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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总裁》10,谁说她是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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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我明白张筱翠说的意思。 所谓的立交桥下,在那个地方过夜的,通常是这么两种人,一种是无家可归的乞丐难民,一种是守株待兔的风尘女子。

她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吧?

没办法,我只得将她带进饭馆。不管一切何何,人家这么辛辛苦苦找来,就别说给钱给物,最起码也得让人家吃顿饱饭吧!

好在,不远处就有一家,四川火锅,我二话没说,牵着她手便走了进去。

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的总是能听到几句家乡话,那感觉确实好亲。顺着音源寻去,原来是出自服务生之口。因为乡音,我和那两位打工妹聊了几句。结果被老板娘听到了,结账的时候,老板娘便直接用家乡话对付我。末了末了又加一句:“你老婆可真漂亮”。

有没有搞错,什么眼神?我正要发作,站在身后的筱翠猛地一推,硬是把我给推出了店门。想想也罢,人家毕竟是好心,并没有什么恶意,再说那纯纯的乡音听上去又是那么的舒服。

出得门后,筱翠将手往我肘部一挽,硬是把我挽向灯光闪烁的繁华街心。

满大街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之后,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我俩这才慢慢吞吞晃了回来,偷偷地溜进了我那间所谓的办公室。

其实,把这样的房子称着办公室,未免太夸张了点,一栋一楼一底的破民房,充其量也就三。

这破房子我是这么安排的,一楼保持原样,依旧作为原浆仓库及灌装车间,主要用作生产;二楼右,里间为会议室,外间为办公室;二楼中,里间为成品仓库,外间为财务室;二楼左,里间是卧室,外间是办公室——我就是住的这一间。

一进办公室,我便一屁股摞在沙发上,双手左右一摊,极不耐烦地朝着张筱翠,吼道:“床在里边,自己收拾收拾睡吧。”

她偷偷地瞄了我一眼,正欲说些什么,见我两眼冒火,便知趣地走向里间。可进去晃了一下,灯开都没开又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面,两手往我脖子一绕,娇滴滴的说道:

“秋,你今天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用手推了推她,试图将她推离我身。谁知,她却像一团糍粑一样,越粘越紧。

“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你今天的表现特别反常吗?”

“反常?什么叫反常,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你这样的表现有悖伦理吗?”

“有悖伦理?啥子叫有悖伦理?你是不是说我抱了你了,我搂了你了,我坐你大腿上了?”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你说呢?”

“抱我!”她命令般说道:“听到没有?”

“我的张大小姐,我可是你叔啊!你妹妹都管我叫姨父,难道你还管我叫哥哥不成?”

“叔叔?笑话!你是谁家叔了?你不是姓林吗?什么时候改姓张了?姨父?是的,你是差点成了我家姨父,差点成了我家三姨父?

是的,没错,不过那还是差了点?你难道就没有发觉,人这一辈子,差一点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吗?要不,你今天怎么会在这儿呢?要不,今天的我怎么可能坐在你腿上呢?你要真想当我姨父,那你就耐心等吧,等到哪一天我有孩子了,我一定让他管你叫姨父。”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俩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有啊,怎么没有?你是我的秋,我是你的翠啊!”

“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半天没句正经话。”

“我说你这人也真够倔的,你是不是还想着胡忆蓉?你被她害的难道不够惨吗?”

“你小姨害我?她害我什么了?”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她狠狠戳了一下我的脑袋,继续道:“你怎么不这个东东想想,自从你们相识之后,这么多年了,你过上几天好日子了?”

“这个你就不懂了,感情的事情,你这小屁孩知道什么,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上得了大学?”我这话确是心里话。想当年,要不是她的“约法三章”,什么的不许逛街、不许喝酒、不许打牌、不许谈恋爱……我或许真的要名落孙山了。

“真是个木鱼脑袋,你也不仔细想想,你当年考的什么破学校?要不是她,你那么好的成绩,你能考上那样烂的学校?听说你小学毕业是全校第一,初中毕业也是,干吗到了高中,你连个第十都不是呢?

一样是上大学,人家有毕业证,你又干吗没有?再有,要不是她离家出走,一去八年,你会过得那么惨吗?要不是她突然回来,重温旧梦,你会抛妻弃子流离他乡吗?那一分钟,你是不是认为,你们可以白头到老了,结果呢?

你也不想想,你怎么会过的这么惨?怎么会走到这步田地?十年啊,整整十年,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事到如今,你还这样的死心塌地,不知悔改,你还嫌十年不够长吗?”

真不知道,这些东东都是谁告诉她的?她怎么会了解的那么清楚?

“你知道什么,你干吗这么说?——算了,你不懂,我不怪你,不知者无过。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说。要不是你小姨,我根本上不了大学,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离家出走,要不是我窝囊废一个,她不会再一次离我而去。”

我真不想再跟她理论,可我又不想她这么看待她的小姨。所以不得已又多说了几句。

“说你笨你还真笨,她那是爱你吗?他要是真爱你,她会因为闹几句别扭而不远千里跑去嫁人吗?他要是真爱你,她会那么嫌贫爱富,一而再再而三地离家出走吗?她要是那么爱你,她会走的那么干净,一句电话也不打吗?她要真是那么爱你……”

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是得寸进尺。我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不得不吼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说了,这都几点了,你还要不要睡觉了?”

“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别老是这么一根筋,吃了十几年的苦还吃不够吗?干吗非要在一根树上吊死?”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好了,不说了,快去睡吧,我明天也还要上班,你明天也要早点回去。”

“不,我不回去。”

看来,这个家伙是铁了心了,在这个他乡异地,我又不能惹她生气,万一她一生气,真去了立交桥下,或者干脆从此消失,那第二个蓉蓉不是又要出现,我不是又要成为千古罪人?

“好了,别说气话了,你这么不声不响地跑出来,彻夜不归,已经够他们急的了,再不回去,还不把他们活活急死?”

“那不都是他们自找的?谁叫他们不许我带手机,谁让他们胡乱害人?要不是他们把你骗来,我会到这儿来么?”

一听到这个“骗”字,我的心又好一阵绞痛,与其说是阿彪骗我,还不如说是我骗了她!

“你是不是恨透了我,要是恨我你就明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我恨你什么?有什么好恨的?我要是恨你,我还会到这儿来吗?实话跟你说吧,我来不是因为什么工作,而是因为你。我想的是能够跟你在一起,所以我才来。就像你天天想着跟她在一起一样,所以你才来到这里。

结果呢?你大失所望,所以你也要让我大失所望;结果呢?你居无定所,所以你也要让我居无定所;结果呢?你心如刀割,所以你也要让我心如刀割……就这么,你将胡忆蓉给你的痛苦,一点一点地强加到我的头上,你难道就那么忍心?”

说着说着,她的泪居然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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