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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没有罗曼史》痴情司: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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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我有一段故事一直在梦里延续着,似乎是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我的梦里就出现了一只蝴蝶。 我跟着它去过很多地方,去过高中时候的校园,去过外婆家后面的小山,也去过一些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我确信这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梦,而是我从小到大一直没做完的,延续着的梦,奇怪,梦里也会有故事吗。

昨天晚上我又梦见了那只蝴蝶,它把我带到了一棵桃树下面。桃树开着绚烂的红色花朵,那些花朵看起来都是小心翼翼地,仿佛一不小心就要逃离。我低下头,无限制地接近花朵中央的那个圆形小格子,我看着那些还没来的及成熟的不知道是种子还是花蕾的小东西。它们长在一些很细很细的纤维上面,纤维的表面长满了绒毛。

然后风就吹过来了,满树的桃花开始止不住地陨落,我一动不动地待在飘满了落花的桃树下面。那只看起来没有一点重量的蝴蝶,也开始欢快地在花瓣中间穿梭,它应该是在跳一支舞吧。于是我也跟着它挪动身体,我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等下一个片段到来时,所有的落花都被风吹了起来,它们都被吹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包括那只美丽的蝴蝶。

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心痛,于是就跟着它们跑了起来,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然后在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小树林旁边,我又看见了那片落花,蝴蝶也在里面。那里有一棵垂柳,柳树的枝条看起来和枝干一样长。柳树的下面绑着一个秋千,秋千上空荡荡的,然后蝴蝶和那些落花都飞了过去,落得满地都是。它们终于永远地安静了下来。

然后我就醒了,发现在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我想起了一句诗,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那是二零零七年的八月,江城终于迎来了它的秋天。这个城市其实只有两个季节,似乎是,冬天过完了是夏天,夏天过完了又是冬天。夕迟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他的外套永远都只有两种颜色,黑色或者是灰色。

“沈安若,没必要这么想我吧,一晚上没见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不说话,顷刻间把等待了半个小时的怒气和怨气全部汇聚在眼神中。他慢悠悠地走过来,似乎是对我现情的表现视而不见。

猝不及防地,他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优雅地转了一个圈,然后继续电视剧里男主角对女主角撒娇时的语气说“人家错了~”

“要死啊!”我忍不住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快把我放下来,你讨厌!”

那个时候我和夕迟刚恋爱,他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笑起来的时候很像足球先生卡卡年轻时候的一张照片。不过可恨的是,他总是擅长于从这张没有瑕疵的脸上变出让人讨厌的笑容,记得有一次,我忍无可忍地扔过去一个耳光。其实我只是想让手掌无限接近,是无限接近于他的脸颊而已。可是没想到,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脸上。

然后我赶紧抢在他生气之前,温柔地把他揽入怀里,我说,不嘛不嘛,人家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嘛。他没有做声,你看,会撒娇也是女人的一种本事,沈安若就是沈安若,总是会恰到好处地化险为夷。要知道夕迟那个虚伪的家伙,可是把脸蛋儿看的比女人还重要。

他极其无可奈何地看我一眼,恶狠狠地把我抱住。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我不认为自己较小的身躯可以从他顽强的臂膀中挣脱出来。所以理所当然地,我必须安静地在他讨厌的怀抱中待上十分钟。听清楚没有,是十分钟。

这个该死的,还真有一套。他每次惩罚我的方法都是这样的,他会合理地划分惩罚的等级。比方说,一个耳光十分钟,两个耳光二十分钟,三个耳光,对不起,我没敢试过。我只记得有一次我只是,轻轻地,只是轻轻地在他的左脸和有脸上碰了一下,而已。他就那么活生生地捆绑了我二十分钟。

而且那个漫长的过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发生,哪怕是在人多的的数不清的超市。更让人可恨的是,每到那个时候,他都会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像个死人一样。

“王八蛋,***,没人性的东西,我以后再也不让你抱我了,你混蛋混蛋混蛋!”开始的时候我总是这样不顾一切地骂他,我知道他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说脏话。所以我总是想法设法地折磨他。不过每当我歇下来的时候,他都会无比镇定地补充一句:“再加十分钟。”

那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分辨,所以我,我是说那个无能为力的我,只好乖乖地像个小兔子一样赖在他怀里睡一会儿。所以说,沈安若始终是赢家,因为我心里清楚,他不可能抱着一个失去了支撑力的身体在怀里坚持很久。

“安若,醒醒,该回去了。”他笑了,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恬不知耻地笑了起来。该死的,你说回去就回去吗,人家难受了这么久。其实我从来不把自己叫做“人家”的。但是没办法,跟晴雯那家伙在一起久了就是会变坏,除了说谎以外,那女人似乎是,极其恬不知耻地喜欢模仿着小姑娘的语调邀宠。伦家。人家。哎哟。好了啦。不要嘛。你看,这哪儿像一个心肠极其恶毒的女人该说的话嘛。

“就是!”每当我恶狠狠地披露晴雯这家伙的恶行时,宋茗那个**就会顺水推舟地补充一句。不好意思,我似乎是跟着晴雯,习惯性地称她为“**”。这么说的话,我应该是卡在她们中间的女人。

我上大学的时候,学校的后山有一棵苍老的梨花树,每年梨花开的时候,总是这个学校最耀眼的景致。记得有一次我和夕迟没事到这里玩,无意中得知,原来宋茗,她真的是一个**。只不过,她是一个改邪归正的**。

记忆中那天的风特别大,原本干燥的黄昏被一阵黄沙吹得更加模糊不清,夕阳就在这个时候苍凉地美了起来。夕阳。落花。美人。对夕迟来说,这应该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所以夕迟,我是说那个没事老爱表现自己博学的夕迟,又开始慷慨激昂地对着我和傍晚陈述了自己此时此刻崇高的心情。

“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安禄山以诛奸相杨国忠为借口,突然在范阳起兵,惊破了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美梦。转瞬之间,洛阳失陷,潼关失守。盛唐天子唐玄宗携爱妃杨玉环,仓皇逃离京师长安。马嵬坡下,六军不发,三尺白绫,梨花树下。一代绝世美人儿,就这么香消玉殒。”

他深深地叹息一声:“沈安若你不会去寻死吧,你要是寻死的话一定不要选择梨花树,会让我想起杨贵妃的。”

“臭不要脸的!”我毫不客气地说,“我才不去死,要死也是你去死,你要是敢对我不好的话,我一定弄死你!”

他走过来抱紧了我,固执地吻我,他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把我箍着。我像个失去了抵抗的小孩一样彻底的融化在他的臂膀里。他说,安若,就是这种感觉,我爱你,我比谁都爱你。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我会不可抑制地爱上你,如果你敢离我而去的话,我也会弄死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从来不喜欢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散了架的稻草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死夕迟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你以后不许去找宋茗,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反正就是不可以。”我说。

他微笑一下,“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

真好,我爬起来,***,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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