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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翡断翠》第二章 第一缕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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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欧阳修把山间四时展现的淋漓尽致。山间朝暮四时,宏伟有之,秀丽有之,颓败有之,繁茂有之。

初秋时节,峡谷深渊,山崖对峙,山势峻峭,奇峰纷呈,怪石错列,愈入愈奇!绿水碧潭,波光粼粼,湖光山色,相映成趣。绿树霜叶,缠绵悱恻,偶有鸟语两三,和谐自然。

“砰,砰,砰”一片密林了,突如其来的不和谐声音,惊得鸟兽轰散。

“啊——好痛啊,这该死的床,居然掉下来了,姑奶奶明天就换掉你。”紫凝揉了揉屁股,站起身准备爬上床继续睡觉。

“啊,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我怎么会在这啊?”紫凝看着眼前的一片树林,目瞪口呆,回忆昨天,紫凝觉得没啥事发生啊,她迷茫的喃喃自语:“我就算睡得在再熟,谁把我搬到这我应该知道啊。。。咦,这里不是我房间的翡翠饰品吗?怎么它们也在这?难道是神偷?那把我搬这干嘛,这也太神了吧,是神经质了?”

紫凝快速用裹在身上的床单快将所有翡翠包好,正准备偷偷跑路,发现前面走来2个人,一身古代装扮,还挑着柴火。紫凝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是在拍古装剧,这周围又没啥拍摄机器。

“额的神哪,该不会是在穿越大潮下穿了吧?妈妈咪呀!爷爷,爸爸。。。妈妈在天之灵保佑你女儿啊!”紫凝茫然地原地打转,要是真的穿越了,就见不到爷爷爸爸了,在这陌生是世界。。。恐慌茫然正包围着自己。

凭着生在世家的锻炼,紫凝逐渐淡定,甚至昂头,伸出食指潇洒对天淡定道:“既来之则安之。老天爷对我还不错,将那么多翡翠也一并带了过来,至少不会饿死了。额——古人应该识货吧?”瞧,没心没肺的,在考虑温饱这头等大事了。其实她沮丧但是茫然,渴望回家但无奈,毕竟家里就她一个女儿,若不能伴在至亲身边,是一种罪过了,何况爷爷年龄大了经不起打击,唉,紫凝心中默默感叹祈祷。

不知道走了多久,紫凝发现她已经第n次回到了原点,她不得不承认,她,迷路了。

“唉,想我一个堂堂博士生毕业的,居然困在了这方寸之间,怎么没学些森林野营知识呢?这下该怎么办?”紫凝一屁股坐在地上捶着她那两条罢工的腿。

“咦!有人耶!”紫凝像发现救世主一样,猛的从地上跳起。

“老奶奶——”紫凝看到一位老奶奶背着柴火,蹒跚着前进,额头已经渗出不少汗水。

“老奶奶,我来帮您把。”说着便想从老奶奶的身上卸下柴火。

“不用,不用,小姑娘,你真是好人啊,可是老婆子我还背的动。你不用帮我,姑娘家家的,瞧你穿的单薄,瘦瘦弱弱的,还是老婆子来吧。”

话说其实紫凝穿着她那睡衣睡裤,的确单薄,也能很奇怪,她该庆幸没贪凉快而穿睡裙。

“没事。”说着紫凝抢过柴火和老人家一起回去。

“好人啊,小姑娘!”朴素的老人家不会冠冕堂皇的夸人话,一个劲的夸紫凝好人。

一路絮絮叨叨,竟很快到了山脚,几间小屋赫然出现在眼前。紫凝想起了她小隐隐于野的梦想,眼前一亮。放下柴火,紫凝想讨口水喝,和老奶奶进了屋。老奶奶竟热心的要留她吃饭,山里人淳朴的邀请,让人没法拒绝,何况紫凝也已经饥肠辘辘。

“来,小姑娘,喝点水,饿了吧,老婆子家里没啥好东西,这几个地瓜你要不嫌弃,先垫垫肚子。”说着又拿出一盆地瓜递给紫凝,说着朝厨房走去。

“老奶奶,您别忙了,您坐下喝口茶歇会。”扶着着老奶奶坐下,差使老人的事她可做不出来。一老一小也投缘,遂聊了起来,零零碎碎也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一些常识。

