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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起点》第六章 笑渐不闻声渐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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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的除夕和大年初一夜没有了平常的繁华与节奏,但从中老龄人在人群中的比例和没有了背背包的匆匆行者的大街上看过去,喧嚣的深圳在它静思的时候悄然宣告了春节的来临,虽然偶然冒出高楼的焰火稀释着夜的安静,但间间断断烟花中流露出来的年的潦草还是给边国灿一个不够精致的印象深圳。

这时候边国灿不禁想起了老家的年――没有高楼的极光射灯的扫射却有着家家户户的总不间断的爆竹与焰火在街楼间漫游,没有穿梭于大街小巷的出租耀眼的子弹红,却有着风咋起,惊起一池春水――遍地起舞的爆竹屑呼应着的春的料峭,没有着自己现在一个人的安静,你我相互的祝贺就如大门小门上的对联与门神一样覆盖了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村庄千古的寂静……

而此时,比较而言并不猎猎的风却牵动着自己想麻醉的神经。

说好了今天去看莲花公园的花展,一下车却发现广电大厦站的雨大得出奇。“强烈抗议在放广告中间插播电视剧”。 边国灿想,春晚的小品中最好的应该是这句话:它道出了自己下车后的心情,本来是准备看莲花山的桃花的,现在却被迫看起了大雨……

大外甥在他选好躲雨地方的时候来了电话,一年一次的新年祝福一直到雨稍稍小些才适时而止。

好不容易辨别清楚去莲花山的方向时二姐夫来了电话,一年没见,二姐夫从二姐讲到在深圳工作的外甥,又讲到舅侄,讲得紫荆不耐烦从他手中夺去了两人共用的小雨伞的时候说还要和紫荆讲两句……

正想安慰一下被冷落的紫荆时却接到了自己半天都没有打通的大姐夫的来电:儿孙满堂的大姐夫虽然人在异乡,但作为这个家族兄弟姐妹中的老大该操的心他都操了,姨侄舅侄外孙里孙说完后又谈到了边一,最后有问:你和紫荆还要不要孩子?

结束电话会谈的时候边国灿已经能看见挂满红灯笼的通向山顶的大道了。

“我们去山后看桃花!”紫荆冷冷的说。

“花展正常应该在前门的。”边国灿解释。

“因为你坐错车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我不爬山。”紫荆很少用这种果敢的语气和他说话的,看来今天应该是心情不太好。

“怎么不拨通老丈人的电话,我们还没有给他们俩老拜年呢!”边国灿边说边将雨伞朝讲得紫荆方向移了移。

“昨天我已经给他们电话了!”

边国灿看者公园里稀稀拉拉的红绒花,琢磨着脑血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老丈人和始终佝偻着腰的丈母以及从来都不曾谋面的但在自己的父亲病危都不曾回家看一眼的舅兄,觉得身边的紫荆的确很苦。

“今天大年初一呢,又一年了!”边国灿讨好道。

“又老了一年了,不知道孩子能不能怀上,你他娘的不慌老娘还慌呢,”紫荆好象越说越气愤,“雨伞你打,这么小的雨伞,我一个人在草地上走”!

边国灿觉得这大年初一的心情就像这挥之不去的细雨一样迷茫,还加上惆怅,再加上不自在。之后虽然看见了盛开的桃花,虽然在桃花丛中紫荆想用矫情提起他的情趣,都没有让他心情阳光了起来。

不到下午3点两人就回了家,边国灿一个人闷声不响的躺在床上睡到天黑:好不容易陪她出来散散心,却是如此的结局!

大过年的,这紫荆究竟是怎么了?边国灿从黑暗中仰望着眼前直插天宇的南方大厦楼顶,感觉到心底里冒出了丝丝的风声……

09年2月14

作者题外话:生命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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