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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问情录》第二十七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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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嘟囔了一句:“看不出这厮还挺嘴硬的,愣是什么都不肯说。”瞧了瞧地上,厌恶的皱起眉头狠狠地一脚踢出去,将那团血肉里面看上去仿佛是头的东西踢破了,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瓶子来,在血肉上面洒了一洒,些许淡黄色的粉末随风飘了下去,旋即那血肉上发出“咝咝”的声音,冒出淡淡的烟来,很快就化作一滩几乎无色的液体,但是在这么冷的天气,居然没有结冰。

那团雾仍旧静静地笼罩着那个小院子,给人一种极其神秘的感觉,华云英忽然心中一悸,想到那个黑纱妇人,心中忽然充满了一种毫无掩饰的感觉,仿佛自己是**裸地立在她面前似的,向远处看了看,如飞遁去,暗暗后悔方才居然没有将那人带走,而是在这附近就给他用刑了。

大清早,铁成锋伸了个懒腰,想要爬起来,却又没有动。

屋内的炭火仍然烧得旺旺的,看来这店小二满尽责的。

火炕也烧得暖暖的,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还真的是不想起来了。

窗外的太阳渐渐升起,阳光从纸糊的窗户透了过来,铁成锋叹了口气,爬了起来。

最近倒是一直没有什么事情,一直向北走,有空就练功,中途打造了三柄分量和万俟文渊送他的那柄分量差不多的小刀来,只是锋利程度却差多了。

现在勉强能控制两柄小刀,不过那难度至少是控制一柄时的三倍不止,有时练的郁闷了真不明白万俟文渊是怎么能够控制四把小刀的。

不过,还一直没有人来给他试试刀,铁成锋自己也不急,慢慢向北赶着。

北万俟,万俟世家的老窝万俟山庄离鄜州约莫七八百里,在鄜州东北,在其周围形成了好多村镇,居然俨然一个中等规模的小城市。

铁成锋准备先回家看看,上次匆匆忙忙就离开了,还去阿伟的果园呆了那么久,后来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跨下黑马迈开大步,用力向前奔去,铁成锋愣愣地看着路旁熟悉的一切,想到不久以前,自己还是和另外一个人一起回来的。

可是,现在却觉得,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遥远的让他不敢去想。

那闪起的一道刀光,如今仍然历历在目。

如云般的紫衣,在刀光中一分为二,决绝的眼神,坚定的背影,离自己渐渐远去……

铁成锋闭上了眼睛,强自按捺这想这件事情的冲动,深吸一口冬天的冷空气,举目向前望去。

陕北的冬天是非常之荒凉的,满山遍野的昏黄,除了那偶尔出现的一星半点的灰绿色的松树或者柏树,还能让人稍微心情好一点。

马蹄子踏在道中厚厚的落叶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身后,落叶在马蹄扬起的同时被带起来,在寒风中飘着,林间小道间弥散着一种神秘的气氛。

铁成锋拉了拉马缰,那黑马跑的正爽了,却忽然被停了下来,蛮不乐意的,可是却乖乖停了下来,因为铁成锋双腿正用力夹着马腹。

铁成锋跳下马背,握紧剑柄,慢慢向四周打量着。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但是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铁成锋一时也想不明白多了些什么,只是这种感觉却非常不妥当,仿佛发生了什么似的。

一脚将地上一个小石头踢飞了,撞在前面西小树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小树上早就没有树叶了,只是树干在振着。

铁成锋忽然明白了。

为什么这一路的落叶经历了一个大冬天,仍然还在呢?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条路一整个冬天,很少有人经过过。

那么,小镇子的那么多人,整个冬天都干什么去了呢?

想到这里,铁成锋忽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跳上马背,马鞭用力甩了一下,还没有落在黑马屁股上,黑马已经迈开蹄子,撒欢儿般向前跑去。

几十里的距离,黑马跑起来简直没怎么费事,很快就进了镇子。

镇子空荡荡的,大中午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铁成锋心神急转,四处望着,可惜视野中居然连一个活物都没有出现。

更不用说人了。

铁成锋在李锋的饭店门口停了下来,只见那门没有上锁,只是用销子别着,铁制的销子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积尘。

即使在陕北的黄土高原,积这么厚的尘土,也显然是至少有半年没人动过了。

铁成锋盯着那销子,良久,他伸出手去,拔掉了销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锋的小店内如同以前一样,地扫的干干净净,桌子上面也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只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店旁小屋子是李锋的卧房,铁成锋推开门走了进去,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切都很安定,就像出远门以前将屋子收拾干净然后离开一样。

