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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独裁者》【三】 文岩感知 帘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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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说道清晨时分,许文岩离开了租赁的小屋,却不知去往何处,刚走出小巷便遇到一人。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那人骑着自行车,有些残旧的,待看到许文岩立即将车停在小路旁边。

“先生果然在这里,我是徐礼微女士的侄子,也是T城报社的一名记者,是徐礼微女士让我来找您的。前几个月您还去过一趟我们的报社,有幸见过您一面,自然是认得的。”说话之人便是刘大成,也是在报社当记者,“先生,最近风声紧,若不是事出突然,也不会是我来找您。”

“怎么......?既然是徐女士让你来的,想必有她的道理,我正要去那,走吧!”

“许先生,先上车吧,我带你去见徐女士,她此刻并不在报社,之前她嘱咐我定要保证您的安全,不可透露分毫。怕是被什么人迫害了您,却也不太明白。”

“既然是这样,那有劳小伙子了。”

二人坐上了那辆破旧自行车,一路未曾停歇直奔徐礼微的住处。

许文岩与徐礼微是相识十多年的挚交,自半年前从X城来到T城找的第一个人便是徐礼微,除了几个昔rì的旧识,却也未见过其他什么人。半年来几乎都躲在那间小屋里研究自己的学术,外面的风吹草动却令得他不能专注,只得从徐礼微处听闻诸多文人志士惨遭迫害的事件。T城城一片寂静。于是乎除了自身的调查之外,徐礼微是他得知消息的另一主要渠道,自然对其更是无所不谈。徐礼微虽然是在十多年前结识许文岩的,可远在三十年前便听得许文岩这号人物,那时的徐礼微才上初中,尚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片子。

“礼微在之前有事必是亲身独自来访,今rì怎会让此小伙前来?”许文岩心中暗忖,“此人?难道不是礼微派来的?也不对,这个地方只告诉过礼微。若然不是,定遭杀身之祸啊!”

许文岩觉得甚是蹊跷,坐在车后的许文岩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倘若一旦发生,轻则牢狱之灾,重则xìng命不保。

“小伙子,前些rì子,徐女士来我这取过一份稿件,你可知晓是什么稿件?”

“许先生,刚才急匆匆的,也忘了介绍自己,我是徐礼微女士的亲侄子,我叫刘大成,叫我阿成就是了!至于您说的那份稿件,指的可是《后时代文学》?就在前不久,在上一期的《T城文献》上发表的,不过将《后时代文学》更名为《革命文学》,是以‘荒凉街’的笔名发表的,引起了轰动。很多文人也因此争相模仿,没有产生利益,反而遭到了迫害。”

“确有其事?”许文岩心中暂时平静下来,想必此次徐礼微相邀是商量这件事,“难道礼微现在被人控制住了?还是她也成了暗杀组织的对象?却也不对......”

“大成啊,那赶紧着点,恐怕会有更多的无辜文人会因为这yù加之罪惨遭毒手啊!对了,为何我竟从未见过你?我的住处可有其他人知道?”

“先生有所不知,我打小是随爷爷nǎinǎi长大的,父母死得早,我也未有印象,后来上学之后一直跟着小姨生活,只知道小姨告诉我父母是因为文字而惨死的,打那时起我就恨透了文字,我恨它却不排斥它,竟也学的是中文系。后来才到T城报社当了一名记者,却也只留在报社做点文字工作,不曾被他人识得,但愿今rì派上用场。您的住处也是天未亮时徐女士告之我的,自然没有其他人知道,请您放心!”

二人行至北居街古余路口,周围都是墙壁,很少有行人,却也是十分偏僻了,怕是没有熟知路线,定不会找到此地。

“先生,您沿这条小路走过去,走到底之后向右拐,大约一百米处又分作两个路口,走那条窄的小路,直走,可看见一个小竹林,竹林旁有个院子,那就是徐女士的住处,现在她就在那边。我这会儿该回报社,就不随进去了。”

“多谢多谢,老朽这就去了,你自当小心!”

