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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美玲之新射雕》夏玲三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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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松见到义弟张凌霄倒下,愤怒的更是火冒三丈,见到夏玲轰炸机将敌人的数量变少了,捡起地面上的机枪。开 心 文 学 将机枪架到了地上,正巧前面有一个沙袋掩体,金马松躲到了沙袋的后面。发疯般的向那边狂扫,一排子弹打过去,扫倒了六七十人,那将官杜启德虽经历过战争,但见到金马松如此的发疯般的举动,也是为之一惊。金马松杀的眼睛喷火,血红血红的,空中一架直升机,下来一个人,闪开了打来的子弹,跑到了金马松的旁边。将机枪所需的弹药加到了机枪里。向前面狂扔手榴弹,对着金马松说道:“金马松将军,如今,你也应该出山了,夏玲大本营需要你。”金马松并未回答。杜启德索性趴在地上装死。前面已经没有人了金马松一个快速跨步,倒拎着枪,对着杜启德狂吼道:“杜启德臭小子,滚起来,别装死了。马上!”杜启德站了起来,下身湿了一片,战战兢兢地说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一切不关我的事,大爷,我叫你爷爷都成,求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说着跪倒了金马松的面前,舔着金马松鞋上的血迹,又是说道:“你就当我是一条狗,我愿意成为你养的一条狗,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金马松说道:“夏麒麟,带来了吗?”夏麒麟说道:“是,将军。”向后面摆了一下手,嗷!!!!!!黑夜之中,一堆闪闪发亮的物体,快速靠近,竟是群狼!金马松说道:“夏麒麟,这条狗交给你了。”公孙奇利听得一清二楚,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说道:“看你们的了。”翁婉和林丽见这局势已经逆转,惊恐的表情变为了喜悦,翁婉脸含悲伤,走到丈夫跟前,抚摸了一下他的脸,一行热泪流了下来。坦克快速向前突进,车顶上的‘T’字标记显得十分惹眼,压过了最后一排的狼。翁麒麟诧异的说道:“又来了一对……”话没有说完,坦克压过了他的头。其中的一辆快速停下,下来两个人将杜启德拉起,推入车内,转过身将翁婉拽入车内急向前驶去。“马松,马松…林丽向着丈夫喊道,金马松向翁婉这一望,又转过头看向林丽,决定先救妻子林丽,大踏步的向林丽跑来,一辆车开过来,撞了金马松一下,金马松眼前一黑,顺势翻滚了出去,掉到了崖下。两个人驾着林丽,将她推入车内,急向前行驶。两名士兵想,既然主犯没有抓到,就拿了她回去交差,领过赏钱。一连串的车队向他们靠拢,吓得那士兵连连转舵,那车却急速向他撞过来,车一下翻了,林丽晕了过去。

幽幽的醒转了过来,恍如梦中,感觉到自己睡在温暖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公孙奇利见到林丽醒来,走了过去,问道:“你醒来了?”林丽望着这名男子,感到在哪里见过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公孙奇利摸了一下林丽的头,说道:“这么烫。”对着外面喊道:“快去请医生。”林丽昏昏沉沉的又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似觉有医生给她把脉诊视又有人喂她喝药。她只是昏睡梦中突然惊醒大叫:“马松马松!”随觉有人轻拍她肩膀低语抚慰。她再次醒来时已是白天忍不住出声呻吟。一个人走近前来揭开帐子。这时面面相对林丽看得分明不觉吃了一惊这人面目清秀嘴角含笑正是几个月前她在柴房里所救的那个受伤男子。林丽道:“这是甚么地方我丈夫呢?”那男子摇摇手示意不可作声低声道:“外边官兵追捕很紧咱们现下是借住在一家乡农家里。我斗胆谎称是你的丈夫你可别露了形迹。”林丽脸一红点了点头又问:“我丈夫呢?”那人道:“你身子虚弱待大好之后我再慢慢告知。”林丽大惊听他语气似乎丈夫已遭不测双手紧紧抓住被角颤声道:“他……他……怎么了?”那人只是不说道:“你这时心急也是无益身子要紧。”林丽道:“他……他可是死了?”那人满脸无可奈何之状点了点头道:“不幸给贼官兵害死了。”说着只是摇头叹息。林丽伤痛攻心晕了过去良久醒转放声大哭。

那人细声安慰。林丽抽抽噎噎的道:“他……他怎么去世的?”那人道:“可是二十来岁年纪身长膀阔手使一挺机枪的吗?”林丽道:“正是。”那人道:“我今日一早见到他和官兵相斗杀了好几个人可惜……唉可惜一辆汽车将他撞下了山崖。”

林丽夫妻情重又晕了过去这一日水米不进决意要绝食殉夫。那人也不相强整日只是斯斯文文的和她说话解闷。林丽到后来有些过意不去了问道:“您叫什么?

