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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爱难逃:倾我一生来爱你》第十七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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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又有记者拿出他与叶倩容的事情来发问,赵祖锡的脸色疲惫不堪,也只得一五一十继续下去:“那是我与叶小姐两年前的照片,大家可以去找叶小姐求证,只是我们已经分手,还请大家高抬贵手不要打扰另一个人的平静生活。”

对赵祖锡提问完毕又是向宋鹏冲提。相比之下,他显得彬彬有礼的多,表情也温和平静。赵祖锡看着台下喋喋不休的记者,碰碰江成君,低声问,“你看,他们像不像一群吸血鬼?”

她看着台下那些模糊的人头,目光果然定格在那些一张一合的的嘴上,鲜红,露出一排排刺眼的白牙,果然就像是吸血鬼一般,于是嘴角扯出一个含混的笑来。此刻他与她十指交缠,她觉得心里安定。外面纵使是狂风暴雨,可是他温厚的手掌足够给她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来。

宋鹏冲的声音娓娓动听,听起来平添了三分的说服力。他说:“各位,做律师的总希望还清白于公众,可是阳光之下依旧有丑恶发生,这是无可避免的。对于这次的事件,我感到很震惊。这是一场阴谋,而且是策划周全实施成功的阴谋,牺牲的不仅是一个女人的名声,更重要的是一个大型国际企业的最为宝贵的声誉和上亿元的投资。四海集团公共关系部从未向福民集团派出过商业间谍,而且因此次突发事件宣告破裂的合作计划的主要负责人,正是副总裁孙邵阳先生,也就是公共关系部的经理。孙先生和江小姐一样,都是被污蔑做了替罪羊的人。至于我与江成君小姐的关系,我想不需要我解释,免得越描越黑,大家有眼可以一直关注。”

宋鹏冲说话的时候,赵祖锡一直在认真的听着,他说到与江成君的关系时,突然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江成君身上只是一闪马上移开,于是又娓娓说下去。可那目光在赵祖锡看来,却总觉得不舒服。那是笑?是恨?是担忧?是怜惜?仿佛都有,又仿佛都没有。因为太短暂,所以难以判断。可纵然短暂,他却已经清楚的感觉到宋鹏冲已经从短短一瞥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他一直看着宋鹏冲,他发言完毕之后回望一眼,淡淡一笑,十足的挑衅和嘲讽,目光马上又落到江成君身上,只是几秒,这次却是深深的掠夺,肆无忌惮,根本不怕被他知道。只是江成君一直没有发现。她就像是个小孩子,就像四年前那般无助,与他十指交缠的汲取着他掌心的暖。

他们不等发布会完毕又去了医院。赵夫人带着大儿媳妇正在走廊上焦急的等。他带着她走过去,只开口叫了一声:“妈。”

赵夫人脸色枯败,推开儿媳妇颤抖着站起来。他也是心疼不已,忙伸手去搀,她却迅疾的推开他,扬手就抽了江成君一记耳光。

她自然是感到了袭向自己的那股子的力道,本能的要躲,可是终究还是定住了身形,不闪也不避,只听着“啪”的清脆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的响亮。{Www。Shouda8.Com 首发 手.打/吧}赵祖锡急忙去看,她的脸上已经留下了明显的五指印,红色的指痕印微微肿了起来。赵老妇人的这一记是用尽了力气,踉跄了一下几乎站不稳,身畔的大儿媳及时扶稳了她,她却挣开,手再次挥上江成君的脸。江成君依然不闪不避的,他情急之下抢过去,赵夫人的那一巴掌,于是结结实实的打到了他的脸上。

赵夫人一呆,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巴掌凌乱的落下来,他紧紧的抱着江成君,母亲的怒气和责打,全部落到了他的背上。直到母亲打的没了力气,虚弱无力的靠在沙发里喘息不止,他终于低声开口,“妈,你不要这样。”

赵夫人泪流满面,他从小到大从没见过她如此汹涌的流过眼泪,只觉心底里无限酸楚。小孩子的时候父亲忙,给他撑起一片天的是母亲,可他却总是惹恼她,如今更要看着她流泪而自己束手无策。他接过毛巾给赵夫人拭泪,赵夫人却抢先握住他的手腕,简直要握疼他。他眉头一皱,疑惑的问她:“妈?”

赵夫人冷笑出来。“你别叫我妈。如果你再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在一起,就不要认我这个妈!”

母亲一向说一不二,而且这次直接叫他的全名,可见心里有多气。他心里有些急,劝道:“我们先等父亲的病好些了再谈好吗?”

“你父亲的病?赵祖锡,我告诉你,你父亲的病好不了了,他被江成君毁了!他这一辈子,辛辛苦苦的挣来的一辈子的声誉,被你惯出来的好媳妇给毁了!你知道他昏迷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永远不许江成君进门!赵祖锡,你听好了,记清楚,把这话刻到骨子里去,这是你父亲最后一句话,他若是死了,这就是临终遗言!”哭了几声又开口:“我告诉你赵祖锡,江成君这辈子休想入赵家大门。你父亲是这个意思,我也是,就算有一天我也死了,我也绝不容她进门,你要是想让我们死不瞑目,你就尽管娶了她!”

他再也说不下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有什么话好说?回头去看江成君,已经是脸色煞白。他看着她的样子,楚楚可怜,似乎一根野草,随时会被秋风折断,只觉得心里难过万分,他竟然让最爱的女人承受这样的痛苦,他却无力帮她,只因为此刻羞辱她的是他的母亲。赵夫人一直指着江成君的鼻子暴怒的骂个不住,臭不要脸,下三烂,破鞋。那一句破鞋深深刺痛了他,他终于按捺不住,高声喝道:“妈!”

