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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个女孩会纯真爱上我》第七章 春之爱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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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春之爱3

瑶山中的小县城整日云绕雾缭,特别在春末更是很久难得见到一次阳光。无弹出广告小说 那白花花的雨说来就来。我生长在瑶山外的平地上,进入县人民医院还真体验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天地。

陆平平红肿得像小水桶一样的膝盖慢慢消退了,脚趾也慢慢敢着了地,但还不能行走。医生们看到她的膝盖消了肿,也开始在陆平平的病房里说笑。说他们当初最当心的是她的骨髓发炎,如果再要控制不住很怕要把那只条腿从膝盖锯掉。医生们的话,也听得我胆战心惊。我也因此而更加小心翼翼,不敢有所大意和疏忽。看着我的美女班长葛萍萍陆平平,我在心里也为她暗暗祈祷:

“天啊,她可是我心里像南海观世音一样珍贵的女神。这样对待她,老天不公啊!”

现在那惊心动魄的时段终于过去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在我的生活中的三个女孩,朱亚文风风火火,活泼爱笑,热情粘人,像一盆火炙烤着我。冯美君大气可爱,聪明伶俐,与我情投意合灵犀相通,令我魂牵梦绕,是我现在最牵挂的人。她的严格要求让我觉得做人丝毫也不轻松,但人往高处走就不能轻松。反而是面前这位美女班长,我觉得我们相处得极其轻松愉快,没有什么压力。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尊敬的女性,从心灵中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敬与亵渎。她把我当作她的白马王子,却从来不像冯美君那样对我的点点滴滴毫不放松,而是任其自然,听之任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敏感到不能碰的东西。

终于久雨初晴,医院里阳光灿烂,春色明媚。我开始搀扶着陆平平到病房外晒太阳。也许是近一个月没有晒过太阳的原因,初到太阳光下,陆平平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她说:“我真怕我这辈子再也晒不到太阳了呢。”

我说:“班长,哪会呢?以后我们都要活到八十岁,白头偕老。”

“真的吗?”她问。

我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她的欣喜和绵绵的爱意。

我们在医院的花坛中慢慢的走着,由于有了运动,也许是她的心情的兴奋,陆平平的脸上渐渐的上了血色,一张脸又娇媚娇美,红是红白是白。走了一会儿,她在我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轻轻说:“我们坐坐吧,我有点倦了。好久没晒太阳了,我们就在这里晒晒太阳吧。”

我扶着她在花坛的靠椅上坐着晒太阳。早晨**点钟的阳光,柔柔软软的照着,令人感到格外的舒服惬意。

“我们将近一年的不见,你知道我在心里是多么渴望着见你吗?”陆平平用她的纤纤手指.xzsj8.轻握住我的手,喃喃地说,“开始受伤的时候,我几乎完全绝望。你想,如果我残废了,走在你身边我也配不上你。伤得不到控制的时候,躺在病床上,我只希望自己能静静的死去。后来医生跟我的父母商量,让我写信叫一个我最喜欢的人来照料我,我毫不犹豫就把信写给了你。你知道吗?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心中干涸的泪又如泉水般地涌出。看见你的第一眼,便将我心中仿佛几千年的积郁都化作泪水。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心中的幽怨都如乌云般立刻消散。”

听着我心中美丽的女神的倾诉,想到我们分别属于不同的天地,我的心中只有长长的一声叹息!

“我真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葛萍萍幽幽的说,“你在我的身边护理我,我心里特别特别的温暖。”

我也想对她温柔,可是我此时想到了再次去到了另一个县城的冯美君,想到了她的在为她母亲的辛勤奔走。

“春华,你也不是小气的人。有些话我不能跟美君讲,可我不能瞒着你。”那一天,冯美君的母亲这样对我说,“县法院那位邓组长我估计他不会害我。他对我说过,我的女孩冯美君是个很好的女孩,他也有一个跟冯美君差不多大的儿子。她希望冯美君能成为他的儿媳妇。我说,谁有本事让我的女儿做谁的媳妇谁弄去。一家养女百家求嘛。”

