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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的茫然》第五章节 拘留所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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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第又是按手印,公安人员也未告知家属,直接把他送到看守所。 首发--无弹出广告舒煺挍鴀郠

坐在刑车上,王辉庆幸这里距自己的家乡较远,不然若是被老乡同学们知道后,那不把他羞死。自己酿就的苦果就得自己来承担,不过事情咋就那么诡秘呢?当然,还是自己不对,没有圆满处理好该认真对待的问题。

文文是无辜的,要是文文没有到来,他还看不清楚女友的真实面目。但是和文文刚刚就要开始的爱情,却又被女友搞砸。最不该的是,他没有坚持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底线,稍不留神竟然“犯了罪”。

要是文文知道后,该是多鄙视他啊。他从小在农村长大,没有多少文化,见识也少,没头脑还容易感情冲动,也是活该倒霉。王辉愤愤地生起自己的气。

在看守所,王辉被推搡着关进门牌6号的房间,房间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五个人。

警察在门口指指一个上铺说:“你在3号上面”。

他打量一下,看上面有几件衣服,就左右环顾说:“谁的衣服啊?”

“先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一个胖子问。

“是警察把我送来的。”他说。

“屁话,我们都是***警察送来的!”胖子抬高了声调。

“那是什么?”他不解地问。

“你个傻逼!因为什么?”又一个脸色黑黑的说。

“奥,是和女朋友打仗了。”他不好意思回答。

“和女的打架?你他妈真有能耐。那打得怎么样?”胖子又开口问道。

“没打坏,鼻子出血了。”他继续说。

“快滚你妈个逼吧!这能拘留?”胖子大怒。

“到底因为什么?”又一个人一下坐起来厉声问。

“是打仗,不过我是在旅馆,没回厂子在旅馆住一天。老板娘偏要推荐按摩女,我要了,可是进来的是我女朋友。就这样打了她……”

还未等他再说些什么,“哈哈哈”的大笑声轰然而起。

王辉呆呆地站在床边,看着有两个人笑得拱起腰,还有的笑出眼泪。

好几分钟,笑声才逐步停顿。黑脸说:“你他妈真是个瘪茄子,窝囊废。”

“嫖娼嫖到女朋友!”胖子幸灾乐祸。

“那,这是谁的衣服?我想上床。”王辉又一次发问。

“你妈逼你还想上床?一会警察就来抓你。”胖子说。

“那是衣服的床,你睡地下。”黑脸阴沉地说。

王辉第一次进局子,也摸不清头绪,就用手移动衣服,还未停手,从房间里面的下铺窜起两人,过来就是一阵拳脚。王辉俩眼发黑,疼痛难忍,被打得蹲在地下。

“妈的,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胖子随口说道。

王辉不久就懂得了这里的规矩。

一个房间的其他人,大多是因为打架斗殴被关,向他这样的在这会被嗤笑。再则他没有钱,也没有朋友探望和送东西,所以属于孙子辈。他得小心翼翼赔笑,吃饭时还得让他们先吃。要是谁不舒服,他还要给人家捶背。

黑脸是这里的“老大”,早晨起来,王辉得第一个下床,打扫卫生,然后在黑脸起床时给他递送服装鞋袜。只要伺候到位,大家也是相安无事。他苦苦等待自由的日子,但时间就是过得慢吞吞的。

这六个人的房间,也是个小社会。

王辉听到许多他不曾听过的故事,而且都是真人真事。特别是晚上,九点就必须关灯。大家都不睡,海阔天空地胡侃大山,大多都是“赌博”“喝酒”“小姐”等话题。

有一次,黑脸偷偷喝了朋友托关系送来的白酒。酒后来了兴致,大讲他的“嫖娼史”。

“要说找小姐,我有一阵子很疯狂。只要中午一喝酒,马上就想‘打炮’。有一阵子,公安检查特别严,搞突击。我单位附近的洗头房停业好几家,有不停业的也不敢公开接客。我来到一家开门的,有三个小姐,都说不敢,怕来突击检查。我把钱一拍,说就在卫生间还不用插门。你们猜怎么搞得?”

