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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奇侠》第三章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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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李忘生本想借着月光再练习一会,却被楚白赫住了,让他随自己一起来到他今天特意整理后的杂物房。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杂物房内虽然仍堆砌着许多书籍,但经楚白那么一整理,显得顺眼了许多,一本本书紧挨着摆放在用木板隔成的简易书架上,楚白寻找一会,从书架上取出本书来递给身后的李忘生。

“徒儿,这本人体穴位图,你拿好好生研究学习。”

楚白在看了李忘生练习弹指神功后,觉得是时候让他知晓人体穴位,以便他将来行走于世,这才决定把人体穴位详细图交于他,让他好生学习研究。

李忘生接过后随即翻阅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了解人体各处的穴位及其重要性,一张张人体上那小小的黑点红点白点,外加对每个点的附说,看得他如痴如醉,像是进入梦境般,是那么的奥妙。这会,他才明白为何师父再三强迫他在使用弹指神功时一定要快而准,快的道理他明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准,在此之前他的理解就是一招要命,以极快极准的手法致敌人于死地。但看了人体穴位图后,他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他相信师父之所以要他研究这些穴位,无疑是想让他在知晓了解的过程中明白学武,杀人并不是首要目的,以广大的胸怀去面对每一个敌人。

也就是说只要制住敌人便可,切忌不可杀之。

房间的煤油灯早已油尽灯枯,一阵轻风无声袭来,灯芯飘起几缕发着丝奇怪臭味的轻烟,点点亮光透窗而进洒落在房间各处,把整个房间照得明亮起来,坐在木板床上,手捧穴位图的李忘生,懒懒抬头望去,好生伸个懒腰,跳下床,来到窗前,探头望去,只见其师父在院落里忙活着些什么。

“师父,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说话间他已开门走出房间来到楚白身边,见他正用一麻布袋子装砖,很是奇怪,蹲下身仔细瞧思来着。

不一会,十几块砖被楚白分别砖进了四个袋子里,随手把袋子扔给蹲在旁边瞧思来着的李忘生,“从今天起,这四个袋子没师父的允许下不得私自取下。”

李忘生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何,但还是按楚白所说把四个装有砖块的袋子分别紧紧绑在腿上,或许是小孩的好奇感,刚绑好,李忘生兴奋的站起来想跳动活跃下胫骨,却不想,只感觉全身像受着千斤压力,很难像往常一样活动,甚至跳高也只能弹起一寸不到,霎时,他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气馁的泄口气,询问道:“师父,这是......。”

楚白看他那笨拙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又摆起师父的架子,一脸严肃,厉声道:“去,跑下山再跑上来,直到为师叫你停才可停。”

对这位师父的严厉,李忘生算是有所领教,他记得自己刚随师父学武之时,因自己顽皮耍性子不肯练,他本想楚白为念在他小,不会对他如何,谁知他还没转个劲来,楚白已经在背后一脚揣来,娇小的身躯直接像脱线的风筝‘噗’的声飞了出去,硬生生被揣出好几米远,自己也重重摔在地上,脸紧紧贴在地上,整个身体就像蛤蟆一样趴在那,一动不动。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在落地的那瞬间他已像被什么强行拆散了他身体所有骨架,动弹不得。可楚白并没因他这一摔而让他休息,再次厉声喝来,不让他有一丝休息机会。

随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在楚白面前调皮捣蛋,对楚白所说的他都是听必做,做必达,无一不从。

在楚白刚说出‘去’字时,李忘生那娇小的身躯已拖着那约二十来斤的重砖望下山跑。

刚开始时他极为的不适应,平白无故的在自己身上加上二十来斤重物,就算正常人慢步上下山,也绝然受不了几个回合,但李忘生却要跑,还是不间隙的跑,他也觉得累觉得无故。

从那以后,不管是上山砍柴的村人还是过路道人,总是会在每日清晨见到一个半大小子不断往复来回跑,他们都觉得很心痛,心里暗骂这孩子的父母,这需要多恨的心才能对一个半大的孩子这么狠毒的折磨。

春去冬来,山间的花草树木也由繁盛到枯叶,遵循自然之律循环有进。清晨,武当山附近飘起毛毛细雨,打湿了山间的花草树叶,也湿润了那条承载时间流失的小道。

一人影互快此慢的穿梭在山间之中,只能隐约瞧见那是一个白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随着山间的迷雾慢慢散去,人影也逐渐清晰起来,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是那么的温柔。他双眉浓而长,充满野性的男性魅力,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又是那么秀逸,他鼻子挺直,象征着坚强、决断的铁石心肠,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翘的嘴,看来也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来,坚强就变作温柔,冷酷也变作同情,就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了大地。

速度越发的快,快得像阵风,若此时山间有人眼力如鹰,他便可发现少年虽然像是着地而跑,其实不然,他的脚尖、脚跟并未着地而是凌空飞行。

少年已飞至山腰间那残破不堪的道观门前,他伫立半会,探头往里寻去,没瞧见人影,逐而走进,大声嘶喊:“师父,我来了!”

