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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背后的黑手:畸魂》一 疑团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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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有着黏糊糊、湿嗒嗒空气的初秋下午,我正在赶着最后一篇稿子,这篇稿子通篇下来都写得很顺,眼看要完工了。我已经盘算着完工后可以早点和苏乐乐去逛商场了。

这时一个突然打进的电话中断了我的活计,我接起了电话:“喂?”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应声,我皱了皱眉头,再次喂了几声,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一阵“????”的声音,但是??了一阵又重归于寂静,接着是“咔哒”一声,对方已然挂了电话。我不悦地放下电话,准备继续刚才的工作,却恼火地发现没了写下去的灵感。几分钟后,正当我好不容易将状态调回到我的稿子中时,电话再次响起,我有些烦躁地扫了一眼,还是刚才那个电话,是骚扰电话还是?

不过作为一个职业媒体人,我的原则是不放弃任何一条新闻爆料。于是我再次耐着性子接起了电话,电话里再次响起先前的“??”声,对方似乎在犹豫什么,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您好,您有什么事么?我是C市的快报记者纪米,我能为您做点什么?”还是沉默,不过这次沉默的时间不长,接着我听到了一声清嗓子的声音,对方大概终于下定决心要说了

“纪小姐……我知道贵报的天方夜谭一栏是您主编的,”对方顿了一下,声音微微地发颤,似乎他正怀着极大地恐惧,“听说您采访过很多奇闻异事,我现在的情况……我现在的情况……哦――我快崩溃了,我一定会迟早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噢,不,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因为我已经被诅咒了!”

现在还只是十月,南方的天气还很暖和,可是我却忽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突然显得诡异起来,似乎有无形的手指从话筒的洞眼里穿出,冰凉凉地扼住了我的喉咙……

“小纪,你怎么回事,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我猛地醒过神来,同事老张正在他的座位上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呃……没什么,我在接听电话呢,待会再说。”我恢复了平静,刚才是中邪了么?我大概最近太累了。我又重新专注地听电话,只是对方似乎思路非常混乱,说的尽是些语无伦次的话,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懂。还是另选个时间等他重新理下思路再说也不迟,我想。

“嗯,您冷静点,诅咒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很多所谓的灵异事件其实现在都有了科学的解释。这样吧,现在我还在上班,不方便一直接听您的电话,要不等我下班了……您说待会没空?那么这个周末怎么样?这个周末咱们约见一下,到时候您可以慢慢把您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您看这样行么?――对,您得留下联系方式,好,那就这样了。”

我走出办公楼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今天因为那个电话打乱了我写稿子的思路,我不得不加班来完成它。

阴湿的天气,风居然很大,虽然没下雨,我的棉纱外套还是被空气中饱和的水分给氤氲得半干不湿了。等公交车的时候我居然被凉风吹得打了个喷嚏,毕竟是秋天了,一到晚上还是有些冷飕飕的。

公车没等到,我先等来了苏乐乐的电话。苏乐乐是和我合租的室友兼死党,目前和我一起住在一栋公寓的顶楼,我们从大学时代就是同学,有着六年的交情。我们像所有的单身女人一样,个性独立而带点乖僻,外加明显的神经质。工作时我们冷静干练;下了班就完全是另一种人,或豪放或哀怨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起逛商场,一起喝酒骂娘,一起互勉工作,好事糗事都干了一箩筐。我们有专属单身女人的快乐。曾有一个我们两人共同的朋友看着我们摇头哀叹:“真奇怪,这么多年你们怎么还没成为les呢?其实你们早就成一对了,对不?come on,告诉我吧,别掩饰了。”对此,我和苏乐乐的回答出奇的默契,那就是同时竖起中指鄙视她。

按下了接听键,苏乐乐的尖叫从话筒里呼啸而出,我的耳膜差点罹难:“我靠,小米你个死丫头,不是说好七点钟一起去银泰扫货的么,今天换季大打折喂。我下班回来就在家里等你到现在诶,打你电话么关机状态,搞什么嘛,居然放我鸽子!太不地道了!”我汗了一下,我怎么早忘了还有这回事,早知道半小时前就该发个短信跟苏乐乐说下的。看来都是那个诡异的电话害我之后状态一直不对,电话里那个语无伦次的慌乱声音一直在我头脑里萦绕不去,使我很难集中精神完成稿子,本来只不过是个稿子的收尾工作居然也让我忙到现在。

今天一切都不对,我胡乱对苏乐乐说明了情况就草草挂了电话。下了车,走进夜色笼罩中的小饭馆,我心里隐隐有不安的感觉升起,一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也许,见了这个打电话的人一切疑团就都解开了,我拉开拎包的小夹层,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写着这个男人的姓名――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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