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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森林》第一零五章 玉钟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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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妖术。”灿尘在空中大喝一声。

几乎是瞬间,那烈焰滔天的火龙收起,那红得吓人的火骑士变态为一条百米长的金龙,看那个头至少也是一条侯爵龙妖,那妖异的金光将水晶宫和宫人、群臣都染成了金色,那王者之威更是让人莫敢仰视,立时又拜倒一片。

“骗人的,这一定是骗人的,是幻术……”殷龙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像是萎缩了一半,抱着脑袋乱摇,“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连羽蛇也看得傻了,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心中喃喃,“金龙,金色的天龙,啊,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她的心跳都像是要停止了,又像是要跳出来。

金龙变回人形落到龙王宝座旁,却是绿头发绿眼睛的花盾模样,殷龙吓得不敢看他。花盾说:“大家都起来吧,这是我原来的样子,花盾公爵。”他又变回金眼睛金头发的灿尘,“这是现在的我,灿尘驸马。其实什么名字什么样子都是其次,这个世界是用实力说话的,你们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就算是打着拯救世界的旗号,要改变这个世界,我也一如那些野心家一样信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以都给我老实点儿,尤其是各位修真的大大,我倒是很想杀个把来立立威,谁来做出头鸟呢?”灿尘冷笑着一双金妖眼扫视殿下,所到之处无不是畏然低头,最后灿尘的目光停留在羽蛇的脸上,羽蛇提着梅龙剑慢慢地走上台阶,要做出头鸟吗?灿尘脸色有些难看。

“驸马?什么意思?难道你和梅真公主……”羽蛇有些错愕,不敢相信灿尘的眼睛,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了解梅真公主,不相信为了天夫可以抛弃一切甚至于生命的梅真公主会移情别恋,她认为唯一的解释就是,灿尘的金眼睛是天龙皇族的金妖眼,他用金妖眼迷惑了梅真公主,依靠龙佛的时间魔法,弄到天龙皇族金龙之身并不是没有可能,而传说如果是金刚不坏的天皇妖王,身体已经强悍到兼容一切法术,便是可以同时修炼妖术、精灵术和鬼术,难道此人竟已强悍如斯吗?天皇妖王?可是少了一些霸气,不过也是好事,不然稍不顺眼就要死一大片了。也幸好是皇亲国戚,要是天夫那一边的,亡国只怕是顷刻间事。如此强者,即使他要为王,也只好由他,将来立梅真公主子嗣为储,也并非就断了绿龙王室血脉,反而结合了龙族最高贵的天皇血脉,真是天作之合,完美得不得了,退一万步,自己不是还怀着绿龙血精吗?虽然天机泄露,不过有天皇在谅谁也不敢打她主意,而且天皇妖王根本就是永恒的存在,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永远坐在这龙王宝座上,只要那些传说中眼里容不下妖术视之为堕落之术非除之而后快不可的神灵不再出现……至于近亲结婚,一金一绿已然无碍,就算近亲,也是为时下世俗所接受的,瓶龙就是那样的产物。

羽蛇太想确认与否,终于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凝望着灿尘的眼睛,这一看就转不了眼了,绿蛇龙忍面具虽然看不出她的表情变化,她的身体却像是失了神,脚步痴呆,仿佛身不由己,木偶一般,梅龙剑也收了起来。她想好了的,即使被迷惑也甘愿,反正自己也老了,不作第二春想。

本来害怕得要死的殷龙,听到羽蛇之问,也不禁抬起头来期待地看着他左前边的灿尘的背影。

灿尘冲羽蛇笑了笑,也不想辩解什么,故作深沉地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羽蛇却好像是听到咒语一般,为之倾倒,也更加痴迷,单膝跪下亲吻灿尘左手中指上的梅龙戒,激动地说:“天皇陛下,羽蛇向你效忠,万岁万岁万万岁。”

殷龙差点跌下宝座,却是死死地抓着扶手,稳了稳身体,愤怒地指着羽蛇,哆嗦不已,“你们……你们果然是一伙儿的。龙忍听令,给我杀了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殷龙竖起左手中指,梅龙戒发出绿光。

灵魂之约果然让人生死相许,掏枪的掏枪,拔刀的拔刀,就连大龙精羽蛇也无法抗拒,梅龙剑已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灿尘微微一笑,佛珠的“乳汁”凝结成一口奶香的白玉钟,或可谓玉钟乳?“空”的一声,一切都像是变慢了,不,是灿尘变快了,他颇从容地掸了一下乌鸦袍的袖子,仿佛有灰尘似的,然后也竖起了左手中指,绿光大盛,远盖过殷龙手上的梅龙戒,喝道:“放下武器举起手来”那声音仿佛虎啸龙吟,振聋发聩。

话音落,龙忍皆弃械投降,羽蛇也听话地放下梅龙剑举起双手,双眼含笑,就连那些不是龙忍的龙精侍卫也都举起了手,文武百官包括皇亲国戚见大势已去也争相举起了手,弃暗投明,生怕被归为“逆我者亡”,这就是实力,也证实了灿尘手上的确就是梅龙玉玺不假,什么都可以造假,唯独灵魂不可以。

“杀了他杀了他……”殷龙还兀自喊着,但喊破了喉咙也没用,越是喊,越是显得没用,也越是众叛亲离,手中梅龙戒仿佛雌伏。

藏龙的第三只手趁殷龙不备迅速摘了他那枚梅龙戒,算是剥夺了王权。

殷龙哭了,赖在宝座上哭了。

灿尘手托殷龙的那颗梅龙玉玺笑眯眯地盯着他,说:“祖爷爷,只要你乖乖的,我说不定还还给你,现在哪凉快哪呆着去。”

“就这凉快。”殷龙像狗一样赖在宝座上,害怕地看着灿尘,纠结地看着那颗刚刚还戴在他手上的象征着王权的梅龙玉玺,有些后悔没能沉得住气,恨恨地盯着那什么太上公主羽蛇,那个老不死的突然发的什么烧?简直就是捅了他一刀啊。

“哈哈,你真骨稽,看来你是不想要回梅龙玉玺了,要不也给你画个龙忍面具戴戴?”

“你……”殷龙气急攻心,“哇”地吐了一大口血,脸色惨白,哭到,“我……我的天啊……你不能这样对我,欺负我一个老人,我是真儿的父王,是你的祖爷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殷龙老泪纵横,这打击委实有些大,仿佛天堂一下堕入了地狱。

灿尘脸一冷,说:“若非沾亲带故,不然能对你这么客气吗?想到山神庄的村民和打得稀烂的风雨我就想杀了你。”

“什么山神庄?什么风雨?我根本就不知道。”

“不知者无罪,祝贺你,你无罪释放了。”灿尘猛地一拍龙案,怒道,“你是不知道吗?你是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不管臣下用什么样的手段,你不要过程,只要结果,才不管百姓的死活,没有那些劳动者,你吃屎吗?屎都没得吃。”灿尘只管骂得痛快,才不管是自己的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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