原来这里是星曜大陆,紫凝心中无比渺茫的希望也落空了,她真的穿了,幸好没穿到语言不通的国度!传说千年前一个夜晚,有神灵降临,黑夜刹那明亮,随后大陆的花草等一夜之间长势极好,大陆各皇族祭天后,改名星曜大陆。当时的奇人虚无国师预言:千年后,芒星现,福兮祸兮。当时动乱刚平定,大陆势力刚经过洗盘,紫凝觉得是肯定是在位者用迷信巩固皇权,而提出顺应天意,大陆改名的,这简直是给皇帝雪中送炭嘛!她可是无神论者,那肯定不是神灵,至于她自己的穿越就自动归类成时空隧道,这个比较科学嘛。她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她就得收回原话了。亲身体验那排山倒海的人为力量时,她如若呆鸡,这是后话了。现今星耀大陆三大强国鼎立,分别是轩辕王朝,夜华王朝和飞龙王朝,还有无数小国。而现在的各大国养精蓄锐,正值鼎盛繁荣,大陆一派和乐升平。而紫凝现在在轩辕王朝南部,属江南这地灵人杰的宝地——杭州,这个世界和中国古代有许多相似之处,这也让紫凝稍感亲切,总算有一丝丝联系。

通过聊天,当然还有自己不着痕迹的打听,紫凝对这大陆也有了基本的了解。拐弯抹角的问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如果土生土长,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基本常识呢,被当成奸细异类的就麻烦了。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傍晚。向老奶奶打听了如何去城里,紫凝看着这天,觉得现在走也走不到城里了,而且进城也没去处,她可不要露宿荒郊野外,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便向老奶奶借宿一宿。

“我孙子也快回来了,他啊,在集市做小本买卖,明天你要是想去哪儿,我叫我孙子带你去。你先坐着喝口水,老婆子去做饭,粗茶淡饭的可别嫌弃啊”老人家说着朝厨房走去。

“老奶奶,您别忙了,您都累了一天了,今天我来做饭,让老奶奶和您孙子尝尝我的手艺,可不能让我吃白食了,您就带我去厨房好了。”看到老奶奶辛苦了一天,还要准备晚饭,紫凝实在不忍,这和她幻想中的隐居生活相去甚远。好在以前她也学过做饭,手艺还算不错,这里的食材应该大同小异吧。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做饭,你是客人,怎么有客人做饭的道理。”老人家急忙推辞。

“怎么不行呢,难道奶奶您不相信紫凝的厨艺么,保管好吃的。”紫凝摆出副很伤心的表情,博取同情,让老奶奶不好拒绝。老人家终是拗不过紫凝这张巧嘴,只好带她去了厨房。

看着厨房里那仅有的一些野菜,和老奶奶自己种的一些青菜,地瓜等蔬菜,紫凝真的觉得心酸,以前在家里也没接触贫苦的人,只是新闻播出,远没有真切看到的感触深。

紫凝快速的凭借着以前的厨艺做好了几道家常菜,做饭时顺便又烤了些地瓜。刚刚吃的地瓜味儿特别好,让她的馋虫都出来了。

“好香啊!紫凝啊,你的厨艺真好啊。”

“呵呵,以前在家学过。”紫凝不好意思的说。

“对了,紫凝啊,你这身衣服看着奇怪,老婆子这有几件年轻时的衣服,你先换上,山里不比外面,晚上穿这么少,会着凉的。”说着在区里屋的一旧箱子里找到了一件衣服。

“这粗布衣服,我年轻时那会儿的,生了儿子后穿不上了,没穿过几次的。”老人家将衣服递给了紫凝。捣鼓了半天,终于将衣服传穿好了。

“天哪,这古代的衣服也太难穿了,这纽扣真不是人扣的,幸好这还是粗布衣服,要是做工在精细点的,我就不用穿衣服了。”想到自己因为不会穿衣服,整天窝在房里,没电视、电脑、手机等等,紫凝一阵恶寒,暗笑自己神经错乱了,竟想些有的没的。

“奶奶,我回来了!”屋外传来男子爽朗的声音,似乎心情不错。紫凝也跟到屋外,猜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应该是老奶奶的儿子回来了。

