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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心欲何托》(2)房府中遗爱失卿 天牢外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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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绮妍一早便去给房玄龄夫妇请了早安。待房遗爱问起她时,下人答是表小姐已走。房遗爱心中甚是失落,整理好朝服后,便乘轿上朝去了。谁料房遗爱坐轿刚到皇城,只见绮妍从一旁走过。房遗爱忙命人落轿,走向绮妍,绮妍见他,唤了声“表哥”。

“绮妍,你怎会来此,我今早……”

房遗爱话还未说完,却听绮妍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来探望杭恽将军。”

房遗爱向四周望了一下,将绮妍拉至一边,低声道:“妍儿,听我的话,别淌这浑水,杭恽的事连皇上都无能为力。”

“我相信杭恽将军的为人,这浑水我淌定了,表哥没其它的事,绮妍先行一步。”

房遗爱见她要走,忙又拉住道:“好,这事你不听可以,但我们的事你必须得听!”

绮妍皱了下眉,道:“绮妍不明白表哥的意思。”

“你懂的,妍儿,搬到房家来,我们像以前一样,天天在一起,好么?”

“绮妍是不会离开茂升山庄的。”绮妍坚持道。

房遗爱脸色一变,面带怒色,“是为了徐显?那个满身铜臭的男人?”

绮妍瞪了他一眼,不愿与他争辩,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房遗爱“哼”了一声,“你说他对你恩深义重,我看是情深似海吧。”

绮妍实不愿与他多言,轻甩下手臂,高声叫着小桃,立即与她离去。

房遗爱见之,愤然回轿。

且说绮妍来到天牢,见李君羡无精打采从里面垂头走出,小桃一眼认出了那个当夜救下绮妍的人,方欲叫时,被绮妍一手将嘴捂住,轻声道:“别打扰他。”

于是二人转向牢中,看门守卫拦住道:“天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只看那小桃一是生气,双手把腰一插,叫道:“睁大眼睛看清楚,谁是闲杂人等,这可是……”

小桃欲说出绮妍身份时,只看绮妍拿出块令牌示道:“那它可以吗?”

那看守一见令牌,立即躬身道:“您是绮妍小姐吧,王大人交代下来,绮妍小姐可以随时出入天牢,您请。”

绮妍点点头,“有劳了。”

小桃欲要跟进去时,那看守又拦道:“王大人只吩咐绮妍小姐可以进出自由。”

小桃正上前要与他理论一番,听绮妍道:“小桃,那你先回去吧,也免得大哥担心。”

小桃只得点点头,瞅着那看守做了个鬼脸方离开。

天牢内的牢房多是空着,能被关进来的也都是皇亲国戚或朝廷大员。绮妍走到关押着杭恽的牢房外,里面蹲着个人,被对牢门,身着白色囚衣,背后印着个“犯”字,墙上有个小窗口,阳光射入,正照在杭恽将军的面庞上,只见他虬髯斑斑,颧骨略高,手脚都未上镣铐,想必是皇帝的恩典。他比一年前所见清瘦了许多。

绮妍开口叫道:“杭恽将军。”

杭恽回头望了绮妍一眼道:“姑娘是何人? ”

“将军不认得我了?一年前我受府台大人所托,追查王员外灭门惨案,凶手欲杀我灭口,是您碰巧撞见救了我。”

杭恽听到此处,起身走到牢门边上指着绮妍问:“你是绮妍小姐?房大人家的外甥女?”

绮妍点点头。

杭恽抿嘴笑了笑:“瞧,一年不见倒认不出你来了,你不是离京了么?”

“绮妍在回京途中接到王圭大人的信,得知您出事,特连夜进京,希望能为您洗刷冤屈。”

“绮妍小姐一点未变,还是那副好心肠,你就不怕我是真凶?”

绮妍摇头道:“不,绮妍相信大人的为人。”

杭恽听着不禁叹了声,“想不到这世上除了君羡还有人会如此信任我。”

“您说的可是刚出去的武卫将军李君羡?”绮妍问。

“正是,绮妍小姐也认得他?”

“不算认识,只是见过两次,一年前绮妍在京中时就听过他的名字,此人正直勇敢,是您得意的一员大将。”

“是啊,君羡不仅年轻有为,更难得的是他那颗赤子之心。听说前日在朝上为我顶撞了皇上,不但被杖责,还被免了官位,他每日都来看我,改日我为绮妍小姐引见。”

绮妍笑了一下,道:“杭将军,绮妍今日来此是想向您了解以下当时牡丹被害的情况。”

杭恽便一一向绮妍道来――

“其实牡丹是我多年的红颜知己,她虽身在青楼,却洁身自好,我们常谈论国家大事,每当我在官场中失意,就与她对酒当歌,把一切凡尘俗世都抛之。”

“有句话绮妍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说无妨。”

“既然您与牡丹姑娘如此交好,为何不替她赎身,与她成就百年之好?”

杭恽笑道:“你误会了,我与牡丹只是知己,其实在我心中一直有位女子,是我多年前奉命镇守边关结识的番邦姑娘,她就像溪水那般纯净,但后来我被召回京,再到边关时,她却失踪了,至今也没消息。”杭恽望了望绮妍,见她正仔细地聆听,忽而笑了,道:“往事不堪回首,让绮妍小姐见笑了。”

“将军一生戎马,沙场上令人闻风丧胆,没想到还对一女子痴心不忘,绮妍真的很羡慕那位姑娘。”

“绮妍小姐日后也会遇到。”杭恽道。“唉,往事不提也罢,对于牡丹,我也曾有意为她赎身,但她说早已习惯多年青楼梦,而且她怕传扬出去会有损我的声誉,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只可惜……”

杭恽说着不禁潸然泪下。

“将军节哀,绮妍定全力找出真凶,为牡丹姑娘讨回公道!将军是否能回忆一下当日发生的事?”

“记得那天是腊月初八牡丹邀我去风雅楼喝腊八粥,那天夜里我依约而去,可是牡丹房里并没有人,我就坐在那里等她,等着犯困就睡着了,待我醒来时却见牡丹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而我的手上正拿着把匕首,紧接着官兵就来了。”

绮妍思索着道:“将军在进入牡丹房中后,可曾碰过什么东西没有?或者喝过什么茶水?”

“没有,因为牡丹有个习惯,不喜欢别人乱动她的东西,她的东西都是固定放在她习惯的地方。”

“那就不是迷药了,难道有迷香?”

“不会。”杭恽肯定道。“杭某征战多年,对各种迷香一闻便知。”

绮妍听完他的叙述,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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