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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房小妾》第 三 章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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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宫,病榻前,楚简王熊中正忧心如焚地走来走去:“那王文龙怎么还没找到?如果来晚了,我要你们统统给太子陪葬!”这帮太医都是饭桶,十支千年人参也只是吊着太子的命,就这么半死不活地拖着。太子护卫也全是窝囊废,太子被射了冷箭不说,五百人被十个刺客砍瓜切菜似的追着杀,只有两人重伤后还能拖着半死的太子逃出来,其它护卫非死即伤倒了一路。孤身为堂堂大楚的大王,难道竟落得无人可用的地步了么?那人身边人材济济,暗中呼风唤雨却不露半分痕迹,就算知道是他做的又能如何?抓不到证据又能拿他怎么样?简王越想越窝火,随手抄起一杯子朝轮值宦官扔过去,准头差了点,正中床头的秦太医。当然也不能全怪熊中,盛怒之下准头本来就不好,再说茶杯作为暗器的实用价值本来就不高。秦太医正在天人交战,琢磨着怎么推卸责任呢,本来刚有了一点眉目,给大王这一杯子给砸忘了。别人喝茶都是用的漆杯,砸到了也不怎么痛,简王为了表现身份的尊贵,用的是玉雕的九龙杯。别看那龙头龙爪看起来很神气摸起来挺光滑的,砸到头上的感觉可没有任何艺术感染力。秦太医岁数也不小了,要换了别人这么扔他肯定的害命的嫌疑,可这扔他的是楚国的大王,没法子,赶紧趴下叩头:“大王息怒!”简王一看,虽然准头不太好,但砸得也不冤,正要为他砸秦太医的正当性补充几句,门外宫人高呼一句:“王仙长求见!”“还不快宣!”“宣王仙长觐见……”“宣王仙长觐见……”“宣王仙长觐见……”进来一个花花公子,衣衫零乱,睡眼??,进来也不下跪,先打了个哈欠,竟然就是王文龙。简王怒,回头问秦太医:“这就是你推荐的妙手回春的仙长?你来看看,这是什麻东西?”本来按道理早该有大臣出列喝斥王文龙什么殿前失态,见君不跪呀之类的,但今天一来形势还不明朗,二来大王近来有点喜怒无常,现在是非常时期,万一出头给大王留下了深刻印象,待会儿让你到下面侍候太子去,多冤呐。所以大家伙都缩了缩头,没敢出声。虽然大臣们对简王的敬畏之心还不及对他爹楚惠王的一分,平时就阳奉阴违地挤兑他,但为了出兵莒国的事儿简王竟然出乎意料丧心病狂地庭杀了不少反对的大臣,面临丧子这痛的时候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发飚?“不对吧,启禀大王,犬子说的乃是一鹤发童颜的老神仙,这别是弄错了吧……”秦太医心里十分地没有底,这明明是一童发童颜的纨绔。在自己的医术不管用的时候,秦太医所有的自信与信仰全部都丧失了,再也没有平时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定,希望仙术能管用吧。但不管这位是不是正主都有可能给他带来灾难,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呢,给自己留一伏笔先。王文龙一脸的不以为然,打个呵欠先:“嗷……启禀大王,老朽上次是老糊涂了,还童药配方出了些问题,身体虽然还童了,头发却还是白的。所以上次秦公子见到老朽的时候老朽是鹤发童颜的。不过昨晚老朽忙活了一整晚,终于有所小成,把头发也变黑了。”“哦,仙长果然法力高强,”这楚简王还是很好骗的,王文龙昨晚明明是和美女浪漫了一夜,唉,在古代果然还是封建迷信有市场啊。“还请仙长施展法力,救太子一命。”

“那太子现在什么状况?”王文龙又来了个呵欠,太子什么状况不说,他这状况的确让人有点担心。秦太医闻言给太子简单地号了个脉,手开始发抖。又探了探太子的鼻息,全身开始发抖。嘴唇不停地哆嗦,企图发出点声音,未遂。两腿一软,瘫了下来。

