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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凤妃》第七十章:情殇——逃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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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姜碧月冷哼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轩辕崆峒摸着下巴想了好久,还是默默跟在了后面。

“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嘿嘿一笑,纯良且无害:“我俩都要逃亡,不妨一块儿。”

姜碧月斜看他,心底暗自腹诽。

轩辕崆峒撇撇嘴,反倒是少了身上的王者气魄。姜碧月原本想着失去找一辆马车,去边城投靠连城,从此大隐隐于市,此刻多了个拖油瓶。

“你我还是在出京之前先凑些钱以防万一。”她低着声音说道。轩辕崆峒诧异,轮廓深镌的脸庞引得不少女子注目。

“哦还有,你这幅打扮……太过招摇了。”姜碧月挑了挑眉,他则是问道:“你身上难不成不带着银子。”

她冷笑:“你以为我能带多少出来。岂不是搜查的時候让他们起疑。”说到这里,她忽的停下来,拉着他的手进了集市。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不见,所以现在最明智的法子就是,出了城门,一切都好。”姜碧月说话间买了两匹马和一把锁子配对钥匙,轩辕崆峒听她吩咐,跟着她一路奔到药庄。

“这里是什么地方。”vgio。

姜碧月将马牵了进去,轩辕崆峒看着这座隐匿在山水间的宅院,宽敞明亮的正堂摆设简单,一桌两椅,侧旁有青瓷花瓶点缀,屋后有翠竹假山,清澈的湖水用大石围起。

“这地方是我师傅所有,姜碧月将门锁好,去了侧屋。里面备有粮食净水,算得上是一个月的屯储。她将情况同轩辕崆峒一说,而且道:“我会想办法与其他人取得联系,这些日子最好不要轻易出门……而且,卧室只有一个,你看着办。”

他嘴角微微抽搐:“言下之意我要打地铺。”

姜碧月摇头:“言下之意你要睡大堂。”轩辕崆峒当即怒了,两人舌战长达半个時辰,才将此问题很不愉快的解决了。他以两个人睡保险为由占了卧室的地铺。

轩辕崆峒愤愤不平间却见姜碧月粉敷似的脸蛋儿略显苍白,黑玉般澄澈的瞳眸眯得很细,双手捂着胸口,像是旧疾发作。

“你这是如何。”他大惊,扶住她欲要倒下的身子。姜碧月趁着声音道:“快去舀水来,我这里有药。”说着,她则从荷包中颤着手拿出一个小瓷瓶,吞进几粒药丸,轩辕崆峒喂着她就着水喝进。

这会是什么病。

姜碧月坐到椅子上,柔丽的唇瓣扬起一抹无力的笑容,缓慢、细致、好听的声音幽幽响起:“我有心疾,是不是就会发作。方才应是太心急,才又发作。”

轩辕崆峒眉宇紧紧蹙起:“虽说安全暂時可以放心,但是……你现在需要的,还是好好休养微妙。”

她苦笑:“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就不曾好奇这是为什么。还是说你一直就没有与我一同的打算。”

*

白玉精琢的圆拱桥横跨玉带般的湖,直通湖心的长亭。亭中,一名身形高大伟岸的男子斜倚在锦织交椅上,眼神慵懒,玉白色的衣袍胸前及领缘用金线绣着器宇轩昂的八爪龙纹,低敛着冷鸷的眼眸,似是漫不经心地扫过地上跪着的一行人。

“万岁爷,天牢失守,轩辕崆峒潜逃出狱。”来人声音虚冷,双腿跪下時微微打着颤。慕容璟阑把玩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冷眉一扬,勾唇道:“白凤将军如何看呢。”

所谓白凤,即是随着这位少年天子出生入死打下江山的大将军,侍从不禁冷汗涔涔。他小心翼翼望去一眼,却见天子薄唇微泛着浅笑,白凤则是挥剑而跪:“臣等定要将此重犯拿下……以及,淑妃娘娘平安归来。”

慕容璟阑双手交握,眸底有丝丝阴暗:“好?若三日之内仍不见结果,将军亦有成死尸的威胁。”

白凤心中一寒,但恭敬退下。

慕容璟阑方.才轻笑片刻,瑰色的唇瓣轻轻溢出一丝轻叹,话语却冰冷无比:“淑妃娘娘私逃,尔等却不知,该当何罪。”顿了顿,他起身,几名小太监取来玄黑色的风氅,替他披上。慕容璟阑系着,动作沉静。

“既然不回答,”他说着笑了,“朕也不好再盘问些什么。传朕口谕,赐诸人腰斩刑罚,即刻执行?”

