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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幻海》第十九章 一代宗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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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振雄,洛书式!”秦汉之一声令下,洛煞的七魄瞬间就奔到了石坚体内。

石坚知道抵抗无用,那样只会招致秦汉之的直接介入,置自己于更为被动的局面,所以干脆任由它进出。

此时的石坚因各种天缘巧合,能量级别已经远远高于双煞、郑寒等普通高手,只要自己紧守三魂,任它如何也不能撼动自己的大后方——三魂。

石坚迅速收拢七魄,紧附于“胎光”、“爽灵”、“幽精”上,那里变成了一根通体透亮的圆柱体光柱。

“坎之在北也,坎数一,则履一也;离之在南也,离数九,则戴九也;震位东,数则为左三;兑位西,数七则为右七;坤二西南,巽四东南,则二为右肩,四为左肩;乾六西北,艮八东北,则六为右足,八为左足;中央无卦偶为太乙之所息,则其数阵列缠绕结绳而成的空心大疙瘩,或者说,先前他多次见识过并对抗过的平面的洛书式现在突然“站立”起来,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变形的“8”字,上半部分的圆圈形成一个较小的“内环”,下半部分的圆形成较大的“外环”,中间连接的两条“管子”相互错开,就在这相错处,赫然可见洛煞的能量正源源不断地高速流动,形成整个洛书式的能量枢纽,而这枢纽正是石坚的中元“爽灵”魂所在!

“洛书结?”石坚隐约想起彭雨斋提起过河图洛书的“结绳结构”,没想到此时自己正被这个东西缠绕。定睛看时,整个“洛书结”首尾一贯,能量川流不息。

“啊呀!”石坚的“摄魂八式”瞬间失效,胸口被猛地一撞,听到自己的身体发出“轰隆隆”雷鸣般的声音,能量被“洛书结”的枢纽吸引了出来。

“啊啊!干爹,干爹,原来可以这样啊?我的河图阵也可以吧?”河煞惊得手抠下门牙,呜哩哇啦叫喊。

原来,当初秦汉之收留这对孪生兄弟的时候,答应路天权要授法于他俩。但答是答应了,秦汉之却知道这《大空幻化》非同小可,所以暗地里留了一手——教给这兄弟俩的只是断取《大空幻化》所载的“河图洛书”图谱和“子午交注”运修法,如果够悟性够刻苦的话,足够这俩小子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了。秦汉之授哥哥路振英以“河图”,授弟弟路振雄以“洛书”。同时,他对兄弟俩的了解如同亲子——洛煞自幼性格孤僻冷傲、城府极深,符合“子”所代表的“水”的沉稳智慧的特征,所以炼的是阴冷一路的气;而河煞天真浪漫、性情外向,正符合代表火的“午”,炼的是阳刚明朗一路的气。兄弟俩两种截然不同的气一旦结合,就会激荡出不可思议的强大能量,这正是“一阴一阳之谓道”的道理。就这样,秦汉之有针对性地成就了俩人这天下绝技——“子午交注”。当然,这兄弟俩性格差异如此之大,也正是在这种修炼的过程中得到强化,所以分不清是他们性格天性成就了“水”和“火”的特性,还是这特性造就了他们迥异的性格。而这兄弟俩,也刚好把他们的父亲路天权性格里的孤芳自赏、思维缜密和疯疯癫癫、夸夸其谈的科学怪人性格继承下来,各取一半,泾渭分明!

当然,这“子午交注”有个局限,必须是兄弟同时使用才能发挥威力,这也是当初秦汉之寄寓双煞兄弟一气联心、同心同德之意,但这也成了双煞行走商海的致命弱点。事情往往天公弄人,事与愿违,偏偏兄弟俩性格大相径庭,志趣相左,经常吵闹赌气,所以两个家伙才天才地自己开发光大了“河图阵”和“洛书阵”以各自为阵,只是这种“河图洛书阵”需要庞大的阵容来配合,行动更是十分不便,同时也是十分笨拙。此时双煞见自己绞尽脑汁、呕心沥血、琢磨了半生的所谓“河图洛书阵”在秦汉之轻巧的点化下,竟然呈现出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迸发出如此强大的攻击力,真是感慨万千、自惭形秽。

