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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正经》第五章 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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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阳光非常明媚,跟曲延的心情一样。

小山上的杜鹃都含苞欲放了。按一般规律的话,可以长到2米多高的龟峰山野生杜鹃,花季大都在四月末,春珲这个地方,处在两条山系之间,气候变化大,树长叶子都要晚上一个月。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春珲大学里,辛院长成功移栽的唯一的杜鹃林,会在南方的杜鹃开尽后娇姿独傲,东一片奔放的嫣红,西一片如雪的纯白,会让一对对似是而非的校园情侣们在花下依偎呢喃着突破青涩,做成男人和女人的那档子事了。

两年前,曲延的女朋友,一个重庆辣妹们站在一株杜鹃下咬牙:龟儿子社会,男娃儿没得样子,女娃儿也没得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地,白活喽!重床妹儿以莫须有的理由,在曲延的脑壳壳上敲了一下,把两人的关系打了一个暂停键,回了重庆。

曲延远望着那座长满杜鹃的小山,依稀地只能记起一些模糊的跟重床妹儿的桥段。日子越久细节越模糊,忧伤越来越淡,现在,大概只有些许的惆怅。

惆怅的还有323宿舍的三个龟儿子。四川人都爱说龟儿子,爱辣,不爱吃馒头,爱吃米饭。有时候,基于对学校食堂的愤怒,龟儿子们就在宿舍里干嚼偷来的辣椒,吃白米饭。

四年,三个说不上什么『性』格的四川爷们儿,跟曲延这个坐地户有点儿依依难舍儿女情长,回四川的火车上,三个娃儿哭得哇哇地。

曲延也泪湿衣襟。

大学,龟儿子的青春——曲延还能想起一段幽默加忧伤的四川味儿的告别母校的『操』蛋演讲——龟儿子走了,还会有龟儿子来,南边是瓜娃子,北边还是瓜娃子,龟儿子瓜娃子,日他仙人板板,老子不晓得来做啥子,灰溜溜地来喽光溜溜地走起,二十年后,老子的龟儿子打死也不来喽。

不晓得做啥子。曲延大部分时间都『迷』惘,不晓得自己想做什么,只是习惯『性』考研,习惯『性』地跟着导师做课题。一个月八百的生活费,紧着花还够。课题调研,一个季度可以拿到两千或者是三千,郭导师直接打到银行卡里。所以,曲延的调查对象都是小规模经营的门头店里的妹儿们,尽量省着点儿钱。

勤俭节约是个宝,曲延攒的钱,除了买了几套可以进出高档会馆的行头,银行卡里还有接近五位数的存货。

有了辛院长这个强大的后盾,曲延要大干。一个季度,至少要跟帝豪的妹儿们有那么一两次的深度交流。

帝豪会馆,富豪们砸钱的地方。曲延花心汹涌,忘了自己定下的勤俭持家,争取十年买套一居室的计划。

回到宿舍,曲延发现有点异样。两位平时没啥交流一门心思读研的闷人在桌子上摆了一瓶红酒,几样小菜。桌子底下还有一箱冰城黑啤。

读研,对春珲大学17号研究生楼来说,有氛围,习惯『性』啃书泡图书馆,偶尔挺老土地打打扑克,或者搓搓麻将。玩游戏的不多,害怕太沉『迷』了,费时间费精力。三楼,十几间宿舍不食人间烟火的雄『性』,泡女生的也少。

唯有曲延,以课研调查之名,行泡妞之实。读研的闷人们,隔三差五地逮个机会,让曲延做导师,找个合适的店儿合适的妹儿,享受一下妹儿们的温柔体贴。

闷人发『骚』,神仙也挡不住。

“坐,请导师上座。”祝方迪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拼起来的两张学习桌的东位。东为上,为尊,胶东人的待客习惯。祝方迪是胶东半岛的土著,说话不卷舌尾音重,经常会故意用他的土著话朗诵伟大领袖的大作——小小环球,有几个苍蝇碰『逼』,嗡嗡叫……土豆烧输了,不许放屁。有一次碰巧,楼下有个过路的胶东学妹听了,当即引吭高歌:楼上的蛤蟆,从哪个地场儿来……情歌一对,对出了一对土著相依相伴将考研考博进行到底的姻缘。

“两位学弟这么破费,受宠若惊了。”曲延没推辞,直接坐上了东上位。

黄岳费事把力地用螺旋起子,旋出了红酒的瓶塞,给曲延倒了一杯红酒。杯子是高脚杯,挺雅,红酒的香气和颜『色』,添了不少气氛。

“来,走一口。”黄岳东北人,『性』子直,却懂得优雅,喜喝红酒。

三个爷们儿,优雅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啜了一瓶红酒。黄岳跟大学门口的快餐店叫的几个热菜上来了,啤酒打开,气氛逐渐放——『荡』。

喝开了啤酒,黄岳跟祝方迪也就话无遮拦,直奔主题。祝方迪要尝尝辣妹儿风情,黄岳要找个豪放有味儿的小姐直捣黄龙。

“要安全,玩暧昧,千万别让我马子知道了。”祝方迪酒劲涌着,话也混了。

“靠,麻『逼』的,得瑟,两年还弄不了一个女人,玩什么鸡——巴暧昧。”黄岳喝完第六个冰啤,把一米**的身子往床铺上一躺,“养精蓄锐……十点开造。”

祝方迪醉眼斜了一眼黄岳,屁股挨到床边,鞋也不脱,靠到被子上,土著话郎诵喷薄而出:“借问君去何处,雀儿答道,有仙山琼阁……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草间——雀,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飞越……”

醉话,醉态。曲延看着两个平时拘谨的爷们儿,姿意地放躺在床上,吐着酒气睡了。

曲延得准备晚上十点的节目,一个要暧昧,一个要彻底的放浪。

得两个店。有小姐的店玩不了暧昧的温柔,玩暧昧的店儿,不是特别熟,也不肯轻易地突破女人的那道底线。

辣妹儿足艺跟对面的花都,可以让两位闷人各取所需。

联系好了辣妹儿足艺,曲延又给花都足疗店的一个挺会耍浪的小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晚上十点洗净了等着。小姐在电话里先温柔地哼:“依稀往梦似曾见,心中波澜现,”接着很豪放地说道:“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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