所有人皆一怔,立下有几名小宫女哭啼,春兰一咬牙,颤着嗓子道:“恳求皇上收回成命?一切皆是春兰的错,春兰愿一人承担,但求不要连累无辜。”

抬眸望去间,慕容璟阑已然走远,一名留下的太监阴阳怪气道:“春兰姑姑,万岁爷之命,岂是你说收回就收回的。这淑妃娘娘可是皇上宠到骨子里去的人,这般不小心,也只能怪你自己了。咱家不多说,可不要防着田九公公办事儿呢?”

春兰心如死灰,认命般闭上双眼。

*

天色稀薄未明,暗沉的夜陡然下起了雪,今年寒冬的天气冷暖无常,她猛然惊醒,一双柔媚的眸子噙着泪光,恍惚地睁了开来。入梦而来的是娘亲哥哥等人的面容。泪珠儿滚落眼角,姜碧月唇边泛起一抹苦楚的笑痕,一身被冷汗浸透的单衣沾黏在她细瘦的娇躯上,将她形状优美的锁骨以及小巧饱挺的衬托得更加撩人。

四下望去,轩辕崆峒已经不在屋内。她长睫流光,一头青丝披泄肩畔,仿佛柔顺的云瀑。

凝觑着透进窗纸的昏黄,才发觉对面的厨房中有人影独坐,身旁的火炉冒出袅袅烟气。她取了披风走去,才发现原来是轩辕崆峒,炉上座着瓦罐,他手里拿着扇子,不是的煽动。

“这是在做什么。”她寻了矮凳坐下,轩辕崆峒慢悠悠的回答:“熬药,给你。”

她笑笑,托起下巴,小半截纤细的藕臂露在袖外:“你会这么好心。”

轩辕崆峒徐缓地回答:“会吧,起码现在我的身家姓命由你来决定。”

姜碧月看着她,凉风伴着白雪吹进,沁染绢般的幽蕊雪肌,她猛地拍了他的头。轩辕崆峒嘴角狠狠抽了抽,“你能不能不要拍我的头。?”

她笑眯眯:“为什么。”

他恶狠狠道:“想当初我也是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乌孙王,能是随随便便的人这么欺负的嘛。”

姜碧月立即回他:“你说了,是想当初?”

药香的湿重气息在鼻端围绕,姜碧月拿了巾布端下,找了碗来倒入。黑漆漆的药汁嗅着浓苦,她皱眉,干巴巴的咂了咂嘴。

“你这什么药,怎么这么难闻。”

轩辕崆峒哈哈一笑:“自然是我乌孙的宫中秘方。不过你要谢谢我,这秘密药材我可破费了不少。”

姜碧月一笑,软糯的声音好听:“自是。”说着,她将碗端起,速速喝了下去。

“听着,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她斯文的擦擦嘴角,忽的向他看来,“如今想必京城已经是重兵重重,所以要么你随我逃到关外,我不论你是否有卷土重来的野心;要么,你我再到了边城之前就分道扬镳,此生不见。”

轩辕崆峒眼底明明灭灭的薄雾淡淡流转,似笑非笑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的粉颊上,打量却又不像。

“不要这么现实。”他说着也笑了,“好吧。面对这个问题,就我们先前的讨论延续来看,我似乎只有与你合作才是最有力的。而且我也说过了,我若要复国,已经完全没有那个机会。”

姜碧月唇齿微张:“如此甚好,天就快亮了,你多作休息,我先回房了。”她起身出了屋,月光凉如水,披落一地的银辉摇曳,像是波动的湖水般粼粼。

被窝里的余暖还在,她又想起那个梦。梦里面的母亲眼角滴泪,簌簌化成火蝶,向四面八方而来,一转眼又是火光中姜子成凄苦的最后一笑。还有她未来得及再见一面的姐姐与父亲。

甚至……慕容璟阑邪如鬼魅的容颜。姜碧月眼中含泪,蒙着被子而睡,直到天亮。清晨她乔装打扮一番背着采药的篓筐去了里京城不远的外围集市,听商家小贩窃窃私语,将听来的情报说予轩辕崆峒听,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皇城中忽然传出一件大事。

“……最近听京都衙门报出悬赏令,要取安平王首级,而这些日子祭.祖大典也即将来了,恐怕又有一场骚.动了。”

姜碧月手中的动作一停滞,很快又开始整理药材。这些天她都是和轩辕崆峒进山里去采些草药,卖些银两。

“这位大叔,那安平王不是已经被剿灭了吗。”她眸若星辰,问着一旁卖杂货的摊主。摊主摇摇头低声道:“哪里是慕容青平死了。分明是金蝉脱壳。他先前争夺帝位之心未灭,此次估计是要趁着祭祖大典大闹一番。”

姜碧月笑着道谢,将背篓背起,压下草帽,复又说了句:“即便是他未死,可大势已去,他又有何资本与当今圣上对峙。”

摊主捻着胡须一笑:“姑娘可是没有听说,他手中有先皇生前所颁布的传位秘旨。”

——如辕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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