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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怡梦》第二章 婚礼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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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转右绕,终于绕到了人影浮动的地方,那里果然高朋满座,热闹不凡。

有时候,我会感叹自己命运真衰。我现在这个家也算是一个皇亲国戚了,常常有达官贵人到访,五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也来过几次,可是不知为什么,每次阿哥皇子来的时候我居然都不在,不是陪福晋出去上香,就是偷溜出府了,甚至又一次,人是在家里,可是冬天太冷,就躲在被子里睡觉,也就错过了三位阿哥的到访。而相对于我不感兴趣的那些宗亲大臣,三姑六婆来的时候,我都在家,可是却没兴趣见。

真不知道是不是清穿小说中随便一出门就可以遇见的皇子都在躲着我,我也经常偷溜出门,怎么没遇见。

这次福晋说要我打扮成陪嫁丫鬟偷偷陪姐姐过来安慰劝解她时,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一来确实为了陪伴姐姐,二来我可以借这次机会看看那几个皇子,特别是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

园中的丫鬟奴才忙碌着招待客人,没人搭理我,客人们也只当我是府里的丫鬟,没人在意我。我乐得没人理会。

左看右望,终于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三四岁的小孩迎面跑来,我暗自高兴地从怀了拿出一个铜做的小人人--孙悟空,挡住他,弯下腰递到他面前,“小弟弟,你看这个巴图鲁好不好看?”

他毕竟才三四岁,还没学会提防陌生人,也没用学会抵御诱惑。当看到这个新鲜的东西时,他马上高兴地点头,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手里的东西。

我继续诱哄道,“只要你告诉我新郎在哪里,我就把他送给你好不好?”

男孩马上高兴地点头,转头指着前面的屋子,“八伯伯在那个屋子里,陪其他伯伯饮酒。”

我瞪大眼睛,不是吧?我随便拉的孩子居然就是一位皇孙?!我还以为他只是一般大臣家的孩子。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错。我马上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这个送给你,希望你以后也成为和他一样强大的巴图鲁。”

他高兴地接过来,然后高兴地跑开了。

我看着前面的屋子,怎么才能接近它呢?有了!我跟着一个端菜的丫鬟,去厨房随便提了一壶酒,走向房间,进去之后果然看到两桌人在一起劝酒说笑,其中一桌年轻的说笑得更欢,劝酒也劝得殷勤,正确的说法是在给一位一身大红色喜服的少年劝酒。他应该是新郎吧,看上去16、7岁,长相骏雅,眉清目朗,现在有些喝醉了,脸色通红,可是却始终面带微笑地和周围地人谈笑,同时优雅地喝下周围的人的一杯接一杯的敬酒……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气度,这样的新郎,不正好对上姐姐的胃口吗?她们站在一起绝对是俊男美女,很搭。

我暗自好笑起来,说不定康熙这婚还真赐对了呢。

目光转移,我马上认出了另一个人,太子,他一身黄色衣裳,和其他阿哥的衣服明显不同,很显眼,很容易认出来。他长得也还不错,容长脸,挺白净的,只是胖了些,却不影响他尊贵的气质。

没想到这个没担当,没魄力的太子,光看表面,很挺有王者风范的嘛。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再次转动目光,想看看姐姐的心上人,也就是九阿哥,想看看他是不是真有姐姐说的那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可是却不经意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我一愣,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觉得有些熟悉,我在哪里见过他吗?他大约也是11、2岁,长得很英俊,英姿勃勃,可以用面若冠玉来形容,只是年纪因为年纪还小,显得有些不成熟。我想等他长大了可能比八阿哥更加英俊吧,那肯定会迷死很多人吧。可是我到底在哪里呢?他能和太子,和八阿哥坐在同一桌,那么他应该也是一位皇子吧。

难道是九阿哥?不会,岁数不对。

十阿哥?岁数也不对。

五阿哥?更不可能了。

那会是谁呢?谁会让我有机会遇到?难道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儿子?

