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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放传奇》第五章 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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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清晨,风中还带着潮湿的泥土芬芳,朝霞点缀着蓝天还看不见太阳,苏那柔已雇了一两马车直往京城.

她准备回萧府报平安,但路经梅花镇时却出了一件事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马车匆匆的驶进进梅花镇。

梅花镇的街道其实并不窄,只是街道两旁摆满了小摊小贩,所以变得很拥挤。

马车夫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壮年汉子,泛着油光的脸上有着一种对自己驾车技术高明的自信,是以马车驶进镇中心他也没将车速减慢下来。

苏那柔对这个马车夫赶车的技术也很满意,她此刻正心急着回萧府,马车自然是赶的越快越好。

而在这条街道左面的一条小街上,萧水寒正在打马疾驰。他一心挂念着柳放的安危,安排好一切后便匆匆的赶马直往梅花别院。

梅花别院是他特意买下来送给新娘子作为补偿的,柳放抢了新娘子后自然是留在梅花别院等他的消息,所以他拼命赶马前往,想告诉柳放,在暗中还有一批人马也正要抢劫新娘子。

马车疾驰着,街旁的景物倒退似飞,而萧水寒也驾马飞奔着,迎面的风虽吹得面上凉爽,却吹不凉萧水寒焦急的心。

萧水寒的马疾驰着冲上街道,马车夫冷不防旁边的街道冲出来一骑快马,想要收势已是来不及。

萧水寒眼见自己的马就要与马车相撞,急忙一拉缰绳,将马拉得倒立而起,转了一个方向,马长嘶着,吓坏了街道两旁的群众。

马车夫危急中也急忙勒马转向,不想收势不住,直撞向街边的摊贩,吓得人群四散,水果布匹被撞翻了一地。

萧水寒虽然及时拉马转向,却不想马依然撞上了车尾,而马车车轮也刚好辗上一块大石失去了平衡,马车厢便轰然翻倒。

苏那柔坐在车厢内,正寻思着回到萧府该如何解说,突听到外面马嘶大作,人群疾呼,车厢也急剧的震动起来,她以为是马车要撞人了,掀开车帘正准备出来看个究竟,车厢却突然翻了,她的人也因重心不稳而被抛了出去。

拥挤的街道,慌乱的人群,嘶鸣着的马造成了一片混乱,苏那柔用手挡住头脸任自己跌倒。

萧水寒勒马停在街边,回头望向被自己撞翻的车厢,心下一阵懊恼:今天真是活见鬼了。

他跳下马直走向苏那柔,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那马车夫此时已是气冲牛斗,几个大步便踏到了萧水寒的面前,大吼道:“**的活见鬼了,骑马这般横法,不要命了。”

萧水寒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他,径自向苏那柔道:“姑娘,你没事吧?”

苏那柔站稳身,抬头望向这个罪魁祸首,见这人神清气爽,丰神俊朗兼满脸懊悔愧恼,一肚子的气便消了大半,温和道:“希望你以后骑马不要这么鲁莽,很容易出人命的。”

萧水寒望着她美丽的面庞,温柔的眼神,一时间竟回不出话来。

“姑娘,这事不能跟他算了,要他赔银子。”

马车夫发觉苏那柔似乎并不想找这人算账,但他可不放过他。

“你把俺的车厢撞坏了,你必须赔银子,还有你撞伤了这位姑娘,也需要赔偿,要不然俺拉你去见官。”

马车夫冲着萧水寒开出了条件:“你需要赔二十两银子,时,整个人都呆了:萧水寒?萧水寒?他就是萧水寒?原来是他,怪不得有点眼熟,

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自己的未婚夫,但那个叫唤她的女子又是谁呢?

