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久之后,林枫乔又改变了初衷。她起身穿好内衣*,然后在灯下看了一会儿书。这是一本发黄的《花生栽培》。此前林枫乔结合自己的观察、体会,仔细斟酌过这本薄薄的书。种子发芽,苗期生长,开花落针,荚果发育,种子成熟跟一个女孩子的成长并无两样。林枫乔就是长在地里的一株花生,她很有可能被刘发连根拔起来,晒在露台上……
林枫乔不久就听到了摩托车的嘟嘟声,这声音逼过来了。是让他碰一下,还是让他晾在一边?她问另一个林枫乔。另一个林枫乔在黑暗中忧心如焚。事实上,忧心也没有用。刘发推着摩托车走进院子来了。放车,转身,寻找,脸巾挂在孩子们的短裤之间。解衣,脱裤子。舀水。冲凉。痛快淋漓,满身轻松地走进内房,然后亮灯。
林枫乔看也没看,亮光顶住了她的眼帘,但她的耳朵却并不闲着,她听到了钞票的磨擦声。刘发在点钞票。她通过耳朵断定刘发的整个下午,甚至包括这半个晚上的时间都在赌。他还未吃饭吧!他饿了么?他还在生我的气么?许多话挤到嘴边就死了。
林枫乔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她翻身下床,吐了一口唾沫。刘发跟着息了灯,但他却不急着动林枫乔。他赢了钱,心情变了,他愿意陪她说上一会儿的话。他说,你都看到了?
林枫乔说,我没眼看。
刘发说,你的眼长着做什么?
看你的×。林枫乔的这句话并不生硬,刘发咋一听,全身却起了鸡皮疙瘩。他半开玩笑着说,你真的很想看。
林枫乔压着声音说,过分吗?
当然不过分。刘发笑了笑说,不过,我可有条件。
什么条件?林枫乔以为他要碰她,心里岔开了。说,你说吧!
我先问你。刘发缓缓地说,你现在还到牛力河去冲凉吗?
你问这干什么?林枫乔愣了一下,揭力去捉摸刘发将要说出的条件。
你先答了我的话?刘发说着点上了一支中华,猛吸了一口。林枫乔说,这段时间还会去,秋后可能就不去了。
这么说你跟村里的女人都有一定关系了?
关系?什么关系。林枫乔说,一般吧!事实上,林枫乔与村上的妇女没有太多的关系,但刘发却感到满意。他说,你帮我打听一下她们的事吧!
什么事?林枫乔立即警觉起来。刘发说,你不要大惊小怪,不就一点她们的夫妻事吗?总之,你也是女人,你想办法吧!最好详细了解钟灵芝跟妙凌的夫妻事。
你了解他们干吗?林枫乔想了一会才说,你变态了?
我变态?刘发忽然冷笑了一声,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一个人没变态?你说,你为什么要开灯看我呢?男人不都是那么一点东西么?有什么好看?
我们是夫妻嘛。林枫乔振振有词地说,这是我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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