王辉问:“怎么搞得?”

黑脸一笑说:“其实就是为了一泄。小姐趴在卫生间的洗手盆上,撅起腚,我从后头把她干了。门还开着一条缝,我一面抽一面透过门缝瞭望大门口的动静。哎,你别说,还真***刺激。我搞了四十多分钟。”

黑脸略加停顿,又打开话匣子。

“那段时间,我交不上‘公粮’,老婆一天早晨说晚上要我早点回来,给我做好吃的。这是给我讯号,夫妻也要搞搞啊。那天中午和朋友喝了酒,干劲又上来了。再说一个地方来了几个新人儿。等我晚上回家时,才猛然想到老婆的嘱咐,可我快被抽干了。怎么办?”

“怎么办的?”王辉好奇地问。

黑脸一挑眼皮说:“办是办不了啦,是要想个法子啊。我灵机一动,假装感冒,回到家后还故意装作吃不下饭。老婆一看我哼哼唧唧的样子,劝我好好休息。我累的也是不行了,就倒头睡觉。半夜时候,我起身在厨房大口大口吃掉老婆留的饭菜。”

大家一片低声的哄笑。

胖子也按捺不住,开始抖自己的料。

“要说找小姐,我也险些闹出笑话。一个朋友给我了一片壮阳药,说贼好使,干事儿的时候提前半个小时吃下去。我没事就向一个‘窝子’赶去。

到哪里要坐两站汽车,我把药片放进口袋,手拿一瓶矿泉水上了车。车刚开动,我喝口水,心想半个小时不到就可以到地方,就摸出药片,撕开后像是服用感冒药似的一口吞进肚子。

***老天没眼,碰巧堵车。这药在我坐车的时候就发挥力量了。我面红耳赤,小弟弟硬硬的。等下车时,我可为难了,那是夏天,衣服单薄,裤裆哪里撅起一大块。我只好把右手伸进裤口袋,把小弟弟贴向里面,还像个残疾人似地,一颠一颠地挪步。

最后来到洗头房,算是把腰直起,可是小姐惊了。一个小姐说:‘大哥,你是带冲锋枪来的呀?’”

大家轰堂大笑。黑脸说:“别大笑,惊动警察。”于是大家在嗓子眼里笑,嘎巴着嘴。

“巧事儿还真是接二连三”。胖子又开口说。

“那天也是真厉害,把小姐折腾的死去活来。完活后,我也瘫了,就呼呼睡觉。当她们叫醒我时,天快黑了。我赶紧回到家里,一进门我直奔厕所。一是尿急拉屎,二是得洗洗。

我解开腰带,往下一蹲。啪嗒一声,一个东西从我后背掉下来。我扭头一看,是小姐的避孕套。你们说,多危险,要是直接上床或是在屋里换衣服,老婆不是要发疯?我连忙拾起后扔进下水道,用一大盆水冲下去。”

也许是大家在一起时间长了,故事开始无所顾忌。

这个房间的人都不是住在一个地区,出去后各自分散,也没有理由担忧。有天晚上,在汽车上掏包被逮的江三也大开口戒,讲到他的一个经典故事:

要说惊险,还属我亲自经历的故事。半夜,我在一个小区溜达,走到最后边的一栋楼房。楼房的后面是小山,没有什么动静。这个小区也不是新建的,没有封闭和监控。

我看到二楼的一户人家的窗户没关严,就出溜爬了过去。小心推开窗子,我轻轻进入房间。屋里没有灯光,我寻思在客厅顺便捎些东西,再从前门走出去。客厅空荡荡的,借着月光还能看得清。

我看到一个大柜子,好大,就走过去。这时,从卧室传来声音。你们猜是什么?是**的声音!