刘大成话别了许文岩,便随着左转右弯的小巷走了。

许文岩也离开了路口,随刘大成的指引找到了院子,推门进去,竟没有锁。见到了一妇人从屋里出来,大约四十岁,脸sè甚是苍白,勉强从脸颊处挤出一点红润,见到许文岩时嘴角才露出一丝微笑,身着也十分朴素,不是别人,正是徐礼微。

“礼微啊,”许文岩向外面看了一眼,小巷之间的青石块依然是青sè的,竹叶落了一地,蜷曲着。接着说道,“我来T城一事想必你未告诉他人吧?......”

“先生进来再说吧!”徐礼微打断了许文岩的话,急忙忙地关上木门,请许文岩到屋里坐下。

“前些rì子出版的《革命文学》想必已经动摇了一批青年文人的信念,街上陆陆续续传说那则童谣‘隐半年,铸钢铁;待风止,荒凉街’,猜得没错的话定你们散发出来的吧?只怕也传到将军的耳中了,我们储备的时rì也就不多了!”

“许先生,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等待时机了,我们商量过了,一定要在他们破坏之前彻彻底底地将文学革一次命。文学革命并不是抵·制腐儒的思想,而是一次借文学之手蓄谋已久的政变。自那以后,文坛荒废,文字竟成了扼杀知识分子的工具。有志之士都不得不隐姓埋名,敢怒不敢言。即使有得只言片语风花雪月,寸断肝肠,也将扣上对社会主义不利的反动派。

先生啊,执政者的**看在眼里,却不可奈何,十多年前要不是您装疯卖傻、假装瘫痪在床,怕是早已惨遭迫害了,我们绝不能允许相似的事情在不同的时代再次发生啊!”徐礼微十分激动,像是在对救世主发出最后的求救声。

“礼微啊,我今天找你的目的也正是此事,可能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将军孙允论恐怕已经在派特务寻找我的下落,现在我们的处境可能已经很危险了。文学之路坎坷多舛,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革了命的,弄不好文学没革命,倒是革了自己的命。此时事情需召集各工会文社的有志之士进一步共同商榷!”

“是的,先生,有一事没有对你说过,我有一密友现在在将军府内做孙允论的幕僚。以前听他提过,之所以昧着良心为孙允论做事,完全是形势所逼。却也失去了斗志,只恨身处的时代潦倒不堪,未能如愿实现自己的价值。

他是孙允论的堂弟王贲,只因王贲先生的父亲在早年犯了罪过,抛弃妻子,王贲先生遂随了他母亲的姓。在早年,孙允论的母亲和王贲的母亲亲若姊妹,在王贲父亲去世之后,便听从祖辈的劝告留在了孙家。王贲年轻时患有腿疾,也就没有从军的想法,一门心思研读诗书。”徐礼微说道。

“王贲先生在早年和我是同窗好友,满腹经纶却苦于不得为民请命,其秉xìng概不是那种随波逐流之人,如今竟也危害了。下坡路比上坡路更为艰难,也容不得我们懈怠。

如若不然,你们既为密友,若其同你谈及当今政治文化,你可否稍作试探,看他是否有加入我们的意愿。《革命文学》既已声名大噪,想必他也会闻风而来,想一看究竟,若真是,你大可迂回搪塞一番,切不可全盘托出,怕惊动了孙允论。万万不可道明你也与此事有关,要不然祸不久矣。”

“那......您来到T城一事?”“这个,视情况,谨慎为妙!”

“砰,砰,砰”

就在许文岩大谈利害关系之时,院子里敲打木门的声音传进了屋子。院子里很静很静。

徐礼微立刻起身,“先生,我去看看,特殊时期,要不您先藏到房内......”

“徐女士,你可在家?”

“是王贲先生的声音,不会......?”

“这么快,料想他应该是为《革命文学》之事而来,你就趁此探探口风,我先避一避。”

徐礼微掸了掸了身上的灰尘,慢慢走向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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