“妈你不要拿她出气。将消息透露给报纸的不是她。再说如果不是爸爸做那些事情,哪里会有今天?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错,要错也是父亲的错!”

医生急匆匆的赶来,要他们说话小声一些,他简单的问了几句父亲的病情,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绝对静养,点点头拉了江成君就走。

路上他将车开的飞快,直接到了李建明家。进了门李建明就说,“瞧到了吧。君子,我早说该对祖说实话的。”江成君却是忽而瞪了他一眼,不许他再说下去。李建明自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于是闭口不言。丁忆男打发走用人,四个人于是就坐在客厅里。

赵祖锡说,“如今,也只有先给父亲请一个好医生了。只有他好一点,有些事才能说清楚。”顿了一会又看着江成君,“父亲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天回家那么奇怪,在船上你问我那么奇怪的话,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

她低下了头,声音也是疲惫无力的,闹了一整天,她和他已经经不起任何刺激了。她说,“对不起,我以为可以瞒下去的。”赵祖锡苦笑,问李建明:“你是不是也知道?原来这世上就只有我蒙在鼓里。”

她知道他心里烦闷,却不知道劝些什么,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心疼不已,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于是更难过。她喝了一口水,却被呛的连续咳了好久,眼泪刷刷的流。她抹了把眼泪,似乎很尴尬,说,“我就是这么笨,连喝水都要呛到。”

赵祖锡沉默着只是抽烟,她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说:“祖,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以为可以瞒上一辈子的。是真的。我就是这么想的,一辈子都瞒着你。”

第十八章

她很少带若初。即使来,也仅仅是进去打一个照面,可是这一次,赵祖锡坚持放她和同事们在一起。

进去的时候,他就向那些人宣布:“这位是我太太。”

那些心理医生都是何等聪明的人?虽然看过报纸,知道一些他家里里的事情。可是赵祖锡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表态,以及他此时此刻郑重其事的宣告,无不表明他的立场。于是马上有人来与她寒暄,争着抢着和她说话,气氛热烈欢乐,仿佛当她是个宝,大家都对她喜欢的不得了。

赵祖锡就在一边看着静静的笑,秘书过来说,“赵先生,方老板已经等了很久了。”他走过去抱住她,在她耳畔轻轻吻下,柔声说:“我做完这个辅导就回来。”放心不下的样子,好像她还是个小孩子。几个下属在一边起哄:“嗳!赵先生,你还是别走了,小心这样一个美娇娘被咱们吃了。”

他笑着说声“滚”,推门进去,重新温习了一下方老板的治疗记录,秘书敲敲门,带方老板进来了。

这次的治疗进行的依旧很艰难。距离上次隔的有点久,方老板虽然口口声声的说相信他,可是内心的抗拒有增无减。可是他有信心。谈话到一半的时候,方老板低头点烟,赵祖锡冷不丁的问,“方老板,近两年的生意怎样?”

方老板的手明显一抖,再看向他时,眼里已然含了钦佩的笑意,“赵先生真是狡猾,让我措手不及。”又慢条斯理的吐出一口烟来说,“这话要是别人问,我自然是回答:如日中天。可是换了赵先生问,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反正你可以看穿,我又何必说谎骗人。我这几年的生意其实是大不如前。外面看着蒸蒸日上,其实内里是空的,全是花架子。”

他笑出来,语气温和,“看来这就是导火索了。”

赵祖锡说:“生意上的失利是导火索。方老板内心里恐惧的,其实还是您的父亲。你虽然一直不满你父亲,可是内心里,你希望和他一样强大。在你心里他是最强大的人,因为他可以欺凌你最爱的母亲而你却束手无策。所以你一边恨他,一边又想和他一样强大,你以为你拥有了他的力量便可以无所不能。于是不知不觉之间,你也开始打老婆。虽然你痛恨这样的行径,可你管不住自己。”

方老板一开始还带着玩味的神情听他讲话,慢慢的也被他的讲述吸引起来,等他讲完的时候,他有些担心的问他。

“赵先生,你说我该怎么治?”好像自己得了绝症一样。

赵祖锡微笑着安慰他,“两个字,认命。”

方老板有些不明白,赵祖锡解释给他听:“你要认命。二十岁和四十岁是截然不一样的,就算再不服,也要承认,要接受。方老板人过了四十岁,身体机能,思虑,精力会差二十岁的时候很多。你只要记住自己已经四十岁而不是二十岁,万事不要太争强好胜,一切就会好很多。你之前的错,就在于你给自己定错了位,二十岁的人闯荡世界,四十岁的人守江山,这是社会规律,你打不破,只能接受。”

方老板连说了几声受教,起身告辞,突然说,“我有个好朋友于丽彩小姐,倒是和尊夫人有些渊源。不如哪天约出来大家一起喝茶。”

哪里是好朋友,明明是他养的外室。赵祖锡好看的眉毛锁了一下,笑:“她哪有那个时间?太太们一向很忙的。”

方老板也是一笑,“那就可惜了。我本来对尊夫人很钦佩呢。上次在皇朝,居然敢和周先生叫板赌色子,硬是把宋律师的手指和指环赢了回来。侠肝义胆,我自问若是遇到相同状况,可不敢趟那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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