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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系列之灯笼鬼》第四章 鬼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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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幼时的我上学是件痛苦的事情,农村父母让孩子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的唯一途径在当时就是上学和当兵,而那会当兵需要有关系,还要请客送礼,包括现在也是一样,这是中国社会几千年官僚体制一直不曾改变的地方。我父母都是穷人,没关系没钱,唯一的方法就是上学,他们把希望都寄托于孩子身上。而我那会对这些毫无概念,虽然有时对干农活表示厌倦,也通常是干农活是阻止了玩耍。更多时我喜欢在地里东游西荡的,尤其在初秋时,地里有着各种的东西可以吃,比如花生、红薯、玉米,还有一些瓜和蔬菜等。上学明显就把这些好吃的给阻挡了,我并不大喜欢上学,于今的我看待这种事情,也感觉可笑。

但是我从不曾逃学,主要因怕被老师告发或者同学告发,回家就一顿打。哪象现在的孩子,父母都哄着来的,其实综合来说那会我还是挺乖的,除了一些偷瓜摘果的贪吃外。不过在吃上我是远远赶上夏风、新成、飞子等几个家伙,我进入人家地里比较文明,通常左手那两,右手拿两,嘴里挂个,兜里揣上几个,而那些家伙就先坐那吃饱后,然后把衣服脱掉,直接兜上一大堆。以致于村里的人见我们几个都是瘟神,遇见我们几个人在地里晃悠了,就直接亲切地喊上我们:“小冬,风子来来,你们几个过来,尝尝俺家的瓜甜不甜,绝对比你家的甜。”弄得我们几个都挺不好意思的,不过一旦吃上,那只有吃个肚皮圆圆的,总之来说我自诩个人还是比较文明的,最少比他们几个,每当说起这些,他们几个就会群起而攻之,说:“每次的馊主意都是你出的,打头干的都是我们,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成年后,每每说起当初的事还忍不住捧腹大笑,尤其在醉酒后,几个人往往都会怀念当初的日子,毕竟这些年大家都在各自忙着,而我在家的会更短,除了年下以及其他过节回去外,难得在一块的日子没多少了。

上学了,就忙于作业什么的,小孩子的忘性大,对于四爷的故事虽然念念不忘,但耐不住那么多的作业。比如考试的卷子每次放学回家要抄上五遍,标点题目啥都要抄,为了减少被罚,我最后只能用两只笔同时工作,字也写得潦草得不行,到现在我还对当初老师那样的只计数量不计质量的作业方法表示愤慨,因为我的字从此后再也写得不咋的,不敢拿出来见人。每次放学回家我都要写到十一二点,有时甚至写到哭。想想当初也挺苦的,写不完到了学校肯定是挨揍的,那会老师打人从来不手下留情的,棍子、条子、凳子、巴掌、脚等等只要能用到的,当时比较得手的绝对毫不留情的朝身上招呼。曾有一次正上数学课时,同桌头上掉下一个虫子,我看了两眼,正想对同桌说呢,老师过去直接就用教学用的棍子朝头上打了一下子,当时血就流出来,而最让人可恨的老师找了个那什么火柴盒上的皮子给我贴上说是止血。现在想起,我都恨的不得了。那会我还诅咒她被鬼上身了,不过后来诅咒应验了,不知是不是我的诅咒险了灵,还是咋的,心里也挺愧疚的,不过说到底,她的中邪我还是比较愉快的,因为不分青红黑白的武力,我向来都会反抗的。这在我以后渐渐长大后跟老师打架都可以证明出,我对真理是多么的坚持和维护。关于她的中邪,我所知不多,在学校里倒是传的玄乎。但对于这事不关己又是仇人的事我并不多加关心。令我心里的想还是四爷那档子事,私下里我和夏风合计过几次,但都没有啥结果。

