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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刑》第七章 体内战“鼎烹”,封兽出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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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更新时间:2012-03-27

第七章体内战“鼎烹”,封兽出囚笼

“鼎烹”化为一束光射进白君朔的双眼中,于是战场转移到白君朔的身体里。 白君朔震惊于“鼎烹”能够打进他的身体里,并且试图占领他的整个身体,从四面八方来包围他。一旦让“鼎烹”将他逮住,他知道他的所有秘密就会暴露在“鼎烹”眼前。经脉就像一根透明的管道,透过管壁可以看见外面蠕动的鲜红血肉,以及其它的一条条弯弯曲曲的经脉,只是这些经脉此时都已经变成黑色。这时正有一道紫色的人影在管道里像流光一样急速地前行,他的身后,一股黑气像溃堤的洪水似的沿着管道向他迅猛地冲来。“臭小子,你的身体已经被我控制住,我看你还往哪逃!你最好乖乖地把东西交出来,不然等会儿我用'摄魂'道法炼化你时,不但要得到你的记忆,还要吞吃你的灵魂,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汹涌的黑气中化出一个骷髅头,骷髅头开口喝道。“哼,你这个老变态,有本事抓到我再说!”白君朔冷哼道。说完,忽然回头向着身后挥出一拳。周身紫气腾腾,转眼间全都汇聚到右拳上,紫气喷射而出,化为一只巨大的紫色拳头轰在骷髅头的正面。这是他蓄势已久的全力的一拳。骷髅头瞬间破碎,拳头去势不见,汹涌的黑气与紫气汇聚成的拳头接触发出剧烈的摩擦声,势同水火。黑气中顿时传来“鼎烹”愤怒的咆哮声。白君朔借着拳头喷射时产生的向后的推力,瞬间拉开了他跟迫近的黑气之间的距离。

“小混蛋!我要杀了你!”黑气中传来“鼎烹”的怒吼声。他的灵魂就在刚才受到了伤害,虽然这对他而言只是小伤而已,但是他已经很就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了。如果只是一般的攻击他还不会看在眼里,可是刚才的拳头包含的紫气竟然是黑气的克星。黑气居然也有克星?他简直不敢想象。尽管在刚开始白君朔渡劫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体内的黑气有些躁动,只是那时候他没敢往这边想。现在他终于亲身证实了这点。这小子修炼的是什么法门?他可不记得修真界中有这么一部使人炼后产生紫气这种是黑气克星的修真功法,当然,他也不敢想象这种紫气是由一种炼体的功法产生的,并且这种炼体功法可以像修真功法一样使人修炼到遇到屏障时渡劫,而且所渡的天劫的威力还如此强大。既然修真界中有这么一部可以抗衡黑气的修真功法,那么他就不得不再次留意修真界的动向了。

黑气蒸腾,然后幻化成一条堵满整个管道的狰狞虫兽。没有鼻子眼睛,只有一张跟长筒形的身体的粗细差不多大的嘴巴,嘴巴外缘长满了锋利的如镰刀似的牙齿。嘴巴张开,露出里面黑漆漆的如无底洞似的口腔。不知绵延多长的躯体表面布满了粗细均匀的人的腿脚,有了这不计其数的腿脚的帮助,全身缠绕着黑气的虫兽速度倍增,眨眼间就追上了白君朔。看了眼身后张着狰狞大口眨眼间就可以吞下他的虫兽,白君朔一震身上的紫气,紫气大盛,他的速度顿时暴增。可就在他速度大增,刚冲出去没多远就要转弯进入下一条管道的时候,一颗黑色的火焰球从虫兽的口里喷射出来,瞬间追上白君朔,轰在他的背上。“呃!——”白君朔惨叫一声,撞在迎面而来的管壁上,深深地陷进管壁里。如果不是因为包裹全身的紫气保护,换作别人,早就在碰到黑焰的霎时化成了灰飞,而不是像他这样仅仅是受到重创,可即便如此以他现在的状态也是威险的,甚至九死一生。因为在此时,那条虫兽已经趁机杀到了眼前。此时白君朔的状态很不好,紫气变得稀薄,紫色的灵魂变得有些虚幻、透明,不像刚才那样像一个实体。