怎会知道我有难而来打救?”那人道:“我姓奇名利昨天和几个朋友经过这里正遇到官兵逞凶害人。我路见不平出手相救不料老天爷有眼所救的竟是我的大恩人也真是天缘巧合了。”林丽听到“天缘巧合”四字脸上一红转身向里不再理他心下琢磨忽然起了疑窦转身问道:“你和官兵本来是一路的?”奇利道:“怎……怎么?”

林丽道:“那日你不是和官兵同来捉拿那位僧人、这才受伤的吗?”奇利道:“那日也真是冤枉。我从北边来要去启德镇路过贵村哪知道无端端一飞弹打来将我震伤。如不是你大恩相救真是死得不明不白。到底他们要捉甚么僧人呀?僧人捉鬼官兵却捉僧人真是一塌胡涂。”说着笑了起来。林丽道:“啊原来你是路过不是他们一伙。我还道你也是来捉那僧人的那天还真不想救你呢。”当下便述说官兵怎样前来捉拿翁夏他又怎样杀散官兵。林丽说了一会却见他怔怔的瞧着自己脸上神色痴痴迷迷似乎心神不属当即住口。奇利一惊陪笑道:“对不住。我在想咱们怎样逃出去可别再让官兵捉到。”林丽哭道:“我……我丈夫既已过世我还活着干甚么?你一个人走吧。”奇利正色道:“你的丈夫为贼兵所害含冤莫白你不设法为他报仇却只是一意寻死。他生前是英雄豪杰之士他在九泉之下只怕也不能瞑目罢?”林丽道:“我一个弱女子又怎有报仇的能耐?”奇利义愤于色昂然道:“要报杀夫之仇这件事着落在我身上。你可知道仇人是谁?”林丽想了一下说道:“统率官兵的将官名叫杜启德他额头有个刀疤脸上有块青记。”奇利道:“既有姓名又有记认他就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也非报此仇不可。”他出房去端来一碗稀粥碗里有个剥开了的咸蛋说道:“你不爱惜身子怎么报仇呀?”林丽心想有理接过碗来慢慢吃了。次日早晨林丽整衣下床对镜梳好了头找到一块白布剪了朵白花插在鬓边替丈夫带孝但见镜中红颜如花夫妻俩却已人鬼殊途悲从中来又伏桌痛哭起来。奇利从外面进来待她哭声稍停柔声道:“外面道上官兵都已退了咱们走吧。”林丽随他出屋。奇利摸出钱给了屋主将车开了出来。林丽所乘的车本来中翻了车奇利已将车修好。

林丽道:“到哪里去呀?”奇利使个眼色要她在人前不可多问扶她进车里。走出十余里林丽又问:“你带我到哪里去?”奇利道:“咱们先找个隐僻的所在住下避一避风头。待官家追拿得松了我再去找寻你丈夫的尸好好替他安葬然后找到杜启德那个奸贼杀了替你丈夫报仇。”林丽性格柔和自己本少主意何况大难之余孤苦无依听他想得周到心中好生感激道:“我……我怎生报答你才好?”奇利凛然道:“我性命是你所救这一生供你驱使就是粉身碎骨赴汤蹈火那也是应该的。”林丽道:“只盼尽快杀了那大坏人杜启德给报了大仇我这就从他于地下。”想到这里又垂下泪来。两人行了一日晚上在镇上投店歇宿。奇利自称夫妇二人要了一间房。林丽心中惴惴不安吃晚饭时一声不作暗自抚摸翁夏所赠的那柄短刀心中打定了主意:“要是他稍有无礼我就一剑自杀。”

奇利命店伴拿了两捆稻草入房等店伴出去闩上了房门把稻草铺在地下自己倒在稻草之中身上盖了一张毡毯对林丽道:“请安睡吧!”说着闭上了眼。林丽的心怦怦乱跳想起故世的丈夫真是柔肠寸断呆呆的坐了大半个时辰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熄灭烛火手中紧握短剑和衣倒在床上。

次日林丽起身时奇利已收拾好命店伴安排了早点。林丽暗暗感激他是至诚君子防范之心登时消了大半。待用早点时见是一碟鸡炒干丝一碟火腿一碟腊肠一碟熏鱼另有一小锅清香扑鼻的香梗米粥。她出生于小康之家自归金门以务农为生平日吃早饭只是几根咸菜半个咸蛋除了过年过节、喜庆宴会之外哪里吃过这样考究的饮食?食用之时心里颇不自安。

