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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黄包车夫》第二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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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国柱挤进人群,癞痢头似乎刚刚说完,端起一碗高沫喝了一大口,忙不迭的用脏的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袖口擦了一下嘴,撇着嘴翻着母狗眼等着众人的询问。“我说癞头七,你说的这么邪乎,倒像是你亲眼所见,你就不怕八虎堂的人废了你这张臭嘴!”张国柱顺着声音看去,问话的是一位彪形大汉,40岁左右,光着上身,下身穿着条水色灯楼裤,腰间扎着巴掌宽的铜扣皮带,左手扇着把蒲扇,右手不停地在身上搓着油泥,看着张国柱一阵恶心。猥琐汉子刚要开口骂人,扭头一看来人心头一惊,顿时换了张笑脸,“我当是谁啊,呵呵,原来是四爷。当着真人不说假话,要说知人识面还是您老,嘿嘿,我就这臭毛病瞒谁也瞒不了您的法眼,事情兴许是传言,我也只是略知个皮毛。”说完后似乎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一偏腿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推众人,“呵呵,今喝多了,嘴上胡逼叨叨,你们就当听书了,都散了吧。”围观的人意犹未尽簇拥着癞痢头还想打听,猥琐汉子把脸一翻,“都说是胡逼叨叨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围观的人见此情景,知道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失望的散开了,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各找空桌喝茶闲聊去了,张国柱也找了个僻静的小桌坐下,要了壶高沫,中午吃的有些叫渴,喝了两杯后,就听见旁边的一伙人正在议论刚才发生的事情。“五叔,你说癞头七说的是真是假,问话的是个年轻小伙,那个叫五叔的中年汉子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细细的品着滋味,半响开口道,“我觉得是真事,就看今天八虎堂的四门八柱都出现在南山。这事就假不了。”对,五叔说得有理,这四门八柱多少年没同时出现了,旁边一人接口道。张国柱一边听着,一边回想着前身的记忆。所谓八虎堂就是后世里所谓的黑社会,据说是青帮里的分支,明着作药材生意,暗地里欺男霸女,持强凌弱,干了不少缺德冒烟的坏事。反正不是什么好鸟。八虎堂的堂主胡烈,山东济南人,30年的时候闯荡到青岛,仗着自己有几下武把超,争强斗狠迅速的打开局面,拉起一伙地痞无赖,几年的功夫成了青岛最大的帮派。并在青岛各个区下设香堂,所谓的四门八柱就是各个堂主的统称。

接下来随着那个叫五叔中年人的叙述,整个事情张国柱总算听了个七七八八。原来驻扎在青岛的日军警备司令沟口大佐,准备在青岛成立便衣侦缉队,多方打听后知道八虎堂的堂主胡烈有些势力,便想拉胡烈入伙,胡烈见日本人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大,也有心巴结。二人臭味相投一碰即合。前几日胡烈为了邀功,通过一些卑劣的手段抓获了几个国民党的特工人员,残忍的在所谓青岛便衣侦缉队成立当天杀害了。日本人自然高兴,拨下一笔不小的奖金发给胡烈,以示奖励。不料当天奖金刚发下来,胡烈和手下人正喝酒庆祝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胡烈存放在家中的奖金却被人给劫了,同时看守宅院的一个小队几乎全都死于非命,二十多个人一枪没放叫人无声无息的杀了着实令人惊异,据幸存的人描述,凶手是个面向白净中等身材的年轻人干的,至于是谁什么来历没人清楚,今天上午有人在南山市场八虎堂的总部门前,也就是所谓便衣侦缉队,看见一个长相和凶手差不多的人出现,行为有些诡秘所以才派人追赶,可没想此人十分机敏甩掉追赶的人。只是追赶的时候落下一个包袱,里面放着大量的抗日传单,怀疑可能是**党,所以八虎堂的胡烈召集各个堂主聚在总部商量对策。刚才在茶楼说话的猥琐汉子外号癞头七,是个街面的小混混,消息就是从他流传出来的,那个彪形大汉是南山市场的大流氓头子,叫崔老四,虽说不是八虎堂的,可也走得很近,听见癞头七胡言乱语这才制止。很近张国柱听到这里,当下和那个叫何才生的年轻人一对比,心里顿时有了底,微微一笑,暗自庆幸自己的判断。原来此人也是同道中人。对于将来和此人见面颇感兴趣,事情知道了个清楚,也没必要继续听下去了,张国柱站起身来当即结账走人。走出茶馆的时候,望了望八虎堂总部的位置,暗自冷笑,下面行动目标就是八虎堂,胡烈你个狗东西,我定让你人财两空!

