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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之齿芒初露》第一章 革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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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无法表述纪元的时间段

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它似乎可以穿透一切。“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呢?难道你真的要一直这样逃避下去,不敢面对现实,也不敢面对我们。我们现在如日中天,不像你这个丧家之犬。你的手下和亲信们不是被我的人弄死,就是靠背叛你得以苟活。这段时间,我从未出手,其实,我只想杀一个人,那就是你,我亲爱的兄弟,就像你杀你的上一任那样杀死你。”

“我当时并未想杀他!”另一个声音就像出自于一个做了错事又急于为自己辩解的小孩儿。“他是自我毁灭的!”

“哼哼……”一阵冷笑从四面八方传来,穿透了浓浓的雾霭。“难道你就不能懂点事儿,也自己毁灭?那样会省去我很多麻烦的。你现在这样,搞得我好烦的。”

“耶和华!你这个王八蛋,你非得将我赶尽杀绝吗?我只不过是个想过富足生活的小老头,你想要天界我可以给你,冥界我也送给你。”说到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梗在声音的主人的喉咙里,“可怜我的好兄弟冥王哈迪斯。他早就劝我要小心你和你的手下。而我却如此的信任你,将你和你的人当成座上宾。混蛋!你把我的兄弟哈迪斯怎么样了?”

“哈哈哈!心理脆弱的家伙!我的孩子路西法和乌列应该已经给哈迪斯上了永生难忘的一课了?”耶和华的笑声足以使任何生命体心惊胆战。“朱庇特,就你这副窝囊样儿还怎么统治天界和地界呢?你出来,我们进行一次公平的决斗怎么样?”

“我是不会与你进行不公平的对决的。你和你的走狗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罢了。你想让我中你的圈套没门!”主神朱庇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

耶和华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你这样要逃到什么时候呢?”

“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朱庇特像个小孩儿一样喜欢斗嘴,“全世界那么多神明,他们会发现你的阴谋,并联合起来对付你。”

“神明?你指的是埃及的狗脑袋阿努比斯、高卢的傻娘们儿安达尔特,还有守着斯堪的纳维亚那一亩三分地的二货奥丁等人吧。他们也配叫神明。米迦勒、加百列、拉斐尔、沙利叶、安娜尔他们已经去访问这些神明去了。”

“即使你把我们都杀了,地界的人也不会信奉你的!”

“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任何神明想要统治世界,光靠强大的武力是不行的,他还需要有强有力的理论基础作支撑。只有理论基础扎实,愚民才会把你当成救世主。我对你说这些根本就没用,你永远也不会懂的。你的时代就快要过去了。我的时代将要来临。我会向世人宣布,人类是由我造出来的,而我是他们万能的父。我的孩子也将以人类的面貌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会宣扬我的道义,直到他被那些蝼蚁般的法利赛人出卖,被彼拉多钉在罗马人的十字架上。他的殉难不但不会使他宣扬的教义衰落,反而会使它更加发扬光大。不管它被之后的欧洲人、犹太人、阿拉伯人称为什么,但它一定会影响后世几千年。”

“它早晚也会成为粪土、狗屎一样的东西。”朱庇特冷冷地说。此刻的他又恢复了睿智与冷静。

“哦,是吗?我可不会让信奉我的人任由异教徒们肆意妄为。他们会用恰如其分的方式来对付异教徒的,比如说代表真理的火焰。当然,我说的这些异教徒不是指那些信奉你的人,因为那时根本就没有人再信奉你和你的诸神。”

朱庇特冷哼了一声,不再靠制造回音来掩饰自己的位置。

“终于被我说到痛处了,啊?”耶和华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兴奋与喜悦。他追踪逃亡的朱庇特好久了。此时此刻是他们两个相距最近的一次,他可不想让朱庇特这个老狐狸再次逃跑了。

“耶和华啊,你如此不择手段地想把我赶尽杀绝,难道你就不想想你穷途末路时,你的取代者会如何对你?”朱庇特顿了顿,“好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某处的森林湖边。山『色』掩着湖光,湖光映着山『色』。湖边小木屋中的男人正在火炉上烤着刚刚从湖里钓上来的新鲜鲑鱼。趴在他脚边似乎已经入睡的狗猛地将脑袋抬了起来,警觉地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男人轻抚着这位老朋友的脑袋,轻声安慰着它。这条狗已经五岁了。近日来,它的状况不太好,它不愿意进食,也不愿意动弹,只想趴在火炉的旁边烤火。

“你醒了。”男人刻满沧桑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我给你留了几块鱼肚子上最肥美的肉。”

老狗晃晃脑袋,对主人的话与面前木皿中的东西并不感兴趣。男人感到它的大限就要到了,像男人对男人那样说:“老朋友,你陪我这么多年了。我们再出去走走吧。”

听了男人的话,老狗眼中的光芒猛地一盛,它后腿使劲支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男人放下手中烤得有点焦的鲑鱼,走到门前把门推开。光线一下子从门外『射』了进来,男人本能地用手掩住眼睛。他的房门正对着波光粼粼的大湖。湖的四周被翠绿的群山包围着。天晴的时候,湖面也格外蓝。老狗似乎对这次出游并不满意,不住地吠叫着。

“嘿!嘿!老朋友,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你不是最喜欢出来散步的么?你看这湖水有多蓝……”

他的话还未说完,乌云一下子遮住了天空,湖水转瞬间变得比墨还要黑。狂风大作,山摇地动。栖息在林中的所有的鸟几乎都扑打着翅膀飞了起来。走兽们的啸叫与嘶叫声也此起彼伏,男人转身观看林中情况的一刻,一条十人长的大鱼一下子从湖心跃出水面。老狗看到了这一幕,它的叫声更响亮了。男人一回头,大鱼正好跃到了最高点。

“我的天啊!老伙计,那是什么?”他失声叫道。

巨鱼落回水下,溅起的水花飞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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