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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阔的天地》学习劳动紧相连 农活艰苦初体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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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六年四月二十一日,天刚蒙蒙亮,我便早早起来了,到连队的周围转了转。首发空旷田野,清新的空气,哗哗的流水声,让人感到精神倍增。

回到宿舍,我用小铁桶去了井台,打好井水,用凉凉的水漱好口,洗好脸。这时,我见已有一些人拿着饭碗往食堂去,食堂已经开饭了。

连队食堂的早餐,只是供应稀饭、干饭和一点子咸菜。这里把一两稀饭,叫做“一稀”,一两干饭叫“一干”。那时农场连队的食堂,基本上没有什么包子、馒头之类的早点供应。

上午,连里对我们新来的知青,又专门组织了学习。李忠德指导员先把连里的情况,向我们作了较详细的介绍。然后,我们学习了人民日报社论――《**广场的反革命事件说明了什么!》,再学习了报纸上的两位知青,扎根农场的先进事迹。

大家在一起讨论时,我又一次表示了自己扎根农场干一辈子革命、立志务农的决心。结束时,李指导员布置我们每一个新知青,写上一份决心书交给连里。

中午,一同来的省建子弟刘志华,来寝室找到我,要我和她去一下营部。他哥哥是营里的拖拉机手,这两天在南昌回不来,写了一张条子,要营里的妇女主任段风云,照顾一下这个刚下来的弟弟。

这个小段我知道,是上海的女知青,以前我见过。当时还有个团里的干部瞿安乡,他们两个曾在南昌约见过我。

我也想去看看小段,便同小刘一起,来到了营部。营部是一栋“工”字型的平房,小段住的房间,在正中间。这一次,我们没有找到她。

下午,一位叫章木相的南昌老知青,也有近40岁的模样,自称是连里负责保卫的,看过去已跟老农差不多。他找到我黄国生、刘志华、邓冬儿等新来的男知青谈话,并交代我们说:“以后在连里要多多注意,不要跟一些人坏了伴,学坏了样,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四月二十二日,我们这些新来的知青,跟着所在的班组,开始了下放农场第一天的劳动。

上午,我和邓冬儿、杜竹梅等分在三排一班的新知青,和全班战士一起,带着铁锹,来到了离连队不远的田埂上铲草。我学着老知青的样子,猫着腰铲田埂上的杂草,初时觉得有些别扭,使不上劲,后来就觉得好多了。

下午的出工,是用田泥把田埂加高。我赤着脚,站在水里,拿着锹,不断地在田边将泥挖到田埂上,然后弄平。

干了不多久,我就觉得手上有些难受,一看,原来起了好几个血泡,有的血泡已经破了,鲜血混着泥水淌了出来,痛得钻心。这时,我挖泥也就再也不敢像先前那样用力了,速度渐渐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我拭着额上直涌的汗水,瞧了瞧身旁的副排长、上海知青杨冬青和其他人,他们却干的是那样的起劲,脏、累全然不顾,汗水淋漓也不吭一声。回味自己的刚才,脸上火辣辣的,痛、累、热此刻也不知到哪去了,身上像有使不完的劲,便干得更欢了。

四月二十三日,昨天晚上变了天,风大雨大的,气温急速降低。早上出工,我们仍在田里干活。

田里的水,经过昨夜来的寒风,冷得刺骨。我赤着的脚浸在水里,冷得腿上的肌肉也在打抖,抽筋似的疼痛,使人难于忍受。

这时,我看到老知青们却不以为然,照常乐哈哈地在水田里翻泥,心里顿时感到热乎乎的。尤其是班长、上海知青戴阿扣,不小心,一只脚被铁锹弄破了皮,鲜血直冒,仍坚持在冰冷的田水里,毫不在乎的样子,忘我地劳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四月二十四日的工作是平田。我挑着一担大土箕,每次总是把泥装得满满的。一些知青和老农叫我少挑点,关心地说:

“你是新来的,就不要挑那么多,不要累坏了。”

“不要紧,我们就是因为要锻炼才来到这里,累一点算得了什么?”我笑着回答。

铲泥的老农有时为我装得少,我还是叫他们再加点,并把田泥尽量挑到远一点的田间。一次,我不小心被泥水把衣裤弄得又脏又湿,大家劝我回连队换一下。

“我们为的就是滚一身泥巴,练一副新思想而来的,何况现在半身泥巴还不到,更不能下火线。”我跟他们逗乐说。

四月二十五日,我写好了入团申请书,希望能在这里努力实现自己的多年的愿望,加入梦寐以求的**青年团组织。

晚上,召开了全连春插准备工作大会。会后,我们三排召集了新知青开了一个会,排长和班长给我们讲了在农场要注意的问题和春插的一些事项。我们进行了认真的讨论,表示了坚决打好春插这一仗的决心。我还把要求入团的申请书,交给了副排长杨冬青。

四月二十六日上午,我们来到秧田,去收育秧用的塑料薄膜和毛竹片。收好后,再挑到水塘边去。当我把大块的薄膜绑好,挑起第一担时,有一头特别重,很是别扭,真是透不过气来,汗水直冒。最后一担全是竹片,更是难挑,回到寝室时,早已是汗流浃背,浑身湿透了,脸上也是怪痒痒的。

中午吃过饭后,我正在床上休息,突然听到老农宿舍那边,有大声叫喊:

“发火了,快来救火哟…”

我赶快从床上跳下来,提起一个铁皮水桶,就往外面跑。等我们大家冲到失火的地点,火势已经不大,几下就被浇熄了。

原来是一家老农屋里,在烧饭时没有注意,燃着了一旁堆着的稻草。到这时,我才发现,一颗心在胸膛里突突的乱跳,十分紧张。

下午,我们是到水塘边,把大堆薄膜上的烂泥,一块块地刮洗掉。这项工作看上去轻松简单,其实不然,久了就觉得腰也直不起来。

四月二十七日上午,我们又是在田里筑路,用铁锹翻田角和平田泥,感觉既累又单调的。

下午,排里开了准备春插的决心会,表扬了这几天劳动好的一些知青,我也在其中。班组讨论时,我再次表示了坚决打好春插这一仗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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