简王一看明白了,太子完了。他一家伙抽出了随身配的宝剑,想亲自把秦太医干掉,三思了一下,忍住了,宝剑一挥,示意禁卫上前把众太医拿下。“灭九族!”众大臣连忙跪倒,哭成一片,以示忠心。简王其实很冷静,一点儿也不悲伤。他和太子的感情并不深,太子从小就不知道是在哪个宫长大的,也没见过几面,只是简王登位后,他被立为太子,才知道太子理论上是呆在东宫。但太子成天游手好闲,夜不归宿。所以简王从来不知道太子晚上在哪儿过的夜。不过他很快就不用为这个问题操心了。综上所述,太子的死对简王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投资失败的一种惋惜,就像斥巨资买的股票一夜变成了废纸。

王文龙不干了,怎么把他也给抓起来了:“大王,臣还没试过呢!”

简王看也不看他一眼:“你来晚了,所以,也得死!”

“大王,臣是还想试试。”王文龙汗都出来了,他是来挣外快的,可不是来送命的。

简王眉毛一挑:“莫非死了的人你也能从鬼门关拉回来么?”

“启禀大王,臣号称只能生死尸,不能肉白骨。这人只要死去的时间不太长,多少是有些把握的。”其实王文龙是半分把握也没有,他连太子伤什么样都没见过。但现在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试试还能怎么办?都怪自己昨晚泡妞心切,什么防身的都没带,一早在铁匠铺听说太子这边可能有一笔大单可以做,一时财迷心窍就这么来了,这下可好,连拼一把的心都死了。

简王不是太相信,但太子已经死了,王文龙早死晚死对简王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让他试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在这楚王宫里还怕他跑了不成:“那还不速速试来?”

王文龙并不着急,先要讲好条件,不然待会儿人活过来,再要钱就晚了。“大王,不知如果老朽将太子救活,能否饶了太医和这些重伤护卫及其九族一命,将他们赐予臣为家奴?”

“没问题,别说赐为家奴,就连家产也一并赏赐。”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再说这些贱命再多也不及太子一命值钱呐。简王现在就盼太子能活过来,虽然这方士说得有些邪乎,但现在也只能死太子当活太子医了。

这些太医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现在又拉回来一半,继续等死。那难受劲,还不如一刀来个痛快的,反正早晚都是一死。这太子的伤非人力所能挽回,要不是王宫里百年老参多,哪能续命到今日呀。最惨的是太子护卫,在当世十大高手围攻下,拼了九死一生把太子抢了出来。现如今太子救不活,他们得灭九族,太子要救活了,他们全家变成奴隶,上哪儿说理去?唉,我要是敌人那边的该有多好!

王文龙掏出一个圆筒往太子手腕子上一戳,然后双手在宽大的华服内捣鼓了一阵,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往太子胸口一拍,只听呲啦一声响,太子全身一挺,然后落下,王文龙见状,举起双手再一拍,又是呲啦一声响,太子再是一挺,一落。(这段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如是七次,王文龙用手一探,太子有呼吸了。“好了,活过来了!”王文龙松了一口气,起身,招手让一禁卫过来,让他去王府拿一个箱子。

“哪太子为何还不醒来?”简王问了一个很朴素的问题。

“失血过多,要输血。贫道要从这些太医体内取一些血,注入太子体内,再把箭头取出来,再把伤口包扎好,太子的伤就没有危险了。”

“大王饶命呀,这把臣的血取走了,臣就没命了呀!”秦太医先哭诉了起来。血被吸干不就成僵尸了么?

大王没有动心,决定要冷酷到底,让他们彻底地放弃:“是死你一人还是连同九族一起死,你想清楚了。再说孤刚才已经答应把你们赐予仙长为奴,你们的命就是他的了。他愿意把你们清蒸就清蒸,愿意将你们水煮就水煮,孤概不过问。”

“老朽谢过大王。”王文龙也没空跟那帮太医总废话,把钱和人先扒拉住再说。

不一会儿,箱子拿来了,王文龙从里面取出不少针,管,刀,剪之类的东西,把所有大臣和简王都请了出去。只留下重伤等死的护卫和太医。很快,太医被一个一个抬了出来,全处于昏死状态。有年纪大一些的大臣开始摇头叹息。还有些和这些太医有些交情或得太医救治过的开始交头接耳。“妖术啊,为救一人之命,伤这许多人性命,妖人。”“你说这妖人是不是以给太子治病为名,吸太医的血修练妖术啊?……”