她呆呆地出了会神,突然也很想跟过去看看。

对于萧水寒她一直都抱着一种幻想与向往,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许配给萧水寒,而她也从不曾不满意这桩亲事。

在她六岁那一年,萧水寒与他爹萧大帅来她家做客,那时的萧水寒才十二岁,穿一身紫色华服,眉清目秀,俊俏可爱,是一个神气的得意少年。

她知道家里来了客人,便悄悄地躲在窗户外偷看,看见十二岁的萧水寒正撅着嘴跟他爹在闹别扭,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萧大帅突然打了他一巴掌,萧水寒愣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转呀转的就是不掉下来,咬着嘴唇冲出了房间,跑的不知所踪。

当时躲在窗外偷看的她,不知怎的竟对萧水寒的印象特别深刻,总觉得萧水寒那满脸倔强的样子特别的可爱。

后来因为萧水寒的跑掉,萧大帅只有离去四处寻找,而她后来才知道自己原来和那个少年定了娃娃亲,只可惜他们一直都没有机会互相见面。现在见到萧水寒,她实在很想去多了解他一点。

于是她对马车夫道:“我有要事,不需再乘马车,你请回吧,银两我照样算给你。”

“不用不用,姑娘,我赶翻了马车,理应给姑娘赔偿,还怎能收姑娘的银两呢?”

马车夫面带愧疚,将萧水寒给的银票递向苏那柔道:“这些全给你,你去看看大夫,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苏那柔微微一笑,觉得这马车夫倒是挺忠厚的一个人。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

苏那柔挥挥手,转身走向萧水寒去的那家酒楼。

马车夫感激着在她身后直说着谢谢,他此刻只觉得这姑娘实乃是天底下最好最美丽的姑娘,他但愿以后还能为这位姑娘赶车。

就在他望着苏那柔的背影无限感慨的时候,周围摆摊的一群人都围了上来,也纷纷问他索要赔偿费。。。。。。

萧水寒如飞似的刚赶到酒楼,小二还没牵好马,林灵羽便满心焦急的跑下楼迎了上去,急切的问道:“萧水寒,你有没有见着大哥?”

萧水寒怔愣了一下,奇怪道:“你不是和柳放在一起吗?怎么,你们没在一起呀?”

林灵羽生气的跺跺脚,道:“我和大哥本来是在一起的,可他昨夜里留了一张纸条,说是有事回京城,连夜走了,你难道没见着他?”

萧水寒摇摇头道:“我正想去找他。”

“去哪里找他?”

“梅花别院。”

“不用去了,他昨夜就是从梅花别院走掉的。”林灵羽翘着嘴唇,满心不悦道:“大哥真是的,总是古古怪怪,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萧水寒看着她生气可爱的娇俏模样,忍不住失笑道:“别气了,我们一起回京城找他。”

林灵羽点点头,想告诉他刚刚被撞的正是他的新娘子,但想想却又并没告诉他。

她刚刚本不想在酒楼里大声叫唤惹人注意,但她又担心被苏那柔认出,所以扯着嗓子不顾形象地大喊,惹得众人都诧异地望向她,害她脸红了半天呢,这笔账她可是要记在萧水寒的头上的。

萧水寒哪晓得这些,他也根本不想知道新娘子的消息,带着林灵羽出了酒楼,直奔京城。

再说苏那柔带着满心的好奇和兴奋走向萧水寒去的那家酒楼,当她就快走到那家酒楼时,她却突然发现,右边的街道上有一个白衣人令她觉得非常眼熟。

那白衣男子一张苍白的脸,气质俊雅温和,看上去虽有些憔悴,却仍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苏那柔盯着他,脚步不由转了方向。她想要看清楚他的眼睛,她觉得他非常像劫持她的劫匪,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

而就在她走向这名白衣男子的同时,萧水寒和林灵羽也乘坐快马往另一个方向直往京城,苏那柔和萧水寒的第一次见面竟就此失之交臂。

这名白衣男子正是柳放。

柳放自知伤重,连夜赶着马车到了梅花镇上,找到了一间药铺,当他敲响了药铺的门时,却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药铺门外。

