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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记》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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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鲁中昌中午陪安监局喝了酒,摆平了跑车事故。下午主持召开无忌矿综合治理座谈会,刚结束,他看看表,差10分6点,下楼到办公室值班处要了车就走,回市内家里给女儿鲁玫过16岁生日。前几年,总是忙得顾不上,今天早上女儿又专门给自己说了一遍。到处长楼二层,就听到三楼家中录音机播出“祝你生日快乐”歌声。进客厅见夫人赵扬、鲁玫、鲁玫的两个姨、一个婶正坐在餐桌边等他。便笑着说;“你们几个恁忙 ,孩子家过生日,还劳这么远跑来”。“图个热闹呗”。鲁玫二姨说。“热闹好”。鲁中昌拉凳子坐下,“开始,每人先喝两杯。”端起红葡萄酒绕一圈喝下。赵扬说:“玫玫吹蜡烛”。鲁玫吸气连吹4口把蛋糕上16枝蜡烛吹灭。雪白的瓜子脸涨得桃花似的,水灵的大眼睛看着长辈们对着自己笑,兴奋中带有几分腼腆。“来,吃蛋糕”。赵扬边切边让,微黑的圆胖脸有些发红。吃着蛋糕,鲁玫的婶说:“玫玫,你平时爱跳爱唱,给俺们唱支歌吧”。“对,唱一支你喜欢的歌曲。”鲁玫的三姨附合着。鲁玫看都是自己人,高兴地站起来答应:“我唱程琳的《酒干淌卖无》吧?”鲁中昌笑着说:“唱吧。”“过去的生活,经历了多少风和雨……”听着她柔亮的声音,看着她娇美的神态,鲁中昌感到不知不觉中女儿长大了,也长巧了。白皮肤、略长的脸型象自己。端庄的五官象他妈。只可惜缺个儿子,是个憾事。计划生育政策限制得只能想想而已。这时女保姆端上热菜。“来,趁热吃吧”。鲁中昌招呼着,听见几下敲门声。

鲁中昌正要站起开门,听见女儿说了句:“讨厌,甭理他”。“我看是谁,说不定是给你过生日的呢”。过去从猫眼里看,似乎是开拓队副队长田书庆,犹豫片刻,又听见敲门,不情愿地打开,“啊!老田,有事吗?”田书庆未回答,一手提着一壶香油,一手提着一箱蜂蜜就往里进,放下礼品,见聚餐的一桌人正用异样的目光望着自己,有几分尴尬,不知所措。“来这屋吧。”鲁中昌把他领进书房。

因与田书庆工作交往不多,更无私交,便正色说:“有啥事咋不到办公室说呢?”“这几天找你好几次,看你不是开会就是在办公室谈话,没机会,就冒昧到家了。”田书庆说着扫视书房摆设:不大的房间摆着两个红边玻璃书柜,里面整齐地放满了书,写字台后放着一对单人布艺沙发。“坐下说吧。”鲁中昌盯着这个皮肤黝黑、稍稍秃顶的中年人。田书庆坐下定定神,“鲁书记,我参加工作25年了,一直都在开拓队,担任副队长已6年,对队里生产、职工思想状况都熟悉。想让你给调到党务口工作,在你的直接领导下大干一番。”鲁中昌明白他想当党支部书记,便问:“你什么文化程度?是党员吗?”“我入党10年了,虽初中毕业,但酷爱读书学习,写心得体会,前年,矿召开思想政治工作研讨会,我写的文章还得过三等奖呢。(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shouda8.com)”望着五颜六色的书背,田书庆若有所思。鲁中昌随口应道:“啊!这事我考虑,到时候商量。”田书庆从内兜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该过年了,给孩子买件衣服。”站起扔在写字台上就走。“老田,你干啥?这不行!”鲁中昌要拉他,田书庆夺门而去。“吃顿饭也不安生。”鲁中昌回头坐下,简单吃了一些,同客人敷衍几句,称自己看材料,进了书房。