简王在一边等着,眉头深锁。太子的死活关系到他王位的稳固,他毕竟刚登上王位不久,对世家和贵族的掌握还不牢,就是在朝上也是靠杀人来立的威。就是这样,世家和贵族的势力还是对自己阳奉阴违,暗中向自己的弟弟暗通款曲。如果这时太子夭折,有心人就会在暗处散布流言,百姓们对天意还是很在意的。但如果太子的命能保住,这就是一个向国民宣示天命所归的机会,也能震慑一下那些怀有异心的世家和大臣们。这样想来,这个方士的用处还很大啊。

简王低着头,地上有一群蚂蚁正在搬家,他们排成一条长线,来来回回的奔波。简王忽然觉得很累,这些蚂蚁忙忙碌碌,究竟是为了些什么呢?简王想了很久,想出了神,等他回过神来时,他最后的研究课题是他成天提心调胆,色厉内荏,跟贵族大臣们勾心斗角,究竟又是为了些什么呢?

打断简王思绪的是王文龙,太子没事了,正坐在床边喝燕窝粥。嘴角和衣襟上还留有血迹,像是刚喝完一大碗鲜血(或者刚吐了一碗鲜血?)。太子面色潮红,很不正常的那种,就像回光返照。大臣们看了,心里一紧。又有人开始摇头叹息:“妖术啊……”。最近为了打仗的事,有大臣多嘴,跟简王做对,大王杀了不少人,所以大家现在也不太敢进谏了。

王文龙留下一个姓秦的家奴照看太子,然后以回家准备法器为由,旷工去也。简王啥也不懂,只能他说啥就是啥了。再说王文龙这招生死尸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简王也不能闲着,还有很多祭祀祖先,宣示天命所归的宣传工作要做。那些前太医现王姓家奴也纷纷醒来,其实头一个是吓晕的,第二个晕血,剩下的由于心理作用,认为自己也肯定玩完了,于是纷纷在漫长的抽血过程中对死亡的恐惧上升到极限,把自己给吓昏死了过去。

王文龙指挥着禁卫抬了重伤的太子护卫回了王府。王文龙在等待太子醒来的空闲中己经给这些重伤的太子护卫们输了相应血型的血,回府后,给他们把伤口重新消了毒,包扎好,等把伤员住处什么的安顿好了,由王文龙纨绔学导师王青指挥,由前太医们带队,分别去抄自己的家。太医们的府上离得都不远,这一片是太医署别墅住宅小区。当初王府买的就是已故太医的府第,而前秦太医对这位太医的死负有间接责任,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列出清单,把所有的别墅都挂上王府的门牌。

话说张小雨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这一觉睡得真好。她翻了一个身,不对呀,她不应该在床上躺着的呀。想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睡着了?那王公子呢?不祥的阴云开始笼罩上她的心头。第一个反应是她**了,虽然身上还穿着衣服,但那什么也说明不了,他可以禽兽完后再给我穿上。看看床单上有没有血迹,床上很零乱,但床单上没有红色的血迹,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他可以完事后换床单。昨天铺的是这床床单吗?不记得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怎么办,那个禽兽,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好事出来,爹说得没错,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没一个是好东西。哦对,爹爹怎么样了?张小雨连忙奔回床边,还活着,但还在烧退了不少,但额头上的巾子已经是热的了。张小雨赶忙换下,从雪水中捞出浸着的巾子换上,没注意到虽然一夜过去,盆中的雪水还没有化尽。

一翻忙碌后,张小雨又去找大夫,刘大夫好说歹说也不肯来,最后张小雨先付了一半银子,他才同意来看看。“奇怪呀,按说昨晚就应该挺不过去了的呀。可就算挺过了昨晚又能如何,这种病我见得多了,今晚肯定是挺不过去的了。还是省点钱,准备后事吧。”话是这么说,毕竟收了银子,刘大夫又留下一张方子。

