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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整天下》第八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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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洪烈和那无能的三王爷完颜洪熙带着我,领着一万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向大漠而去,其间遇到一些小的部落,起兵灭了,大一点的封官安抚。不过却全是完颜洪烈主持,那完颜洪熙只管躲在帐里吃喝玩乐。万事不理。我一路看来不由替完颜洪烈暗暗叫屈,这完颜洪烈无论论心智,论才能,论德行都是上上之选,最起码比完颜洪熙这草包强许多倍,怎么这皇帝老儿就是对他不喜,就算有了我这么一个异人儿子,也不见老皇帝对他有多大改观。并不重用,这老皇帝也不知是怎么看人的。这话且暂缓按下不提,却说这一万大军走走停停,挨得大半个月,方才到得大漠之内。

再说那铁木真听得大金国派两位王子亲使,封自己做官,心下也是大喜,忙命长子术赤率了个万人对前去迎接,自己整顿一番,和诸子众将守在路旁,老远见了金国队伍,赶忙迎上前去拜见。各家行完礼数,完颜洪烈拿出圣旨开始宣封。

此时你完颜洪熙见四周围站了许多蒙古孩童,张大双眼瞧着热闹,便生了捉弄之心,从怀里抓出一把金钱,用力向孩群洒去,笑道:"赏给你们。"满以为众小孩定会群起欢呼,上前抢夺,到时既显自己豪气,那小孩厮打抢夺情景,却也好玩。谁知众孩童非但并无一人抢夺,反而齐齐向完颜洪熙望来,眼光中尚带着愤恨。原来蒙古人最重主客相敬之理,而且从小自尊心强,从不受人施舍之物,完颜洪熙此举不但失了礼数,并且有辱人之嫌。此时不但小孩觉得受到了侮辱,就连众将士心中也不满起来。完颜洪熙此时得罪了人尚不自知,见自讨了个没趣,不由恼怒,又掏出一把钱来洒去,用蒙古话叫到:"抢啊!***小鬼们,快点抢啊。"蒙古人此时虽尚无文字,民风粗犷,却最重礼仪,从不说污言秽语,就连敌对之时也大不了说些"你这个胆小的绵羊,你这个粗暴的豺狼,你这个愚蠢的笨熊"诸如此类的话,所以完颜洪熙此言一出,众皆变色,就连铁木真脸上也显出愤恨来。此时只见众小孩中现出一个来捡起几枚金币,口中喝道:"谁要你的钱。"一把向完颜洪熙丢了过来,完颜洪熙躲闪不及,有一枚正打在脸上。不由大大恼怒道:"你这小鬼找死。"说着从身旁侍卫手中夺过一把长矛,向那小孩掷去。我见了此等情景,知道这小孩就是郭靖了,心中明知这一矛刺他不死,却见那长矛掷得也是又快又准,心下也着实紧张了一番。就在长矛就要刺中郭靖的时候,一只长箭从斜里飞出,将长矛荡开,正是哲别又显神奇箭法救了郭靖,蒙古人当下齐声欢呼。见蒙古人声势浩大,完颜洪熙不免有些害怕,又加上完颜洪烈赶忙劝了,完颜洪熙才愤愤而止,狠狠瞪了郭靖几眼,低骂几声"小杂种"。

看到哲别救了郭靖,我心中不免暗道可惜,不过又一想,蒙古人最重情义,若完颜洪熙真的刺死了郭靖,哪怕他只是一个汉人,只怕蒙古人也要为他报仇,我等就算还能回到金国,恐怕也要受很多罪了,想到此处,暗暗出了身冷汗。暗骂完颜洪熙大草包做事不动脑。

这时铁木真迎了我等入得帐来,献上乳酒,奶茶,烧好的牛羊,大张筵席,款待我等。酒至半酣,完颜洪熙说第二日要去册封王罕,铁木真为札木合讨封,我担心完颜洪熙又犯众怒,插嘴道:"这札木合是大汗的兄弟吗?大汗这样的英雄,兄弟也不会差到哪里,皇叔,不如就也一起封了吧!"当下通译将我的话翻给铁木真,铁木真闻言大异看了看我道:"听说六年前金国天降异象生下一位王子,天资聪慧三岁能诗,六岁能武,莫不是就是眼前这位小王子了?"此时完颜洪熙尚自生着闷气,闭口不答。完颜洪烈闻言道:"正是小儿,想不到大汗身在大漠偏远之地,也听说了此事。"言下之意,正是因为我声名远播而自豪不已。