“聪明的孩子!对!振英,你的河图同样可以利用结绳原理来往复变化。”秦汉之微笑点头。

“啊,干爹,那‘结绳原理’是啥东西?”河煞欢喜雀跃。

“振雄,把整个洛书结收拢”,秦汉之转头对洛煞指挥一句,又回神跟河煞解释,“振英,要明白这‘结绳原理’,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好啊好啊,我小时候最爱听干爹讲故事哩……”河煞说着说着眼里就流出泪来,也不知道是想起童年的凄惨遭遇还是为现在能学到新招而兴奋。

石坚正不知所措,猛然间感到洛煞的“洛书结”正在逐渐收拢,心脏像被绳子捆紧的粽子,胸闷难当,几近窒息。

“老乌龟!刚才在火车上那句话是我说的,有本事么跟我算帐……”普桂芝早已泪流满面,对着秦汉之大声叫嚷。

“对!老贼!刚才也有我的一份!”路生额头上青筋暴露,七窍流血,边吼边把自己的七魄再次聚拢扑向秦汉之,秦汉之看都不看一眼,把“伏矢”魄瞬间刺穿路生的“爽灵”魂,路生瘫在地上,奔出体外的七魄像断线的风筝,在空中纷飞起舞,漫无目的。

普桂芝发疯似的奔向洛煞,正要举身上扑的时候,脚下穴位被击中,双脚一软,扑倒在地。“老乌龟,死乌龟,有本事再对付我啊……”普桂芝声嘶力竭、无望地喊。

石坚疲于招架,已无暇顾及普桂芝二人。突然,他看到正在缩小的“洛文学,大的是体循环、小的是心肺循环,通过心脏管腔反向交叉连通,在左心与右心之间、偏近右心再生有窦房结和房室结传导系统,窦房结有自动节律性可引导心跳。这正是现在“洛书结”所循环的能量流的运行方式!

“来!振英,咱们接着说”,秦汉之打发了捣乱的普桂芝二人,有些扫兴地对河煞重新调整出一丝微笑,“18世纪的时候,瑞士有一个著名的数学家叫欧拉的……”

“啊,这个名字有点好玩儿。欧拉?欧拉……”河煞把头一偏,琢磨起这个奇怪的名字来,秦汉之了解河煞的性格,莞尔一笑,接着说:

“是,欧拉发现,我们如果把一根绳子依次绕在一根圆木柱上,设绳与木柱间的摩擦系数为k,绳绕在木柱上的弧度数为a(每绕一圈为2π弧度),用手拉着绳子一端的力为f,那么,f可克服绳子另一端的力f=feka,这里的e=2。71828……为自然对数的底。这就是欧拉公式……”

“啊?可是俺还是不明白您说什么?”河煞两眼黑突突地眨巴着,显得很空洞。

“是,你好好听着,故事要来啦。这是科幻小说家儒勒•;凡尔纳在《马蒂斯•;桑多尔夫》这个故事中的一个小故事:里面有个叫‘大力士’的,他要通过绕在铁桩上三圈的钢索拉住船坞斜坡上重量为50吨的船……”

“啊!这咋可能?”河煞完全被故事吸引住了,嘴巴张得老大。

“对,我们往往被常识蒙蔽,我算给你看啊,看可能不可能?这船坞坡度为0。1,所以‘大力士’应拉住的重量为50x0。1=5吨,我们来看‘大力士’要花多大的力才能拉住大轮船?你看啊,这里f=5000公斤,a=2πx3=6π,k=0。333,将它们代入欧拉公式,求得f=9公斤!”

“啊!9公斤就可以拉住5吨哩!”洛煞又把手指放到了嘴巴里,抠住了下门牙。

“吃惊了吧?这个‘大力士’就算是三岁的小孩也可以当,可见绕在柱上的绳把力‘放大’了……”

“不对!三岁小孩根本就做不了!”河煞说。

“为什么?”秦汉之问。

“因为三岁的小孩还够不着那根铁桩子。”河煞认真地说。

“哈哈哈哈……”秦汉之大笑起来,周围的人,包括石坚也忍禁不住笑了起来,浑然忘记了自己正处于生死边缘。

“等等,干爹,您的意思是说这个……这个……”河煞把头偏向一边吃力地想。

“这个‘洛书结’,就是结绳原理的运用。包括你的‘河图阵’也可以变成‘河图结’,也可以四两拨千斤……哦,对了,振雄,你把‘洛书结’往上移。”秦汉之回头对正在收拢“洛书结”的洛煞说。

