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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幻风云录》第四章 江湖凶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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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到达山顶,果然风光美妙,秦熳高兴得又叫又跳。开 心 文 学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先前与杜奕衡等人约定的师兄弟也纷纷达到山顶,见到张镜与秦熳等一众师兄师姐,忙也上前打了招呼。

这时人数已多,热闹非常,有人便建议击鼓传梅,众人哄然同意。

“击鼓传梅”是一种游戏,众人围坐成圈,其中一个人手中拿一枝梅花,另外有一人专司击鼓。击鼓者必须背身或在屏风后,鼓声响起,手拿梅花者由左手从脑后递给右手,再交给下一位的左手,依次传递。鼓声停住,花落谁手谁就受罚,或罚酒,或唱歌,或说笑话,事先约定即可。

有人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皮鼓和一束扎好的梅花,众人围成一个大圈。秦熳又向李文成招呼一声,坐到李文成的左侧,李文成的右侧是一个不太熟识的弟子。这时二人更近,偶尔肩与肩相触,李文成都不觉心中一阵悸动。

击鼓开始,第一个花落的是个粗豪的少年,他二话不说,拿出一壶酒,咕咕地喝了一大口。第二个花落杜奕衡手中,他环视一圈,兜了一则笑话,乐得大家前倾后仰。传了几圈,终于花落秦熳,她闪了闪眼睛,清清喉咙,唱到:“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湿,更脱红裙裹鸭儿。”

她声音清亮明朗,听得大家纷纷鼓掌叫好。鼓声又起,秦熳右手将花递给李文成,李文成再传给旁边,刚传一圈,落到李文成处,鼓声便止。李文成见秦熳唱了一首《采莲子》,便也唱道:“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才子他乡老。柳暗魏王堤,此时心转迷。桃花春水绿,水上鸳鸯浴。凝恨对残晖,忆君君不知。”

他声音嘹亮清远,更胜秦熳许多。一曲唱罢,秦熳望着他,笑意吟吟,杜奕衡更是大声喝彩。待传花再次开始,每到秦熳处,她故意将梅花留在右手中,鼓声止时,突地将梅花递给李文成,如此几次,李文成便一连唱了几首,秦熳更是开心拍手,乐不可支。李文成见秦熳望向自己时,笑颜如花,便觉此时犹如花香迷漫,心神俱醉。

正当李文成沉浸在这喜悦之中,突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头,一股劲力将他向后拉扯,李文成自然地用力前挣,那股劲力忽然转变,顺势前推,李文成猝不及防,向前摔去。只听一个声音道:“小希儿,去旁边点,让我坐这里。”

李文成听出是张镜的声音,他将李文成旁边的人赶开,自己坐了下来。李文成爬起坐定,衣裳和前额沾满灰泥,顿时惹得众人大笑不止。

李文成心中微怒,但见他满脸妒色,也不想计较,将身上的灰泥拍去。

张镜见李文成默不作声,大声不屑地道:“秦师妹,这厮只会唱些歌逗乐子,这种下九流的把式,怎配坐在你旁边。”他似乎豁了出去,也不理会秦熳怎样。

众人的一片哄笑声中,李文成“嚯”地一下站起来。张镜再次挑衅,李文成终是年轻人心性,忍却不住,他也不想让秦熳看轻,朗声道:“别人敬你是师兄,让你几分,我可不怕你,三个月后,我来与你比试武功,瞧我有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说话。”

“噢!”人群中传来轻蔑的笑声,“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向张师兄下战书。”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比拳法或是兵器由你挑。若是我输了,叫你三声爷爷,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从此我张镜绕道走。若是你输了,叫我三声爷爷,只要有我张镜在的地方,你就要给我滚得远远的。”张镜刚才试了李文成一试,知他与自己相差太远,便自信满满地道。

“好,我就赌了,三个月后,我定来会你。”李文成向秦熳望了一眼,心中没有一丝把握,但知道若是退让,只怕更让人瞧不起。

经这一闹场,李文成已没有心思玩耍,与秦熳和杜奕衡等人告了个别,便自个先行下了山。李文成刚到山脚,便见到杜奕衡,铁头和丘二三人从山上奔下来。

“这次恐怕要糟糕。”杜奕衡对李文成气喘吁吁地道。

“怕甚么,我就不相信打他不过。”李文成豪气地道,心下也十分感激,毕竟张镜与他同门几年。

“张镜是我们的九师兄,在‘百川道场’练武十年,师傅常称赞他资质甚佳,道场里的师兄弟,能胜过他的,不超过五个。他与我认真对招,我都撑不过三招。若是没有名师的指导,只怕给你一年的时间,你也远不是他的对手。”杜奕衡忧心道。

李文成听他这么说,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顿时压力剧增,想到若是输了,从此要见上秦熳一面就难了。

“要不我去与张师兄说说,虽说他不常与我们一路,但也卖我些面子。”杜奕衡道。

“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李文成心意已定,摇摇头道。他想那张镜必然是因为秦熳的关系,看自己不顺眼,定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绿竹轩,已是晚上。躺在床上,李文成忆起今日秦熳的笑容姿态,内心如潮水般肆意横流,无法遏制,脑子里竟是她的身影,那白衣女子的影像渐渐模糊远去。

李文成在县学读书时,老夫子常云:“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露,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又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是书中的颜如玉,怎比得上这又笑又闹的秦熳,或许,她才是人生的一大喜。李文成心中定下主意,顿时觉得胸中豪情万丈,那个张镜也不放在心上了。

接下来的几日,李文成一有闲时,便苦练武功,连走路吃饭,考虑的也是如何进击运招,初始有些进展,可是几日之后,便进境困难了。这几日,杜奕衡不在,没有实战的对手,如何能够提高。

正在烦恼间,杜奕衡回来了。李文成一脸高兴,杜奕衡却道:“你又想拿我试招,只怕这次却不管用了,我与张镜相差甚远,不须说你现在连我也打不过,即使能够胜过我,用处也不大。”

李文成不禁默然。

随即杜奕衡满脸诡笑道:“你知秦熳是谁吗?”

李文成一愣,有些不确定地道:“秦叔同秦先生的女儿。”

“那你又知道秦叔同是甚么人吗?”杜奕衡又道。

李文成摇摇头。

“他可是这荆州府里的大官,秦家也是这里的一大世家。”杜奕衡道:“你猜秦熳比我们大还是小?”

李文成道:“你称他师姐,理应比我们都大吧。”

杜奕衡摇摇头,笑道:“呵呵,你猜错了,她比我们小,但是却比我习武早好多年,你道为何?”

“为何?”李文成问道。

“因为她爹与我们师傅是亲兄弟,很早便开始在习武。”

“哦。”李文成恍然大悟,难怪她对那些师兄弟颐指气使,而那些人却对她十分宠爱忍让。

“你这家伙也不知走了甚么狗屎运,让我们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秦熳秦师姐倾心。”杜奕衡道:“秦师姐托我给你带个话。”

李文成听到秦熳托话给他,一种别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便问道:“甚么话。”

杜奕衡向李文成眨眼做了个怪相,捏着鼻子,怪腔怪调地学秦熳的语气道:“你那朋友也是我害的,你和他说下,明日酉时,在风林渡那里等着,我去有些话需与他嘱咐。”说罢,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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