两天后,张老汉又突发高烧,无论刘大夫想什么办法,烧就是退不下来。刘大夫对此是早有心理准备的,要搁在平时他早就不来了。可最近生意不是那么理想,能在张小雨这儿混一天是一天,好歹一天也有一两银子不是。

“唉,姑娘,你爹的病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了,不过如果能找到那个王仙人,也许还有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虽然把病人往别家手中推是很倒牌子的事,但骗了人家这么多天钱,刘大夫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王仙人?”刘大夫于是就把这两天在寿春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太子死而复活的事儿说了一遍。张小雨越听越觉得像那天那个只能生死尸不能肉白骨的方士。

“那位仙长法术是很灵验的,但收费好像贵了一点,别说我现如今手头已经不宽裕,就是我们家生意最好的时候,怕也付不起三百金。”张小雨想了很久,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是付不起,但是有位公子付得起呀,就看姑娘你决心有多大了。老夫言尽于此,告辞了。”说完,刘大夫很没有意气地溜了。他心中有愧啊,收人家钱,没治好病,还把人闺女往火坑里推。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他也想把张老汉的病给治好了,但张老汉的伤不是病术高低能解决的,而是运气好坏的问题。再说如果张老汉有个三长两短,这小雨姑娘嫁给那位纨绔确实不是什么好出路,可是比起被街道上的小混混成天欺侮总要强上不少。

张小雨陷入了沉思。王公子他还会来吗?想毕已经把自己给忘了吧,有钱人家的公子,二十七房小妾,来欺侮自己恐怕也只是一时兴起的事吧。想了很久很久,泪水不觉已打湿了脸颊。她暗暗地下定了决心,只要能再见到他,不管究竟那一个他是真的他,她己经别无选择。但是他会来吗?

炉火边,一根鸡的绒羽毛被风卷起,在半空中盘旋打转,时起时落,在桌边轻轻地落下,短暂地停留,然后毫不眷恋地离开,潇洒轻翼地腾空而起,与茶碗轻轻一吻,继而盘旋上升,绕柱一圈,悠然地从门口飞了出去,越行越远。张小雨的目光追随着那片羽毛,仿佛那就是她的生命和灵魂。

“想什么呢?那么认真。”对面无声地坐着王文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你还来干什么?”张小雨显得很慌乱,一种被别人看穿到心底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后怕。

“这是我的房子唉,不用我再提醒你一遍吧。”

“你这个禽兽,你昨晚对我做了些什么?”

“哪里,哪里,我只是对你做了些连禽兽都不如的事。唉,今天早上回味了一上午呢!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现在对我的第二十八房小妾这个位置是不是还有兴趣?”

“我什么时候对这个位置有过兴趣?你这个无耻之徒,我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张小雨心潮澎湃之下,差点说漏了嘴。

“你当初怎么样……”王文龙是个聪明人,经张小雨想像的聪明得多,闻弦歌而知雅意。

张小雨的脸不自然地红了一下,“当初我为什么会劝我爹收留你!”

“来,你看看这个,再重新考虑一下?”王文龙掏出一个圆筒放在桌上,十分地镇定,也十分地自信。

张小雨刚要发作,一眼瞥见那个圆筒,嘴没能合上:“你……从哪里弄来的?”

“三百金。”王文龙很有把握地微笑着,睁大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张小雨表情的变化。

“少爷……”王青骑着马,以八百里加急军情邮递员的派头冲了进来。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本少爷办正事儿呢!”王文龙正在紧急关头,对王青的打扰很不耐烦。

“少爷,大王刚刚赏下来的家奴中,那个叫秦太医的,有一个女儿,长得那是貌若天仙,您得赶紧回去看看。”王青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让人看了感觉很恶心,当然这所谓的人主要指的张小雨。

