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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伤剑》第二回 山重水复路到有 柳岸花明不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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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杨惊涛和宋两全兄弟二人,得谢无崖指点后,将镖局托付于管家张天柱张老镖头,却也信用,只说带三弟去求医,其他的并未多说,然后就星夜急走老君山。除了兄弟三人之外,也未带任何随从,杨惊涛心里明白,段天涯是位隐者,人多了反倒不妙。也没带上坐骑,这上山见隐士,走的可能都是些羊肠小道,带了坐骑反而不便,再说杨、宋二人的轻功,也非泛泛之辈。

从叶榆城到老君山,约有三百来里,但对于以走镖为生的杨惊涛和宋两全而言,赶路算是看家本事。虽然带着受了重伤的田俊海,可太阳刚出山头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老君山脚下。

他们到了老君山脚下之后,仓促之间才想起,谢无崖并没有说出段神医居所的详细地址,想必可能连他也不知道。要在硕大的老君山中找到一个隐士的居所,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眼下,不找又不行,只好先上山沿路寻找。两人顺着山道寻了三个多时辰后,已经是正午过后,却依然一无所获。

正在踌躇之间,一位年过花甲的樵夫挑着担子蹒跚的下山来,宋两全马上问道:“老人家,我兄弟受了重伤,急需医治,听说这山中有位神医,请问老人家是否知道,他住在山中何处?”

那樵夫打量打量了这三人,慌张地道:“不知道,不知道,你们到别处问问吧。”

杨惊涛看见那樵夫紧张的神情,心中思索:此人如此慌张,必定说了假话。问道:“我贤弟重伤在身,恳请老人家行行好,定当重谢。”边说着边从怀里拿出了十两纹银。

那樵夫瞟了银子一眼,笑道:“这银子,是人都喜欢,但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小老儿还要急着下山,几位不要再麻烦了,你们还是去别处问问吧。”

“说了‘不知道’……?那就是知道了,老人家如果觉得不够,这还有。”杨惊涛说着又拿出了十两银子晃了晃,接道:“只要老人家肯帮忙,这些不算,还当别谢。”

“银子呢,小老儿的确是很喜欢,但小老儿这辈子,从未用过软钱,再说,你们问的地方呢,小老儿也的的确确真不知道,几位就不要再为难小老儿了。”

杨惊涛道:“从未用过软钱?”“想必老人家一定是知道的,刚才在下不知道老人家纯朴,又因救弟心急,行为有些不是之处,请老人家见谅。恳请老人家帮忙帮忙,我等兄弟三人必当感激不尽。”

“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几位又何必为难小老儿呢?”

“哼,我大哥说你知道,你却推三推四,想必你这糟老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生无礼,还装老实,这些银两,不知你要砍多少挑材才能苦到。”宋两全边说边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架到了那樵夫的脖子上。

这樵夫见遇上歹人,浑身发抖,一动不动,说不出话来,再一看,他的裤裆已经『潮』湿了一大片。

杨惊涛赶忙喝道:“二弟不得无礼。”夺下了宋两全手中的匕首,叫他坐在路边草皮上,不许多言。

这宋两全怎敢不听大哥的话?他边坐下边小声地嘀咕道:“无礼,想大哥你,是赫赫有名的杨惊涛杨大镖头,江湖上无论黑道和白道,哪个不给些面子,想不到这糟老头却好生无礼。”

那樵夫听到宋两全之言,神情突然平静了些,但依然在发抖。胆怯的问:“原来你是……是……是帮助我们穷苦人,经常行侠仗义的大好人杨大侠?”

杨惊涛见景生情的回道:“老人家不要害怕,在下正是叶榆城北天远镖局的杨惊涛,我二弟鲁莽,让您老受惊了。”

那樵夫慌忙丢下担子,恐惧中夹杂些许惊奇,用袖口擦了擦额头,边发抖边打量着杨惊涛,结结巴巴道:“这……这……这是真的吗?”

杨惊涛道:“是真的,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那……那……这位……这位大侠为何如此……如此吓……吓人?”那樵夫偷偷的看了宋两全一眼,恐惧中夹杂些疑『惑』的道。

“这是我二弟宋两全,这小子行事乖张,吓到老人家了,真是对不住。”

那樵夫紧张的打量打量杨惊涛背上的田俊海,好奇地问道:“那,这位……这位是?”

“这是我三弟田俊海,如今受了重伤,昏『迷』未醒,急需医治,还请老人家指点,好找到那位神医,我等定当感谢您老的大恩大德。”

那樵夫听闻后,一下跪在杨惊涛面前,欣喜感激且诧异的道:“原来是恩公到了,请恕小老儿无礼。”

杨惊涛看到此景,脸上的神情,带几分惊喜,几分疑『惑』的道:“恩公?不知老人家言下所指?”