我站在柜子旁边,侧耳偷听,还真他妈刺激,搞得我心里只痒痒。突然,我又听见外边有拧锁的响声。你们想,咱的眼神和耳朵,多灵啊,咱是干什么的?先不说其它,你们接下来听我讲。

好像外边没有打开门,卧室的有线电话响了。**声噶的一下停止,一个女人接起电话。

只听她说:“奥,老公啊!你不是公出了吗?怎么,在门外?奥,奥,我反锁了门,你不在家,我好害怕啊。你等等我,我光着身子呢,这就起来迎接你。

我马上明白什么事儿,女的故意拖延时间,好叫男的赶紧下地。

我此时感觉他们就要走出卧室,就打开柜子的门,躲进里面。这柜子真大,我扒拉一下挂的衣服,挤进最里面。

男女出来了,只听女的说低声说:“你先进柜子,一会他进来我直接把他拽进卧室。你听到我哼哼就赶紧走,怎么开门你是知道的。”一个看样子岁数不小的男人,手拎着裤子,肩上背着包,急忙闪进大柜子。他站在了柜子边。

女的轻轻一关柜子门,又像是打开一个灯,反正啪嗒一声。

她的老公回来了,女人还娇滴滴说:“老公,你真坏!这不是突然袭击吗?快上床陪陪我,我好想……”只听一个男中音说:“对不起,老婆。这回好顺,刚到人家就把钱给办过来了。我想你,就提前回来了。”

一阵脚步声,好像向卧室走。这时候,你们说我在干嘛?哈哈,咱是来干嘛的?不就是‘拿货’吗?你们说有货吗?哈哈哈,就在眼前。

我离那个男人一扎多远,他面对外面我面对他。当时,我能感到他浑身抖擞,就听心脏蹦蹦跳。真要是有心脏病,没准就栽了。我趁他乱抖和男主人在客厅走动时,手摸进他的包里,嘿,一沓子钱!之后我攥在手心,屏住呼吸,心想快***叫啊。

哈哈哈。隔了十几分钟,卧室传来叫声,嘿,***这个响啊,估计楼上楼下都能听见。

柜子里的男人也不含糊,开开柜子,蹑手蹑脚地出去了。我听见叩门的声音,就准备也逃。嘿,我又碰到一个挂包。

我想这个肯定是哪个女人的,就立马拉开一摸,还是钱!比哪个男人的还厚。我急忙把钱费劲地放进裤兜,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耳朵贴近铁门,一听外边没有动静,就猫似地溜掉。

王辉是听入迷了,就问:“哪个男人呢?”

“哈哈,我看见他穿好裤子,晃悠晃悠走远。”江三得意地说。

“搞了多少钱?”胖子问。

“回家一数,八千多。”江三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儿?”胖子又问。

“快两年了。”江三说。

“妈个逼,我说你现在这么穷,还得蹭我的酒喝。”黑脸冒出一句话。

“哥哥,你想,咱这样的,狗窝里能放住面包吗?”江三争辩。

“我他妈可不和你一样,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搞小姐。”黑脸回敬。

“哈哈哈。”大家笑起来。

王辉笑完,带着疑问说:“你们说那个男人不是背了黑锅,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管他呢,这种烂人。他偷人家的老婆,咱偷他的钱,这叫一报还一报。”江三好像找到为偷窃开脱的理儿。

时间一长,王辉和大家平等了。

主要是有走的,新来的比较无能的接替了他的活,再则他自进来后的“所友”几乎前后都释放。他也马上就自由了。这些日子里,每天除去做操,被教育,就是侃大山。

好在拘留没有“劳动改造”,不用去干苦活,就是每天清汤淡水的,总有饥饿的折磨。

终于有一天,警察说他的拘留期已满,被带到办公室办理手续。王辉走出看守所的大门,猛吸几口空气,似乎外边的比里面的新鲜。

他的箱子,除去几件衣服,没有其它,口袋也空空荡荡。到哪里去呢?他想到文文。只有找她,给她道个歉,再看看能不能凑点钱。他没钱坐车,索性迈开步子,向自己过去的厂子走去。

