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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本》第十一章 小村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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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有人道:“九鞠黄沙分九转,洪波大浪清净。开 心 文 学 九江共同合就,俱来归正。九鼎中间显现,九宫阐、端流一定。玉翻金泼盈盈处,倒侵九耀开影。九霄翠碧相齐,九皋有、鹤鸣迎接精莹。九光洞明,返照灵晕堪并。九曲神珠跳跃,九仙至、如然游泳。湛殚澄彻成功行,九天通圣。”

这黄沙河蜿蜒曲折,绵延三千多公里,经二十多座城,百余镇,自西向东而于东岸入海。

宋通达自是知道的,可不知这苦溪竟属黄沙河一脉,甚觉惊奇,不住多看了几眼。

宋通达又道:“这苦溪可曾经过什么村镇?”

向导道:“那的确是有的,您瞧,沿着这溪向北走,三十里外有一村,叫做魏安村,村子不大,上下加起来约莫百十口子。平日以打猎耕田为生。”

宋通达点点头:“好,那便前方引路,我要去这村中看看。”

那向导“哎”了一声,当先向南而去。

宋通达见了,疑惑道:“嗳?为何向南走?”

“这溪旁多林木,路不好走,向南去不数里有条小路,我们行上小路,一直走便能到得魏安村了。”向导解释道。

宋通达“嗯”了一声,催马跟上。

身后肖云飞不知师父为何在意这一条小溪,和溪旁的破村子,心里纳闷儿,扯了扯马缰,跟上宋通达的马匹,在一旁问道:“师父,我们此去为何啊?”

宋通达道:“你这小子!多和我学学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不知事了!你来看。”宋通达说完回首指了指清章城,接着道:“这清章城旁无甚水源,苦溪便是唯一一条。”

宋通达说完顿了顿,便不说话,似是要考校考校徒弟,奈何他这徒弟耍些小聪明,鼓捣些邪门歪道倒还不错,若真叫他干点儿正事儿那可是难为他了。

肖云飞寻摸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皱眉道:“然后呢?”

宋通达气得不轻,伸手在肖云飞后脑勺上使劲一拍:“你这孽徒!就知道不学无术!”

拍完又发了阵牢骚,唠唠叨叨一大堆,这才道:“人活着,什么最重要?”

肖云飞想了想道:“当然是功名利禄!”

宋通达一阵憋气:“是水!人哪有不喝水的!你就是有了功名利禄也要吃饭喝水啊!”

肖云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师父又为何生气。

宋通达道:“我在与你说小溪,自然是朝这里来说,你驴唇不对马嘴,是想气死我你才甘心是也不是!”

宋通达捋顺了气儿,这才道:“清章闹了匪患,要说这匪人成了规模,必要寻地藏匿,若是白日乱晃,早被缉拿归案了。是以这选址很重要,对于贡品进京的消息要灵通,何时到得清章,从哪条路上走,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这清章附近的村庄都在可能的范围内。再者说人都要喝水,安营扎寨定要找个水源充足之地,这小溪便是其一。我们此行就是去那魏安村一探,说不得能寻到些匪徒踪迹也未可知。”

肖云飞听罢摇头晃脑,“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那语气明显又是没听进去。

宋通达一阵气恼,不知道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怎么这么不成器。

一路无话,二人催马紧跟那向导,宋通达本欲为那向导也寻一马匹代步,奈何马匹金贵,寻常人家根本受用不起,便是有头驴子,也用来替代劳力了,向导自然是不会骑马,只好叫向导快步前行。幸得这樵夫长年于山间行走,脚程不慢,对那被徒弟气的七窍生烟的宋通达来说,也算是一安慰。

“看天色,已过了申时了吧?”肖云飞一路有些烦躁,实是无甚风景可言,两旁俱是些树木,显得死气沉沉。只好向着向导问道:“那老儿,此去还有多远的路程?”

樵夫听罢丝毫不怒,这都是爷啊,叫老儿便叫老儿,又有什么关系呢?于是道:“这位爷您别急,过了前面那个弯也就到了。”

果不其然,三人又走片刻,转过林中一道弯,一个静谧小村便现了出来。

这魏安村宁静而道远,依山傍水,座座村屋相互比邻,家家种着果树,村旁小溪潺潺而过,村东南边有座大山,时已入秋,山上一片金黄,圣人言,静以修

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

非宁静无以致远。这小村正应了此说,若说来此休养生息,那必是一绝处,再好不过了。

宋通达见到了地方,给那樵夫向导几两赏银,樵夫接了银子咬了咬,直咯的牙疼,这才满意的直笑,转头欲走,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大爷,您看天色不早了,若是入了夜,行走多有不便,可寻一处人家借宿,这魏安村村民淳朴好客,定会与您二位行方便的。”

宋通达抱拳道:“某家醒得,多谢老丈提好意。”

那向导忙称不敢,揣好银子就回去了。

宋通达见向导已经离去,便对着自己徒弟道:“走吧,去前面村子看看。”说完自去前头领路。

肖云飞应了一声“是”,打马跟上宋通达望村子而去。

二人刚一进村,宋通达就勒住了马,眉头紧锁,对着身后徒弟道:“飞儿,有些不对劲。”

肖云飞一阵莫名,问道:“师父,一小村而已,有何不妥之处?”