在一次放学后,我们决定亲自去那片包谷地里看看,当时的季节和四爷发生事时差不多的,玉米都比成人还高,那一棵玉米比我两还高,我们决定带上狗。听村里老人说,狗通灵,对于不干净的东西往往人看不见,这些动物都能看见,最神秘的就属猫了,可惜猫这东西不好往地里带,而且不大听话。比如说我家的大白猫,叫雪猫,还没长成时就不是一个善茬,有这么一回我喂它馍吃,就因为扣的慢了,它上去就朝我手上来了一爪子,幸亏我当时闪的快,就那还被抓了几道白印,不过没有出血,打那后我就对雪猫敬而远之了。狗就不一样,一个手势,一个叫子立马就不一样,我两放学后把书包往家一扔,他带上他家的狼狗,我带上俺家的狗,也就是村里讲的土狗,性情相对温驯些。这两狗挺搞笑了,见了面先斗了一架,风子家的狗那叫雄壮威武啊,我家这条又黑又瘦的,很象我,一会就败下阵了。不过在我两的呵斥下,它们尽快就不再斗了,高下立判,输的要跟着赢的,因此狼狗打头。夏风给那狼狗起了名字叫阵风,来形容它的速度。我家的狗我就起名小黑,没什么特长就是特听话,和我玩的挺开。

当我两带着狗走到地头时,阵风和小黑就开始朝着里头疯狂地叫唤。以前带他们来时也没见过这样的,当时我两有些紧张,再加上四爷和张奶每次我们问他们时那凝重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发毛来。

我扭头对夏风说:“风子,你看咱两进去,我咋感觉不对劲哪!”

夏风有点傻大胆,这在我两经常去河里坑里洗澡就证明,很多地方我都不敢去,他就偏要去玩,他看了看狗,道:“没事,咱两就进去看看,事不对头的话,就撒腿跑,以咱两这速度没人追得上。”

我一想也是,想那会偷瓜被人追,我两象泥鳅一样在地里钻来钻去的,没人抓得住,也便心一横,道:“小黑,开路!”说罢,催着小黑就往里走,可小黑就偏不走,我推着它的屁股往里硬去,怎么也推不动。我感觉事有蹊跷了,然后就停下来,抬头看看天气。

当时我两来时还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风景里晃悠,这会发现不知哪来的云把太阳给遮住了,且起风了,当时按照正常天黑的话还得至少一个半小时,可这会发现天会很快就黑下来。

我正想说话,发现夏风已经跨进去了,走了大概有五六米远,这时阵风上去咬住了他的裤腿,往后扯,我看到越想心里越感觉不对,就开口道:“风子,先出来,别进去,我想想看怎么办。”夏风关于这点挺听我的,因为历来我做事比较谨慎,这不是关于胆小胆大的问题,而是我习惯多想想。

夏风就开始转身往回走,可我发现他一直在努力地走,可是总离我那么近,而且似乎总不过来,我当时就浑身发凉,心道:“真不会这么邪吧,打四爷发生那事后,这里再也没了,怎么就我两这么倒霉,还没进去就遇到这事。”只是这会,风开始大了起来,我有些慌了,毕竟第一次遇到这事,道:“风子,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过来啊。”

只听夏风奇怪地道:“小冬,我怎么感觉似乎走不到头啊,我好象走了许久但是就走不到你地头,不会四爷那天讲的鬼打墙吧。”

我一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莫风真的是鬼打墙,我看有些不对劲,也不象,夏风在我看来一直没有动,仿佛定在那里似的,而阵风一直咬着他裤腿往后扯,而且扯不动,按照我们当时的体重来说,阵风绝对能把夏风给拉出来的。有可能不是鬼打墙,可能是祖母以前常说的鬼定。所谓“鬼定”就是把人定在那里,定住那里的人,似乎一直感觉在走,而在外人看来那人一直却没有动。

我定了定神,急道:“风子,别急,这可能是咱奶常说的鬼定?我想想办法。”可对于当时这会村人大都都回家了,地里几乎没人了,我唤破嗓子也没人知道了,眼看天快要黑了,这可不是个办法。再说我不能丢下风子不管哪,回家了要是风子不见了,说不要挨多少顿打,回去搬救兵吧,怕是来不及了。但又没有多余的办法,我就站在那里拉着小黑,直转圈。

忽然,夏风迷糊地道:“小冬,啥是鬼定啊,我咋感觉我一直在动,可是离你总这么近。”夏风似乎并没有预示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历来虽然胆大,对于鬼神之说虽然有些害怕,毕竟尚小,但却没有丝毫的概念,和我差不多了,我看的小书多,村里有位叔,外出打工带回很多鬼故事的下杂志,我常去他家借着读,所以对于这些有些印象,而且常疑神疑鬼的。

