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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造神者》七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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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ument.write('叶成在听到山贼首领的话后,除了眉头稍微抬了抬,便再没有任何的表示。

叶成站在原地,一直望着众山贼消失的方向,直到林中鸟鸣又起,他才敢放松心神,把一身的杀气散去。

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弯身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卷了刃的刀,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在听到叶成的话语后,山贼首领沉默了一阵,然后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怀念,对叶成慢慢说道:“我姓胡,胡全。”

叶成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正面对着山贼首领,他知道,山贼首领接下来的话,才是需要他记住的。

没等多久,胡全那平静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是河间人,两年前家乡闹匪灾,我家里人全死了。当时盗匪来的时候,我正好带着儿子去县城做买卖,所以逃过了一劫。当我得知情况赶回家的时候,村里的三百多村民已经全死了…….”说到这里胡全叹了口气,其中包含着他许许多多的感情。

“当时村里人里还活着的,就只有和我一样进了县城的几个兄弟了。”胡全再次停了下来,似在回忆往事。

叶成很有耐性,他并没有催促胡全,只是静静地转过了身,望着他。良久,胡全才从回忆中醒了过来,脸上的怀念并没退去;同时,他的脸上,还多了一丝……一丝嘲讽。

“可笑啊,当时我们几个心中悲愤,只想着找县令求助,剿灭那伙山贼,帮村里人报仇。可谁知道,那饭桶一听说我们的事情,居然二话不说,就叫人把我们几个打了出去。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那伙山贼与县令有勾结。那县令帮助掩饰那伙山贼的行藏,而山贼就帮他劫掠过往商队,然后把抢得的财物对分。而那天,却因为县令与山贼之间因为分赃问题而翻了脸,结果那伙山贼就为了泄愤,屠了我的村子。”叶成一边听,一边打量着胡全的表情。发现他脸色居然平静如常,没一丝波动。叶成见状,心里也是一叹:哀,莫大于心死。

胡全没有在意叶成的感受,只是静静地述说着他的,却又仿佛是别人的往事:“当时,我们几个知道原委后便怒得失去了理智,也不管什么后果,就在那县令出外的时候,我们几个就拿着镰刀斧头,拼了命地冲上去,把那县令砍了。当我们确认了那县令确实死了以后,我们几个便各自逃命去了。”

“后悔吗?”听到了这里,叶成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听着那同样平淡的语气,胡全头也不抬,只是嗤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杀了那县令后,我在逃走的第一个晚上哭了。”胡全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后悔。”说着,胡全抬起了头,脸上一片的平静,只是其中还多了一抹――轻松?

“然后你就做了山贼?”叶成注意到了胡全表情的变化,但他的脸上却像是石头雕塑而成,平静得仿佛是失去了感情。

“没错。那时候我走投无路,为了活下去,只能做山贼。”说到这里,胡全终于望了望叶成,然后继续说道:“其实你说得没错,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当初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胡全仰首望天,脸上的平静给一股眷恋以及骄傲所取代。

“所以你把儿子送走了?”

“没错。”胡全笑了,笑得很开心。就像一个――骄傲的父亲。

“他在哪里?”

“雒阳。跟着我姐姐。”

“他叫什么名字?”

“胡班。我姐夫是雒阳的城门吏,叫王磐。”

“你想我怎么做?”

“帮我带话。”话说出口,胡全眼中带上了期盼,望着叶成。

“可以,但不会是马上。”听到叶成的话,胡全眼中的泪,因感激而落下。他哽咽着说了一句:“谢谢!”

叶成受了这一谢,然后等他平复了些情绪,才开口问道:“说吧,什么话?”

胡全闻言,赶紧说出了要叶成带的话语:“请告诉我儿子,要侍奉我姐姐就像对他的亲生母亲一般。”说完,胡全停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话语,然后才接着道:“要好好活下去,像一个男人一样。”

“我会带到的。”叶成静静的做出了承诺,然后提刀向胡全走去。

胡全听了叶成的承诺,他感激地看了叶成一眼,然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银光闪过,没有迸射的血花,没有痛苦的哀嚎,刀尖离开了胡全的胸膛,胡全的生命在流去。

胡全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叶成注视了胡全的尸体一会儿,然后他转身,捡起了白衣少年的银枪,在一棵小树旁开始了挖掘。

一个一人半深,一人宽的土坑,胡全的尸体躺在坑里。他的表情淡淡的,很安详。叶成望着胡全的尸体,突然感慨地摇了摇头。

他感慨什么?不知道。

只是这不知名的小山上,有一个土包,土包前有一把残刀,残刀旁有一块木牌,木牌上有一个名字:胡全。

埋葬了胡全和其它几个山贼,叶成牵过了那匹大黑马。

说起这黑马,还真是厉害,那神经真不是一般的大条。马本是一阵很没安全感的生物,非常容易受到惊吓。一点稍强的闪光,一点稍大的声响,都有可能使得马匹受惊发狂。

但是叶成的这匹黑马却是个异数!

刚刚叶成与那帮山贼就在它的不远处打打杀杀,那拼斗的声音可谓是震天响;而叶成当时所散发的杀气,更是惊人,这方圆百步以内的飞禽走兽都被惊得舍命躲避。可这黑马,啧,就在叶成与人打得火热的时候,它居然就在不远处悠哉地啃着草,还不时地抬头望叶成这边望一下,对自己主人的处境毫不关心,甚至叶成怀疑它根本就是看热闹看得高兴。证据就是当叶成去牵它的缰绳的时候,分明从它的眼中看到了不满与可惜。这明显的情绪,叶成看了,下意识的就是一愣。

不满?可惜?

我咧了个去!我这遭遇敢情在你眼里就是一出大戏啊!叶成心里吐槽,手上用力拉了一下马缰。

“咳”叶成刚一发力,胸中就是一阵翻滚。苍白的嘴角出现了一丝红。

叶成看了看手上沾着的红色,接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努力的调整着呼吸。良久,他那胸中的不适被他平复,那急喘的呼吸变得和缓。叶成感受着现在身体的虚弱,心中决定要找一个城镇好好休养。

主意一定,他便调头牵马,走向白衣少年。此刻的白衣少年,虽依然躺在地上,但眼中已经恢复了焦点,他正用那明亮的眼眸望着叶成。只是叶成注意到,白衣少年眼神虽亮,但在其中,却是有一丝黯然地怜悯。

叶成清楚他在怜悯谁,或者说,在怜悯什么事。但他对少年的心事没兴趣。他又不是他妈,多事个什么劲啊。

“能走吗?”叶成站在白衣少年身前问道。

“……”没有回答。

“这是哪里?”

“……”

“附近有城镇吗?”

“……”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望着叶成的眼睛,用带着嘶哑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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