宋通达见徒弟不知,也不恼怒,继续道:“你看,家家户户房门大开,却不见人进人出,整个村子连个人影也没有,反倒有做农活的一应用具散的七零八落,这不奇怪吗?”说完又动动鼻头,闻了闻,道:“也无甚血腥味,真是怪事。”

肖云飞心道:师父又在大惊小怪!可嘴上却说:“或许,今天是什么节庆之日,村民们去哪里庆祝了吧。”

宋通达摇头道:“要真是去庆祝什么节日,岂会走的如此之急,连吃饭的家伙也不要了?”

说到这儿,宋通达疑惑更甚,他下了马,自行走进一处临近的人家。

这村户家再寻常不过了,简简单单的桌椅摆设,便没什么其他物什了。

宋通达走进屋内,环视一圈儿,无甚稀奇之处,便走向厨房,厨房灶上有一口大锅,锅底已经烧的漆黑,他想了想,走到灶台旁,揭开锅盖,陡然发觉那锅中有满满一锅的汤食,汤早已凉透,他低头仔细一闻,这汤中竟有股子焦糊味,还透着微微的馊味。

这是为何?怎的连饭菜都没吃上一口?想是这家主人已经离开有些时日了,这饭菜都要馊了。宋通达心中想不通,越发不安起来。只得出了这间又到另间去看,果然应了他心中所想,家家竟然都如出一辙,仿佛全村的人同时在瞬间消失一般!

肖云飞见师父跑进跑出,怕师父累着,想了个自以为不错的妙招,只见他催马行到村子正中,气沉丹田,再一运气,吐气开声大喊道:“村子里的人听好了,若是还有能吭声的就快给我赶到村子中央来,我师父要见你们!”他内功不弱,声传四野,连喊了三声,可三声已过,却未见成效,这村中村民一个都没出现。

到了这会儿,不只是宋通达,连肖云飞都看出问题来了,肖云飞想了一阵,突然一惊,大声坑坑巴巴道:“师父,我们不会遇见......不会遇见......遇见那个了吧!”

宋通达怒道:“你什么时候说话还结巴上了!什么这个那个的,把话给我说明白了!”

肖云飞接道:“就是师父你上回说的那妖魔之类!”

宋通达听完顿觉一阵毛骨悚然,随即小声道:“若是果真如此......罢了,我们先回去,待明日纠集人手,再来探查。”

肖云飞生怕自己被妖魔生吞活剥了,赶忙应是,两人上了马,催马欲行。

正这时,一阵阴风袭来,吹得二人坐下马受了惊,不住嘶鸣,只见二马均人立而起,二人猝不及防,被坐下马摔倒在地。

只听风中传来一阵阴沉的声音:“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打扰老夫修炼,今日便将你们炼成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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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清章城旁有苦溪,苦溪边上魏公村,魏公村里师徒俩,两人动魄又惊心。说道这京城中,另有一人比起这师徒二人的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

刑部大牢,乃是要犯重犯的囚禁之处,今日再添一名新成员,据说是位妖人,专门吸取他人精血,因为一个不小心,露了身份,被众人擒住,押送官府,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冤枉之极的“三不喜”——徐上进。

这徐上进在京城,就如浮萍一般,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无依无靠,就连刚到京时对他有恩的“大善人”,也闻其事迹,对他惧怕三分,心幸当初没有将他留在自己家中太久,是以根本不会有人前来牢里探监了。

可就在刚才,一个狱卒跑来告诉他,让自己这“妖人”放老实点儿,一会儿要来一位大人物,别惊着了人家。

徐上进左思右想,也没想出这么一个会来探望自己的人是个什么模样,或许多半会是个大官,来宣告自己问斩的时间吧。徐上进如是想到,心中更觉悲愤难忍,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直从中午哭到了晚上,哭到喉咙痛哑,才停了下来,可仍旧不住抽噎,让人听了难受之极。

终于,听得外面狱卒喊道:“国师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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