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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记》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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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晖拿起花名册一抖,扬起的灰尘扑面而来,好一阵呛咳,三春在屏风后咯咯直笑,延晖笑着进去在脸盆前净了口鼻,转身待要出去,三春背对着他脱了衣衫,一条腿跨进了浴桶中,桶里的水哗啦一声轻响,延晖的心跟着一荡,两大步跨过来从身后抱住了三春,三春拍拍他手笑道:“盼了这么些日子,如今就要揪住西阳王的小辫子,怎么倒不着急了?”

延晖双手在她胸前揉捏着,脸埋在她肩头说道:“过了好几年,三春的笑声依旧如初嫁时那般清脆爽朗,我每次听到心里就被你这轮小太阳烤得热热的,真好......我来给三春擦洗,过会儿我们一起去看。”

三春要说不,身子已悬空,延晖将她抱在浴桶中,伸手解开她的发髻,乌发倾泻而下,发丝拂在延晖腮边,心头也跟着麻痒起来,手向下探去直到三春双腿间,三春低嗯一声软了身子,靠在桶沿上笑骂道:“还想考考你呢,快去看去,待我洗好了,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延晖手下动着赖着不去,三春轻喘起来,嘴里说着让他走,手却攥紧了他的手臂,从头到脚似有一根看不到的弦,随着延晖双手的动作,渐绷渐紧,紧到极致处忍不住大声呻吟,身子里似乎有什么叫嚣着奔腾着,叫声似乎旋转着不停拔高,到最高处已是嘶哑,绷紧的弦应声而断,浴桶中水珠溅落出来,三春瘫软了四肢攀着延晖手臂小声哼叫着,脑子里一片混沌......

延晖从她身后挤进浴桶中,捉住她腰提起她身子往桶沿上一搁,直接就挺身而入,因三春因刚到顶峰,接触处湿滑□,一点点抵了进去,三春身子里余波未散,他一进入身子猛然一颤,延晖就觉被她绞得死紧,不由低哑得哼了一声,伏□子趴在三春背上,强烈而快速得肆意撞击,水哗啦啦泼溅出来,直扑在三春脸上,三春眯上眼睛,双手紧捏着桶沿,迸发出快意的叫喊。

延晖在她的叫喊声中动作更加猛烈,手下也肆虐般揉捏着她的双、乳,二人周围的空气似乎着了火,在迷乱和激、情中一切都炙热着沸腾着,三春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延晖也跟着低哼出来,猛然间双手下滑,紧紧掐在三春大腿根部,又是一阵更激烈的撞击,一股热流喷射在三春体内,延晖的身子往下一滑,搂在三春腰间的手臂一带,三春跌坐在他怀中,紧闭双眼轻喘着满足得叹息:“真好啊,延晖,真好......”

延晖答应着,声音有些低哑懒散,转过她身子,看她面颊酡红双眼半眯,唇舌轻柔得亲吻着她的头发眉眼鼻尖,然后在嘴唇上画着圈得缠绵,三春低低问道:“延晖,我们成亲快六年了,怎么从来没觉得够过?”

延晖带着笑品尝着她,好半天才放开说道:“怎么会够?一辈子都不会够,若是够了,岂不是厌烦了吗?”

三春捧住他脸:“西阳郡的官员几乎都有姬妾,我不许你纳妾,家里连个小丫鬟都没有......”

延晖笑嘻嘻打断她:“你这么泼悍,应付你一个就够难了,再没有劲头去想别的女子......”

说话间腰间被三春掐了一把,低叫一声笑道:“再说三春在房事上大胆热情,小妖精一般,刚刚看着你的光裸的后背,都快流鼻血了,哪里还需要别的女子。”

三春手向下探去,将他的握在掌心,轻轻拉扯着笑道:“延晖竟也油嘴滑舌甜言蜜语起来。”

延晖轻笑道:“哪里是甜言蜜语,都是真心话。”

小夫妻喁喁低语,抱着对方抚摸着对方,一会儿斗嘴一会儿挨掐,一会儿吻在一处一会儿低喘轻叫,不觉窗外鼓敲三更,延晖先清醒过来,感觉浴桶里残留的水已冰凉,怎么就坐在这水里没想着起来,捉住三春脚掌一看,被水泡得起了皱,慌忙起身拿薄衾裹住三春擦干她身子,放在床上盖了被子低低说声睡,又怕三春还要洗浴,这会儿也不好叫人,亲自去厨房烧了热水,待提了回来三春已香甜睡去。

坐在床边轻抚着头发看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到灯下打开那本册子,不过就是一个个的人名年纪籍贯,看了几页就有些困顿,沏了浓茶喝几口打起精神,接着一页页翻开,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等三春醒来问她,又觉有些丢人,三春能看出来,自己怎么就不能?又从头到尾翻看一遍,依然一无所获,眼看东方既白,实在难耐倦意,自我安慰道,还是问三春,我是看不出来,可我家娘子能看出来,别人家娘子就没这个本事,应该骄傲才是,有什么可丢人的。