待得吃完店伴送来一个包裹。这时奇利已走出房去林丽问道:“这是甚么?”店伴道:“奇利今日一早出去买来的是你的替换衣服奇利说请你换了上道。”说罢放下包裹走出房去。林丽打开包裹一看不觉呆了只见是一套全身缟素的衣裙白鞋白袜固然一应俱全连内衣、小袄以及罗帕、汗巾等等也都齐备心道:“难为他一个少年男子怎地想得如此周到?”换上内衣之时想到是奇利亲手所买不由得满脸红晕。她半夜仓卒离家衣衫本已不整再加上一夜的纠缠奔波更是满身破损尘污待得里外一新精神也不觉为之一振。待得奇利回房见他身上也已换得光鲜焕然。两人上道有时一前一后有时并车而行。这时正是江南春意浓极的时光道旁垂柳拂肩花气醉人田中禾苗一片新绿。奇利为了要她宽怀减愁不时跟她东谈西扯。林丽的父亲是个小镇上的不文学专家丈夫和义兄张凌霄都是粗豪汉子她一生之中实是从未遇到过如此吐属俊雅、才识博洽的男子但觉他一言一语无不含意隽妙心中暗暗称奇。只是眼见一路北去离故居越来越远他却绝口不提如何为己报仇更不提安葬丈夫忍不住道:“奇利我丈夫的尸身不知落在哪里?”奇利道:“非是我不肯去寻访尊夫尸为他安葬实因前日救时杀了官兵眼下正是风急火旺的当口我只要在临安左近一现身非遭官兵的毒手不可。眼下官府到处追拿。说道尊夫杀官造反罪大恶极拿到他的家属男的斩女的充作官妓。我死不足惜但若你无人保护给官兵逮了去遭遇必定极惨。我身在黄泉之下也要伤心含恨了。”林丽听他说得诚恳点了点头。奇利道:“我仔细想过眼下最要紧的是为尊夫收尸安葬。咱们到了克沁州我便取出银子托人到强邹去妥为办理。倘若你定要我亲自去办这才放心那么在沁州安顿好之后我冒险前往便了。”林丽心想要他甘冒大险于理不合说道:“你如能找到妥当可靠的人去办那也是一样的。”又道:“我丈夫有个姓张的义兄同时遭难敢烦你一并为他安葬我……我……”说着垂下泪来。

奇利道:“此事容易你放心便是。倒是报仇之事杜启德那贼子是朝三星上将要杀他着实不易此刻他又防备得紧只有慢慢的等候机会。”林丽只想杀了仇人之后便自杀殉夫。奇利这番话虽然句句都是实情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日心下一急哭出声来抽抽噎噎的道:“我也不想要报甚么仇了。我丈夫的如此英雄尚且被害我……我一个弱女子又……又有甚么能耐?我一死殉夫便是。”奇利沉吟半晌似也十分为难终于说道:“你信得过我吗?”林丽点了点头。奇利道:“眼下咱们只有去北方方能躲避官兵的追捕。齐和国不能追到北边去捉人。咱们只要过得江就没多大危险了。待事情冷下来之后咱们再南下报仇雪恨。你放心宽怀丈夫的血海沉冤自有我奇利一力承担。”

林丽大为踌躇:自己家破人亡举目无亲如不跟随他去孤身一个弱女子又到哪里去安身立命?那晚亲眼见到官兵杀人放火的凶狠模样若是落入了他们手中被充作官妓那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但此人非亲非故自己是个守节寡妇如何可随一个青年男子同行?此刻若是举刃自刎此人必定阻拦。只觉去路茫茫来日大难思前想后真是柔肠百转。她连日悲伤哭泣这时却连眼泪也几乎流干了。奇利道:“如觉我的筹划不妥但请吩咐我无有不遵。”林丽见他十分迁就心中反觉过意不去除非此时自己立时死了一了百了否则实在也无他法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低头道:“你瞧着办吧。”

奇利大喜说道:“恩人的活命大德我终身不敢忘记……”林丽道:“这事以后别再提啦。”奇利道:“是是。”当晚两人在一家客店中宿歇仍是同处一室。自从林丽答允同去北方之后奇利的言谈举止已不如先前拘谨时时流露出喜不自胜之情。林丽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只是见他并无丝毫越礼心想他不过是感恩图报料来不致有何异心。次日中午两人到了沁州。那是浙西大城丝米集散之地自来就十分繁盛自从南渡之后沁州地近京师市况就更热闹。奇利道:“咱们找一家客店歇歇吧。”

林丽一直在害怕官兵追来道:“天色尚早还可赶道呢。”奇利道:“这里的店铺不错你衣服旧了得买几套来替换。”林丽一呆道:“这不是昨天才买的吗?怎么就旧了?”奇利道:“道上尘多衣服穿一两天就不光鲜啦。再说像你这般容色岂可不穿世上顶顶上等的衣衫?”

林丽听他夸奖自己容貌内心窃喜低头道:“我是在热丧之中……”奇利忙道:“我理会得。”林丽就不言语了。她容貌秀丽但丈夫杨铁心从来没这般当面赞过低下头偷眼向颜烈瞧去见他并无轻薄神色一时心中栗六也不知是喜是愁。

奇利问了途人径去当地最大的“贴车驻地”投店。漱洗罢奇利与林丽一起吃了些点心两人相对坐在房中。林丽想要他另要一间客房却又不知如何启齿才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事重重。过了一会奇利道:“你请自宽便我出去买了物品就回。”林丽点了点头道:“可别太多花费了。”奇利微笑道:“就可惜你在服丧不能戴用珠宝要多花钱也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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