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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欲凤飞》第四章——【孰是孰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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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抹阳光,投向城市那有些斑驳的褐红色地砖时,钟淑宁总是手拿相机,循着自己的记忆,把凤山市的大街小巷走个遍。短短数十年,凤山市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记忆中的那些矮房小院,如今已经被林立的高楼花园所代替,风姿卓越,亭亭玉立。城市的快速发展,人口急速膨胀,使得老街旧巷,危房落院成为外来务工人员的好去处,集聚地。一些人家还在沿用生火取暖、做饭,日子里同样有男有女,当然也会………

当年的老巷子,早晚时候,巷子里总是炊烟袅袅,他们生活的场景就是当年人们的翻版,远离这被现代城市人称作“脏”、“乱”、“差”的环境,自然很少有人会想到这些和他们很现实的生活。飘荡在老巷子上空的炊烟与清晨的薄雾交融,别有一番韵味。多像爷爷、奶奶居住的长州市的院子,同样烟雨蒙蒙,只是不是烟雾,院落干净整洁,鲜花争相开放,蔬菜幽绿鲜活,触景生情,她很想他们。

尽管新城区居住的人们不屑一顾,很讨厌煤球和柴火散发一氧化碳的味道,这些情景一直就像梦境一样盘踞在她的心头,久久不能释怀,毕竟当年她的妈妈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料理他们那个家的,现在人们很容易忘了当年的日子和那些富有乐趣的生活,钟淑宁很久以来总是不能忘记童年的一些事情,说来让人们难以相信,但确实她觉得那些才是她的乐趣和梦想,这也是她当初义无反顾回到这里的一个原因。

钟淑宁在老城区拍摄一些老房子的照片,因为凤山市政府决定即将进行旧城改造,这消息绝对可靠。也是她《留住城市的记忆》系列报道栏目的需要,广大市民哪里知道这里蕴藏的政府秘密,只是觉得老照片很亲近,配发文字很详实,受到广泛关注。要是长远看,有上这个地方那怕一个小院子,不久的将来肯定会升值,好的话有可能会解决很大的问题,又何尝那么辛苦呢!

只要有人生活居住,一定会有他们守望的理由,老天爷向来也会恩惠他们,别看凤山这么个很清贫落后的地区,倒是矿产、煤炭、风力资源丰富,丰富的矿产开采和电力设施的建设,成为凤山发展的新动力,为城市发展插上了腾飞的翅膀,一时成为全国西部投资很活跃的地区,凤山市政府当然不会错过机会,投重金进行道路改扩建、亮化和绿化工作,大打投资牌,努力创建全国文明城市。

城市形象宣传广告沿繁华路段随处可见,各企事业单位不甘示弱,近年来都有大动作。有过两次,钟淑宁流连忘返在供电公司的大门口,整洁的院落,漂亮的花坛,正门厅两旁,一左一右两个高大的石狮子,傲视前方,三杆迎风飘扬的司旗,更具形象,这个单位美化、绿化工作走在了前列。

优美典雅雅的小区建设,引来众多参观者,令人向往。虽说同一个城市,钟淑宁一次都没有涉足,她一个人漫步在院外萤火般幽暗的人行道上,温暖柔和的路灯,把她的身影拉长又缩小,尽管她极其小心地迈出每一步,但那褐红色的地砖还是会发出哒哒哒地声音来,隔栏相望,作怪的心理首先想到的就是上次演讲团里,那位供电公司的高个子代表,感觉痒痒的,她同样有着无限的遐想,心中好似期望那浸润的树荫道上,能有一位像他一样身影的男同志,很惬意地向她打声招呼,或者微笑。

好几次,单位上工作很多很忙,钟淑宁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回家吃饭,还是妈妈关心心疼她,就让在家的妹妹给她送饭。草草吃上几口,妹妹拿着饭盒就乖乖下楼去了,怕打扰她,影响她的工作。她很多时候有过感动,坐在办公桌前,她只有加紧时间赶写稿件,凤山日报社那边的责编催得紧。