一无所获的铁成锋退出了房门,重新插好那销子,然后向自己那小院赶去。

途中,停下来在好几个人家看了看,都和李锋一样,仿佛出了远门。

铁成锋静静想着,忽然有一种很惆怅的感觉。

看来,这个心目中的世外桃源也分明入世了。

最后,在任铁的铁匠铺门口停了下来。

看着那黑洞洞的门洞,铁成锋踌躇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平时他就很少来任铁的家,因为小镇只有任铁一个铁匠,而且任铁身强力壮,也没有什么帮手,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大家为了避讳,除非任铁邀请,不然很少来他那里。

任铁房内布置很简单,一间大屋子用石头垒起来的墙隔成了三个小屋子,一间是打铁房,一间是卧室,这两间铁成锋都进去过,另外一间不知道有什么,只记得那间屋子连窗户都没有,从来没有见过任铁打开那门的锁。

两间屋子就和其他人的家一样,很明显可以看出,好久没有人来过了,只是第三间屋子的门却是虚掩着的。

铁成锋望了那屋子一眼,心中忽然兴起一种奇怪的味道,忖道:“其实,就是以前,这里的人也是够神秘的,只是我从小和他们一起生活,所以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

好多以前的生活片断一瞬间冲入脑中,那都是很小的时候所无法理解的,长大了后就都不在意了,可是现在想起来,小时候虽然不懂许多事情,但是眼睛还是亮着的,不会总是看错的。

比如,后山传说中的“红眼睛,绿头发”的妖怪和前面河滩上的“软茶壶盖”。

小时候大家都说那是妖怪,然后自己冒冒失失就冲去看是怎么回事,结果,在后山,真的看到了一个红眸绿发之人盘膝坐着,当时自己被吓了一大跳,刚刚喊出来,再看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河滩上的软茶壶盖也的确看到过一次,不过那并不是大家印象中的:一个软茶壶盖,摸上去是软的,而是一团黑黑的东西,在慢慢蠕动着,远远看过去就是一个茶壶盖,当自己走近时,却又分明看不到了。

很诡异的事情,可惜自己以前都没有在意。

回去说给大家听,自然没有人相信,就是说给王老先生,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直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那些怪东西却分明看的一清二楚的,印象十分深刻,怎么会错呢?

就像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红眸绿发之人的形象一样,不会莫名其妙就冒出来,而肯定是自己看过了,记住它的样子了,以后想起来才会想到。

还有,这里从来没有人来收过皇粮国税,就仿佛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存在似的。

铁成锋丢开往事,看着那间自己从来没有进去过的屋子,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看一看。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这会儿就是日头短,天黑的分外早。

铁成锋想了想,不再犹豫,走上前一步,用剑柄在门上一撑,门一下子开了。

那小屋里面的一切瞬间映入眼帘中。

没有人能比铁成锋此刻更加惊奇了。

小屋中,放着一块蒲团,一面极大的铜镜,大到有两个人那么高,宽度几乎和小屋一样宽,放满了小屋,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把它弄进去的。

铜镜中,铁成锋看到了自己,揭去面具的他,此时看上去居然有一丝白皙,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苍白,眉宇之际居然有一种青年人不应该有的沧桑,满面灰尘,双眸无神,头发看上去干巴巴的,像是好久没洗的样子。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铁成锋一看到这铜镜中的自己,就一下子想起了往昔历历,顿时陷入了回忆当中。

镜中人像铁成锋一样看着铁成锋,似乎还在朝他微笑着,铁成锋目光一滞,和那镜中人目光相交,只觉仿佛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至交好友,竟然舍不得将目光挪开。

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内功精深的他借着一丝月光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镜中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铁成锋已经走了过去,坐在那蒲团上了。

窗外忽然一声夜枭叫声传过,铁成锋浑身一震,猛地惊醒过来,一下子坐了起来。

镜中人同样坐了起来,微笑着看着铁成锋。

铁成锋紧守心神,再看了那镜中人一眼,只觉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诱惑,让人想一直看着。

那可是自己呀!