自从毕业后,冯美君和我也是聚少离多。她不再需要学习也不再需要我的帮助,她的心里也许因为没有了对我的崇拜,而对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重新进行审视。尽管那一次在文化馆我们有过亲密的接触,但在瞬息变化的复杂生活生活中,谁也不敢担保曾经的海誓山盟不会变成格外易碎的玻璃器皿。但此时她的家里正值多事之秋,我无需考虑什么我都应当理所当然做她的有力的臂膀,来支持她的家度过难关。

我把冯美君及其家里所遇到的麻烦一一的叙述给陆平平听,因为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随时可以倾诉的人。

“感谢你那对我这么信任!”陆平平说,“还是三载同窗情同手足,我们摩鬓厮守的友谊是任何力量也改变不了的。”

我说:“我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你叫我来就证明你没有把我当外人!”

也许是想到我们这一段的接触,葛萍萍满脸血红,我们就差没有亲密过,她把她的一切都无遗的暴露给了我。

她用她的手紧抓住我的手:“我不能那么自私地要求你只属于我。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心里永远永远有你。还是那句话,我这里是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停息的港湾。很多人问我,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是不是我的对象。我都对她们回答说,是的。在医院的这一段时间,将来就是我们不能成为夫妻,也将永远的成为我的心中的一段珍贵的记忆。”

我真想吻吻她,但是我不能够。我的冯美君此时不能没有我,弄得不好,那将是一段艰难的充满泥淖的道路。哪怕是一同跌倒滚爬,我也要与她相互搀扶着一块儿走。

“我耽搁你们的事了。”陆平平的声音也格外温柔,“你回到她的身边去吧,多给她一点安慰。虽然我的爸妈最近也调到了县里,但是地位低微,人微言轻,估计也不能帮上你们什么大忙。”

“如果他们能给公社的那些领导通通电话,也许能减轻一些我们的压力。”

“我给我爸妈说说看。你明天就回去吧。”

“你都还不能走的,再一个你不会磨那个药。再说,冯美君三五天也不可能从那边回来。我再呆两天,等你能走动了,我再离开吧?”

第二天傍晚,陆平平状况比上一天大有长进。五点,我们吃过晚饭,她说:“好久好久以来,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同你一道在街上散散步,逛逛街,然后一起去大桥那看一次晚霞。”

从医院到大桥有五百米,我们慢慢而行,我怕她跌倒,便搀着她。她洗过澡后又穿上了那身连衣裙,还是那么清逸漂亮,清纯脱俗,端庄靓丽。我本没什么好的衣裤,依然是那套白的确良衬衣加蓝棉绸裤。

太阳早早的躲到了山的那边,几道靓丽的阳光还照亮着大山。时候已近谷雨,不下雨的日子,天已经有点热的感觉。陆平平说,热还有一阵儿,县城里要到完全黑了下来才不再热。

我们迤逦而行,往南走五六百米,绕过山嘴,前面已是蓝蓝的潇水河。由于涔天河水库水位上抬,此处的水已经很深,水便显得更蓝深蓝。一片晚霞夕照,蓝蓝潇水上的这座大桥,跟它周围山光水色,便浑然一体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

蓝蓝的水面上,长长的木排顺流而下,放排工人矫健的身姿,在我们的眼前定格成一幅大大的特写画。霞光让他们变成了一尊尊美丽的紫色雕塑。

放排工人那粗犷的山歌和号子也在那盈盈的山水间萦绕,绵绵不绝。

我们折回街上,一盏盏街灯已经闪着熠熠的光。我这是第一次领略山城的夜景,虽然几个月前我同冯美君去新田学习在这个小县城呆过两夜,但因行色匆匆,我们根本就没有出来领略过街上的夜景。这次来照料陆平平,却没想到她的状况是那么糟糕,以致我根本不敢离开她。

“听到医生谈论,我以为我们已经到了要生离死别,所以写了那封信叫你来,你不会怨我吧?”