我努力地想着,压根忘记了此时自己的身份不宜暴露这件事。

只见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满脸的不悦,我突然灵光一闪,他是……

半年前,我背着家人偷偷买下一家经营不善的酒楼,取名丹枫糕点店,又扮成富家少爷成为东家。凭着以前在糕点店打工经验,我推出了这个时代没人见过的各式糕点,店铺开张后生意很红火。

一个月前,店铺的开业100日庆典,店铺举行了免费赠送糕点活动,只要到糕点店门口排队就可以得到免费的糕点一袋。免费的午餐谁不想要,更何况是只有达官贵人才会舍得买的糕点,所以这天糕点店门口人潮拥挤,队伍有几条长安街那么长。

才刚刚到中午,糕点已经赠送出去了平时一个月买的量,而且明显供不应求。

看着门外依旧漫长的队伍,我有些傻眼,我明明让人准备了平日里一个月的销售量,可是怎么还不够呢?今天排队的人这么多,难道整个北京城所有的人都出动了吗?

无奈之下,我只好让能够帮忙的人手都去帮忙,买面粉的买面粉,帮忙做糕点的帮忙做蛋糕。最终人手不够,我就亲自上阵,穿上店小二的衣服亲自赠送糕点。

一个时辰之后,掌柜告诉我面粉用完了,二个时辰后,掌柜告诉我派去买面粉的人回来了,说市场上的面粉都卖完了。

我只能苦笑,队伍还这么长……

掌柜告诉排在后面的人面包所剩无几,不用排队了,可惜没人离去,他们大概想碰运气吧。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袋糕点。

我用夹子夹起盘子中的所剩的最后一块有些破碎的糕点,放进袋子里,然后露出职业的微笑,准备把袋子递给站在我面前的幸运儿。手已经伸出去了,此时传来声音急促的喘息声:“等等,等等……”

我偏头,一个肥胖的身躯已经来到了我面前,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抢过我手中的袋子,喘息着说道:“妈啊,跑死我了!还好,还来得及。三小姐,我知道你尊师重道,一定为我这位师傅留了一份糕点,为师在这里谢过了,那么这份我就拿走了,你把留给我的那一份给这位个孩子吧,我和他交换一下,他也不吃亏。”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抢我东西的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是阿玛给我请来教我女红的师傅,虽然爱贪小便宜,可是对我挺好的。一次偶然机会,她知道了这店是我开的,并帮我隐瞒了下来,没告诉我的家人。

她是我师傅,而且刚才又那么说了,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况且她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拿着东西就迅速开溜。

看着她肥胖的身躯迅速跑动的样子,大家都有些傻眼。

十几秒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只好歉意地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人,打算向他道歉,可是看到却是他一脸的不敢置信,怒瞪着我的样子。我自知理亏,也就歉意地对他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可是我们这里的糕点已经送完了,请……”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板着脸,大声的质问,“那明明是属于我的糕点,你为什么送给别人,你知不知道,我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排到的?”

我尴尬笑了,“你可以明天再来,我明天给你免费。”可他毫不领情,“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你们不是到处宣传,顾客的满意,是你们追求吗?怎么?难道这些是骗人的?”

看着他英俊的小脸因气愤而通红,我觉得很可爱,只是,看他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善解人意,真是一点也不可爱。我虽然有些理亏,可是还是要教育一下他,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当然是真的,可是你没听过女士优先,尊敬老人,助人为乐的道理吗?她是老人,也是女人,你是男儿,当然要有男儿的胸襟和气度,要有孔融让梨的精神,知道不?”看他的穿着,相当华贵,他应该是富家子弟吧,少吃一点糕点又不会怎么样,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他听了我的话似乎更加生气了,可是又不知怎么反驳,只是凶凶地瞪着我,四周的人潮看着糕点卖完了,都唉声叹气的,纷纷离开了,也有几个人留下来围观的,他们议论纷纷。由于我始终面带笑容,可是他却凶巴巴的,怎么看怎么像我是被欺负的那个人,于是多数人都是数落他的不是。

有群众的支持,我自是得意,他却气得牙痒痒的,气呼呼地瞪着我,我也不怕他,依旧娇笑如花,由他瞪,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

他突然指了指门口的匾额,笑了:“她是人吗?我还以为她是……”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脸上的笑容僵住。

那是我为了防止达官贵人仗势欺人,不愿排队而写的匾额。

上面写着:“连乌龟都懂得排队,那么不懂得排队的人,是不是连乌龟都不如?”

这个……

“居然她不是人,那我为什么要让着她?”