打开信封一数:2000元。他寻思:一个井下工要节余一年才能攒下2000元,副队长得攒半年吧。收了钱就得给人家加官,可眼前周信和总想自己说了算。唉!自去年上级把党委领导下的矿长负责制改为矿长负责制后,周信和有了底气,更多了霸气,财权强调自己一支笔,大宗物品经他批。任免干部虽说我们俩先共同确定人选,再提交会议,可对我提出的人选总是挑剔,磨来磨去,最后他提的占70%,我提的只占20%,另10%是上级和来自不同方面的招呼、人情提拔。每年争执最多的就是干部任免,其它事都好说点。如果因此和老周弄崩,矿务局其它单位有先例,大都两败俱伤。况且,我比他年轻,还得往远处想想呢。嗨!地方是书记说了算,用人是书记拍板,我这个书记几乎成了摆设。上级明确企业党委是保证监督,监督谁?监督得了吗?矿一年采购物资几千万,来往资金上亿,都是行政主管,书记能去查批条、探口风吗?有时出了问题,上级部门过问了,我才知道,还得擦屁骨,担责任,真让人窝火。监督不了怎么能保证不出问题?

正寻思着,听到客厅里女亲们玩游戏斗嘴,便自断思绪,咦!想这何为?老田快50岁还要转行上攀呢,自己就不能想法干行政,为上攀加厚一层基础?于是打开台灯,抽笔写道:

意难平二则

温饱安居急寻伴,娶了黝妇梦娇颜。

爱女初成思子切。无后为大?难安。

寒窗数载思做官,煤矿终把梦来圆。

当上县官嫌权小,转行殷殷再上攀。

写罢,顺手翻开内部资料,看到关于苏联解体的分析文章,陷入沉思:这样一个看似坚不可摧、与美国对垒多年的超级大国为何突然分崩离析?就因为政治*、经济落后吗?作为苏共总书记的戈尔巴乔夫把苏共从执政党推向在野党去当个总统,实施所谓的“新思维”,没有料想会威胁自己的统治基础吗?说什么美国幕后操纵也起了作用,为什么苏联不去操纵美国*或解体?上中学时,哲学上讲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是必然趋势,可随着苏联解体,东欧一些社会主义国家也发生了内乱,纷纷转制,这怎么解释?啊!这也许是哲学上讲的前进道路上的曲折或暂时倒退吧。可这个曲折也太大了,倒退得也太猛了!苦心经营几十年的社会主义阵营这样快就坍塌了,如神话中历劫一般。象罗贯中《三国演义》开篇所说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那样,可能自有定数吧。遂挥笔拟出:

水调歌头

哀强

世间沧桑事,当时辩不清。苏联邦大厦倾,怨美暗操纵?地袤人众军盛,兼有华沙之盟,何敌不捉弄?新思倒国破,吾辈寒且惊望苍穹,忆定式,思无穷。政耶经耶?抑或民族龃龉重?内忧外患觅遍,引经据典辨证,大莫民心定。但愿引为鉴,民富国繁荣。

拟毕,欲到客厅看会儿电视,拉门见她们打牌兴趣正浓,恐扫雅兴,又回到写字台旁坐下,心想今天难得在家呆这么长时间,清闲会吧。便在案头资料夹中找可看的读物,抽出一本《内参选编》翻阅,目光停在一篇关于“六.四”事件论文上……

翌日上午,鲁中昌正在听组干科长常倪成汇报关于年终干部考核工作的意见,听见有人敲门,“请进吧。”抬头一看是客人食堂常给自己端饭的女服务员纪大萍,“小纪,有事吧?”“有点事。”“到里面等会儿吧。”小纪犹豫着进了里套间,见放着一个大床,一个小办公桌,一个书柜,一把藤椅,一把折叠椅,墙角有衣架、盆架,显然是领导休息的地方。她在折叠椅上坐了约10分钟,听见鲁书记仍在谈工作,便起身出去说:“你忙,我改天再来吧?”“要不,中午吃饭时再说”鲁中昌等矿领导大都住距矿十几里的市内,中午在客人食堂就餐。