轰的一声,整条管壁都在颤抖,裂缝在管壁上迅速地蔓延开来。白君朔在虫兽的头撞击在他所在的管壁上的时候,猛然暴起澎湃的紫气挣脱管壁,闪躲了开去。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当他躲过,刚要飞进另一条管道的时候,位于三叉路口的另一条管道里突然又冲出来一条虫兽。两条虫兽左右夹击,眼看就要将他吞入口中,白君朔再次暴起紫气,每爆发一次,他的身体就虚幻一分,现在他已经虚幻得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吹散似的。一道紫色的闪电在两条虫兽碰撞在一起的霎时冲进了最后一条管道。两条虫兽碰撞在一起,然后不约而同地挤进最后一条管道,结果却卡在管道里。两条虫兽缠绕在一起,合二为一,变成了一条虫兽冲进管道。

虫兽的身体一阵变化,最后变成了“鼎烹”的样子。“这小子还真能躲,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不过他以为隐藏了气息,我就被难到了吗?”“鼎烹”看着伸向三个方向的管道自语道。早在黑焰轰在白君朔身上的时候,他的身上就残留了黑焰的气息。“鼎烹”捏了一道诀,伸手向虚空一抓,一只全身燃烧着黑焰的小鸟凭空出现在手上。黑焰鸟扇动翅膀飞起,向着中间的那条管道飞去。“鼎烹”在黑焰鸟的指引下,来到了管道的尽头。经脉循环往复怎么可能有尽头?所以这条死路定有问题,他暗道。这时,他发现前面的管壁跟左右上下的管壁不同,前面的那条管壁表面贴着一张不起眼的黄色的灵符。“去。”他命令黑焰鸟冲向灵符道。黑焰鸟轰然破碎,但是灵符仍然完好如初。眼睛微眯,就在他要进一步采取措施的时候,灵符忽然有了变化。灵符一阵旋转,一个透明的洞口露了出来。透过洞口可以看见白君朔站在那里,白君朔就站在离他一洞之隔的地方,只要他再他踏出一步就能捉住他。可是他反而踌躇了起来,不过片刻后他就提脚踏了进去。在他看来,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形同虚设。他踏了进去,但是映入他眼帘的不是白君朔,而是一处他从未见过的地方。像螺丝钉的螺纹一般的石阶从他的脚下延伸向黑暗的无底深渊。他没有理会这些石阶,而是直接地跳了下去。

盘绕在他四周的石阶急速地向他头顶掠去,最后他轻轻地着落在深渊的底部。一扇古朴的石门耸立在他的眼前,借着左右两边挂着的灯盏的昏黄的灯光,可以看见上面雕刻着一头百丈来高的栩栩如生的怪兽——有着虎身、九首的开明兽——睥睨着“鼎烹”。石门上除了刻着开明兽外,上面还有几幅石画。第一幅画的是一个类人的怪物,他长着九个人的脑袋,九张人脸,每张人脸上有六只眼睛,九条狐狸的尾巴,六只手臂,四只翅膀,蛇的鳞片,鸟的羽毛,手像鹰爪,脚像虎掌。他被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野兽簇拥着。第二幅画的是战争场面,一句、含糊不清的腹语,充满了沧桑感。就在白君朔彻底融入“鼎烹”的那段关于“诛天”影像的记忆,身临其境,试图看清“诛天”真实面貌的时候,“诛天”那双闪烁着血光的眼睛突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白君朔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退出了“鼎烹”的记忆。白君朔霍地睁开眼,环顾四周,当看到蹲在黑暗里的开明兽时,他顿时松了口气。刚才实在让他吓得不轻,太诡异了,他可以肯定那绝不是巧合,他清楚地感受到那双眼睛射来的令人如坠冰窖的杀意,如果他可以流汗,那他现在已经是冷汗浃背了。