那樵夫道:“小老儿没有说错,小老儿是这山下村中的农夫李二,膝下有一子李小二。早些年这小崽子到南楚国投亲,到了六盘水境内的时候,糟遇到强人,是杨大镖头见义勇为,行侠仗义,收拾了强人,救了小儿一命,又花钱为小儿治伤,并送了小儿十两银子的盘缠。小儿回来后,将这事告诉了小老儿,因此,小老儿就记得(住)了恩公的名字,恩公的名号,如今已经刻在了小老儿一家的心理,总想着有机会一定到叶榆城里谢谢恩公。可是哪里知道,后来村里闹了瘟疫,朝廷又无力救济,家里一下没了钱,小老儿这才有心无力!”【注:南楚国(公元907-951),“,班门弄斧的本事,比起这景『色』来,实在是更上一城楼啰。”但见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从篱内走了出来,站在门前的石桥上调侃的道。

宋两全慌忙的迎上去道:“请问,段神医在家吗?”

宋两全此时看那姑娘,肌肤雪白,腮若桃花,小巧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两只珍珠般的大眼睛,鼻头细腻圆润,眉似新月,口似樱桃,几丝细柳从额头上飘逸下来,一头偏黄的秀发直铺到腰间,两鬓从肩头直淌胸前,发长不显身短,瘦而不显柔弱,虽然素面朝天,但也楚楚可爱。

宋两全从十六岁跟随师父走南闯北,至今已十载有三,见过的美女虽不敢说千千万万,却也各有风『骚』,不计其数,但是他却从没如此的心动过。他两眼直盯眼前这位美女,眼珠连眨都不会眨一下,整个人霎时间变成了呆子一般。

杨惊涛和田俊海看着那姑娘,衣着虽不像大家闺秀那般华丽,一条白『色』的连衣长裙却也得体大方,微风拂来,长裙和头发随风飘扬,胜是『迷』人,虽不像宋两全一样夸张,却也心中暗暗无不叫美。

那姑娘鄙视的斜瞅了宋两全一眼,接着又鄙视的“哼”了一声,两腮通红了起来,像三月间正艳的桃花,更是『迷』人。

两腮虽红,但却镇定大方,看了杨惊涛一眼道:“家师上山采『药』去了,就在那云雾之中,几位来的不是时候,请回吧!”

杨惊涛道:“我家三弟,受了重伤,急需医治,劳烦姑娘高台贵手,通禀一声,在下感激不尽。”

那姑娘道:“家师不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几位还是走吧。”

杨惊涛想起李二的提醒,撒谎道:“我兄弟三人是叶榆城外的农夫,前日我兄弟到苍山砍柴,不小心摔到崖下,折了腿,路远来回不便,斗胆还望姑娘收留,待段老神医云游归来,高抬贵手,帮帮我们,我兄弟三人必当感激不尽。”

那姑娘打量了这三兄弟一眼,心中暗自有数,不但知道杨惊涛在撒谎,而且还知道他们不相信她所说的话,道:“家师不知几时回来,小女子独自在家,不方便招呼几位客人,几位还是请回吧。”

那杨惊涛看看天『色』道:“山道难行,路径不熟,眼看天就要黑了,至少也要在贵舍借宿一宿,其他的明日在作打算,希望能得到姑娘的收留,我们感激不尽。”

那姑娘也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躲到了山后,的确已经是傍晚了,再看看这几位远道的客人,心中有些不忍,又不想让这几个江湖中人住到家中,再说就是在白天,这也是不可以的。于是道:“几位真的是厚脸皮,赶都赶不走,离这东南五里外有一木屋,是供猎人行猎时是居住的,里边有许些干粮,几位不妨到那看看。”

杨惊涛着急的道:“可城里的大夫说,我兄弟这腿,如果超过十二个时辰,恐怕!”

那姑娘听他这样说,有些同情,道:“小女子的确不方便,我这里还有几粒家师留下的千花百草丸,你几位先拿去一粒,暂且可以振住伤情一时。”

宋两全忍不住了,道:“岂……”他想骂:“岂有此理,一粒『药』丸就想打发人”,但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又想到:这样会害了三弟,而且得罪的是自己一见便就已经心旷神怡的美女,于是又把话收了回去。急忙补充解释道:“现在有了这粒段神医提炼的『药』丸,也算不错了,既然段神医不在家,大哥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再为难姑娘了。”

田俊海怒道:“大哥,不必求她,我死不了,我们走吧。”

杨惊涛眼珠一转,心中暗自思索:强行进去不是难事,但,就算进去了,也不知道段神医在与不在?就算在,像这样赖进去,他也未必会帮忙,还不如先拿了这『药』丸。他接过『药』丸,紧接着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他眼珠又转了转,问道:“这『药』丸……?”

那姑娘生气地道:“放心吧,吃不死人,你若怕,可以扔了。”

杨惊涛三人最终落脚何处,田俊海腿伤是否有治,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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