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二章

求婚

林萱缓缓地搅动杯子里的咖啡，看着程影问道：“不问问我为什么约你么？”

“我不问你也会说的，那我又何必急着问呢？”

“你比我想象的成熟得多。”

“多谢你的称赞！你问吧，只要不为难我一定回答你。”

“我和他的过去，你了解多少呢？”

“百分之**十吧！他都告诉过我。”

“是吗？”林萱淡然一笑，那神情令人捉『摸』不定。

“如果我没有介入，你们无疑是完美的一对。可造化弄人，我却闯入了这个时间差。好象很不好，你一定恨死我了。”

“你认为他更爱谁？是你？还是我？”

“当然是你，但爱情并不等同于婚姻，世间又有几个人能有幸与自己最爱的人结合呢？又有几个呢？或许，我是说或许，我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吧！或许我真的很幸运。”

“既然你也认为他最爱的人依然是我，你可以忍受吗？你真的可以忍受吗？”

程影注视着她，微微一笑，说道：“我和你不同，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他对我好，只要他爱我有爱你的一半，我就知足了。一直以来，我没有拥有那么多，所以我不敢奢求的太多。”

“你很理智。可难道你不怕将来有一天他会变心吗？有那么一天他会后悔吗？”

“一份爱情是需要两个人去经营的，没有充足的养分和细心的呵护，它是会枯萎或者变质的。我不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我相信我有能力延续这份爱，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如果有一天，他无法舍弃我，无法舍弃他的初恋，这是假设，那你怎么办？”

“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他的选择，并祝福他。我了解他，如果他要离开，靠外界的力量是拦不住他的。他最需要的不是美好的生活，也不是爱情，而是自由，是自由！”

“这正是你聪明的地方，你越大度越宽容，他就更加觉得对不起你亏欠你。你和他谈朋友还不到一年吧！你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战胜我们之间十年的感情，我很佩服你！”

“他真的很爱你！我也希望你们之间那么纯洁的爱情能有一个美满的结局。可对于我来说他同样是我的初恋，这是我的感情，我不会谦让也绝不会放弃。因为我做不到，我不是圣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我也不会放弃的！今生今世我非他不嫁，我跟他说过的！：“最近好吗？”

“还行吧！马马虎虎啦！只是近来工作比较忙，有点晕头转向了。”

“雨心，工作狂和女人应该联系不起来的。你要注意掌握分寸哦？全世界好象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娶工作狂的，小心嫁不出去哦？”

“这一点嘛……就不用你老兄担心了，反正我又不会嫁给你。你那么招女人喜欢，我才不要呢，太没安全感了。”

“是吗？我算是失败还是成功呢？”

“当然是失败咯！感情的取舍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决定了。”

“说来听听。”

“我已经告诉程影，要和她结婚，她也同意了。明天我会正式向她求婚。”

“你……会后悔么？”

“不会！路是我自己走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

“我不爱她么？不，我是那样深地爱着她！我想，每一段感情都是珍贵的；要我放弃她，我做不到！”

“可放弃林萱你不会心疼么？”

“会！可又能怎么样呢？生活有时候很无奈。”

“那是你的最爱！？你就这么忍心么？”

“我……我也不知道，希望她幸福吧！”

“没有你在她身边，她会幸福吗？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不是别人给予的。”

“你现在变得好冷酷哦！”

“冷酷？也许吧！”

“十年？十年的感情是可怕的！你不可忽视。”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么？真的可以么？你扪心自问真的是这样么？”

“应该会淡的，如果没有希望，努力是不会永恒的！”

“我们不谈永恒。如果十年的感情继续纠缠她十年的话，那么这十年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是青春和年华！生命最灿烂的十年，你却要她在对你的回忆中度过？你真的会忍心么？”

“我不忍心。可换成程影呢？就不止是十年，我可能会带给她一辈子的伤痛，我的良心也会折磨我一辈子。”

“可林萱也说过她今生今世非你不嫁！你怎么办？你同样会带给她一辈子的伤痛，你的良心也会折磨你一辈子！”

“我茫然了，无论哪一种选择都会使我流泪。我……不是一个容易放得下的人，也不是一个有勇气去改变现状的人。我更害怕伤害别人，而无论哪一种选择，都要伤害她们中的一个。”

“唉！老兄，还是一起娶吧！省得伤脑筋。”

“摆明了逗我么？我这么苦恼，你还要在关键时刻踩我一脚，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

“好！我不踩你，两个都不要娶了。我帮你介绍一个，怎么样？有兴趣么？”

“别逗了，正经点。我和你聊的可是终身大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让我说你什么好？”

“那就什么也别说。其实我真的很遗憾，你和林萱……你真的不会后悔么？”

“不会，我绝不允许自己后悔！”

“看得淡一点，老兄！人生百年苦短，匆匆间就过去了，何必那么认真呢？”