我边想办法边说:“风子,你使劲往地头走,或者往前走下看能否走动。”夏风听我的话然后向后退了一步,居然退动了,我心想应该不是鬼定,接着说:“风子,再往前走下。”

且不说那四爷过去的事,眼下这形势,心底不由得埋怨起四爷,若是他讲出后面发生的事情,我两这冒失鬼也就不会怀着好奇心跑到这鬼地方,受这份鬼罪了。脱身已经不可能了,现在被拖向那几个坟墓是铁板上钉钉子十拿九稳了。

阵风仿佛也力气尽了,但仍死命地咬着,两人一狗被拖向的速度慢慢加快了,反正我两是没多少力气,如若不是阵风,我两早被拉过去让鬼生吞活剥了。灯笼离我们大概也就五六米了。我心底更加哀叹不已。

只听这时,夏风惊道;“小冬,你身后怎么那么多灯笼啊,而且这些灯笼怎么上面都画着鬼脸,每一个的表情还不一样。”

我一听,整个人越发恐惧了,许久才到:“不会吧?刚才还没哪!只在你身后才有的,怎么这会我身后也有?”我用头绕了绕四周,看到灯笼已经完全把我两包围了,除了身后被我用心崴断的包谷棵凌乱地倒在那里,趁了闪电的明亮看得清晰外,其他就没什么了。

我颤抖地道:“风子,这回小命真的没了!这灯笼都从哪来的,刚开始几盏,这会怎么这么多,这灯笼还会跑吗?”

夏风没吱声,又开始哭起来了,这会哭的让我忍不住悲伤不已,本来就命悬一线,说不出的害怕,于是我两又开始相对哭起,这哭声分明透漏着无助,恐惧,更多的是无奈。

泪水混着雨水都流进了嘴里,咸咸的味道,很不好受,但不哭吧,实在没有多余的方法宣泄。至于呼救,我两早就忘了,之前呼喊了大半天,尤其在小黑的叫声出现时,那嗓门之大,我自己都佩服,但发现没用,小黑听不到我的叫声,我和夏风好象被隔离了一般。我甚至有种想法,想让这雷电把我两劈死,早点结束这痛苦,也省得被鬼吃了。

眼见这灯笼越来越近,那灯笼上的鬼脸以及灯笼内蓝色的火苗,看得更为清晰了。那些灯笼上都是纸糊的,但这么大的雨就是不湿,也不知道是啥纸做的,要是真有这么被雨淋不死的灯笼纸,搞上几块,改天回家做成灯笼也卖去,挣两个买糖的钱。我都不知道自己脑袋里究竟在想些时候,这时候还有心情想着买糖吃,先过了今晚再说吧。

灯笼上的鬼脸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有大笑的,有微笑的,有痛苦的,有悲伤的,有欢喜的,有沉思的,有阴沉的,有狰狞的,各种各样的情绪都在上面。而且即使那些带有欢喜性质的鬼脸也能让人整个毛孔全部打开,总之就是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比如说我看着那些大笑的,自己也想大笑,但偏偏张大嘴又发不出声来,似乎在眼下我并不想笑,但张嘴又不由自主,那鬼脸上似乎有种奇异的力量在主导我的神经,让我生出各中奇怪的感觉。尤其那我忘向那狰狞的鬼脸,我的脸部也跟着整个扭曲,这时一道闪电,夏风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大呼:“妈呀!小冬,你怎么那么吓人啊,象鬼一样恐怖!”

