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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细雨记》第1章 穿越到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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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做好被穿越的准备啊!李俞郁闷的想道.

发明创造不会,诗词歌赋嫌累,新中国早已破四旧立四新,别说诗词歌赋,就连破承起束的八股文也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新汉语文字之学谓之语文,算术几何之学谓之数学,格物明理之学谓之物理,物质组成之学谓之化学,显微溯源之学谓之生物,又有英吉利美利坚语谓之英语,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历史学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李波小时候倒也梦想长大后当一名科学家,这一梦想也就维持到了小学毕业,年龄渐大知道钱之妙处之后想的就是读好书找份好工作赚大钱孝敬父母,然后找个好老婆之类的,等到大学毕业朝9晚5两年后,一腔雄心壮志也就付诸脑后,把混当作了一种美德,虽然偶尔午夜醒来的时候也曾想过日子不能再这样过下去,梦醒之后面对社会又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至于长生之说,小时候夏天在屋里常常想到人死后的场景就是一阵阵的恐惧,但想想秦皇遣徐福尚不能做到的事,更加上毛爷爷也曾说过人固有一死,也就无可奈何的继续这样过下去了。再说父母年岁渐高,养育之恩尚未报答,至于成家立业更是遥不可及了……

没曾想到网上小说里狗血得不能再狗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等等,那道长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平常了,仙风道骨,字字珠玑,暗含玄机,李波,此时应该叫他李俞了,事后诸葛的想到,全然没对自己当时把那道长看作骗子之流的行为,有半点追悔之意;

李俞倒也不是没想过什么主角模板,一出场就带神器,或者有位几千年的大罗金仙作教习,再不就是抄几首唐诗宋词名动天下,至不济也要发明什么马蹬马掌,黑火药枪炮之类,只是穿越之后战战兢兢,生怕别人看出什么破绽来,那日所谓恶疾撞礁醒来之后,唯恐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没奈何只能装作头脑昏沉卧床几日,在这个世界母亲的眼泪中,姨母对母亲的劝解中,度过了几天,然后巡海过程中对瑞表哥旁敲侧击之下,方对这个世界有了些了解。

此时应是贞观十五年,表哥倒是和他无意中说起,前年族内一远房表姨夫,职居泾海龙王,因和一长安相士袁守诚斗法,故意误了布雨时辰和雨量,因此被押送剐龙台上,由当朝丞相魏征监斩,此后还闹起老大一阵风波,龙族失了面皮,倒不敢对天庭有何异议,只是经此事之后,对凡人愈发厌恶,龙族巡海也由对那些贪得无厌之凡人驱逐变成了酌情处理,是故好多海族都能换下口味尝尝人肉。

此时文坛仍以骈四俪六的骈文为主,李俞倒不敢觉得自己堪比韩昌黎,柳河东,推动古文运动的发展,更何况除了杨柳岸晓风残月和举头望明月外,他对唐诗宋词实在所记不多,于是吟诗填词的主角模板只好就此罢休,况且龙族与人族关系紧张,要不母亲也不会因为当年之事而郁郁至今,而自己也不会14岁了,连龙族最基本功法也未得正式教授,却做些虾兵夜叉所司之事---巡海,甚是无趣。

至于发明创造,从刚穿越起他就有想过,只是工作几年后早把学过的东西还给老师了,别说炼钢之法,就说丹砂化汞,他倒是曾通过化学分析这是什么氧化还原反应,奈何手里既无试管又无材料,仿似老鼠拉龟,无从下手。

幸好母亲爱子心切,倒是对李俞私下传授过一些基本法诀,倒也有所小成,只是李波陡然穿越过来,真李俞魂飞魄散,哪还记得一鳞半爪,没奈何,只得寻了个由头,从瑞表哥那骗了一份基本口诀,幸喜功底尚在,几日下来,倒是感觉到了丹田里原先那团热气,再往上却是毫无进展。那功法倒颇为奇妙,乃是龙族基本要诀---九龙诀,九之极也,莫管睚眦狴犴,又或饕餮貔貅,甚至得道蛟蛇,凡有龙族血脉皆可修炼,和未开灵智妖兽依本能吸纳天地灵气不可同日而语,只是李俞修行十余载,也许资质所限,却连筑基都未完成,催动法诀呼风唤雨,也只得一点凡风俗浪,掀船有余而伤人不足,即便对上普通炼气之士,手底下能走个三五个回合已算侥幸。