药铺店的老板被惊醒发现了门外的他,急忙叫人将他扶进店细心诊治,经过了一整夜的折腾,药铺店的老板总算救醒了他,但到了第二天的晌午,柳放就不愿呆在药铺里,准备走了。

药铺店的老板是个很仁厚的长者,他知道柳放伤的严重,但他却太倔强,始终不肯留下接受治疗,坚持要走,他忍不住有点为他担心。所谓医者父母心,他留不住柳放,就只好将店里最好的治伤药回春金丹拿了路口,苏那柔和莫冷云一帮人对峙在右面房子的屋顶上,而莫冷云他们的座骑就停在前面不远的空地。

苏那柔已在房顶上同莫冷云交手过招,其余的黑衣十二人纷纷提网在手围住打斗的两人,以防苏那柔脱逃。

莫冷云的出手凌厉疾劲,刚正猛烈,绝不拖泥带水,堪称一流高手。

苏那柔的武功轻灵秀逸,刁钻古怪,中气十足,竟然毫不逊色。

柳放在心中暗暗称奇:这新娘子的武功竟如此高强,难怪自己要伤在她双掌之下。

莫冷云出招越来越急,苏那柔的身形也越转越快,莫冷云突然之间洒出渔网网向苏那柔,其余的黑衣人也在此时撒出渔网,纷纷罩向苏那柔。

苏那柔左避右闪,渐感不支。要她单打独斗莫冷云,她绝对有取胜的把握,但要她同时应付十二个一等一的高手,她还不行。放眼当今武林,能单独对付这十二个武林高手的人,恐怕还未出世。

柳放也不能。

柳放眼见新娘子已渐渐不支,虽有心帮忙,却无力相助,不要说他此刻重伤在身,即使没有受伤,他也没什么把握。

他四下里望望,望见莫冷云一帮人的座骑,心中有了计较。

莫冷云招式如风,左一网,右一网,眼见就要擒住苏那柔,突然迎面打来一物,莫冷云不知是什么暗器,不敢鲁莽硬接,旋身急避,再观其余的人也都受到暗器袭击,纷纷闪避。

“上马。快走。”

柳放跃上莫冷云的座骑,冲着苏那柔大喊。

苏那柔见机不可失,早一个回风舞柳式落在了马背上,两人一骑,疾驰而去。

莫冷云带领帮众急追,却发现剩下的马匹不知给对方做了什么手脚,居然动弹不得。

莫冷云望着他们逃去的方向,冷酷的面上泛起一丝奇异之色,他发现每次快要擒住苏那柔时,都会发生意外让她脱逃。

望着他们渐去渐远的背影,莫冷云冷哼一声,提气大呼道:“苏姑娘,你娘亲已落入本人手中,想救她的,两日后梅花林午时见。”

他提气将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他相信苏那柔一定听得见。

他本不想拿苏那柔的娘亲来要挟苏那柔,但他眼见苏那柔就要逃得无影无踪,寻她更难,一急之下便放出了话,但他是决不会为难苏大娘的,他只不过是要与苏那柔定个再会之期罢了。

柳放打马疾驰,直奔出镇外六七十里远才停下。一路的疾驰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柳放终于醒了。他一醒来就看见了苏那柔地脸。

苏那柔的脸正是他梦中的那张脸,苏那柔的脸正凑在他面前在叫唤他。

“喂,喂,你这人怎么了?喂,你快醒来。”

柳放望着她,那种梦里心痛的感觉还在。

他很奇怪:为什么他会梦见这个女人呢?是命定的缘吗?

像刚才那样的梦,他不止一次梦到。有梦过她的泪脸,也有梦过她的红盖头,还有梦过她骑马穿街走巷。。。。。。

他总是在梦醒后恋恋不忘。她终于出现了,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是不是太令人惊奇了?