外面,占地方圆万丈,高万丈的环形土墙的周围一座房屋的屋顶上,盘膝坐了不到的时候更是血光大炽,只是片刻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直提心吊胆的“鼎烹”捕捉到这点,微微松了一口气。“不可能!”这时,一个黑影从黑暗中现出形来,铸有“寸斩”两个血色古文凸字青铜兽纹面具,绘有“刑天”两个血色古文大字的黑色披风,这是一个代号叫“寸斩”的人,听声音应该是一个男人,可能有三四十岁,他对“鼎烹”针锋相对地说道,“叫开明兽!可是属下担心他已经被天劫轰得魂飞魄散了。”“鼎烹”激动地说道。“开明兽!……”黑暗中的那两盏小灯笼顿时血光大炽,粗重的呼吸声从黑暗中传来。“恩……有封兽的存在,区区天劫还难不倒他。'鼎烹'你进来,我要查看你的记忆。”声音平淡,但不容反抗。“鼎烹”挣扎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二次这么靠近“诛天”,前一次他是炼气化神的修为,这一次他是更高一个境界的炼神还虚的修为,但是不管他修为如何进步,在他眼中,“诛天”始终是这个不变的形象——全身笼罩着浓郁的黑气,所有的光线到达这里,都会消失,或者他本身就是一团黑气。

“啊啊啊啊!”黑暗深处传来“鼎烹”凄惨的叫声。“'鼎烹'你虽然没有完成计划,但是发现了封兽的存在,功大于过,念在你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办事得力的份上,本尊赐你更为强大的力量,希望你这次不要让本尊失望。”黑气中传出“诛天”沧桑的声音。感受着体内更加强大的力量,“鼎烹”激动地向着黑气跪拜道:“'诛天'大人放心,属下这次一定不辱使命,将'封兽'捉来双手奉上。”这时,“哒…哒…哒……”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了下来。这是一个脸上戴着铸有“俱青铜兽纹面具,肩上披着绘有“刑天”两个血红古文大字的人,他的个头比“鼎烹”高了足足一个人头。虽然光线微弱,但是“鼎烹”仍然看了大概。“'鼎烹',本尊向介绍一下,'俱五刑'是新进的成员,这次本尊让他加入你们小队,担任队长。”“诛天”道。“什么!他担任队长?那我……”“怎么?你敢质疑我的决定?”“属下不敢,只是他一个新来的,没有什么功绩,让他担任队长恐难以服众。”这无妨,只要有实力,功绩多少只是时间的问题。”听“诛天”的口气,他微微有些不耐烦了。“属下遵命。——'鼎烹'原队长拜见'俱五刑'队长。”“鼎烹”嘴上虽然说是拜见,但是他的举止却比较傲慢,显然是不服这位新队长的。“诛天”的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俱五刑'的实力比他还强,这让他很不爽。'俱五刑'并没有理会他,这让他尴尬之余更加痛恨他。“好了,你们也相互认识了,——'俱五刑'这次我要你带领你的小队务必将封兽带到本尊面前,不得有误,这次是你第一次出任务,可不要让本尊失望。”“属下定不辱使命!”“俱五刑”拜道。