声音还是那般洪亮,响彻道观,回荡在山间那幽怨的山谷之中。

闻声,后殿传来阵阵脚步声,一人影从里缓缓驶出,站在前殿殿前,没好气怒瞪少眼一眼,“臭小子,你就不能小声点,让为师清净半会啊?你不知道为师老了,经不起你那么杀猪般吼叫的折腾呀?”

少年一点也不觉得老人这是在责怪他什么,反而觉得心理乐滋滋的,他已有半年时间没上山来看老人,想来老人也必然很想念他,虽然嘴上不说,可心理一定是这么想的。

少年撒娇似的跑到老人身边环抱他的腰,抬头眨巴着眼瞧着老人的发丝,发丝间已暗生几许白发,少年心头一阵暗痛,“师父,你老了!都长白头发了。”

老人鄙视的白了少年一眼,暗忖一百多岁的人不生白发那才奇怪呢,不过嘴上却责怪道:“还不是你这臭小子给闹腾的,要不是为了你,老人家我还不知要多活多少年呢!”

少年扶着老人往后殿走去,一老一少坐在后殿的石地上,紧挨着,不像是师徒倒像是爷孙俩,老人脸上瞧起来是那么慈祥和蔼,少年显得是那么的乖巧却又透着几丝调皮的嬉笑。

他们已有半年没见,本应有许多话要说,但不知为何,两人没一人去打破这份宁静,就这样静静相挨坐在那里,仰望道观的上空。

也不知过了多久,毛毛细雨已散去,有些乌云的上空也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几丝阳光透着层层白云洒过在大地,却又突然消失,像是害羞的姑娘。一滴雨水从屋檐上滴落在少年脚边,声音虽轻,少年却听得清晰,就像是滴答在他的心灵深处一样,原本平静的心也掀起一丝涟漪。

则头看向旁边老人的发丝,那几缕白发就像他这身白衣,是那么的鲜亮,一眼便看清。想伸手摸摸却又欲而所止,逐而帮着老人捶肩,老人也不喝止,一脸很享受的样子,微闭起双眼感受着那份徒弟对师父的尊敬与爱。

突然,老人感觉一阵揪心的痛,瞬间睁开眼,只瞧少年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手拿着根刚从老人头上拔下的白发,跑至不远处偷乐起来。

本来就已经有些痛了,睁开眼来还瞧见少年在哪偷笑,气就不打一出,愤愤站起来指着少年,怒斥:“臭小子,你想造反了是不是?三天不打就皮痒.....。”

‘嗖嗖嗖嗖’

老人顺势连弹四石子,却无一打中,而少年早已飞身跳至屋檐在那继续偷笑,而且笑得更加大声更加幸灾乐祸,一时,气得老人脸都红了,“还真是教会了徒弟,没师父.......。”

老人不甘心,继续追打,一时,一老一少便这样在屋檐与地面之间打闹起来,老人追到哪,少年便躲到哪,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忽然,少年不慎,在屋檐边脚一滑,整个身体像崩塌的山势,顺势而倒,已追至屋檐的老人瞧得也是一惊,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即飞至少年身边拉起他,轻轻落地。

少年对其没一丝感激,反而趁老人不备,又拔了他一根白发,瞬间消失在老人身边,跑至前殿前朝老人炫耀他的站利品,“师父,你被骗了!”

这时,老人没再去追少年,而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许久才缓缓道:“想不到我楚白纵横四海,却在晚年得一佳徒,一个会匡师父的徒弟,哈哈,高兴,真是太高兴了,值得一醉。”

话毕,楚白轻抚着胡须转身朝房间走去,不一会,手捧两坛酒大笑走出来,“好徒儿,今天为师高兴,来,陪师父喝个尽兴。”

说着已抛出一坛酒,李忘生也飞身稳稳实实的接住酒坛,微笑来到楚白身边,两人就这样席地而坐,对饮起来。

这并不是李忘生第一次陪楚白喝酒了,早在四年前楚白已开始锻炼他的酒量,按楚白的话来讲,那就是不会喝酒的男人是草包,有酒不醉的男人是白痴。

两人喝得昏天黑地,不时发生爽朗的大笑,若是不知情况的人,定会认为这一老一少必然是疯子,要不然就是白痴,喝个酒也值得那么高兴,不是白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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