“貌若天仙?比她还好看?”王文龙有点不敢相信。

“那当然,她充其量算貌美如花罢了。”王青一脸地不屑。

“那还不快走?”王文龙一副急色的样子。

“哎王公子,你别急着走呀,我,我,我答应你。”张小雨又羞又急,也来不急多考虑,机不可失,现在主动权在别人手中,再说昨晚己经……唉,先答应了再说。

“不好意思,这个职位有人了。对不起,本公子现在很忙。”王文龙急着要走。

“那,那,没关系,我可以做第二十九房呀。”张小雨也顾不上廉耻二字了,王文龙手中的东西对她来说太重要了,而她会失去的己经不多了,泪水又不争气地溢了出来。

“不用了,王青,还不备马?”王文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王公子,求求你,你就当行行好,民女今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来世就是结草衔环……”张小雨有点泣不成声了。是啊,没了张铁匠,她一个弱女子,还不是只有让人欺侮的份。再说张铁匠对张小雨来说决不止是一个爹字这么简单。

张小雨绝望中疯狂地抓住王文龙的手臂,用力一扯,像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王文龙下意识一挣,没挣开,张小雨绝望中抓得很紧,王文龙一用力,反而将张小雨拉入了怀中。张小雨身体向左边一倾,就要摔倒,王文龙慌乱中,一不小心抱住了张小雨。张小雨面色羞得通红,不知道王文龙想干什么。好吧,也许她知道,但她不能挣脱,只能忍着,反正,都己经那样了,再说这是迟早的事,现在最要紧的是爹的病。

陷入王文龙的怀抱中,张小雨觉得一股力量将自己牢牢地抱紧,她有点晕,身上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胸部顶在王文龙的胸膛上,对压力的渴望在胸口升起。在王文龙抱住张小雨的一瞬间,王文龙身形一滞,愣了一下,胸口传来的柔软轻轻的挠着他的心,对拥抱强烈的渴望在身体里漫延。他猛地一把搂紧了张小雨,感受着怀中的躯体传来的温暖和柔软。

片刻后,王文龙从失神中醒悟过来,在她的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细细地回味着清爽的少女体香,慢慢不舍地松开。“我说王青,反正铺子也买了,三百金也花了,不如买回去当个丫头吧!”

王青眼睛睁着溜圆:“三百金买个丫头,少爷你疯了?三百金可以把怡情楼里所有的头牌买回来做丫头了。”

王文龙想了一下:“那要不做书房里红袖添香夜读书的高级伴读丫环好了。”

王青一脸的猥琐:“切,人红袖添香的丫环是穿了衣服的,你那都没穿衣服的,哪来的红袖,充其量叫**添香。”

王文龙有点不耐烦,把怀中的美人又紧了紧,手在她背上上下抚摸着,感觉着她动人的曲线:“你哪那么多话,赶紧拿卖身契来让她签了走人。”在张小雨背上的手抽空向王青比划了一个拇指向上的动作。

张小雨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眼中屈辱的泪水又开始泛滥。她没有时间多想,生怕王文龙突然又翻悔,赶紧签下决定自己下半生命运的卖身契,伸手就去拿那神圣救命的金属圆筒。王文龙一把打开她的手,将金属圆筒一端旋开。她离得很近,看得前所未有的清楚,圆筒的一端是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神奇的圆筒在张小雨眼中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她要看清楚,换取了她后半生幸福的到底是什么。

王文龙把银针的一头用一个湿棉球小心地擦过,扎入张铁匠的手上暴起的青筋中,他用手缓缓推动圆筒的另一头,银针所入的地方鼓起一个小包。王文龙拔出银针,用湿棉球按住伤口,一小点血从针扎的伤口处渗出来。王文龙一招手,过来两个下人,把张老汉连床抬入一个超大的马车,马车外有一排炉子在烧着水,水汽通过粗铜管通入马车,把马车里蒸得暖洋洋的。张小雨跟着进了马车,一股湿热而的空气迎面扑来,在干冷的天气时让人感觉十分舒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马车里面比铁匠铺里还暖和,就像是春夏之交的气温。车上的密封性能也非常好,一丝冷风也透不进来。仙药的作用是神奇的,等马车进入王府之后,张铁匠的额头也不那么烫了。

张小雨一路都在用手不停的测着着张铁匠的额头的温度,一边不停地在想,在王府,会是什么样的生活等着她呢?不过不管怎么样,单看之王府的马车张小雨就知道,至少爹的病是暂时不用担心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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