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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传奇:江湖无间道》第三章 奇人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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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表江湖如何风起云涌,也不表“剑阁”如何兴风作浪阻杀江湖高手,单说萧若水到了“藏剑山庄”。

飞鹰帮能领袖武林数十年,还真不是侥幸,它对帮众的选择就极其严格。先论武功,或是武功高强,或是成长潜力巨大,又或是有其它才能,而且根据不同类型进行分类,实施针对性的管理和使用。其次是江湖声誉,虽不要求名气有多大,但至少不能有恶名。第三是背师叛教或官府通缉者一概不用。

特别是总坛“藏剑山庄”,对于人员的选择更是接近苛刻。即便是丫环和家丁,都要进行详细的身份调查。用庄主梅放翁的话来说就是:船都是在阴沟里翻的,尤其是小事更要小心在意。确实是至理名言,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苦了萧若水。

萧若水因为机缘巧合进了“藏剑山庄”,虽然那个“钟叔”是山庄的总管,也算位高权重,可是萧若水一样也需要接受考察。

先就是身份调查。派出的人已回庄,关于萧若水的一切已经形成文字,摆在“察验使”的案头。察验使叫包大同,庄内有个绰号“包铁面”,无私之意思。

包大同看完萧若水的调查,不禁莞尔一笑,忍不住笑骂一句“大无赖、小色鬼”。幸好这一评价没对萧若水做一个帮厨形成致命影响,否则真的不知道是该哭之还是笑之。

不知怎地,“大无赖、小色鬼”的评价不胫而走,庄里的家丁更是了不起的做了更深层次的文学创作,干脆把“大”“小”二字去掉直接叫他“无赖色鬼”。

萧若水哭笑不得,心里暗暗问候了“包铁面”的十八代祖宗。好在他善于遗忘,没几天已全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有滋有味的过自己的日子。洗菜的时候哼哼小曲,字正腔圆恍若大腕做派;洗碗的时候以筷击碗当奏乐,谁叫碗筷敲击像琴音呢;搬运的时候练练功,权当遵守干爹的嘱咐勤练筋骨。一副志得意满,管它春夏与秋冬的样子。

口口相传的威力是巨大的,萧若水的光辉形象在庄内已是人所尽知。他那直勾勾看姑娘的眼神,嬉皮笑脸的表情,以及时有的惊人之语等,都是庄内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天收了工,西厢院大树下的石桌旁,已围坐几个家丁,准备一较赌技。萧若水是不能参加的,谁叫骰子就像他儿子似的,他想摇几点就几点。吃了几次亏,家丁们就把他给开除了,再也不让参与。

苦叹即将来临的漫漫长夜,萧若水抱着一瓶老酒,斜倚树干细品,迷离的眼神总是不甘的老往赌桌上瞟。

院门人影一闪,一个红衣女子入内。围赌的家丁动作停顿,摇骰子的那位还把骰钟高高的举在空中。西厢院是家丁居住的地方,平时绝无女人到访,何况是位美女。女子淡扫峨眉,媚眼如秋水汪汪欲滴,身形凹凸有致,红裙飘飘腰柳婀娜径直走到萧若水跟前。

萧若水的酒瓶不知何时已碎裂于地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红衣女子,不时的??嘴唇,喉咙“咕噜”直响。

红衣女子吃吃一笑,转了转*的媚眼道:“好看吗?”“好看”萧若水想也没想的答道。“哪里好看?”“都好看!”“哪里最好看?”“不知道。”两人一问一答,旁若无人。女子怔道:“不知道?为何?”萧若水老实的道:“很多地方没看到。”

女子怔住,脸上一红,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声音真美萧若水心想。接着女子又是吃吃一笑,也是直直的看着萧若水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个大无赖小色狼。”

众人愣住,对那女子不仅大奇。那女子忸怩一下,大胆的说道:“你就是萧若水?”萧若水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机械的点点头。女子回头对众家丁吼了一声“滚”,看来家丁们认识红衣人,惊恐跑回房内,不过都趴在窗下悄悄偷看。

红衣女子坐下,托着腮帮子,好奇的看着萧若水。良久笑道:“你看人很没礼貌哟!”萧若水嬉皮笑脸道:“那不是我的错,怪只怪小姐长得太美了。”女子脸上笑意更浓,道:“听说你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看姑娘的,可不单单是对我哦。”萧若水坦然的道:“对别人是礼貌,对小姐是自然反应。”红衣女子眼波流动道:“你这样色迷迷看姑娘还叫礼貌?”

萧若水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态,大声地道:“当然是礼貌!你想,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不管打扮是为了让男人悦己,还是因为男人悦己而打扮,总归是为了给人看的。我这么认真的看小姐,这么欣赏的看小姐,你说算不算礼貌?”

红衣女子滴溜着大眼睛,听着他那无赖调调,又好气又好笑,道:“可是你这样看人总归是于礼不合。”

萧若水脸上浮起一股不可捉摸的表情,淡淡道:“古书有云:秀色可餐。不看美人,焉知秀色可餐也?可见看是看了,有人正大光明的看,有人偷偷摸摸的看,我不过是前者罢了。”说完还无所谓的挑挑眉毛耸耸肩。

红衣女子又是一怔,不知如何回答,不过像是想起什么,脸上闪过一抹笑意。突然往前走几步,来到萧若水跟前,直视着他的脸,哀怨的说道:“你娶了我吧!”

萧若水嬉皮笑脸的表情僵住,仔细看看那水汪汪的眼,看看那高耸的双峰,低头沉思。突然使劲的咬了一下食指,痛得“啊哟”一声,然后落荒而逃。

背后红衣女子叫道:“记住,我叫水如烟。”然后是她放肆的笑声,接着她转身得意的叫道:“死妮子,快出来,你输了,快叫我一声姐姐。”

院门闪进一个绿衣女子,身后跟着两个丫环。那女子忍住笑,道:“藏剑山庄第一无赖大侠,尽然败在水女侠的手下,看来我庄要加强练习。”说完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两人讯即缠着一起,打闹成一团。趴在窗下的众家丁顿时目瞪口呆,个别同志忍不住还流下鼻血。

可怜的萧若水,躺在山庄后山的大树下,两个时辰没敢回去,嘴里只是喃喃两个字:疯子,疯子……。

三更天,萧若水才探头探脑的回到西厢院的卧房,同房的几位家丁正整齐的聚在一起等着他。

家丁孙小虎,是房内消息最灵通之人,经过严密打探,情况如下:大小姐梅之影,也即绿衣女子,和同门师姐妹水如烟,亦即红衣女子打赌,赢者排名为大。两人都知萧若水无赖之大名,因水如烟向来胆大泼辣,所以梅之影与其相约,她若气走萧若水为赢,限时一炷香。

听完后萧若水无耻的道:“想不到在下盛名如斯,嗟乎,夫复何求?”众人一番哄笑。

从众家丁七言八语中得知,梅之影、水如烟二人均是江湖奇女贺七娘门下,武功高强。特别是梅之影,其功夫似已不在乃父之下,而且此人虽为女子却颇有大将之风,飞鹰帮近两年来均是由她负责打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而帮主梅放翁则乐得清闲,煮茶迎客日日黑白世界。

萧若水那个后悔,没有一睹大小姐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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