打定主意后,张国柱看看天色还早决定到八虎堂那里摸摸情况,想想自己这身打扮去八虎堂门口打看虚实,容易引起对方怀疑,还是以黄包车夫的身份去合适,于是急忙赶回家中换上号坎,拉着车一路小跑来到了八虎堂的街口,八虎堂位于南山市场的西面,也是个日进斗金的风水宝地,原先是一个山西布商的大院,是仿照着京城明清王府盖造的,雕梁画格,高院深墙,后来胡烈看上这个大院,强买强卖的抢了过来,布商一看胡烈知道惹不起,也就忍痛割让含恨离开青岛。胡烈占了这块地后,又大兴土木搞扩建,好地方几乎都让八虎堂占没了,做买卖的更是没人敢在这里做生意,再加上最近又成立侦缉队,老百姓躲还躲不起呢,所以虽说是在闹市可八虎堂的街口几乎没什么人。张国柱找了靠近街口的位置停下车,半躺在车厢里,装着靠活的样子,眯着眼往八虎堂的门口看去,可能最近发生事情影响很大,八虎堂的门口戒备森严,光门口就站着30多号人,一个个穿青挂皂,拧眉立目,如临大敌,腰里都别着盒子炮,机头都大张着,和后世电视剧的汉奸如出一辙。张国柱看到此幕不禁哑然失笑。靠近门口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和几辆俗称电驴子的三轮摩托车,上面插着日本人的膏药旗,几个日本宪兵端着三八大盖站在车旁,光看着架势就知道八虎堂今天来的人不一般。不一会的功夫,就见八虎堂的朱漆大门一开,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中年日本军官走了出来,那个军官挎着把指挥刀站在门口呜呜啦啦的叫唤几句,一个瘦高挑大概是翻译官的人大声说着什么,众人纷纷鞠躬示意,军官板着个脸点点头,这才上了汽车,电驴子突突的放了几声屁,冒着黑烟护送着轿车离开了八虎堂,张国柱凭感觉觉得那个日本军官应该是小日本的警备司令沟口,送出门的那帮中国人仰着笑脸站在门口,一直等到汽车拐出街口不见了身影,为首的一个秃脑门的黑胖子才转身,大声的呵斥着什么,还顺手给了旁边一个黑大个一个耳光,张国柱由于离着比较远,听不太清楚,隐约听见什么抓**党。不过认出了挨打的黑大个就是上午带着人追何才生的那个人。众人此时也铁青着个脸不住的点头称是,张国柱认定秃脑门的黑胖子就是八虎堂当家胡烈,事实上张国柱猜得一点不错,秃脑门的黑胖子就是胡烈,挨打的那个黑大个是他手下的得力助手过街虎张澜。说起这个张澜也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地痞无赖,前几年跟着胡烈为虎作伥干了不少坏事,由于这小子做事心狠手辣,打仗冲在前头,所以深得胡烈地赏识,被封为八虎堂的第一香堂主。没想到今天在眼皮地下放走了*党分子,丢了八虎堂的面子,自然惹得胡烈大发雷霆。

原来今天上午胡烈正在日本人的警备司令部汇报前几天奖金失踪的事情,本来胡烈不想在日本人面前丢丑,谎说是家里的伙计反水,偷了那笔钱,已经被自己人赃并获。正在日本人半信半疑之际。底下人来报告说八虎堂门前发现了疑凶,不过被他借着市场人多溜走了,只得到一包袱宣传单,胡烈得到这个消息顿时觉得血压升高,怒不可遏,日本警备司令沟口当时勃然大怒,命令胡烈限期破案,并让胡烈召集所有手下在侦缉队总部也就是八虎堂的总堂口开会。会上沟口气色极为不顺,将胡烈骂了个狗血喷头,威胁如果胡烈破不了案,就将胡烈撤职法办。会议整整开了三个多小时,最后沟口这个老狐狸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必定养一批狗不容易,又语重心长的安抚了几句胡烈,胡烈感激的痛哭流涕,发誓就算挖地三尺也

一定将凶手捉拿归案云云。底下的人面上都随声附和,私底下却各打自己的算盘。**党谁敢碰,爱谁抓谁抓。

胡烈打完了过街虎张澜,脸上余怒未消哼了一声,扫视了众人一眼,拂袖而去。众人唯唯诺诺一直等胡烈进了大门,这才作鸟兽散。

大部分人顺着街东头走了,因为街东头才是黄包车的集散地。街西头要叫上车得绕出去好远,所以没人朝这走,这也就是张国柱选择停在西口原因,见人走的差不多了,心想今天就这样吧,等哪天得空先杀几个胡烈的手下,乱乱他们的头绪,刚想抄起车走。没料想后面有人喊了一嗓子,“喂,那个拉车的臭迷汉你过来,老子要坐车”张国柱回头一看,心里一动,真是想什么买卖来什么,叫他的那个人正是过街虎张澜。过街虎张澜最近挺倒霉的,先是自己的小舅子在胡烈家值班的时候,被人下毒死了不说还丢了日本人发的奖金。老婆这几天在家哭的天昏地暗

自己今天又让那*党分子的疑凶跑掉了,事实上自己还真冤,手下那个该死的李斜眼根本没看清对方什么样,只是看着对方像疑凶,就咋呼了一声打草惊蛇吓跑了对方,自己带人追不假,对方是谁?是公是母?自己是一头雾水,因此才让对方跑掉。刚才被胡烈当着众人打了一记耳光,脸上颇觉得无光,眼见着众人都从东头走了,决定从西头出来绕路坐车,没想到运气不坏,刚出街口就看到张国柱的车,这才喝住张国柱,殊不料这一吆喝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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