铁成锋只觉浑身冷汗渗出,大冬天的居然将衣服都渗透了。

这镜子简直太诡异了。

铁成锋站起身来,不敢再看那镜子,向屋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的目光落在半掩的门背上贴着的一张纸上。

背着光,不是很清楚,铁成锋打亮了火折子。

一股硫磺的味道,屋内登时亮了起来,铜镜照耀下,更加映的屋子明晃晃的。

纸上写着几句偈语:如梦如醒,似幻非幻,或彼或此,尽归尘土。

很是耐人寻味,只是却未免隐讳了一些。

那纸是上好的黄砂纸,颜色已经泛白,似乎有些年头了,字却是用朱砂写的,笔划苍劲有力,如同斧劈刀琢,显然是武人所写。

铁成锋皱皱眉头,实在不明白,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已经很晚了,黑马在院外不安分地踢着蹄子,好久等不到铁成锋,似乎将它急得团团转。

铁成锋走了出去,黑马一声嘶叫,冲了过来,将脑袋在他身上用力摩擦着。

铁成锋心中忽然一热,浪迹天涯,如今也只有这黑马陪着自己了。

在黑马脖子上轻轻拍了拍,拉了黑马,向自己院中走去。

那晚匆匆离开,如今再又回来,小院一如往昔,铁成锋将马拴在木桩上面,从旁边草垛上抱了些茅草来放在地上,然后打开了屋门,走了进去。

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竟然和自己那天离去时不一样了,显然有人来过。

铁成锋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小云来帮自己收拾的,除了她以外,那帮大老爷们可是没有这个心思的。

而且小云也有自己家的钥匙。

铁成锋点亮了油灯,将卧室收拾了一下,抱了床被子,然后烧了烧火炕,很快,火炕就热了起来。

觉得肚子有些饿了,铁成锋去看了看米袋,居然还有一大袋米,不知道是不是小云留给自己的。

架起铁锅,煮了点粥吃了,铁成锋爬上火炕,沉沉睡去……

睡梦中,那红眸绿发之人陡然出现,而且还面带微笑,向自己招手。

可是,那人的脸具体长得怎么样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就是身形也是忽高忽低,没有一个定数。

那软茶壶盖也忽然出现了,而且还左右晃动着。

铁成锋走了过去,好奇地摸了一摸,忽然手腕一震,那软茶壶盖整个儿冲天而起,居然是一个人的脑袋,只不过先前那人一直将自己埋在土里,只露出了他那奇怪的发型,如同一只茶壶盖。

铁成锋猛地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

铁成锋的卧室是一间东房,面对着西边,平时应该看不到太阳光才是,可是现在却分明看到,刺目的阳光从窗户中的小洞射进来,照在自己脸上,刺的眼睛生痛。

这一觉,居然睡了将近一整天。

铁成锋摸摸手腕,还有些涨痛,好像是刚才扬起来碰在炕沿木板上了。

只是,也不应该这样痛啊,练武之人,如何会这样娇弱呢?

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铁成锋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黑马在院中兜着圈儿,却无法移动,原来它四处转,将绳子绕在木桩上了,最后弄得脑袋和木桩贴在一起,几乎动不了了,于是左晃右晃,好容易解了开来,然还想弄得更加松一点,于是又向另外一个方向晃,结果又绕起来了,可是它还记得先前是向那个方向解开的,于是就一直用力,结果越绕越近,就僵在那里了。

铁成锋又好气,又好笑,将绳子解了开来,从小屋中找了些以前剩下的草料给黑马吃了,又从井中提了几桶水,做了顿饭,烧了点热水,洗了个澡。

弄完以后,天又黑了下来。

铁成锋苦笑一声,不明白昨天怎么会睡得那么死的。

盘膝练功时,却觉得腹中那团久违的寒气居然蠢蠢欲动,仿佛被刺激了似的。

铁成锋一惊,想到这团寒气好久没有什么反应了,本来以为那飘尘子内丹都被自己炼化了,如今看来,还是没有,而且剩余没有炼化的还占大部分。

看来,炼心诀还是得好好练了。

今夜运气之时,只觉比前些天轻松了许多,很容易就完成了数个周天,内力大有进境的样子。

实在是有几分诡异,铁成锋自己都不明白了。

练完内功,又玩了会小刀,一开始还和往日一样生疏,到的后来,只见两团白光在铁成锋双手之间滚动着,在油灯下发出闪闪之光。

铁成锋手腕一歪,两柄小刀飞了出去,从窗户的小洞中飞过,向院外那棵树上割去,将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一下子割断了,然后两柄刀的锋刃居然撞在了一起,铁成锋一用力,两柄刀便飞了回来。

心中异常激动,没想到今天功力进境这般大。

平时可没有这么快的进步,那么,就是说这两天自己遇到比较诡异的事情了,那是什么事呢?