想想自己选择的这么档子事,她有时候都觉得可笑,你不是没有职业,干嘛和人家职业记者抢饭碗呢?他们一定会恨你,凭着自己的特殊位置,当然有比别人不知道的内幕消息,自然受到人们的追捧,这有什么稀奇。

人世间的很多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钟淑宁承认开始的一段时间,除了这些令自己很满意的工作,一个人的时候,也沉浸在对未来婚姻的构想之中,是因为自己哪些不怎么如意的相亲经历。真是巧了,就在这次演讲团里,确实出现了一位让自己心动的男生,不仅是他的外形和身高,而且还听说多才多艺,她好像能听到他内心的声音,是那样的强悍和深邃,那么富有杀伤力和诱惑,尽管自己这次演讲也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挖空了心思,富有真情实感,但比起他富有磁力的语言和真切的感情,真是小巫见大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从内心深处感到了震撼。

世间什么怪事都有,而且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就说自己上次遇到了那么一位很优秀的男生,可好端端的就怎么出现了一个胖子,尽然还是他的同事和好朋友。真是憾事!尽然没有和那位成为简单意义上的朋友就草草收场。但她承认自己那段时间是有点心动和好奇,只是后来交往中,胖子的哪几个朋友不知为什么隐身退去,她意想中的哪个男孩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尽管就在一个城市,真要想见到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任何情况,就是年龄也不知道,即是自己或许大他一些,就是人们常说的“姐弟恋”,哪又何妨,是谁规定婚姻中一定就得男比女大,男方一定要追求女方才对呀?她慢慢地又想了想,也或许这个男孩子事事都比较保守一些,就是人们所说的内向型,可这一点,凭她的直觉不会的,那么就是他已经有所爱之人,这人定是高人,深藏不露,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看待一个人,这回是怎么了。

虽说业余时间钟淑宁选择相对独立的记者职业是正确的,人们又怎么能看出她似乎要找寻什么,留住点什么记忆。这下全都可以抛开,她没有留给自己太多的时间,自然也不去想别的什么事情,包括自己的感情。

今日老街的衰落和破败,早已不能与今日城市的辉煌相比,同样回到原点,自己的心情绝不像外人眼里的那样悠闲。今天这里就像一个历史的重负一样被人们遗弃,但她并非把残守缺,而是想着再次亲历一下那些美好的梦境。看到这些与世无争的老街旧景,让钟淑宁感到安定和亲近,她哪曾幸福的家庭,无忧无虑的童年就在如同这些破旧的老街里失去和淡忘。

人是感情动物,是有思想的,也是区别于其他类别的唯一。有些事不是你想忘就能忘得掉的,这也是人为什么有烦恼的根源所在。自我安慰,坚持了好一阵子。不去想那可能吗?经历了这么些风风雨雨,错综复杂的事情,这些日子里,她又不止一次的憧憬着自己婚姻的问题,让她很是压抑,但确确实实有一个让她眼前一亮的男生出现过,她问过自己。

你暗恋人家,人家喜欢你吗?别白日做梦了好不好,快醒醒吧。哎!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反正这一切的一切,钟淑宁觉得与他有缘无分,至于和他的朋友胖子的事,本来好像就不应该发生!谁也不欠谁的,现在扯平了。

其实钟淑宁这个人人际交往中很讲原则,最怕欠人情,自己初来咋到的,不想落下什么人情债。一个地方待久了,会感到乏味,人之本能。就像这里走出去的大学生,很少听有愿意回到家乡,建设家乡的志士,她想过自己的将来,一定也要去更大的空间去发展,这是家人的寄托,妈妈现在好像也开通了许多,没有再提过相亲的事,时常说起单位上谁家的孩子留在了外地不会来了,这不是暗示她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吗?也希望她能更好一些,爸爸当然盼望着自己能早点过去,回到那个高度发达的城市。

哪里同样有着她的记忆和亲人,她的明天注定将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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