伸着懒腰来到床边,在三春身边躺下却睡不着,手指拨了拨三春睫毛,犹自睡着动也不动,又去呵她痒痒,三春噘着嘴翻个身继续睡去,手沿着脊背向下停在她臀上,用力捏了两把,三春募得睁开眼睛怒瞪着他,延晖陪着笑脸:“三春,那个册子究竟哪儿不对,我看不出来。”

三春手指头戳在他脑门上,感觉他的手在身下轻轻抚摸着,不由软了下来,娇嗔着说道:“和王府主簿送来的一起看才能看出来,单看一本册子,不过就是些名字。”

说着又闭上了眼睛,延晖抖擞了精神,起身坐到书案前,两本一起翻开,不看则已一看心惊,原来如此,原来军饷就这么被他们吃了,马上提笔上了奏折,有了真凭实据,王爷又如何?

奏折写完附上两本花名册,院子里已经有人走动,出了门送到火旺手上,嘱咐他一定送到方远手中,转身回来三春还在睡着,延晖压抑不住兴奋,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曾想王府的这位主簿如此偷懒,以为二十年前的名册不会有人翻看,竟从上面原样照着抄写人名,留下明显的证据。

此时无比想念方远,若是在芦州,早找他喝酒去了,如今无人可诉,到床前一把捞起三春,抱着转了几个圈,三春在睡梦中就觉天旋地转,惊醒过来紧抱住延晖双肩,叫出声来又捂住了嘴,原来已是天光大亮,气得打了延晖两下:”睡得正香呢,怎么?看明白了?”

延晖抱她坐在腿上,拨弄着她头发说道:“原来如此......”

原来西阳王授命手下虚报军营人数,每年兵士数目都按兵部要求虚增,实则上却在减少,因大裕多年无战事,西阳郡又地处偏僻,兵部并未细察,头两年主簿尚认真编报,即便是假的也是有鼻子有眼,看着兵部军饷按着所请一文不落发下来,这两年大胆起来,要知道编造人名也挺累人的,主簿养尊处优几年下来,有些发懒,就自作聪明想了一个办法,将二十几年前的花名册拿了来,挑着照抄不误,没想到会被三春看出端倪。

虚报兵士数目可以贪占军饷只是其一,其二兵士免征赋税,每年收回春赋秋赋,将这些人头该减免的扣下来,均归了西阳王所有,另外借着建造军营征来的土地,也被西阳王拿来出租给佃农收了租子,又借着扩大军需时不时向民间富户征银征粮,几年下来,西阳王府内充盈,远远超过西阳郡官府银库,依附于西阳王的手下,也跟着富得流油,地方官员为了银子泰半向着他,另一半有些良知的,保持着中立,既不得罪西阳王,也不听命于朝廷去查他贪腐,只是浑浑噩噩盼着朝廷派个不怕死的来对付西阳王,期望扭转西阳郡乾坤。

三春靠在延晖身上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笑说道:“看来这些日子延晖一点也没闲着。”

延晖点点头,又跟三春厮缠在一处,这时奶娘抱着洞生推门进来,绕过屏风笑嘻嘻叫了声夫人,洞生也咯咯笑着朝娘亲伸出手去,三春一声尖叫,奶娘愣愣站住,看着夫人□钻在大人怀里,往常这时候,大人早去衙门了,夫人也该起来临摹大人写的字帖,刚刚洞生哭闹着要找娘亲,她才想也没想推门进来的,今日这是?

延晖先清醒过来,扯过被子裹住了三春,坐起身清了清嗓子说道:“奶娘还请抱着洞生先出去。”

奶娘这才转过身慌忙出去了,绕过屏风腿正磕在卧榻边上,疼得汗都下来了也不敢喊疼,一瘸一拐抱紧洞生,跨门槛时又被绊了一下,磕磕绊绊出了院子,见着刘大娘将洞生往她怀里一塞,一屁股坐在地上抽抽搭搭哭起来,刘大娘忙问她出了什么事,奶娘指向夫人院子的方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这怎么能说呢,抚着胸口又哭了几声才说道:“可吓死我了,都是我这个不知死活的,进去也不知道要敲敲门......”

刘大娘听她说得云里雾里,由着她哭过了,将洞生交还给她,待要抬脚去问问夫人可有吩咐,奶娘死死拉住了她,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刘大娘迟疑间,看见三春笑嘻嘻出来,抱过洞生跟奶娘说道:“奶娘跟我进屋里来,有话要说。”

奶娘进去时,没见着延晖身影,战战兢兢站着,三春看看她笑说道:“奶娘不用惊慌,我们夫妻早起玩闹了会儿,撞见也就撞见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抱会儿洞生,奶娘去厨房看看要不要帮忙。”

奶娘摆着手说道:“夫人,我什么没听到什么没看到,以后再进夫人屋里,一定先敲门。”

说着话跌跌撞撞走了,三春看着她背影,奶娘跟来也有两三个月了,定也想自家孩子和夫君,不如问问她,把夫君和孩子接了来,正好府里也缺人手,洞生也有个伴儿。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万分抱歉,因为搬家,好几天没更了,这周还有榜,估计要关小黑屋了,唉,俺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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