我心里明白,但就是不由自主,随着那些鬼脸做着各种各样的表情,我想那一会我这辈子都没在那么多短时间做出那么来,要是当时让我去拍电影,说不定真还成为影帝。更可怕的是伴随着每个鬼脸,我的头脑就会浮现出一副画面,那些画面就是这些表情生成时的情景,尤其在我望向那痛苦的鬼脸时,发现我仿佛置身在那些诞生痛苦的情景里:一个小孩子身上长满了各种疮,他母亲在他身边一直在毛巾擦拭着他额头的汗,小孩子身子不住扭曲,口里说着:“娘,疼!疼!娘,好疼!”那妇女抽泣着柔声说:“孩子,别怕!有娘在这儿,娘给你煮个鸡蛋去,吃了鸡蛋就好了,就不疼了。”说罢,那妇女转身去了灶屋,而小孩子眼角不停地流泪,牙齿紧咬着嘴唇,脸色发青,似乎痛苦得难以抑制,他相信娘说的话,等吃完鸡蛋就好了,他就他娘煮完鸡蛋,可是那鞋疮都开始蠕动了,流出了好多脓水。突然间,小孩子一阵抽搐,嘴里含着:“娘!娘!我疼,好疼啊……。”然后就不动了,那妇女听到孩子的叫声,赶忙从灶屋端着煮好的鸡蛋过来,但发现孩子已经脸色发白转青,一动不动了,再去探鼻息,已无,那妇女一声悲泣,扑倒到小孩子身上,昏死过去。而这时小孩子站在他娘的后面,看着母亲扑倒自己身上,喊了无数声但他娘听不到,然后转身就出门去了。之后,小孩子就被扔到荒野里了。小孩子发现找不到自己尸体,也没出可去就四处游逛,面目就是临死前的模样,痛苦得狰狞。就象我此刻做出,我仿佛身上也长了他的浓疮,疼痛的无以复加。我意识到这是不真实的,赶快闭上眼不去看那些东西,但忽然听到一阵狂笑声,好象来自夏风,趁着打闪电那会我看到夏风在张大嘴大笑,估计也被这鬼脸给迷住了。

我闭上眼,发现这种奇怪的感觉突然间没了,人变得被抽空一样,但总算真实了许多,除了冷和怕外,不再象刚才那样痛苦了,我意识到只要不看那些鬼脸,那些鬼脸幻化的东西就不会涌入我们的脑海里,赶忙对夏风道:“风子,快闭上眼,这些鬼脸很怪!”

夏风听到我的言语,立马闭眼了,笑声嘎然而止,道:“小冬,真是这样!妈的这些鬼脸到底是啥东西!怎么我看到啥都要作出相同的动作并生出真实的感受来?”

我答道:“我要是知道这为啥,咱两就不会这样被其宰割了,不过可能是这鬼脸上有什么东西。而且我似乎看到那些灯笼里的蓝色火焰的中心有一种隐约的东西很象那灯笼上的鬼脸,而且在一动一动的。”说到这,我便想起来了,那些灯笼内的火苗中心似乎真有那么个东西,在幻发些什么玩意,只要我一看到那些鬼脸,立马就会其描绘的情绪感染。

我又道:“风子,我也说不清啥玩意,只要咱不看那些灯笼就成了。日他娘的!死也就死了,怎么还要承受这么些玩意的折磨。”

我两就这样一直闭着眼,只能用耳朵感知这周围的一切,内心反而变得清明许多,眼前的黑暗似乎都去的很远了,从感觉上看,我两应该距离坟墓已经不会太远的距离,大致就在五六米了,这下心想:管它呢,既然这样,倒不如直接去看看,死也要死得明白。

心里这样想着,倒也脑海清明了许多,没了先前的那一通混乱,杂乱无章。我理了理头绪,从灯笼出现,到现在的鬼脸,还有坟墓的鬼火,似乎都在引导着我两去做些什么,而且似乎并没有加害的意思,要是要我两小命,不必拖到坟墓那里就直接结果了就可以了。想到这,我开口道:“风子,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要是鬼要吃咱两,早就该吃了,何必非要拖到那几个老坟里去。我想那些鬼火有种魔力,虽然有些阴森,但总也不是那么可怕。”

夏风没想到这些,随口道:“随便他们吧!反正就这幅模样,咋死都行,这不由咱两。”

我有些恼火,却生不出气来,道:“风子,定定神!咱得想想这三十年来除了四爷出了那趟子事外,外人在这里从来没出过事。而今天让咱两遇到,为啥偏偏要找咱两,是不是和四爷出事是同一天?”

夏风郁闷地道:“四爷没说啊!张奶也不说,要是说了,咱哥两这会八成早就跑了。”

我接着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这老不睁眼也不是个办法啊!”

