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乔国治有些懊恼的掀开被子，看着身底下一团潮湿，脸上不由得带了一丝苦笑。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三天里，每天晚上他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一个千娇百媚的小美女，**着身子钻进自己被窝里，任由自己搂着安然入睡。

想起梦中那小美女嫩滑柔腻的身子，鼻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淡雅的清香，乔国治有些痴了。

“国治哥，开开门，俺快冻死了。”

乔国治这才回过味来，忙披着衣服起身打开门。昨晚似乎又下了场小雪，柱子一进门就带进来一股冷风，吹得乔国治打了个哆嗦。

柱子手操在袖子里使劲跺跺脚，鼻子抽了抽有些讶异地道：“国治哥，你这屋里有个香味哩，跟城里二姑家的一样好闻。”

“有吗？”乔国治使劲嗅了几口，没啥味道啊。不经意间往床上瞅了一眼，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应该闻不到吧。

今儿个他找柱子来，是准备下网捞鱼的。眼瞅着年关到了，家家户户都要买鱼，国治承包了大半年的水库，也该见几个回头钱了。柱子家里穷，估计早餐又是清汤挂面，国治特意煎了两大海碗鸡蛋，兄弟俩一人一碗，吃得不亦乐乎。

等太阳出来了，兄弟俩才拖着网，拿着钎子上了冰面。柱子力气大，便由国治扶着钎子，他抡着铁锤每隔十几米凿一个冰洞。这么冷的天，柱子愣是抡得汗津津的，不过想起国治哥说今天中午在城里请他吃好的，柱子浑身就充满了力气。

临近中午的时候，兄弟俩才开始收网。第一网拖上来时，柱子眼瞪得比牛还大，只见他一把抓起一条大鲤鱼叫道：“国治哥，这鱼咋都这么大个，你这是咋养得啊。”

乔国治目测了一下，这条鲤鱼起码也有十二三斤。他也想不到才半年时间，这水库里的鲤鱼咋就这么大个了。虽然他是真正的科学喂养，可这十二三斤的鲤鱼，没个三年五年休想长成。更何况这一网下去几十条鱼，最小的估计也有七八斤重。

接下来的十几网，每网都是如此。柱子边往车上装，边问乔国治：“国治哥，这么一车鱼，咱得卖多少钱啊。”

乔国治乐得合不拢嘴，听柱子问起，便认真给他算了起来：“十斤以上的，按四块钱一斤，就算一条值五十块钱，你数数有多少条就行。十斤以下的，三块五一斤，一条照三十块钱算，你再数数多少条。”

柱子看着这满满一大车鱼，眨巴眨巴眼为难道：“国治哥，你是大学生学问高。俺就念了几天书，自个儿名字都写不好，这账俺可算不出来。”

乔国治伸出两根手指头在柱子面前晃了晃：“起码这个数。”

“两万块？哎呦，快赶上俺家一年的收入了。”柱子惊呼道。忙不迭的爬上那辆破四轮农用，乔国治一踩油门，车子冒着突突地黑烟往县城去了。

乔国治在农贸市场找了个空位，后挡板一开，马上就有人围了上来。

“好家伙，这鱼怎么都这么大个，小伙子，怎么卖的啊？”

“十斤以上的四块，十斤以下的三块五，叔要不要来一条。”柱子经常跟他爹做点小买卖，招揽生意这套小把戏他驾轻就熟。

“这么大的鲤鱼味道肯定不错，给我挑两条大的，过年摆个桌子也好看。”柱子唉了一声，熟练地挑了两条大的称了，刚好二十五斤一百块钱。看着那人提着鱼心满意足地走了，马上就有人围在柱子身边，七嘴八舌地要买鱼。柱子乐得嘴都合不上，称鱼装袋收钱找零一条龙，根本不用乔国治插手。