洛煞听到秦汉之的指令,开始把石坚体内的“洛书结”缓缓上引,进入石坚的大脑。

石坚头痛欲裂,自主意识逐渐减弱,感觉自己在秦汉之的眼里已经不是一个对手,甚至不是一个活人,倒像是实验室里的一只白鼠,任由老师解剖、点评、分析、示范,肆无忌惮的“临床”冷漠。自己听得明明白白,但就是束手无策、任由宰割。

“啊,干爹!”河煞像白兔一样双脚并拢,蹦了两蹦,“那俺现在可不可以试试呢?”边说边跳到张富贵身旁,他在勐矮镇吃过张富贵的亏,正憋一肚子的气,此时刚好能够趁秦汉之在身边撑腰的时候报复一下,快意恩仇。

“不行!他早就会这招了。”秦汉之含笑瞥了一眼张富贵,张富贵被气得满脸紫涨,又不便发作。

“对呀对呀!我忘了在勐矮的时候郑寒这小子会使‘河图式’,俺和老二还奇怪哩,这小子咋会使俺们的成名绝技?原来是这老小子教的。”河煞边说边用手指着张富贵,挤眉弄眼地朝张富贵做鬼脸。

郑寒正要发作,突然又见河煞小人得志地蹦到自己面前:“用这小子试行不行?”郑寒一脸窘相。

秦汉之含笑看了一眼张富贵,又看了一眼郑寒,摇了摇头。说:

“振雄,别闹了,干爹为你腾出地方了。”

一行人见秦汉之虽然嘴角挂着微笑,但眼睛里却是透彻骨髓的冷漠,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秦汉之用下巴指了指大汗淋漓的石坚。这时,石坚已经被“洛文学,小的神经网正接受着内脏传来的各种光,大的神经网正与躯体外层的几百个穴位交换着能量,通过大脑和小脑反向交叉连通,在大脑与小脑之间、偏近小脑有松果体和脑垂体,松果体所在位置正是上元“胎光”魂所在之地,而“洛书结”的枢纽管道此时正附着在上面,拼命地收紧,并且吸附着能量。

石坚早就预料到今天力量的悬殊,但此时还是有些吃惊。尽管自己目前所开发的场能已无人能够望及项背,但被这精妙招式一缠,能量已然丧失一半。而最可怕的是,之前所学完全派不上用场。

这时,忽听秦汉之又开始念叨起那些怪异的口令来:

“天一生水在北,地二生火在南,天三生木在东,地四生金在西,天分别以垂直、平行方向交叉缠绕在一起的胶管。其中心正是石坚的中元“爽灵”魂所在,随着它令人目眩的能量流动,“河图结”正逐渐收紧,石坚虚脱得接近昏迷。

“诶!河阵长,想不想知道仙草长什么样子啊?”普桂芝眼见情势危急,想起之前在热谷火车站逗引河煞分神的事儿,故伎重演,权做缓兵之计。

“什么仙草?”河煞与普桂芝意气相投,一引就上钩。

“仙草啊,刚才在火车上我说的那个能解百毒的仙草啊……”普桂芝见河煞分心,一阵窃喜。

果然,石坚体内的“河图结”稍稍放松。

“哦!想啊想啊……”河煞兴奋得两眼冒光。

“振英,专心!小心反弹伤了自己。”秦汉之何等聪明,普桂芝那点小九九早被秦汉之一眼看穿。

“好吧!等会儿再说吧,你没见俺正忙呢嘛?”河煞立刻又显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又补充道“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呆会儿再讨教啊。”

“等一下就水过三分田啦!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普桂芝不甘心,接着说。她此时双脚已经丧失了自主控制能力,爬了半天才用手把自己的双脚拉在一起盘起来,至少这样看上去好看了一些,说话也不用扯着脖子说了。

河煞跃跃欲试,抬头看看秦汉之生气冷漠的样子,又吓得低下头专注于自己的“河图结”。

“石坚,你咋样啊……”普桂芝见打岔不奏效,绝望地调头看路生和石坚,俩人都已形同僵尸,脸上的生气消失殆尽,不禁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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