说罢,我就把眼眯成一条缝去看,发现那些灯笼已经围到我们的周围,而且多得数不清,起初还没这么多,怎么这会来得这么多啊,这些都从哪来的啊。吓的我赶快闭上眼,就在此时,我发现我脚有些不着地,身子似乎飘起来了,我急道:“风子,怎么回事?我咋感觉身体不受控制,飘起来了啊,你怎么样啊?”

风子也大呼:“我和你一样的感觉,身子飞起来,小冬,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我低下头,去看看阵风,发现阵风和我们一样都离地很远了,渐渐超离了包谷棵的高度,再凝神一看,下面很多灯笼,在拖着我们三个,往老坟移动,这会的速度也不是那么快,既然我两再怎么用力也没啥作用了。索性把手放松开来,但手还拿不来,不过不用力反倒是轻松许多。

我看到那么多灯笼,赶紧闭上眼,对夏风说:“风子,下面是灯笼把咱两抬起来了。”

夏风听到感到大奇,有点不相信,道:“不会吧。”

我说:“不信,你自己看看。”

打从我让他闭眼,他就没睁开过,这会他感到奇怪,也就睁开去看了一眼,便大叫道:“小冬,还真是很多灯笼,咱两现在在空中飞翔呢,有点腾云驾雾的感觉。”

我不由笑道:“还腾云驾雾呢,你还封神榜,孙悟空呢!”

这老闭着眼,也着实难受,睁开吧,那么多灯笼,娘的说不开也得看哪,这样又得陷入那些奇怪的感受中去,却不知如何办。我便道:“风子,风子,别想恁美好,咱两死前能有这待遇已经不错了,你不是一直在梦想着蜻蜓点水嘛。这会不用那样点了,直接驾云了,多好。”说到这,我便想到夏风这家伙平时干的那些拙事,害得我跟着受不了罪了。

夏风特别崇尚武学,那时候村里仅有的几台电视,放的都是武打片,还有村里放的电影都些飞檐走壁的功夫,令我两好生羡慕,一直也想学着。有天那家伙不知从哪弄了本破武学书,上面讲的如何练铁纱掌,我两就照着上面学,弄不来铁砂,就弄点河沙,然后放在破锅里,就每天用手掌插上几百遍,结果两天下来,两只手全肿了,然后吃药打针消炎,好长时间才下去,作业那段时间倒少写了,可是挨打倒是家常便饭。后来我寻思,这铁纱掌太难练,就是练成一不小心也能把人拍死的,家人是极力阻止练习的,不过后来就想法练那轻功,以后逃学就好用了,然后就做些沙袋啥的绑在腿上,两个人大早上就开始跑上几里地,不过确实后来跑的挺快了,轻松没练成。再后来就是打沙袋,练拳,人家都带有东西,我们两啥狗屁不懂,直接上去挥拳,结果一个骨折,一个手肿的象个馒头。后来他再出什么主意,关于练武,我只在一边瞧,绝不参与,甚至一次那家伙偷去少林寺,最后三里地那地方的火车站被抓回来了,好挨了一顿揍。

这会倒是实现他的愿望,可是这愿望实现的代价也太大了吧,不管怎样总算也飞起来了,不知会不会突然摔下去?心里如是想着,不由得一阵发寒。

突然感觉被抽空一样,急速下坠,只听扑通三声,两人一狗被摔的晕拉吧唧的,我也顾不得疼,睁开眼去看,发现灯笼不见了,只有几个八个老坟在我们周围,而且每个坟头上都飘忽着一朵蓝色的火焰,象沟里什么不知名的小草开的蓝色花朵,很小,不大,而我们正好在中间摔着。

阵风此时把口从夏风的裤腿上松开了,不住地叫唤,好象很害怕似的。

此时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害怕,加上这暴雨,反而认栽了,恐惧倒变的小了很多,我对夏风说:“风子,先别让阵风叫,这地方很怪,灯笼全不见了。”

夏风拍了拍阵风的头,阵风低呜,倒叫的不那么声大了。四周似乎安静了许多,而且比较怪异的事,我们脚下的土地是干的,可刚才明明在下大暴雨啊,我们身上都是湿,没怎么这地方是干的,再凝神趁着闪电去看老坟,发现那些老坟也是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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