回头再说白君朔炼化了“鼎烹”的灵魂后,实力不减反增。虽然在身体里炼化灵魂用了半天的时间,但是外面还不到一分中而已。感觉到身外天劫迫近的压力,白君朔霍地睁开眼。“天劫即刻就要临身,开明兽,我去渡劫,你帮我救两个人,怎么样?”他想起绣莹和穋木两人还在外面。“白君朔,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我说过,只有在你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我才会出面,但救得是你,而不包括别人,这点你还记得吧?”一颗巨大的人脸凑近他说道。“记得,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你这个奸商。”白君朔无奈地道。“在这里呆了不知多少年月,我的身体都快发霉了,所以我想出去透透气,直到我想回来为止,怎么样?”开明兽老奸巨滑地盘算道,眼中充满热切地期盼。“你不觉得这笔买卖很不等值吗,你只需救两个人,就可以获得自由,而我却几乎什么也没有得到,顶多只是别人临走时的一句感谢的话而已,你说我会傻到做这笔亏损的买卖吗?”白君朔同样盘算道。“我清楚你的为人,如果不是你在意的人,你会让我有机会跟你谈条件吗?这说明你很想救下他们,所以你只能答应我提出的条件,你再等下去,他们就要被天劫轰得魂飞魄散了。”开明兽得意洋洋地说道,他觉得自己不去做生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如果他是白君朔早就被他的话打败了,他似乎看见了重见天日的曙光。可是白君朔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给他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不,你错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去救他们,至于我的性命,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你想失去自由的话。”“你……”开明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啊,自从白君朔成了他的宿主以后,他从来都是吃亏的,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白君朔,你口口声声说给我自由,可是那也叫自由?你不过是把封印我手脚的灵符撤去,让我从一个小囚笼到另一个大囚笼而已,你说这叫自由吗?”开明兽忽然暴跳如雷地吼道。其实他也只是干吼,发泄一下而已,毕竟他也知道,除非有传说中的仙人的修为,不然谁也没有本事把他从这里放出去,就是把封印他手脚的灵符撤去,一般人也办不到,而且谁会冒这个险呢?所以当白君朔把灵符从他身上撤去的时候,他非常得吃惊,既是对他的本事,也是对他的自信。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向白君朔提出让他自由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要求的。想当初他试着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白君朔并没有一口拒绝,而是跟他谈条件,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虽然没有仙人的实力,但是他却有堪比仙人的办法给他梦寐以求的自由。“好了,你也不要这么激动,念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给你出去的自由,只是我有个条件。”“什……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放我出去,就是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你。”他太激动了,被困在这里不知有几千几万年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自由了,他能不激动吗?他的九个巨大的头颅都簇拥在白君朔的四周,九张脸难掩激动之色。“听命于我!”白君朔说道。开明兽沉吟片刻后,像是做了什么扑死的决定似的,九颗头颅重重地点了点说道:“好!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只听命于你。”他的决定声震洞府,久久地回荡着。

头顶上方,色彩斑驳、方圆万丈的劫云高速旋转,仿佛伸手可及似的。它撕心裂肺地咆哮着,竭力地要冲破巨大的黑色蛛网的束缚。龙卷风摧枯拉朽,像旋转的镰刀,被装在环形土墙底部鳞次栉比、金碧辉煌的群建筑像麦子似的被收割得精光。被绞碎的建筑、被拔出地表的树木、被揪出房屋的密密麻麻的人都像纸屑似的在头顶上旋转着。望着这犹如世界末日的情景,苦苦支撑的绣莹和穋木已经不是绝望了,而是麻木。一个半球形的透明护罩罩着两人,穋木保持着捏诀的手势。绣莹抱着西方的尸体,望着广场的方向——那里并没有白君朔的身影——眼中尽是担忧。她所以担忧,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白君朔给她的印象很好,不希望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死于非命吧;而且站在更高的立场上,作为正道人士中的一员,她也不希望白君朔在与邪道人士的对抗中夭折,如果这样,那么修真界就失去了一位未来的生力军。“……喂,绣莹你没有听我说话吗?”正像说得那样,——如果再不多说几句就没有机会了,——穋木一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可是他说的话,绣莹似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死亡的阴影像一块黑色的巨石狠狠地砸在他们的灵魂上。两人顿时向头顶望去,那里,蛛网像绷断的皮筋似的一根接着一根断开。当最后一根绷断的时候,劫云像倾倒的山岳向着两人砸下。“刚才你的意思……传达到了,可是我……一直以来……谢谢你的照顾了。”在劫云轰然砸下的那刻,绣莹噙着晶莹的泪珠,微笑着说道。“绣莹……”穋木看着她,声音宛如叹息。