乔国治双手揣在兜里，跺着脚看着自家摊前人来人往，心里想着是不是回头再捞几网。眼看明年妹妹要考大学，不攒几个钱咋行。

“来，兄弟，抽根烟解解乏。”乔国治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一身黑布棉衣，胸前磨得油光铮亮，袖口还粘着几片鱼鳞，想来是个鱼贩子。便摆摆手道自己不会抽烟。

鱼贩子看着他家摊前一片火热的抢购景象，有些羡慕地问道：“这鱼都是自己家养的吗？都这么大个可不容易。”

乔国治假装憨厚地笑了笑：“农村里没污染，鱼都撒了欢地长，要不是怕养地时间长了养出鱼精来，俺还想再养一年呢。”

鱼贩子心里憋不住想笑，这兄弟俩可都够憨的，便打起了这车鱼的主意。

“这大冷天的，蹲在这里净受冻了，不如你三块钱一斤一揽子卖给我，咱当场钱货两清，你们兄弟俩也能找个地方暖和暖和。”

“俺娘说了，就按她说的价卖，省一分也不行。”乔国治继续装疯卖傻，一口回绝道。

鱼贩子见他说的坚决，情知软的不行，便想要来硬的。他一招呼，旁边就有俩人跑过来把乔国治围了起来。乔国治好久没打架，心里边也有些痒痒了，不过他晓得强龙不压地头蛇，于是便对露出一脸奸笑道：“便宜了，三块五一斤，要现在就过称。”

那鱼贩子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当即乔国治就让柱子过了秤，刚好五千斤鱼。

一万七千五百块钱拿到手，乔国治顺手将把那五百给了柱子。半天就赚了五百块，柱子自然是喜不自禁，又随着乔国治胡吃海喝了一顿，俩人高高兴兴地拎着几大包回家了。

乔国治先回了老屋，妹妹乔蕾已经放了寒假，正围着围裙帮他娘收拾屋子。乔国治把几大包东西拎进屋，拿起大茶缸猛灌了几口才道：“妈，我买了点年货，你收好了。”

乔蕾过来翻了翻，鸡鸭鱼肉海鲜样样齐全，又看满满一袋子水灵灵的黄瓜，一声欢呼收了起来。乔国治又趁机掏出五千块钱塞到老妈手里道：“这钱你拿着，乔蕾想吃什么你就去买，我忙没时间。”

老妈看他买那么多的菜，已经心疼的不行了，听他说还要给乔蕾买，马上埋怨道：“哪里还敢花，你妹妹明年上大学，学费还没着落呢，总不能像你似的，毕业了还欠一屁股债。”

乔国治不想提这些事，换个话题道：“明天我再给你拿几条鱼过来，乔蕾长身体的时候，天天换着花样给她吃，别心疼东西。”老妈应了一声，又留他一起吃了晚饭，乔国治才揣着几个烙饼回了水库边地小屋里。

屋里半天没生火，冷得跟冰窟一样，乔国治生了外间的炉子，烤了一会才哆嗦着爬上了床。

想起那个奇怪的梦，他不由往身旁瞅了一下，这张小床不大，躺两个人会有点挤。乔国治想着是不是换个大点的床，不过想起毕业时女友小悠那决绝的眼神，他又放弃了。

一直到半夜，屋里才暖和了一点，劳累了一天的乔国治，朦朦胧胧中感觉到那具娇躯又贴上了自己。乔国治心中一惊，一下子窜到了地上，开灯一看，一个娇艳无方的小美女静静地躺在自己床上，不染纤尘的星眸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这么清澈的眼神，乔国治只在孩子们的身上见过，小女孩看起来也有十七八岁了，却像个懵懂的少女般纯真好奇。

乔国治一时竟忘了此时的处境，一直到女孩拉了他一把，他才醒悟过来，语气有些颤抖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女孩嫣然一笑，眨着眼想了想才道：“我没有名字，伙伴们都说我的鳞很漂亮，所以都叫我鳞儿。”

“鳞？”乔国治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梭巡了一圈，这么光滑粉嫩的肌肤，哪里来的鳞？

