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宪一脸污垢，她闭上眼，将头埋的更低。“徐波，我，我喜欢，喜欢的是你，高成，我只把他当，当哥哥，我，我……”洪宪说的很吃力。

“寺。”我捡起脚下的刀，摇摇晃晃地走出子龙街。我脑筋里的东西都乱了套，洪宪，哼，我徐波第一次喜欢上的女孩，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奋不顾身，而这个女孩却早已是……属于他人。也许，也许这种感情，不叫喜欢，只是一下子窜起来的好感在作怪而已。



6月22号

我已在床上睡整一天一夜了，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睡性有这么大。

“徐波。”寺扭开房门。

“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我不吃饭的么？”我揉揉眼睛，让自己更清醒。

“谁叫你吃饭？那个，洪宪找你。”寺在衣橱给我找T恤。

“你不去么？人家可是红肿着眼站在院子外啊，你要想想，人家一个女生，你……”

“啰嗦。”我嘴上懒懒散散，手上动作却很迅速。



我打开大门，院子外站的正是洪宪。

“你怎么不进来？”我伸手拉她，她却抽回她的手，气氛甚是尴尬。

“徐波，对不起，前天的事。”她抬起头，与我对上眼后又匆忙低下。她那双眼很红，还有些肿。我双手搭在她肩上，“你不能说对不起的，那事儿不是你的错。”

“徐波，高成是我哥哥，他带人打你，我没劝止他，你，现在还会当我是你女朋友吗？”她平视我，问的那么直接，倒弄得我不好回答。

“呃，”我勉强的笑笑，“呃——”不能否决也不能肯定，那种感觉只是一时的好感么？对她的感觉好象只是意识上的冲动。正在我心神不定时，我无意识的向院子外的桐木瞟了一眼，一个怒意很清楚的表现在脸上的男生向我这边走来，是高成。

“怎么？”洪宪察觉到我不正常的表情。

“高成？”洪宪惊讶的叫出来。

“洪宪，原来你还是喜欢他。”高成缓缓走来，“你一定是来跟他道歉的是吧？为了他这小子，你竟肯舍下面子来求个原谅。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正眼看我？我什么不如他了？”

洪宪微微摇头，泪水涌满眼眶。

“你说我没他什么？前晚干他，为了你，我只带九人，还没怎么伤他。他打我，我也让了。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甚至，和孙枫对着干。”

“可……我一直把你看做哥哥，哥哥又怎么能——”

“哼，可我把你一直当做我女朋友。”高成一声大吼，洪宪的泪喷涌出来。高成突然搂过洪宪，将唇吻在挣扎的洪宪脸上。

“徐波，我告诉你，我们势力很不相当。洪宪是我的女朋友，你要记住。否则，这个暑假，我会让你，还有赵泷、黄寺，都会——”

“你在威胁我？我徐波什么时候可以被威胁住？”我打断他，我憎恶别人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洪宪，记着，不管怎么样，你都还是我的，朋友。”我对着被高成带走的洪宪微微一笑。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的心突然轻了，就像心头久不落下的石头落地了，辛苦扛着的日子总算过了。妈的，像耍了别人女孩的感情一样，还是有些愧疚感的……



6月25号计？

“波，寺，饿了自己去厨房。”泷的脚步声渐远，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哈哈。”我和寺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关上游戏机和电视，然后换了拖鞋尾随泷而去。

这两天来，泷都是做好了晚饭就独自出门，回来的又晚，怎能不叫我们猜疑一下？所以，我们决定跟踪他。

跟了约十来分钟，泷拐了个弯，我叫寺快跟上，却听不见回答。我回过头，才发现寺被一群人围着。

“***，现在世道真不太平。”寺骂了句。

“哼呵，小子，识相的就留下身上的钱。”那个喊叫的似乎是领头的。

“识什么相？我们又不认识。”寺顶了句。

领头的招手，十几人向我们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