轰然一声巨响,大地在颤抖,天空也在摇晃,整个世界摇摇欲坠。当尘烟消散过后,一个占地方圆数千丈的坑洞出现在王城的位置。不知过了多久,一片死寂的坑洞边缘的一处厚厚的尘土剧烈颤动,接着一颗房子般大球体露了出来。球体表面布着黄黑相间的斑纹,像老虎的斑纹。“咔嚓……咔嚓……”球体从中间裂开,两个人露出身来,正是大难不死的绣莹二人。“这是……”绣莹望着身前像怪兽的巨口似的又大又深的坑洞和周围像荒漠一般寸草不生的赤地,回头看着同样吃惊的穋木说道,“地狱?我们已经……死了吗?”“不,你们还活着。”突然,一个突凸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来。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像蛋壳一样碎了一地的球体碎片汇集在一起幻化成一个人。这个人长着一头黄黑相间的奇特长发,被头发挡住的额头下是一张五官标致的瓜子脸,凑近一看会发现他的那对眸子不是人的,倒像是老虎的眸子,其中闪烁着高傲、冰冷的光泽。整个人看上去不难不女,如果不看他较倾向于男性的穿着的话。“你是谁!”穋木喝道,他挡在绣莹的身前,这个人的眼神使他感到危险。“请问,是你救了我们吗?”绣莹试着问道。这个人并没有回答他们,只是走到深坑边缘。“没想到刚出来,第一眼看见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他说道,声音就像他的长相一样分不清是男是女。他的这番举动落在穋木的眼里是目中无人的表现。“你到底是谁!”穋木面露愠色地喝道。“是我救了你们。”他头也不回地答道,“大人的命令。”“是白君朔叫你来救我们的吗?”绣莹试着问道,脸色有些期待。当看见他点了点头,她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下去。“他现在在哪呢?”绣莹急忙问道。“下面。”

从洞口向下望去,可以看见一大片平静中孕育着恐怖能量,色彩斑驳的光芒。洞底,白君朔身在这片光芒里,紫色电蟒、白色阴风、红色阳火交织在一起的混乱能量像一颗能量球将他包裹在里面。这些能量在外面不管如何得暴躁,一旦靠近白君朔溢出体外一尺的紫气就会变得安静,像一个看见母亲的顽皮孩子乖乖地融入紫气,被吸进白君朔的身体里。这个过程持续了一天一夜。他不知道的是在这过程中,那个神秘人见有许多人赶来,捏诀在洞口布下一个幻术,让那些看热闹的人不能看见洞口里发生的事情。

绣莹三人站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了,数千丈大的洞口边缘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这些人并没有在意他们三人的存在,以为他们也是在看热闹。所以他们的离去,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知在什么时候,白君朔已经站在他们的面前。“大人。”这个神秘人向他点头致敬地说道。白君朔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躺在绣莹怀中的西方。“谢谢你,绣莹。”白君朔从她怀里接过西方的时候感激道。“这不算什么,你不用感谢我。”看见白君朔看着西方时那温柔而又悲伤的眼神,不知什么原因,她的心沉垫垫的,像是失去了什么,又像是看见别人得到了什么她渴望得到的东西,心里升起一股酸酸的嫉妒的感觉。为了掩饰,她连忙问道,“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问出这句话,她立刻意识到有些冒失,毕竟他们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不知道,看一步,走一步吧。”白君朔并不介意,在他看来,他们勉强算是生死之交了。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白君朔拱手道。这里离洞口有一段距离了,他们现在正站在一座山坡上,表面铺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向下望去,可以看见一座座房屋,异常热闹的街道。“绣莹,还有穋木,告辞了。”“告辞。”绣莹两人也拱手说道。然后他们就看着白君朔抱着西方,带着那个神秘人飞起来,像一道迅疾的风消失在朝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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