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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女血恨》第34章 屁股在为他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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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离红场百货大楼不远处,一大群凑热闹的大人小孩围成一圈,圈子中央竖立着光光滑滑、涂抹一层石蜡的十米高的的木杆,木杆顶端挂着吉它、半导体收音机、牛仔裤、高跟鞋、猎枪、高档钓鱼竿等物品,听现场组织者一位女老板介绍说,只要购买一张彩票,谁能徒手爬到上面,就可以任意取一件东西下来。这一来,吸引许多身强体壮的小伙子,他们跃跃欲试,冒着从爬杆半空摔死的危险,穿着单薄的衣裳吃力地向上爬。

贝利图昨天中了大奖,今天又跑来碰运气。结果刚才买了几张彩票连续落空了,又转到这儿。他被那些哄声怪笑的场面吸引住,很快钻到人群前面,他抬头往上看,又高又光滑的木杆半中央,有一个和他年纪相差不离的年轻人,象野猴子似的一屈一伸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木杆顶端。只见那青年取下一只半体导收音机,挂在自己脖子上,小心翼翼地滑落下来,然后乐哈哈地走了。

一直坐在彩票箱桌子前面招财进宝的老板娘,这时站起来,干咳几声,又准备大肆渲染一番。她是别克尔的老婆,名叫吉丽娅,是百货大楼会计。外面的人都说n市红场百货大楼是别克尔两公婆把持的家天下。

吉丽娅长着一副长条脸,经过修饰又细又长的两道眉毛,微略一看,倒象是她爬出娘胎时,其母亲在她眼睛上掐下的一对指甲印,满头簇拥着又蓬又卷的金黄色头发,用一个乱鸡窝倒扣在她脑袋上来比喻再形象不过了。她张开镶着两颗金门牙的嘴巴,向周围的人群大声喊嚷起来:

“嘿嘿,你们大家都看到了吧,百货大楼今天除了发行彩票外,还专门举办爬高取奖品活动。这是一根木杆,上面挂满了奖品,这是直观的幸福之神哦!这是我们百货大楼多年来一直沿袭下来的摇钱树,只要谁能爬上去,取下上面其中的一件奖品,那就归属于你了。”

她说到这儿,浅黄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她看看自己面前装满卢布的铝皮箱,又得意地说:“哦,当然啰,这也是你们大家的摇钱树,这是耸立在大街中心的摇钱树。不管是谁只要先交架闪闪发光,证明上帝在暗中保佑你呀!相信你一定有福气爬到顶端,取下幸福之神赐予你的宝贝。勇敢的年轻人,爬上去吧,幸福之神在向你招手呢!”

贝利图那贪小便宜的心理,顿时被吉丽娅的话搅动得心花怒放,他从衣袋里掏出买彩票剩下的最后50戈比,交给吉丽娅,然后转身走到木杆跟前,脱下外套,接着活动一下手脚,他甩甩手臂,弯弯腰肢,踢踢双腿,做好爬杆的准备。

从小就喜欢爬树攀屋顶的贝利图,自恃有一套十拿九稳的攀高本领,心里早已为那把吉它引诱得甜滋滋的。哼,刚才那个不知叫什么名字的小伙子都拿到了一台收音机,这把吉它应该轮到我啦!于是,他双手往地上擦几下,让掌心粘上泥沙,然后开始信心十足地开始爬木杆。

爬了几下,滑落下来。他想了想,又往地上反复抹几下,但是脚上穿着皮鞋不方便攀爬,不管费了多少劲,还是滑落下来。“它妈的,真是累赘的家伙!”

他骂了声,弯腰脱掉皮鞋,接着又爬上去。

在那里的人都以惊愕的眼光,一齐望着幸福杆上的贝利图表现出娴熟的爬杆动作,只见他快要爬上五、六米高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喝彩道:

“贝利图,加油!贝利图,加油!”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快爬呀,幸福之神在上面等着你哪!”

爬在高处的贝利图听到这吵吵嚷嚷的喝彩声,心血更来潮了。他费尽吃奶的力气,十分艰难地又爬上一米,这时,他的屁股挤出了一个又脆又响的屁。

“好哇,贝利图,你这一招着实妙啊。再挤它几个响屁,就爬到顶端啦!”

又有年轻人高声叫道:“贝利图,快放屁啊,好让屁股为你鼓劲啊!”

贝利图越爬越得意,但是却越爬越艰难。他的脸、他的手被寒风吹冻得紫乌了,到后来,慢慢有些冻僵了。特别是手指,被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双脚也渐渐不灵活了。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他差点摔下来。他感觉气温冷得胸部内的肺叶几乎张合不了,到了后来,他再也没有力气爬上去了,只好歇停片刻。他感觉自己好象被钉在半空一样,爬又爬不上,又舍不得下来。他抬头看看木杆顶端,似乎觉得越来越高,天空好象朝自己的头顶逼压下来。他又低头往下面看,这才感觉自己悬挂在半空,下面好象是万丈深渊一样。不看则已,看罢吓得他心惊胆颤:

“我的上帝呀,你怎么叫我来爬这寻死杆啊!”

贝利图不由心底惊叫一声,但心爱的吉它就吊挂在头顶不到一米的地方,眼见就要取到手了,于是,他咬紧牙关拼出最后一点吃奶力气往上爬。

终于,他爬到木杆顶端了,他吃力地取下心爱的吉它,挂在脖子上,然后顺着木杆慢慢地滑落下来。然而,冻僵了双手和两条腿再也不支持他那耗尽力气的沉重的身体。突然,他两手不由自主松开,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只见贝利图从木杆上端重重地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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