至于表兄焦瑞,则是龙族菁英,远非李俞这种等闲之辈所能比拟,年方弱冠,赐表字季立,李俞入乡随俗,称其为季立表哥。龙族修仙阶段分就化形,筑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每层又有三期,具体曰:化形、筑基、结丹、换丹、通脉、化魄、分神、炼魂、出窍、斩尸、朝元、聚顶。和人族炼气相似。所谓化形,大抵九窍之物,皆可成仙,只是人族修行最为神速,短短几十上百载飞升者比比皆是,因此化形为第一步,也有其它妖族未开灵智,先引气炼气而后再化形的,那却落于下乘,先易后难不分清浊,化形雷劫尤为恐怖,若有差池,反为不美,因此不取。焦瑞修道方20年不到,竟以修至炼气化神初期,隐隐有真水现,虽限于年岁法力不甚高强,然龙族寿元较长,因此也不再勇猛精进,而是调坎配离,温养二八,以图法力精进并图金丹六转,更为难得的是,天生一副兵器架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熟,事母至孝,又甚得龙王舅舅喜欢,因此已拟外放浏渭河龙王,只待天庭敕命一到既可上任,巡海之事对他不过尔尔,只是母亲叮嘱,姨母吩咐,加之自幼与李俞相得,因此这几日借巡海之名,行教导之实。以期李俞顽石成玉,朽木为雕。

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季立虽天资聪颖,为人师表却是新娘子上轿----头一遭,只知照本宣科,李俞又悟性有限,就会依样画葫芦,师既不明,徒亦不高,因此几日下来,李俞除了对修行理论更为熟悉外,毫无进展,每晚打坐,气不静心不宁,不是想前身俗世,便是想今世作为,偶尔念起不随时,那股元气却在冲尾闾的时候屡屡失败,反倒是一头栽下便困魔来袭。如是三番之后,便不再强求,一觉睡至天明尚嫌不足,数次差点误了应卯时辰。焦瑞亦是无可奈何,只得做那司晨之鸡,每日前来叫唤一番。

*************

二人巡海半晌,日头渐高,往常路线已巡过半矣,眼见今日无甚要事,俱是心中一宽,穿过一片礁石群,前方一座海岛,天气甚热,李俞便央道:“巡了半日,实是有些乏了,我们前头稍息半刻,可好?”焦瑞笑骂道:“你这家伙,又无长性,又爱偷懒,若是你单人巡海,怕不得三步一停,五步一歇。”话虽如此说,却又指了指前方一片红树林,“我们便在那里休息片刻好了。”李俞知道表哥面严心善,欢呼一声:“表哥万岁!”便兴冲冲往前奔去,焦瑞却是连连摆手,厉叱道:“谨言!谨言!万岁两字岂可随便乱叫的,让人听到又在舅舅面前乱嚼舌头,有你好看的!”

李俞讨了个没趣,怏怏向前,也不接话了。

到了海岛,李俞寻了块最小的岩石,捏了个驱物诀,道:“动!”,那石头仿似被一双无形大手托着,歪歪斜斜往树阴下面去了。他甚是满意,虽说这石头也就百来斤重,随便一个炼气士掐诀便能这驱动,但以他的些许法力能有些效果也算不错了,又摘了几块树叶,往石头上胡乱铺了铺,便坐下了。回首向焦瑞看去,却见焦瑞掐了个诀,踏云而起,手搭凉棚四处机警的望了望,并无船只人影,这才坐下。李俞见了,心下大是欣羡。

坐了片刻,李俞便耐不住,以手遮眉东张西望,其时火轮高挂,波光鳞鳞,海鸟低飞,鱼跃阔海,相映成趣。他正看得入迷,陡然间却觉有些晃眼,再看却什么也没发现,他还不死心,又四处张望了许久,这次让他发现奇怪所在,刚才礁石所在的地方好象有什么东西。他便走上前去,扒拉了下,却见一堆卵石中间有块石头颜色殊异,好奇的拿起来,入手甚是冰凉润滑,却见色分五种青黄赤白黑,甚是分明,心下便有几分喜欢,举起来兴冲冲对着焦瑞喊道:“看我找到了甚么!”

焦瑞正自闭目养神,见他如此兴奋,倒是有些惊讶,道:“给我看看”

李俞忙跑将过来,将此石给了他,焦瑞接过来,仔细端详,又捏了捏,讶道:“倒是有些奇怪,色泽分明,触手清凉,质地坚硬,却又不象玉”他那随手一捏怕不有几百斤力气,此石却丝毫无损,又以法力探视了下,道:“只是毫无灵气,也就是块普通的五彩石罢了,没甚用处。”

李俞大是沮丧,欲待要扔,却又有点舍不得,想了想还是把它放进了荷包里,至于刚才耀眼夺目,却恐是错觉,说出来招人取笑,便没做声,闷闷的道:“我们继续巡海吧,早完早收工。”

焦瑞见他情绪不高,便拣些趣闻说与他听,甚么去南海舅舅家做客捉迷藏的时候把瓷瓶打碎了不敢吱声,后来发现了被母亲请吃一顿竹笋炒肉;甚么练法的时候没注意,结果把家里淋了个通透;听着听着,李俞也想起前世幼时自己调皮捣蛋的事情,忍不住拣了两件用春秋笔法假借是在一本杂书里看到的,表兄弟俩说说笑笑,倒也颇不寂寞。