女孩见他不信，便解释道：“到了陆上我就没有鳞片了，等到了水里才会有。”

“鱼精？不对，是美人鱼！”乔国治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几乎是脱口而出。

女孩有些羞赧地点点头，见乔国治还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便轻声道：“上床来吧，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乔国治感觉自己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依言爬到床上，任由女孩紧紧地抱着他。感受到女孩娇躯的火热，还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乔国治幡然醒悟，想推开女孩的身体却又舍不得。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就被女孩拉下来，轻轻地搭在了她的翘臀上。

乔国治脑中‘嗡’的一声，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上了女孩的娇唇。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有些生涩地回应着乔国治的索取，乔国治感觉自己像是怪叔叔在骗小萝莉。不过这小萝莉真不是盖得，小舌头香香滑滑地，让乔国治有一口吞下去的冲动。

直到女孩轻轻推了乔国治一把，乔国治才有些恋恋不舍得离开女孩的樱唇，舔着舌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女孩指了指外边的天，示意他天要亮了，她该离开了。

乔国治一把抱住她，有些乞求的说道：“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我自己一个人多孤单。”

女孩一脸为难的摇头：“不行啊，我要是不回去，水里就该乱套了。”

乔国治一脸冷笑“乱了更好，不乱我怎么抓得住他们。”女孩一听，马上紧紧地抓住乔国治的手，一脸哀求地神色。“我不回去了，他们都是我的伙伴，不要抓他们好吗？”

乔国治有些愕然地看着小女孩，见她泪眼婆娑，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一时心软便点头答应了。完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不容易养了这些鱼，不拿它们卖钱那只能喝西北风了。

女孩见他答应下来，喜不自禁地在他脸上啜了一口，丰满的胸脯紧紧贴在乔国治胸前，引得乔国治口干舌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这天这么冷，又是荒郊野外的，乔国治索性懒得起床了，把炉子烧得旺旺的，躲在被窝里搂着小美女听她讲自己的故事。

原来这小美女本是河里的一条金鲤，很多年前就生活在这里。只是她有一个奇怪的特性，就是一直长不大，当伙伴们都已经膘肥体壮时，唯有她一直是条小鱼儿。伙伴们都嘲笑她，不跟她一起玩，小女孩常常黯然神伤。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无数大网张开血盆大口，无情地吞噬了她的那些身材臃肿的伙伴们，只有身材娇小的她，轻松地躲过渔网，得以生存下来。

此后漫长的岁月里，小金鲤见过了无数次的生死交替，无数次的捕捞与放生。每日里，她都会独自在水里游荡，听听岸边人类的欢声笑语，仰望天空的湛蓝无际。

直到有一天，乔国治的到来，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小金鲤发现自己似乎在改变着，她的身上经常会出现某些意想不到的变化，脑子里也经常有离水上岸的冲动。

水底跟她一样古老的老蚌告诉她，她吸收了水中的灵气，已经能够幻化成人形了。

因此，在那个云淡风轻的夜晚，小金鲤鼓着勇气化为人形，偷偷潜进了乔国治的房间，靠在他怀里安安稳稳的睡了一晚。从来没有睡得如此香甜的小金鲤，彻底迷上了这种感觉，从此每天晚上都要偷偷潜进来，蜷缩在乔国治的怀里安然入睡。

而乔国治之所以熟睡中发现不了，是因为她的身上有一种可以安神的清香，让闻了之后的乔国治继续酣睡下去。也正是这种清香，让水中的鱼儿生长速度陡然加快，半年时间就有十几斤重。

乔国治听罢她这有些传奇的身世，心中怜悯她孤苦无依，摩挲着她光滑的脊背安慰道：“以后跟我一起住吧，你就叫金鲤，小名就叫鳞儿，我就是你老公，懂了吗？”金鲤使劲点点头，甜甜地叫了声老公，小脸使劲往乔国治怀里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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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朋友，你该去水边坐坐，也许水中正有一条美人鱼儿，向你诉说着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