……

“我再说一遍,我要蛋糕。”他说话大声了一些,话说挺有气势,我都被他吓到了,气势也没了,“你可以向得到糕点的人寻求帮助,看一下他们是否愿意让出一些来给你。”

我自认为出了个好主意,可是他却皱眉:“你有本事你让他们让出来。”

得到糕点的人一听他这么说,都纷纷逃离这里,那速度让我大开眼界,很快现场就没有一位手提蛋糕的人。

结果我自然没有弄到蛋糕。他冷着脸,“我出十倍的价格,只要你帮我做出一块糕点来就行,无论什么类型的。”

掌柜走上前来,“这位客官,我们现在真的连一点面粉灰都不剩了,怎么给你做蛋糕。你就下次来吧,我们保证给你免费。”

他却不领情,指着我威胁,“我不管,你今天不卖给我,我就拆了你的店。”他向前走了一步,别说,威胁人时还真有气势,可是我才不怕他呢,“好啊,有本事你拆啊。不过拆了之后不仅你永远也吃不到这么美味的蛋糕了,而且,就连全京城的百姓也吃不到了。到时候我就告诉全京城的百姓是你害得他们没糕点吃,你说到时候他们对怎么对你?到时候你一定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

“你……”他气得手指着我,却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你这小孩子真是不知好歹,都说了明天给你免费了,你还这么死脑筋,非要今天要,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就是就是……”

“小孩子,你长得这么英俊,应该善解人意,这样才会更讨人喜欢,知道吗?”

……

店里的20多个伙计也七嘴八舌地加入批斗他的行列中,一时之间他成为众矢之的。

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之下,他终于受不了,丢下了一句话,就气呼呼地走了,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他临走时的话:“你以后最好小心一点。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你一定死得很难看。”

当时我压根不在意,因为在我眼中,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最多就是回家告诉父母,然后他当官的父亲气愤地找上门来,然后呢,我会微笑着拿出最好的几款糕点来款待他,假装很诚意地道歉,然后告诉他那只是一场误会,并且含蓄地提醒他这家店铺是一位皇亲国戚开的。到时候压根不用我说出所谓的皇亲国戚的名字,问题也就解决了。

后来的一个月我陪姐姐在家,也就没去店铺,自然也就没有见到他,只是听掌柜说他这些天天天都去买糕点,却没有找过麻烦,相反对店里的员工都很客气很礼貌。

按理来说他应该不记仇了才怪,可是他刚才瞪我的样子分明表示他还在记仇。

敌强我弱,我还真是应该小心一点。可是那也不能怪我吧,谁叫他运气不好的,偏偏排在那个位置,还遇到了我师傅。况且谁会知道他是皇子,哪有皇子亲自去排队买糕点的,他难道穷得没有一个下人可以使唤吗?

可是他又是怎么认出我的?我现在明明是女儿身,而那天我分明是男孩打扮。

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是该开溜呢,还是该去倒酒?我犹豫着。

或许是看出我的窘迫,他得意地笑了,向我示威。

不管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心跳,拿着酒壶走向他们那一桌。尽量远离他的座位,趁其他人在劝酒之际,我放下酒壶,退后了两步,正准备转身离开。

“过来,给爷倒酒。”他突然命令道。

我看着他,知道他一定有阴谋,可是还是乖乖走过去给他倒酒,谁叫我现在时丫鬟呢。我小心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就怕他耍花样,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一定有鬼。我有些紧张地倒好了酒,放下酒壶,向后退。

“哎呀,我的妈呀。”他怎么可以这样卑鄙,把脚伸道我后面跘了我一下,我直接向后栽倒,四脚朝天。

周围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我痛得眼前发黑,眼泪直流。

“哎,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都会摔跤。”始作俑者却装出一副好心人的样子,弯下腰,把手伸给我,“你伤到没有,我拉你起来。”语气是满满的关心,可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看着他眼睛都在笑,我气得脸部抽筋,口不择言,“还不是因为有只恶狗挡住了我的去路。”说完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伸手抓住他伸在半空的手,往下用力一拉,然后自己的身子再一斜,他如期摔倒在地,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吻。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他摔倒在地上的声音,显得分外响亮。

我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带着大仇已报的喜悦,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眉开眼笑地看着他取笑,“连拉人都不会,还害得自己摔倒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这时屋子传来了笑声,摔倒在地上的人更是气呼呼地瞪着我。听到背后的笑声,我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真想打自己几个耳光,居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真是该打。而且我还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伤人,证据确凿,想赖都赖不掉。而且依我现在丫鬟的身份,伤了主子,处罚是很严重的。

