兵去剿,都吃了败仗,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帮我们女儿报了仇,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们是路边认识的,我在地里劳动,他讨口水喝,就认识了。”

“就这点交情,他就会冒死去帮你们报仇?”

“人家是大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像你卖祖宗,当汉奸,帮助日本鬼,欺侮自己的同胞,你这民族败类,一定要遗臭万年的。”

韩幼发越听越不对味,吕四牛一个大字不识,拙嘴笨腮,一句囫囵话都说不清楚,他嘴里的新名词是跟谁学的?对,他一定通匪,如果不把他抓起来,他给“海东青”通风报信,我们韩家就完蛋了,说不定哪天我的脑袋也会被挂到大门楼上。他一拍桌子说:

“好你吕四牛,你受‘海东青’的蛊惑搧动,反满抗日,是死罪。来人呐,将他打入死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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