陆平平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幽幽的。

我说:“如果有一日有高考,能走出农门,而我又与冯美君此生无缘,我定跟你百年偕老。即使此生无缘,我们也是亲亲的兄妹感情。我还应当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段弥足珍贵的记忆。”

“冯美君也是一个好女孩,只是她的劫难来得太早也太快了。也令你也感同身受,经磨历劫。哥,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记得这里还有一个你的亲亲的妹妹。”

陆平平的声音是那么真挚,我了解她,她不是那种有一点虚情假意的人。我也实在不忍有负于她对我的情意。但我既已对冯美君有过承若,我就要对得起她。

再一次想到冯美君还在几百里外的那一个小县城里为了她的妈妈低三下四的求人,我的心似乎已经飞到了那个遥远的小县城。因而我更恨那些手中有了一点权势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家伙。

一间间店铺,一盏盏路灯,都倒退到了后面,我们回到了医院的病房。

“我在这已经能慢慢自理,明天你就回吧”陆平平叮咛我。

我点点头。

“要记住,待人处事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要太直。太直,是我欣赏你的优点可有时又会成为你的致命弱点。”陆平平对我再三嘱咐,我看到她的眼里,还闪着晶莹的泪光。

我曾经听人说: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檫肩而过;前世一千次的檫肩而过,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前世一千次的相遇,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识;前世一千次的相识,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知;前世一千次的相知,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爱。我不迷信,但我珍惜缘份。

整个病房已经静下来,不久我便也入睡了。

在我走进冯美君家里的当天下午,冯美君也从几百里外的小县城搭车赶到了家。

冯美君见了我,脸红红的。她身穿一件雪白的半袖衫,裤子是一条深蓝的的确良长裤。进了一趟县城,便带回来一股县城的气息。很快,她便从我的身上捕捉到一种异常:

“这几天你都到哪去了?怎么身上一股的异味儿?”

她皱着眉头说。

我想说:“瞧你那心浮气躁的样子,该不是登了什么高枝了吧?”但我不能直接说出,那样我们准会不欢而散,什么问题都得不到解决。目前我们需要的是同心合力而不是离心离德。我如实的对她们母女讲述了陆平平在县城医院的情况。冯美君有点气咻咻的说:

“妈,都这时了。你说他这样对的起谁?”

“别说了!”她的妈妈制止了她,“小陆遇到这种情况能想得春华,足可看出春华对同学的情深意厚。春华能去也是行善积德啊。”

我说:“不用说的那么高尚,但人家遇到了实际困难写了新叫我,我总不能不管吧?我们的关系,那次我们不是共同跟她说了吗/?”

“天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冯美君语气很重地说。

“我说你闭嘴!”她的妈妈喝斥道,“哪天我进去了。你们就这么散伙吧?”

冯美君不作声了。我便问她:“你这次去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冯美君只得说,,她这次去,什么也没办成。找了那位邓组长几次,人家说,没什么大事,叫我们不必大惊小怪。

我的心里暗暗叫苦。天知道这位手控生死予夺大权的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的妈妈也沉默。她的脸上浮起来一阵悲哀:“你也听信那位邓大人说的,我是罪有应得,是吧?”

“妈妈,我们上爸那里去住吧?不要在这农村,我打零工养活你。”

“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她的妈妈气咻咻的说,“天罗地网罩着,要走你走,我就在这等着。”

我的确不知道她这一次去找那个邓组长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感觉到她已不完全是以前的那个她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

那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冯美君到哪去了?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生疏,令人不敢相信了?

我不禁想到了朱亚文的预言。

我几乎也想到了听到我跟冯美君好后陆平平那意味深长的一笑。

我国有一位天才的艺术家有过一个形象的比喻:一个不注重现实的人,他的一切不切实际的想法,就像一个人抓住自己的头发想把自己拔离地面一样。希望越高,就越碰得越鼻青脸肿。

但是,潘多拉盒子如果一旦打开。谁也难以预料到将来会发生什么?

真实的生**验,痛苦的磨砺磨难。文革后期的人妖两重天,阅读了作品,也许您就能理解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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