王辉走了四个多小时,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过去的工厂。

他不好意思直接进去,就和门卫套近乎,要找文文捎个口信。门卫由于过去和他熟悉,也知道他和文文是同学,就答应了王辉的要求。不一会,文文快速地走出来。看见文文的身影和飘洒向后的秀发,王辉的心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他是从内心深处,喜欢这个老同学和初恋的梦中情人。

文文也很惊喜,对于过去的委屈她早已经忘在脑后头。

“你来了,现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早来看我?”文文嗔怪道。

王辉羞愧地脸涨得通红,一时还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挺好的把?”文文又问。

这时他们已经走出厂门口。

“文文,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上次让你受委屈了。”王辉终于开口。

“那有什么,都是误会。我不会往心里去的。”文文大度地说。

“误会?不是的。你不知道,我出门在外,也到了找女朋友的年龄。最主要的是孤独寂寞,就谈了个女朋友,彼此也不是很了解。现在人都很浮躁,也是现实的要命。听说你要来,我的心又被过去的回忆唤醒。

当我见到你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时,我悔恨我过去的所为,就急于和她斩断了联系。她当时并没有说些什么,好像是默认了。但我的想法太简单,那是个令人恶心的人,当然我也是很恶心。”

王辉说到这里,其实想起进局子的失误。

“她探听到你的行踪,以为是你破坏了我和她的关系,就来厂子捣乱。其实根本就没有怀孕这件事情,是想讹我的钱。我先借李主任一千元给了她,第二天她就不见了踪迹。”

“奥,还有这样的人。不过,也怨我啊。要是我不麻烦你,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文文显得反省的意思。

“千万不要这样说。这是我的福气,你来后等于挽救了我。要是和这个女的相处下去,将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王辉说完又想了想说:“唯一惭愧的是,我对你有欠缺,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我?”

王辉停住脚步,抬起头对着文文。

“千万不要这样说啊,惭愧的是我。我给你增添了麻烦,还接受了你的帮助。现在正想回报你呢。”文文说。

“回报我?我对你的帮助,不是用来交换的。我喜欢你!”王辉直言。

“老同学,我很是感激你的帮助。可是感情的问题我还是先放放再说。”

王辉听到文文的话,一下感觉文文成熟了许多,也觉得文文是变相的拒绝。

“我知道,我做事情就是一个坏毛病,心急火燎。我慢慢会改正的。”

文文其实心情很复杂,她清楚残酷的现实社会。对于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和发展是多么难。

“王辉,我们是在适应我们不熟悉的生活,特别是走出来后。有的时候,命运不容易被自己完全把握啊。”

“文文,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坚持下去,既然我们走出家门,就要掌握本事。这些日子,我也在想,我们文化底子薄,没有社会关系和经验,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家。要想过上和生活过的舒服的人一样的日子,学习和要见识的真的太多了。”

“是啊。下一步我还想进修呢。不过你还没有说,最近你到那里去了?”

“我是被李主任开出的,虽然他说是公司的意思。其实都怨我做的不好。我回家呆了些时间,今天回到这里时,包还叫小偷掏了。”

王辉没有办法,只得编个理由。

文文先是考虑李主任,当时好像听他说王辉又去找他的女友,接着又听王辉说遇到小偷,就没有深加思索,只是感到王辉没有钱,她要帮助他。

“正好我也要还你的钱。你先等等,我一会就回来。”文文说完,转身回到厂子。

没有多长时间,文文拿着二千元钱递给王辉。王辉有些惊讶,没想到文文给他这么多钱。

“文文,你看这,你还要生活啊。”

“不要紧,我现在挺稳定的。你又要开始找工作,急需,这个是保障。”文文递给他钱。

王辉借过钱说:“文文,你真好。我会努力的,只是你要等我。”

文文微笑:“王辉,比我好的人多,你会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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