“哎,是阿牛回来啊。”见到孙子回来了,老奶奶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满脸慈祥的笑意。

“恩,奶奶,咦,这位姑娘是?”见到闻声走出来的紫凝,阿牛一阵失神。紫凝虽然穿着粗布衣服,可是在现代每每升到一个学校,马上就被誉为校花的,那张精致的脸和一身优雅的气质,自然是不会被这布衣掩盖了自身的魅力。反而,此时的紫凝多了几分温婉古典美。

看着自家孙子那愣愣的表情,老人家笑了笑,拉着紫凝说:“阿牛啊,来,咱家来客人了,这位是林姑娘,今天奶奶去捡柴火,紫凝帮奶奶搬回来,是个好姑娘啊。”

“奶奶你怎么又去捡柴火啊,我说了,这事我来干的,你不要太操劳了,”阿牛扶着奶奶和紫凝来到饭桌,有对紫凝道谢,“林姑娘,麻烦你了啊,真是太谢谢你了。”其实阿牛起初也疑惑了下,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在山里,不过听说了紫凝忙了自家奶奶,就把疑惑抛之脑后了,也是个老实的娃,只要人家对自己家人好就好。他也是明白人,自己家一穷二白的,没啥好图谋的,何况还帮了大忙。

“阿牛啊,这是紫凝做的饭,香吧,你可由口福了。你要是娶个像紫凝一样孝顺乖巧的媳妇,奶奶就放心撒手了。”老人家难得的开起起了自家儿子玩笑,说是玩笑,其实也透露着老人的期盼。

“奶奶——”阿牛腼腆的笑,又道,“这怎么好意思啊,林姑娘,真是太麻烦你了,”

“没事,我今天还要在这打扰一宿,是该我说不好意思。”紫凝看着这老奶奶的孙子,心里欣慰多了,好在奶奶还有一个孝顺的孙子。

“好了,我们别站着,菜都快凉了,快吃饭吧。”老人家也看着孙子不好意思了,就招呼着吃饭。

“奶奶,您60大寿时,家里没钱,孙子也没孝敬您。现在买卖有点起色,我啊求了串佛珠,去了庙里祈福了,您带手上,这是保平安的,”阿牛拿出佛珠,替奶奶带在手上。

“这孩子,花这钱干嘛,奶奶老了,不用这么浪费。”看着孙子省吃俭用给自己佛珠,又去祈福,老人家感动得哭了。自从自己儿子媳妇一起出事走了后,就一个孙子和自己相依为命,看到自己的孙子这么孝顺,老人家觉得这辈子也知足了。

“奶奶,我也许还要借住几天。”说着,紫凝从兜里淘出准备好的翡翠耳坠。

“这东西您收下,我不能白吃白住。”因为从小养成不愿欠人的习惯,紫凝满脸坚决,一副你不收,我就走人的架势。这是裸的人情啊,在现代社会,还钱容易,还情难啊,她虽善良,但对这山间的朴实还无法一下子理解。

“这怎么行啊,就几碗饭我怎么能收你东西。”奶奶是个朴实的人,看到是紫凝的贴身之物自然是不要的。阿牛也直说不收,随身带的定是又寓意的。

紫凝看着他们满眼的真诚,恍然,这里不是那个冰冷的钢筋混凝土城市,而是热情朴实的山间,一缕温暖闪过,“奶奶,没事的,如果您不收就是没把我当家人,我可是把您当做亲奶奶了,从小我就没有奶奶,见到奶奶我就想象自己的奶奶,奶奶您就收下吧,就算是我这孙女给你的贺礼。”紫凝是真心把老人家当做家人,不仅是她是在个世界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也因为从小没有奶奶,紫凝渴望有个和蔼的奶奶。

“好好,奶奶,收下,以后,你就是奶奶的亲孙女,奶奶真高兴,又多了个孙女。”老人家要是知道这东西价值上万白银,定是不会收了。阿牛也是后来跟着紫凝干活才知道彼时那么早,紫凝就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干活越发卖力,这是后话了。

一顿饭,一家人吃的是开开心心的。

初秋的山间,傍晚已经很凉了,紫凝眺望着幽静的山间,繁星闪烁,浩渺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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