这铁木真自幼心怀大志,幼子拖雷九年前出生时也是天降异象,只因蒙古人相聚盛远,才未为太多人所知。那时铁木真还只是一小部落首领,看到拖雷降生时的异象,只道是上天垂青自己要成就大业。当下雄心更是*。又恐招人嫉恨惹来祸事,便嘱咐众人将此事按下,不可透漏。铁木真在自己部落威望极高,又知此事非同小可,故多年来竟无人知晓此秘闻。只是拖雷刚出生时口中念念有词,众人虽听不懂却也颇觉神异,以为神人降世,谁知渐渐长大却并未显出什么神异之象,反倒是对打造铁器,制作工具颇有兴趣。六年前铁木真听闻金国也在天降异象之下生一皇子,心下惊奇不已,却不知上天同时将两异人是何深意。后又隐隐听说我的种种奇异之象,两厢对照不免惶惶。所幸这拖雷虽没有现出像我一样的神异,不过骑马拉弓,摔跤角斗却也是上上之选,如今方九岁的小儿已是部落孩童中的头目了。就算同大人一起练兵时,也能操作熟练。进退和令。让铁木真尚自满意。如今见了我一小小孩童,竟说出这等和场合的话,心下大惊。我名声在外,他自是不可能将我的话认为是巧合说出的。不由将我视为拖雷日后的大敌,又见完颜洪烈处事沉稳,话语谦和,忖道:"此父子二人日后必为我平生之大敌,要想办法早日除去才好。"却不知我一黄口小儿心中也存着同样的心思。只是我一六岁小儿,即便再是神异,总不如他一大首领办事容易。不过铁木真现下虽强,却还是不敢直接与大金为敌,只好等将来自己羽翼丰满,再徐徐图我。我现下虽也不能对他有什么作为,不过对郭靖可要暗暗下手了。于是各怀鬼胎下,宾主尽欢。次日清晨,铁木真一早安排兵马送我们去册封王罕,三子皆领着兵马候着,却独独不见拖雷。铁木真见金兵懒散,正不以为然,却见我和完颜洪烈起个大早,精神抖擞。心下一比,不由又是一阵烦躁,喝问:"拖雷呢?去了哪里?"却不知我是想图谋郭靖,为了躲开完颜洪熙才起个大早,要不然现在肯定还在睡。昨日是我两世为人参加的第一个篝火晚会,睡的太晚,毕竟我还是一个孩子嘛,需要足够的睡眠。铁木真手下大将博尔忽见大汗发怒,心下着急,正待寻找,却见一个身材健壮的大孩子牵着郭靖向这边奔来。我心中暗想:"这个恐怕就是拖雷了,刚才他定是和郭靖二人结拜去了。"果然,二人向铁木真道清原由,正是在后山结义,铁木真知郭靖朴实憨厚,又讲义气,想起自己和札木合结义的情景,心中一阵温暖,开口嘱咐一番日后当相亲相爱,不可背叛的话。二人自是点头答应。我见此情景,心中一动,想到我现在身处蒙古人势力之中,直接用武力除掉郭靖肯定会带来很大的麻烦,这一点昨日完颜洪熙以举例说明。暗中使用也不知能不能成功,不如与他交好,日后暗暗图之。当下向铁木真道:"大汗,这就是您的爱子拖雷吗?这个哥哥就是昨日丢我叔父的那个小英雄吧,我见这两个哥哥气质非凡,也想和二位哥哥效法桃园结义,成为兄弟,不知大汗同意吗?"在场众人不论金人还是蒙古人听了都暗暗叫奇,不知道原由的见我一堂堂大金国皇孙,又有总总神异的名声在外。竟肯和一小小的部落首领之子结拜,而且那郭靖更只是一介平民。知道原由的如铁木真等人想到。果然同是天降之人,才一见面便惺惺相惜,只是这小子小小年纪,桃园结义的成语用得是恰到好处,可见传言不虚,论聪明可是比拖雷强出太多了,他和拖雷能结为兄弟,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正犹豫之间,听那郭靖叫道:"你是金人,我娘说金人没一个好人,我才不和你结拜。"

众人皆忖这小子不识抬举,却见拖雷抬手说道:"NONO,安答,什么地方的人都有好人,什么地方的人也都有坏人,你的杀父仇人不就是宋人吗?他可是一个大大的坏人。就是我们蒙古人里也有很多败类。所以金人里也不一定就没有好人了。"我一听此话,如遭电击,顿时呆立当场,面色青红,变幻不定。众人见我如此都吃了一惊,觉得拖雷此话虽有道理,也不置于这样情景。完颜洪烈慌忙抢上前来,抱住我摇了又晃,急道:"康儿,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唬爹啊!"。

别人听不懂那NONO是什么意思,我难道还不懂嘛?这可是正宗的英文,现在那马可波罗还未来到中国,我可不认为有人会说英文,况且这NONO正是我认识的某人的口头禅。我挣开完颜洪烈,向前一把拉住拖雷,急切问道:"拖雷,你怎的会说NONO的?"郭靖在旁边插嘴:"这两个字我安答打小就会说,有什么奇怪了。"我紧紧地抱住拖雷不放,两泪纵横,哭咽着问:"是你吗,是你吗?亲爱的司机,是不是你啊?"拖雷听我这样问,顿时放声大哭"亲爱的杨,是你啊,是我啊,你还好吗?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众人看得莫名其妙,虽搞不懂什么状况,但见我两情真意切,不由眼眶也有些发红。那蒙古人中有知道拖雷来历的不禁想到"莫非这二人当真是天人下凡,在天上就是好朋友嘛?"却未有人想过,这拖雷何时曾找寻过我了。

且不管其他人如何胡思乱想,我和拖雷二人抱着大嚎,直嚎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两人都没了气方才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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