日头正西,巡视完毕,便从南门回到东海龙宫,这边也是一样的琉璃牌楼,柱纹盘龙,值守的却是两名蟹兵,一员蟹将,李俞便将腰牌奉上,待那员蟹将点收讫,两人便道别了。

李俞却又转向母亲寝宫向她问安,虽说无母子之实,他抢了别人的儿子又心虚,不过这半月下来,母亲对他关怀备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既然前世已经回不去了,他也就在今生认认真真扮演一个儿子的角色。穿过珊瑚宫侧门,乃是一座花园。穿过小径又过了一道门,却是一条十字游廊,廊下波光粼粼,又闻荷香处处。中间却置了一个亭子,亭子里石桌石凳俱全,正东方向几级台阶,阶下木桩上却又系了一叶扁舟,想是游湖所用。他却无心欣赏,转过东北角,又穿过一道门,此处却甚是清幽,门外一个小婢,头梳丫髻,容貌甚是清秀可喜,看见他,欣喜道:“少爷您来了.”李俞倒是前几日知道了她的芳名,因笑道:“紫馨姐姐,夫人睡了吗?”小婢应道:“还没,怡公主在里面陪她聊天,兴致正高,我这便去通报。”李俞道:“有劳姐姐了!”小婢扭头向里走去,脸色有点红:‘这冤家,还是那般油嘴滑舌。’又想到夫人前些日子说的那些话,脸就更红了。

“夫人,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吧。”

“是!”

李俞掀帘走了进去,先向母亲跪拜行礼,李敖氏颔首,起身再向姨母一长揖,礼毕,赐了座,却是一条月牙凳---凳面半圆,仿似月牙,下有四条雕花腿,又坠有彩穗,上蒙锦锻,他便告了座,只见李敖氏梳凤髻,瓜子脸,着碧纱裙,披珍珠衫,插芙蓉式样珠花,虽甚消瘦,精神尚可。又见姨母梳螺髻,鹅蛋脸,着杏黄色襦裙,木芍药式样珠花,甚是雍容,因笑道:“母亲身体可好?”李敖氏答道“甚好,俞儿可还头晕么?”李俞恭敬道:“有劳母亲挂念,无甚大碍了,不知姨娘和母亲在谈些甚么,您气色倒是较前几日好多了。”李敖氏道:“倒是件喜事,因浏渭河老龙王体虚力弱,天庭体恤让其告老,又下了旨让你表哥补缺,明日便要起行,倒是没来得及和他讲。”

李俞甚是欣羡,却又有些失落:“恭喜姨母了,那您和姨父也要随表哥一起去么?”他怡姨点了点头,“我自然要随瑞儿去的,否则那些下人欺他年幼,有甚差池,反为不美,至于你姨父,那是死脑筋犟木头,不是抽铅添汞炼丹,便是打坐炼气,他那药园丹房是半天也离不得的,好好的去和他说,他却怪言怪语‘芝麻绿豆大小的一个河龙王,让他自去便是了。’也不见他自己弄个西瓜大的仙职回来;我本待叫你母亲一起去住上几日,她却再三不肯,放心不下你。”又叹了口气,正色道:“小俞,莫怪姨母唠叨,你争点气,你娘带你着实不易,你从小调皮捣乱,可知你娘为你操了多少心,赔了多少笑脸。那时年幼不懂事也就罢了,如今你马上就15了,也算半个大人。以后切不可恣意妄为,认认真真巡海,老老实实修炼,以后就算当个小神,有所职司,也比在这受气强,知道了吗?”

说到这,殷切之意溢于言表。母亲虽未接话,却也是满面期待,李俞见了,心头暖暖的,几疑回到了前世,在听爸妈教诲,想到‘自己’以前居然如此“优秀”,不由得暗自苦笑道:“小侄理会得,以后自当刻苦修炼,用心侍奉母亲。”李俞姨母点了点头:“你肯如此想我也就放心不少。”李敖氏这时接口道:“小俞,你这就去找你表哥去吧,正好向他道个别,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说着有些哽咽了,李俞姨母见了,赶忙劝慰,又向李俞摆手,李俞知道她们有体己话要说,行了礼便告退了。

李俞见到焦瑞的时候,他正和小厮一起在收拾行李,一应衣服、书籍、丹药、玉器、裱画等等,正忙得不可开交。李俞见状,正欲上前帮手,他却阻止了,又从墙角拿出一个小包裹,道“我们且那边叙话。”

李俞见状有些疑惑,“此是何物?”

焦瑞忙止住他,“悄声,这里却有些丹药,你现在倒是用不着,以前舅舅给我的,我正巧也用不着,正好与你。还有些是我前些日子胡乱写的心得,你有空的时候就看看,说不定对你有用。”

虽是如此说,李俞却知道这些东西的珍贵,不说丹药千金难求,就说心得,这份心意他也没办法回报,他有些感动:“表哥,我……”

“勿复多言,我也不只是为你,更是为了姨母,等我和母亲走了后,她便更加孤寂,你巡完海多去陪她说说话。另外,晚上也别总是想着睡觉,多多努力。我和母亲明日便要出发,你也不用来送,等你修炼有成,自有机会再见”

“是,表哥。”

“好了,你快回去吧,我这还有些东西要收拾,就不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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