想到这里,我也管不得被我摔倒的皇子了,马上转身,低头,行礼,“奴婢不打扰各位爷的雅兴,奴婢告退。”说完趁大家没反应过来之前,快速逃跑。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跑步速度,也低估了这个府上奴才的能力,即使我横冲直撞,健步如飞,可是最终还是被抓了回来,被两个奴才按在地上跪着。

“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来做什么?”府上的主人八阿哥冷着脸,身为主人公的他看着自己好好的婚礼突然被人弄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自然不会高兴。

我原本惊慌不已,可是在看到他一身新郎喜服之后,我的心平静了下来。他可是我的姐夫耶,而我现在是陪嫁丫鬟。他总不能新婚之夜就不给新娘面子吧?

“回禀姑爷,奴婢是我家小姐的陪嫁丫鬟。”我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啊?”一群人瞪大眼。他们一定是认为我是奸细或者是刺客吧?绝对没人想到是这种答案。

那位八爷蹙起眉,仔细打量了我一遍,“那你不陪着你家小姐,到这里来干嘛?”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早准备好了答案,“回姑爷,奴婢的家乡有种习俗,就是要在成亲这一天,尽可能的搅乱婚礼,搅得越乱越好,这样才能去除晦气和灾难,保佑这对夫妻从此以后幸福美满,家庭和乐,无灾无难,平安吉祥。”

八阿哥质疑地看着我,却没说话,倒是一位大一些的皇子发话了,“你的家乡在哪,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习俗?”

“回爷的话,奴婢的家乡在云南,后来因为战乱,父母搬迁到了京城。现在奴婢是小姐的陪嫁丫鬟。”之所以回答云南,是因为那里少数名族多,什么怪的习俗都有,不容易被拆穿。

他继续发难了,“你现在居然来到了京城,做了额驸家的丫鬟,就应该遵守咱们满人的习俗,安守奴婢的本分,怎么可以不顾下人规矩,跑到这里来胡闹。”

这皇子还真是会找茬。“可是我家小姐听闻姑爷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气宇轩昂、小姐忍不住好奇,让奴婢来探一个究竟。”满洲女子比汉族女子开放多了,这么做也很正常。

我想这一下,他们终于找不到什么茬了吧?可是又一位皇子发话了“你……”他才说出一个字就被太子打断,“现在人你也看到了,那你觉得你家姑爷如何呢?”我见太子一脸调侃的笑容,样子不像是来找茬的,那是是不是说明他不想追究这件事了。不过我也不能太大意,万一他别有用心怎么办?

于是我又重新打量起这位新郎,最近得更加清晰了一些,也觉得他更加俊美了几分,皮肤也白净了一些,个头看上去应该有一米八了,而身材看上去很不错,最重要的是那坐姿很优雅,整个人显得很尊贵却不失平和,不愧为未来的八贤王。我恭敬地回答道,“回太子爷,奴婢觉得传言果然不虚,皇家的子孙就是不一般,果然个个都是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我夸奖了八阿哥,顺便把在场的所以阿哥都夸了一番,希望他们别再找我茬了。

太子笑笑说,“这丫头挺机灵的,看来八弟妹**有方。八弟,今天是你的婚礼,这件事你自己做主吧,咱们也不好插手你府上的事情。”太子这么发话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八阿哥看着我,审讯道:“那你身为一个婢女,却对皇子如此放肆,你该当何罪?”

我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要宽恕我的样子,我在心里嘀咕,都说八贤王温和宽厚,现在看来,全是假的我刚想发话,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微微的幼稚,“八哥,我们刚才只是闹着玩的,小孩子间的打闹,不能当真,算了吧。”是被我摔倒的那个人,他说完还瞪了我一眼。

我就知道他不是大度的人,我把他摔倒在地,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他会饶过我才怪。不过我现在是陪嫁丫鬟,他总要给新郎新娘面子不是。

只是他叫八阿哥为八哥,他也是皇子咯?!

八阿哥看了看那男孩,又看了看我,“话是这么说,可是毕竟她放下大错,伤害皇子,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要略加惩罚的,免得坏了规矩。”说完他朝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侍卫马上押着我往外走。

我知道自己跑不掉,也就乖乖站起来和他们出去,反正我也不担心新郎真会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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