柳放痴痴迷迷地望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清醒。

苏那柔看着他痴迷混乱的神情,心里很清楚他是昨日重伤在自己掌下,但她现在还不想揭穿他的身份,故意装作不知情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面色很差,我送你去看大夫好吗?”

柳放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瞌睡,姑娘还是请自便吧。”

苏那柔听他说话的声音已非常疲软,可他仍倔强的嘴硬说自己没事,苏那柔敢肯定他随时都会倒下去。

“我想我们还是去那边的农舍借住一下吧,我看你的样子很累了,你需要好好的休息。”

苏那柔指着不远处的已冒起炊烟的房子道:“我们在那借住一下,两天后的梅花林之约我想请你帮帮忙,你愿意吗?”

其实苏那柔只是想暂时留在他身边弄清真相后好对付他。

柳放却只希望她快快离去,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虚弱无助的样子,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

“两天后的梅花林之约,在下定当前往相助,但这两天内,在下尚有私事待办,姑娘还是请先行一步。”

苏那柔见他执意让自己先走,也不拂逆他,只是含笑道:“阁下愿鼎力相助,小女子自当感激不尽,那现下别过,后会有期。”

苏那柔抱拳施了一礼,转身而行,行了几步,突然又转回头对柳放道:“未知阁下可否将那匹马借我一用?”

她心里早算计好,借走马,柳放没了座骑,必然寸步难行,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也必然支持不了多久,到时她再倒转回来,情况自然会有所突变。

柳放听她要借马,自是毫不推脱道:“姑娘尽管骑走便是。”

苏那柔道了声“多谢”,跃上马背便要打马而行。

柳放突然叫住她道:“姑娘请慢,未知姑娘可否赐告芳名?”

苏那柔在马上回头,望见柳放从树下站起,满脸期盼的模样显得真诚而又紧张,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更是浮动着让人难懂的情感,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竟像一个发光体,令苏那柔心中升起了一种眩惑的迷蒙。

她有点不明白:一个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为什么要破坏她的婚礼劫持她呢?

苏那柔迟疑着,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苏那柔。”

她顿了顿,又道:“那么你又叫什么名字?”

柳放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马背上的她。

她一身仍是昨天的大红新娘礼服,高贵典雅中透着梦一般的气息,在阳光的照射下,她也像一个发光体,却令柳放的心中升起了一种飘忽而又遥远的感觉,似乎伸手可及却又高不可攀。

这种感觉刺激得他的心一阵阵痛楚。他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苏那柔,苏那柔。”

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仿佛早已念过几千遍几万遍,这名字竟也令他有种刺痛的感觉。

他喃喃的念着,反复的念着,一时间竟似出了神。

苏那柔听着他反复念自己的名字,一副出神而又异常迷惘的样子,以为他再也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他突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柳放,杨柳的柳,放纵的放。”

苏那柔默念着“柳放”这个名字,似乎觉得有点耳熟,却又想不起,也未多想即打马而去。

柳放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竟很难平静下来。

苏那柔的背影逐渐消失不见。

柳放呆呆地出了一会神,胸口的痛楚唤醒他必须找个地方安静的休养。

他举目四望,四周除了田野就是左面远处的几家农舍。走过去对现在的他来说可能有点吃力,但他似乎别无先择。

他踉跄而行,沉重的伤势压得他抬不起脚步,他抚胸喘着气,忍住胸口的痛楚,却怎样也忍不住翻涌上来的血气,直吐了好几口鲜血,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那几家农舍离他越来越远,他终于不支倒地。

苏那柔打马奔行了一阵,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又打马返了回来。

远远地她便望见了柳放倒下的身体,他雪白的衣裳上已沾满了灰尘,他倒卧在路中间没有一点生气。

苏那柔停马在他身边,仔细的审视了他一阵,他的脸苍白如雪,嘴边血迹殷然,紧闭的眼睛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心疼的感觉。苏那柔不禁想起昨天他舍命救他小妹的景面,他的奋不顾身是不是表示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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