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雾姐姐，我偷偷打听过你在上面的事，听说你在上头是个很厉害的巫儿，会很厉害的巫术，能不能用巫术算算龙王什么时候回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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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在苦命的清扫龙宫，就算没有人住，没有任何人在走动，过了一天，这里自然就会有一层沉淀物，非得费些力气才能除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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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把这一块交给她，而她，不是东逛西逛就是睡大觉，这会，到是不困，也不去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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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甚至连头也不曾抬起，“现在我已经不是云氏巫儿，不能再用巫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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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金蛇鄂然，两只眼眼瞪得大大，几乎让人担心是不是快要滚出来了，“不是巫儿，巫术就没有了吗？”奇怪，奇怪太奇怪了，她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事情，不过，既然这样，龙王还把没有巫术的人带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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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满脑子的凝问，有越来越多的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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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模样看得好笑，云雾失笑，停下手上的动作，“之前会的，现在仍会，只是我已经不是云氏一族的巫儿，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只要做好普通人类该做的就好，以免污了云氏一族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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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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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松了口气，害她吓一大跳，“你现在可不是普通人类”。小小个人，不如云雾高，偏爱搭人的肩，她一跳一跳的不像蛇，反倒像只青蛙。“你住在龙宫，以后就是龙宫的人了，就算你是人，那也不是上头的普通人”。在龙王身边的，可没有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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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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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眸光一敛，唇畔的笑，有些牵强，她不过是祭品，龙王一回来，他爱如何，她这个祭品便要如何，不能再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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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她的人生，可就困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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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她也不怨，只希望龙王可以早些回来，早些为西方土地的百姓施云布雨，他们干旱的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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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姐姐，你现在可跟上头的人没关系了，龙王这一次真的去了好久，你来算一算好不好？”小小人儿，非得跳前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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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摇头，“不行，除非是云氏一族的巫儿或是即定巫儿才能学习和使用巫术，不然就有违族规，我已经很对不起族人，可不能再违了族规”。而且，更显怪异的是，小金蛇缠着她是不是太过积级了些，“金苹，你是有三百年修为的蛇妖，比起我这个寻常人，要算出龙王在哪，你也可以啊”。何必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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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那可是人所不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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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三界六道之中最普通，最无用的，不如妖，不如魔，不如鬼，更不如仙，就算她是巫儿又如何，还不是在西海龙王的手掌之中被拔来弄去的，毫无反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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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能算，还求你做什么”。小金蛇小声喃道，就是因为她的功力不足，能会缠着她，连告岐大人都不知道龙王什么时候回来。“我不能算，但是我可以做别的”。小小的人儿，那张尚称稚气的脸色，扬起一抹诡异奸诈的笑来。“云雾姐姐，你一心为了云氏一族，那好，我就给你选择的机会，如果你不想我上去扰乱你族人的生活，就乖乖的给我算算龙王什么时候回来，不然的话——”。话，一顿，明摆着是威胁，“我可要上去玩玩，反正龙王不在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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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眸，瞪得比龙宫最大颗的珍珠还大，“这样的威胁，不会有碍你的修行吗？”很快，云雾的表情恢复正常，非常正常的睨着那张有些小人得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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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又不是杀生”。小金蛇不在意的摇摇手。“你可以快点考虑，我没耐心哦”。她好心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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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一抖，一条又一条的小蛇出现在四周，且有聚拢的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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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掩住心慌，人终是人，她也不曾见过大场面，若是这样的情形再多来几次，恐怕，她会不知不觉因惊吓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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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满意的瞧着她微变的脸色，“这些小蛇若是送到云氏一族去，你觉得你那些族人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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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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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一族不杀手，定然不会杀了这些蛇，只会赶它们。若小金蛇一次又一次的将小蛇赶上去，云氏一族不用等到龙王降雨，就先灭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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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一口气，她是真的无奈，当妖，也能如此无赖，且是西海龙王身边的小妖，她越来越担心前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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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小蛇妖，可想而知，西海龙王会是什么样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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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龙王，为什么还要算他何时回龙宫”。云雾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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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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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的脸色一变，虽然敛得很快，云雾仍是捉了个正着，“莫不是想乘龙王不在的时候，做些私事？”她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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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的脸色又是一变，这一次，她没有试图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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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会算”。小金蛇张大的嘴，死盯着云雾，“没错没错，我就是打算乘龙王不在的时候，回我的蛇窟一趟，可是来龙宫之后，龙王就不准我回蛇窟，平时有告岐大人看着我，现在你来了龙宫，告岐大人和龙王难得不在附近，我要捉住机会”。仅有的机会，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蛇窟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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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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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老巢，那儿有的宝贝”。小金蛇急切的道，“我的元神丹被龙王封住了，才会像现在这样，长不大，又没有多少法力，只要拿回我的宝贝，就可以恢复一些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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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不讲理”。云雾轻喃，元神丹无论是对妖，对魔或是神，都是至关重要，犹如人类魂魄一般，缺了那东西，就仿若丢掉三魂少了五魄。“不过，你也没好到哪儿去”。睨着小金蛇，一只会威胁人的小蛇妖啊，“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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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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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替你算，也保你在龙王和告岐大人发现之前，回蛇窟取回你的宝贝，不过，以后你不能再随便出口威胁，即便我是个人类，也希望能与你姐妹相称，真正的以姐妹之情对待，可好？”她在龙宫，孤立无援，小金蛇，是目前最好的后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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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想了片刻，“好吧，不过是当姐妹嘛，不是什么难事，你快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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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经同意，就送一样信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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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物？什么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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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的东西，随便什么，只要是属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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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麻烦”。小金蛇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个遍，除了这身衣物之外，她还有什么东西吗？没有了哎。“哪，一根头发，给你了”。真疼，她咬了咬牙，身体发肤那可是受之父母，就算她是条蛇，也是有娘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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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收下了”。云雾笑着接过她的发，她要的，正是金苹的头发，往后，会派上用场的，“这儿随时会有人来，你随我过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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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是她暂时居住的地方，其实是与金苹同住一屋，不过，金苹大多时候，是不在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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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替小金蛇算出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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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这半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告岐大人就会发现你不在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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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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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龙宫仅屈龙王之下的龟仙，你的味道在龙宫里慢慢变淡时，他就会有所察觉，若是你不在，会发生什么事，就不是我能插得上手的了”。