铁成锋能想起来的,就是那面铜镜了。

可是,如果说铜镜对功力有帮助,却是很难解释通的。

摇摇头,铁成锋不再理会此此事,爬上炕去,径自睡了。

第二天又是将近中午才醒过来,梦中却又看到了一些幼时往事,那是十来岁时的同样比较诡异的往事。

铁成锋皱着眉头,将昨日剩饭热了一点,吃了,随后去全镇逛逛,发现果然,全镇现在除了自己以外,一个人都没有,而且都是一副很久以前就不在了的样子。

半年多或者更久以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惜现在没有人能够告诉自己了。

铁成锋实在无计可施,拉着黑马离去。

下一个目的地,是鄜州。

到了鄜州,就有去万俟山庄的大道,只管跑就是了,以黑马的脚程,一两日肯定是到了。

铁成锋不打算走大路,而是准备去翻山走小路,因为会快上很多。

拉着黑马上了小院后面的后山,先转战壕岭,过寨子山,贺家峁,最后过一个小湖,就到去鄜州的大道了。

刚刚爬上战壕岭,前面草丛忽然一动,一只野兔子奔了出来,跑的甚急,貌似有东西在追着似的。

铁成锋本来以为是有狼,没想到草丛中忽然钻出一只浑身黑毛的土狗来,一口咬在野兔子脖子上,拖着野兔子就向草丛中退去。

铁成锋看着那土狗,忽然愣了一愣,大喊道:“老黑!”

那狗一惊,松了嘴巴向铁成锋瞧来,不料野兔子却掉了下来,刚才那一咬它没有用力,野兔子只是脖子上受了点伤,现在一落地,立刻跑了起来,钻进草丛中,不见踪影了。

那狗却认出铁成锋来了,扑了过来,在铁成锋脚边用力蹭着,低声呜呜地叫着。

到现在为止,这是铁成锋在小镇子上看到的唯一的活物了。

老黑是小龙养的狗,大概在铁成锋七八岁时小龙不知道从哪里捉来的,当时一群人整天逗着狗玩儿,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狗居然还在。

只是,小龙去了哪里呢?

这狗小龙十分爱惜,怎么忍心让它在山林里混迹呢?

铁成锋仔细打量着老黑,只见它原先威风凛凛的一身黑毛现在看上去灰扑扑的,明显好久没有人照顾过它了,而且看起来瘦了不少,肯定受了不少苦,不像以前那样整天和小龙一个锅子里面吃饭,吃的浑身流油的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铁成锋轻轻抚mo着老黑,老黑微微闭上双眼,伏在地上,轻轻呜着。

叹了口气,铁成锋摸出小刀来,跳上马背,向前赶去。

老黑紧紧跟在身后。

黑马闯过一片片草丛,忽然一声响,一只野鸡不知从哪飞了出来,铁成锋小刀飞出,将那野鸡从脖颈上一下子钉在地上。

老黑欢呼一声,扑了过去,将野鸡叼了回来。

铁成锋取过小刀,将野鸡仍给老黑。

老黑美美地吃了一顿,然后将嘴巴在地上蹭了蹭,走到铁成锋身边,用力摇着尾巴。

铁成锋叹了口气,拍拍它脑袋,忽然提起它脖子,将它放在马背上。

老黑从来没有坐在马背上过,一下子吓坏了,就想跳下去,铁成锋紧紧按着它,却跳不下去,挣扎了半天,终于安静了下来。

铁成锋用力夹了夹马腹,黑马如飞般向前跑去。

半晌,老黑也逐渐习惯了,不再乱动,静静趴在马背上。

由于抄了近路,半日之际,铁成锋便赶到了鄜州,然后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要了一碗面。

那家客栈小二却认识铁成锋,看他住店,有些奇怪地样子看了他好几眼。

铁成锋心中一动,将小二叫了过来,道:“还记得我吗?好久没有来了呢。”

小二向外面瞧了瞧,低声道:“是啊是啊,我记得你,不是那边山坳里面的小锋嘛,嗯,这半年都没有看到过你们镇的人了,老板告诫大家不要讨论你们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怎么了?”

铁成锋奇道:“你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没有再去过我们那儿吧?”

小二道:“我那边没有熟识的人,自然没有去过,仿佛在你们镇上有亲戚的人也都走了,特奇怪,那是从半年左右开始的吧。”

铁成锋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刚才你说你们老板让你们不要谈论我们镇子的事情,他当时还说什么了?”

小二刚想说什么,老板却看到小二在这边和客人嘀嘀咕咕,道:“小三子,你又在和客人闲磕牙了,还不去干活?”

小二忙慌不迭地答应着,走了过去。

铁成锋皱起眉头,想着发生的事情。

过了会儿,铁成锋吃掉了面,走到老板面前道:“老板啊,有点事情问问你。”

老板看了铁成锋一眼,听到他满口的鄜州土话,也没多想,就问道:“什么事啊,客官尽管问吧。”

铁成锋瞧了远方一眼,低声道:“那边山坳那镇人忽然都不见了,老板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客栈老板一听这话,面色大变,几乎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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