一直忙到12点多,鲁中昌迎着入冬的大风进了食堂。纪大萍给他端上饭菜,看周围坐着其它领导就餐,桌上还放着半瓶未来及收的全兴酒,便说:“今天冷,江矿长刚才点了酒,鲁书记喝吗?”“少喝点。”小纪小心地给他斟上,过了十几分钟,纪大萍看鲁中昌身边的其它领导用完餐走了,便到他身旁斟酒,想趁此把自己的事给说了,“鲁书记,你太忙了,吃个饭还得打扰你。”鲁中昌抬头看着白净*的纪大萍,感到她一双明眸里似有所求,这时另两个服务员在收拾邻桌的餐具,便低声说:“待会儿到办公室说吧。”吃完饭,喝干瓶里剩酒,回办公室休息。

鲁中昌沏上一杯碧螺春茶,纪大萍推门进来。“锁上吧,省得一会儿再来人打扰你说不完。”纪大萍锁上门便开了口:“鲁书记,我在家是老大,父亲过世早,是我妈作难辛苦把我们姊妹几个拉扯大。前年,她得了肺心病,连走路都喘得厉害,最近又犯了。我想请假陪护她住医院,可管理员杨培良说年底食堂招待任务太多,不准假。我也不能看着我妈活受罪吧!”说着哭泣起来,雪白的圆脸涨得通红,高挺的鼻梁微微抽动,“去年因为护理我妈,班没上够,该长工资也没长。可只要能治好我妈的病,我也认了。”

“啊!是这事。你弟弟、妹妹上班了吗?你妈有工作吗?”“妹妹上卫校,弟弟上中学,妈是家属,家里生活靠我的工资和爸爸留下的抚养费。”“你找对象了吗?”“以往见过几个,不是嫌我家负担重就是我看不上,都吹了。”

鲁中昌点点头,端着碧螺春进了里套间,坐在小办公桌旁,喝了几口茶,歪头往外看,纪大萍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小纪,过来吧。”她擦把泪,怯生生地走进套间,鲁中昌扫视着这个身高米、标致可人的服务员,“家里这么困难,咋不早说呢?”“不好意思打扰领导。管理员也常讲:不要以为在领导身边工作,就给领导提要求,如果发现,严肃处理。”“哪得区别情况吗。”说罢打开抽屉从档案袋里拿出1000元钱,“先拿着这1000,救救急。”“我,我怎么能要领导的钱?还这么多!”纪大萍缩着手,不知所措。鲁中昌站起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把钱塞进她的口袋,“你是个孝顺姑娘,也是个好服务员,要听话。”见纪大萍没有抽手,就将他拉到床前,猛地搂在怀里。纪大萍又惊又慌:“鲁书记,你喝多了!”“你听话,我才好给管理员讲情,才好帮助你!”鲁中昌见她没有硬挣强撑,只显得慌恐,就解开她的衣扣,在她颤抖中成全了一番**事。

事毕,纪大萍抽泣不止,哽咽着说:“人家还是处女呢,以后咋做人?!”鲁中昌从盆架上拿毛巾给她,“以后给你安排个好地方,省得难请假。”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银行存折给她,“这里面有3000元,先给你妈看病,明天就去吧,我给管理说,准你假。”纪大萍不再推辞,接住存折,心想:为了妈妈治好病,再大的委屈也认了,便拭干泪水,情绪稍定。鲁中昌进一步安慰她:“以后你家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我会尽力的。别忘了来之前往办公室通个电话,若撞上人不好说话。”见她轻轻点头,鲁中昌放了心,“你回食堂吧,我现在就给管理员打电话。你妈准备住哪个医院?”“住矿务局中心医院。”“可以。到时我去关照一下。你去吧,放自然点,脸上别显得太别扭。”

纪大萍起身走了。鲁中昌忙收拾床铺,只见殷红一片,心里得意地咕哝:20来岁的姿色处女难找了。整理完,倒头就睡,不论谁敲门也不搭理。起床后,给食堂杨管理员打了电话,要车回市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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