妖身上有一股妖气，告岐之所以放心小金蛇与她在一块，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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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妖气，越聚越浓时，妖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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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人一般，身上仅有的淡淡体温，虽有气味，却不若妖气那般明显，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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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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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守在东南方，固住金苹的妖气，以免消散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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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有龙气，是神之地，她用术时，感觉从未有过的得心应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算是普通人，来到神仙之地，也会沾染些许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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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龙王很快就会回来，她的预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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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撑半个时辰，白嫩的额前，已泌满了汗，这半个时辰，可比想像中的，更加难熬，若是金苹来不及回来，若是被告岐发现是她在背后搞得鬼，云氏一族怕是又要遭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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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一到，告岐便如鬼魅一般突然现身，站在门口，半眯着眼，细细的盯着屋内的云雾，只见她半靠在床上，两眼睁着，却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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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岐上前一步，她仍是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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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巫儿是龙王硬要得到手的，他并不知她有什么异能，不过是个寻常人，人界的巫儿术士，对他们而言，仍是再平凡无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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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你在做什么？谁准你在这里休息的，小金蛇呢，她又开始偷懒了？”下一刻，告岐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眼，猛然一张，眼中寒光一闪，“小金蛇在哪？”他死盯着云雾，那模样，像是吃人的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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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就长得半人半兽，眼神一变，就更加的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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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被惊回了神，她早就发现他来了，因此才用仅剩的能耐，追寻小金蛇的下落，“告岐大人”。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敛，平静依旧，云雾轻巧下了床，“适才有些不舒服，才回来休息一会，该做的事，云雾一定会做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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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在哪？”告岐还是死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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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苹吗？我回房时，她在龙池外的小石山旁睡觉”。她道，眼神淡定，不闪，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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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岐一脸怀凝，不过，并未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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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的确是喜欢躲在阴暗处睡懒觉，明明西海海底已经阴凉，偏就爱找更阴凉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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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背着我玩花样”。告岐丢下警告，如来时一般无预警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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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知道，他去小石山看金苹是否真的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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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然，她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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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舒了口气，额前的汗，伸手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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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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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起谎来，可以眼也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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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片刻，她才迈步，继续到外头做未完的事去。小金蛇回来了，她感受得到，只不过，不在小石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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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料，告岐在半路上，便遇到小金蛇，她有些气喘，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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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岐冷冷的盯着小金蛇，“总有一天，龙王会剥了你的蛇皮做鼓”。阵前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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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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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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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说也是有三百年的道行，为什么比外头的虾兵蟹将还要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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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岐大人，不要这样威胁我，大不了以后我不偷懒睡觉了”。她可怜兮兮的道，眼中，有着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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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就是龙王让你偷懒，你也没那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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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那还真是，不过，她想睡时，照睡，找个安全些的地方，不要被龙王无聊时发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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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去把该做的事情做好，龙王回龙宫，若是瞧着不顺眼，你就等着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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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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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岐再撇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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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偷偷的松了口气，刚刚差点被吓死了，云雾说好的半个时辰，她晚了一点点，还以为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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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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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揣着的是她的宝贝，那是助她修为的东西，她要小心藏好，可以有利修行，不能被龙王发现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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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池外，云雾在打扫，小金蛇兴高采烈的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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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姐姐，你果然厉害”。连她这个当妖的也不得不佩服云雾这个普通人了，“这一次我能安然取回宝贝，全是云雾姐姐的功劳。以后云雾姐姐有事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办得妥妥贴贴”。她小金蛇可是很有义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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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云雾点头，不曾客套回拒，“这外头就交给你了，还有里头未处理，龙王就快回来了，咱们得加快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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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龙王快回来了？是告岐大人告诉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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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雾轻应，并未正面做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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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一阵乱挥手，用小小的法力来清扫，的确是比云雾快多了，这个龙宫，小金蛇一个人足够打理的了，只要她不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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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有人就是不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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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是个人类，无法力，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做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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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仅是撇了小金蛇一眼，而后，转身，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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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都难以预测，更何况是妖，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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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爱做为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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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顺其自然，无论下一步如何，她的初衷，她的使命是不会有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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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了，西海龙王如何利用，她不反对，只要西海龙王能佑一方百姓，不让云氏一族再受苦，再受人怀凝，她的人生，也算没有白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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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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