“嗯！随意一点吧！你恋爱了么？”

“属于我的缘分还没有到来，他躲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我期待他的出现。”

“祝你好运！”

“谢了。就这样吧！”

“好。bye！”

“bye！”

上午九点，杨云开着摩托车来到程影家楼下，他摁了两下喇叭，程影跑出阳台一看，见他穿得相当正规，不禁笑了。

“小兔乖乖，把门开开！”杨云唤道。

“傻蛋！”程影说着，跑下楼。

杨云今天穿了一套米黄『色』的纯棉西服，扎了一根亮黄『色』的领带，图案是一棵高大的椰子树，碧蓝的海滩。白衬衫配上棕『色』的皮鞋，显得温文尔雅、气度不凡。打开门，走进客厅，杨云捧上一打玫瑰，笑盈盈地说：“鲜花赠美女！”他单膝跪地，说道：“嫁给我吧！我会给你一生的爱和幸福！”

程影接过花，拉起他，说道：“相当正规，你很有绅士风度。不过我想请问杨云先生，你……有没有经过培训呢？嘻嘻！”

坐在沙发上，他说：“切！有空哦！程影小姐，你还没有答应我的求婚呢？”

“我没有么？是吗？真的没有？你确定？那你还应该跪在地上，不应该坐到沙发上啊？”她一脸惊讶的表情。

“哦！你耍我？小坏蛋！”杨云搂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去挠她的痒。

她东躲西闪，把花扔在茶几上，还是禁不住地笑，“我认栽，我认栽！饶了我吧！”

“叫好听点的。”

“杨大侠，小女子错了，放……放一马吧！”

“不够好听。”

“那怎么办啊？”

“自己想办法。”

“哦！老公，老公饶了我吧！”

“嗯！好听！这还差不多！”他松开了手，吻住她唇角边泛起的甜甜的酒窝。

程影的手挠向他的胳肢窝，他却不痒。她不解，带着一脸的疑『惑』，问道：“为什么你不怕痒？”

“因为本瘪三不怕老婆！”

“我不信！”她继续挠向他胳肢窝深处。这会儿挠到了痒处，他忍不住笑了，开始反抗。

他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坏坏地一笑，吻向她红润的唇；她边笑边摆动着脑袋，不让他得逞。他缓慢地向前凑近，猛地一下吻住了她的唇，双手揽住她的肩；她的双手则揽住他的脖子，轻抚他浓密的头发。

片刻之后，彼此平静了许多，也不闹了。

“我愿意嫁给你，千情万愿。这一生，无论健康或疾病，富贵或贫穷，我愿天涯海角永远追随你，直至生命尽头。”她注视着他俊朗的五官说道，明亮的双眸泪光盈盈。

“怎么给我一种在教堂的感觉啦！”

“你又取笑我？”

他轻轻握住她的双手，说道：“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吧！”

“以后不要再流泪了，可以吗？”

“有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不管悲伤还是喜悦。”

“我不会再让你悲伤的，如果是喜悦，那应该笑，不该激动地流泪，你泛起笑涡的时候很甜很美！”

“和我结婚，将来你会不会后悔？你真的已经决定了么？”

“我已经决定了，永不后悔！”

“我希望这不是你一时的冲动，不是因为一时的感情激浪而作出这样的决定。你要慎重！我不希望看到将来有一天，你后悔了，却不忍心反悔，而造成我们三个人痛苦的局面。那无疑是我看过最滥的爱情结局。”

“不会的！你近来越发地多愁善感了，别想那么多，思想往往会成为一个人最大的禁锢。”

“昨天她约了我一起喝咖啡，在伊甸园。”

杨云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意外，问道：“她找你什么事？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内容，只是表明了她自己的立场。她说她今生今世……非你不嫁，她绝对不会放弃的，直到缘分尽头。她所指的缘分，也许就是你们之间的爱情吧！假如有一天，这份沉重的爱已经『荡』然无存了，那么，她就会选择放弃。”

杨云注视着茶几上的玫瑰，默然不语。

林萱落寞的神情，她那幽怨的目光，那种让他双目刺痛的幽怨目光重又浮现在眼前。在竹园外，她背着一颗失落的心彳亍在那漫天的飞雪里。

她真的会为了我而终生不嫁么？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放弃这段感情呢？

“我亏欠了她，就象五年前她辜负了我的一片痴情。曾经付出了所有，却在彼此伤害！这都是命运，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他淡然一笑，目光转向程影。

“如果她真的为了你而终生不嫁！那么这一辈子，我们两个人也不会幸福的，她会永远站在我们之间。”

“那该怎么办？只能到时再说了，别提这些烦恼事了，聊点别的吧！要不出去逛逛？”

“嗯！天气也不错，我们去放风筝吧！约上冯雷他们，好吗？”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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